中阿含經(jīng)卷第八

  中阿含經(jīng)卷第八

  未曾有法品第四:有十經(jīng)初一日誦

  未曾有侍者薄拘阿修羅地動及瞻波郁伽手各二

  (未曾有法經(jīng)、侍者經(jīng)、薄拘羅經(jīng)、阿修羅經(jīng)、地動經(jīng),以及瞻波經(jīng)。郁伽經(jīng)和手長者之二種經(jīng),都各有二經(jīng)。)

  三十二、未曾有法經(jīng)(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jīng)敘述阿難尊者稱嘆佛陀自初發(fā)心(迦葉佛時)、托胎、誕生、出家、成道,直至教化時代的一生當中所出現(xiàn)的二十四種未曾有,而不可思議之事。佛陀乃叫阿難更受持「如來知生住滅智」之未曾有法。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游化在于舍衛(wèi)國,住在于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阿難則在于晡時(下午三至五點),由燕坐起來,往詣

  于佛所,稽首禮足,然后退住在一邊。他白佛而說:「(1)世尊!我曾恭聞世尊您在迦葉佛(飲光,現(xiàn)在賢劫千佛當中的第三佛,釋迦佛為第四佛)時,始發(fā)愿成就佛道之事,而行梵行。如果世尊在于迦葉佛時,始發(fā)愿成佛道,而行梵行的話,我就以此為世尊之未曾有法,而受持(憶持)。

  (2)我恭聞世尊在迦葉佛時,始發(fā)愿成就佛道之事,而行梵行,而往生于兜瑟哆天(喜足天,欲界第四層天)。如果世尊在迦葉佛時,始發(fā)愿成佛道,而行梵行,而往生于兜瑟哆天的話,我就以此為世尊之未曾有法而受持。

  (3)我恭聞世尊在迦葉佛時,始發(fā)愿成就佛道之事,而行梵行,而往生于兜瑟哆天。世尊為后生,而能以三事,也就是天壽、天色、天譽,而勝于前生之兜瑟哆天者(指已生在這里的諸天們)。因此之故,諸兜瑟哆天們都歡喜踴躍,都稱嘆這位天子(指世尊)甚為奇妙!甚為特殊!嘆他有大的如意足(大神通),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為甚么呢?因為他為后來才往生到這里,而能以三事勝于前生的兜瑟哆天的天神們之故。所謂天壽、天色、天譽之三事是(指三事都優(yōu)勝于先來者)。如世尊在于迦葉佛時,始發(fā)愿成就佛道,而行梵行,而往生于兜瑟哆天,而世尊乃為后來才生此,而能以天壽、天色、天譽之三事,勝過于前生(先生在這里很久)的諸兜瑟哆天們。因此之故,諸位兜瑟哆天們都歡喜踴躍,都稱嘆您這位后來的天子之甚為奇特,而具有了大如意足,具有了大威德,具有了大福佑,具有了大威神。為甚么呢?他(世尊)為后來才生在這里,而能以天壽、天色、天譽之三事都勝過于先來生此之兜瑟哆天的話,我就以此為世尊之未曾有法,而受持(憶持)。

  (4)我恭聞世尊在兜瑟哆天,在那里的壽命已終結(jié)時,而知道應入母胎之事。當時乃震動一切天地,而以大微妙之光,普照于世間,乃至幽隱的諸闇冥之處,都沒有障蔽(都得光明)。所謂此日月雖有如意足(大神通),有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但其光明也有不能照到的地方,而這些地方,這次都盡能蒙其光耀(菩薩入母胎時,以大妙光普照于世間,即使日月的光明不能照到之處,也皆被照耀)。各處的眾生都因此妙光,而生起如此知識:必定有奇特的眾生會降生!必定有奇特的眾生會降生!如世尊在兜瑟哆天,而在那里的壽命已臨終,而知應入母胎時,在于那時,震動一切的天地,而以大妙光普照于世間,乃至幽隱的諸闇冥之處,也沒有一點障蔽。所謂日月雖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但也有好多其光明所不能照到的地方,而這些地方,這次都能盡皆蒙其光耀(指菩薩入母胎時之光耀)。那些眾生都因此妙光,而各各都生如下之知:必定有奇特的眾生會降生!必定有奇特的眾生會降生!這樣的話,我就以此為受持(憶持),是世尊未曾有之法。

  (5)我恭聞世尊知道住母胎時,都依倚于右脅。如世尊知道住母胎時,都依倚于右脅的話,我就受持(憶持)這是世尊之未曾有法。

  (6)我恭聞世尊,伸舒其體,而住于母胎。如世尊伸舒其體,而住于母胎的話,我就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7)我恭聞世尊乃覆藏而住于母胎,而不被于母血所污,也不被父精,以及其它諸不凈所污。如世尊覆藏而住于母胎,而不被母血所污,也不被父精,以及諸不凈所污的話,我就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8)我恭聞世尊知道出母胎之時,于此時,乃震動一切天地,而以大妙光普照于世間,乃至幽隱諸闇冥之處都沒有障蔽其光明。所謂此日月雖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但也有好多光

  明所照不到的地方,而這些地方,都均蒙大妙光所照耀。那些眾生都因此妙光,而各各都生此知識:有奇特的眾生會降生!有奇特的眾生會降生!如世尊知出毋胎,那時乃震動一切天地,而以大妙光普照世間,乃至幽隱諸闇冥之處,也沒有障蔽。所謂此日月雖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也有其光明所不能照到的地方,而這些地方都盡皆承蒙其大妙光之照耀。那些眾生就由于此妙光,而各各都生如是之知:必定有奇特的眾生之降生!必定有奇特的眾生會降生!這樣的話,我就受持(憶持)這是世尊之未曾有法。

  (9)我恭聞世尊舒伸其體,而出母胎。如世尊舒伸其體而出母胎的話,我就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法。

  (10)我恭聞世尊覆藏而出母胎,而不被血所污,也不被精,以及其余的諸不凈之物所污。如世尊覆藏而出母胎,而不被血所污,也不被精,以及其余的諸不凈物所污的話,我就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11)我恭聞世尊初出生之時,有四天子(1.持國天,鎮(zhèn)守東方,為干闥婆的主神。2.增長天,鎮(zhèn)守南方,為鳩盤荼之主神。3.廣目天,鎮(zhèn)守西方,為那伽的主神,4.多聞天,鎮(zhèn)守北方,為夜叉的主神),手執(zhí)極細之衣,站在母前,使世尊之母歡喜,而稱嘆此童子甚為奇妙!甚為特殊!有這么大的如意足,有這么大的威德,有這么大的福佑,有這么大的威神。如世尊初生之時,有四天子,手執(zhí)極細之衣,站在于母前,使其母親歡喜,而稱嘆這位童子甚為奇特!具有了大的如意足,具有了大的威德,具有大的福佑,具有大的威神的話,我會受持(憶持),這是世尊之未曾有法。

  (12)我恭聞世尊初生之時,即行七步,并不恐不怖,也不畏懼,而觀察諸方。如世尊初生之時,就行七步,并不恐不怖,也不畏懼,而

  觀察諸方的話,我就會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13)我恭聞世尊初生之時,則在于母前,生大水池,水池中的水都充滿而至于岸邊,使其母親能在于此得以用為清凈一切。如世尊在于初生之時,則在于母前,而生大水池,其水滿于岸邊,使母親在此得以用為清凈一切的話,我就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14)我恭聞世尊初生之時,在上面的虛空中,有雨水降注而下,成為一冷一暖之水,以灌沐世尊之身。如世尊在初生之時,由上面的虛空中,降注雨水下來,而為一冷一暖,以灌沐世尊之身的話,我就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15)我恭聞世尊在初生之時,諸天都在于上面,鼓奏天的妓樂,都以天的青蓮華,天的紅蓮華,天的赤蓮華,天的白蓮華,天的文陀羅花(曼陀羅華,圓花、適意花),以及細末的旃檀香,散在于世尊之上。如世尊初生之時,諸天都在于上面鼓秦天的妓樂,都以天的青蓮華,天的紅蓮華,天的赤蓮華,天的白蓮華,天的文陀羅華,以及細末的旃檀香,散在于世尊之上的話,我就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16)我恭聞世尊有一個時候,在父王-白凈王(凈飯王)之家,在白晝監(jiān)視田作時,坐在于閻浮樹下,而離欲,離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由離而生的喜樂,而得初禪,而成就游止于其境界。那時,已中后(中午后),一切其余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唯閻浮樹之樹影并不轉(zhuǎn)移,還在蔭覆世尊之身。于是(此時),釋白凈(凈飯王姓釋迦),曾往觀田作(農(nóng)耕)之事,而到了工作人員之處,而問說:『作人(耕作等人們)!童子(指世尊在太子時)在甚么地方呢?』作人回答說:『天童子(尊稱為神童)現(xiàn)在正在閣浮樹的樹下!挥谑,釋白凈王就往諸閻浮樹。這時,釋白凈王在于日過中午后。見一切其余

  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唯有閻浮樹的樹影不移轉(zhuǎn),而覆蔭世尊之身,便作此念:現(xiàn)在這位童子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為甚么呢?因為在太陽過午后,一切其余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唯有閻浮樹的其樹影不轉(zhuǎn)移,而在覆蔭這位童子之身。如世尊在日中之后,一切其余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唯有閻浮樹的其影不轉(zhuǎn)移,而在覆蔭世尊之身的話,我就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17)我恭聞世尊有一個時候,游行在于鞞舍離(跋耆國的首都)的大林之中。于是這樣的,世尊經(jīng)過夜間,而至于翌日的平旦(早晨),乃著衣持缽,進入鞞舍離城去行乞食(托缽)。乞食等事都完了后,就收舉衣缽,澡洗手足,然后將尼師檀(座具)著于肩上,往入于林中,到了一哆羅樹(似棕櫚,葉曬干后可供書寫,稱為貝葉)之下,敷其尼師檀,而結(jié)跏趺坐(禪坐)。這時已中午之后,一切其余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唯有該哆羅樹的樹影并不轉(zhuǎn)移,而覆蔭世尊之身。于是(這時),釋摩訶男(為世尊的堂弟),在于中午后,仿佯(徘徊)而往至于該大林。釋摩訶男在日中過后(午后),看見一切其余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唯有那棵哆羅樹的樹影不轉(zhuǎn)移,而在覆蔭世尊之身?春,便作此念: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為甚么呢?因為已日中之后,一切其余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了,唯哆羅樹的樹影不移,而覆蔭沙門瞿曇之身。如世尊在日中之后,一切其余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唯有哆羅樹的樹影不轉(zhuǎn)移,而在覆蔭世尊之身的話,則我會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18)我恭聞世尊有一個時候,游行在于鞞舍離的大林之中。那時,諸比丘們都將其缽放置在露地。那時,世尊的缽,也在其里面。有一只獼猴將持佛缽而去,諸比丘則訶牠,都恐怕佛缽會被破壞之故。佛

  陀乃告訴諸比丘們說:『止!止!莫訶!缽不會被破壞的。』這時,那只獼猴乃持佛缽而去,而到了一棵娑羅樹下,就徐徐的爬上樹,在娑羅樹上,用以取蜜滿于缽內(nèi),然后,徐徐的從樹下來,還詣佛所,就用蜜缽奉上于世尊,世尊卻不接受。那時,那只獼猴就退卻在一邊,而取筋去蟲。既去其蟲后,就又還回來奉上于佛陀,佛陀又不接受。獼猴又退在于一邊,又去取水而著放在于蜜中,然后持還去奉上佛陀,世尊便接受。獼猴看見佛陀取回放有蜜的缽后,就歡喜踴躍,就卻行弄舞,回旋多次后離去。如世尊使那只獼猴見世尊取回蜜缽后,歡喜踴躍,卻行弄舞,回旋幾次后離去的話,則我會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法。

  (19)我恭聞世尊有一個時候,游行在于鞞舍離的獼猴水邊的高樓臺觀。那時,世尊曝曬坐具,抖擻拂拭(將坐具在日光中去曝日后,將附著在于坐具的塵沙拂去,使其干凈)。這時,有非常大的非時之云飛來,普覆在虛空中,欲降大雨而停留在那里,須待世尊的樣子(世尊未離其處,則不下雨來)。世尊將坐具曝曬,抖擻拂拭其塵后,則舉放在一處,然后攝持掃箒,而站住在于屋基之上。于是,大云已看見世尊收舉坐具后。便降下大雨在于卑下、高地。使這些卑下之處,或高丘之地,都滂霈平滿。如世尊使大云已看見世尊收舉坐具后,便下大雨于卑下、高地,使地上都滂霈平滿的話,則我會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20)我恭聞世尊有一個時候,游行在于跋耆(十六大國之一,也是伐地種族之名)國中,坐在于溫泉林的娑羅樹王之下。那時,已經(jīng)過午后,一切其余的樹影都均轉(zhuǎn)移,唯有那棵娑羅樹王的樹影不轉(zhuǎn)移,而蔭覆世尊之身。于是(這時),羅摩園的主人,去行視其園時,已經(jīng)日中過后,看見一切其余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唯有娑羅樹王的樹影不

  轉(zhuǎn)移,而在覆蔭世尊之身,便作如是之念:沙門瞿曇甚奇!甚特!有大的如意足,有大的威德,有大的福佑,有大的威神。為甚么呢?因為已日中之后,一切其余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唯有娑羅樹王的樹影不轉(zhuǎn)移,而在覆蔭沙門瞿曇之身。如世尊在日中之后,一切其余的樹影都皆轉(zhuǎn)移,唯娑羅樹王的樹影不轉(zhuǎn)移,而蔭覆世尊之身的話,則我會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21)我恭聞世尊在于一個時候,住在于阿浮神(村神)室中。那時,世尊經(jīng)過夜間,至于翌日的早晨,乃著衣持缽,進入阿浮村去行乞食。乞食之事完畢后,就收舉衣缽,澡洗手足,將尼師檀(坐具)著在于肩上,進入神室去燕坐(坐禪)。那時,天空降下大雷雨雹,殺死四頭牛,以及二位耕作者。他們在送葬之時,大眾都在喧鬧,其聲音非常的高大,音響都震動的厲害。于是(在于此時),世尊則在于其晡時(下午三至五點),從燕坐起來,由神室而出,在露地經(jīng)行(漫步思惟真理)。這時,在那些大眾當中,有一人看見世尊則在于晡時,從禪坐起來,由神室出去,在露地正在經(jīng)行。就往詣佛所,稽首作禮,然后跟隨在佛陀的后面而經(jīng)行。佛陀看見后,垂問那個人說:『為甚么緣故,大眾都在喧鬧,其聲又那么的高大,致其音響震動得那么厲害呢?』那個人白佛說『世尊!今天天空降下大雷雨雹,殺死四頭牛,及耕作者二人。他們在送葬時,大眾都在喧鬧,其聲又高大,致有音響震動。世尊!您剛才不聽到其聲音嗎?』世尊回答說:『我不聽到聲音』。又問:『世尊!您剛才是在睡眠嗎?』回答說:『弗也!挥謫:『世尊!您剛才那時醒寐,而不聽到此大聲嗎?』回答說:『如是!(是的!)那時,那個人便作如是之念:甚奇!甚特!極為安息至寂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所行!(如來的功行是怎么這樣的寂靜!)為甚么呢?因為醒瘠而不聞此大音聲

  之故。如世尊醒寐時,不聞此大音聲的話,則我為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22)我恭聞世尊有一個時候,在于郁鞞羅(優(yōu)樓頻羅村,位于佛陀伽耶之北,尼連禪河之西)村的尼連然河(尼連禪河)之邊,阿阇惒羅尼拘類(榕樹之一種)的樹下,初得佛道。那時,天降大雨,連續(xù)七天,不管是較高或卑下之處,都悉滿雨水,都潢澇橫流(水勢洶涌而橫流淹物)。世尊在于其中的露地經(jīng)行,其處還有塵土之飛起。如世尊在潢澇橫流的水中,而世尊卻能在于其中露地經(jīng)行,其處干燥而有塵土之飛起的話,則我會受持(憶持)這是世尊之未曾有之法。

  (23)我恭聞魔王乃經(jīng)過六年之久,在追逐佛陀您,在尋求世尊您的長短處,然而卻不能得其便,終于倦?yún)挾厝。如世尊?被魔王隨逐六年在世尊您的身邊,都在尋求您的長短(以便破害佛),而不能得便(無機可乘),終于厭倦而回去的話,則我會受持(憶持)這是世尊的未曾有之法。

  (24)我恭聞世尊經(jīng)過七年之久,而念身,都常念不斷。如世尊七年念身,常念不斷的話,則我會受持(憶持)這是世尊未曾有之法。(也就是不可思議之事)。

  于是,世尊垂告而說:「阿難!您從如來更應受持(憶持)此未曾有之法。阿難!如來乃知道覺之生,知道住、知道滅,常知而沒有不知之時。阿難!如來乃知道思想之生,知道住、知道滅,常知而沒有不知之時。因此之故,阿難!你從如來更應受持(憶持)此種未曾有之法!(也就是不可思議之事)。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難,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三十三、侍者經(jīng)第二(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jīng)敘述阿難為世尊的侍者之事。里面并嘆阿難尊者的未曾有法。分為阿難自說,舍利弗之發(fā)問等。也提及佛入涅槃,和涅槃后的事等,由多方面來說明阿難之未曾有法。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游行在于王舍城。

  那時,有好多被人所贊識的名德、上尊的長老比丘、大弟子等,如所謂尊者拘鄰若(阿若憍陳如。五比丘之一,為梵行第一的比丘。也是佛弟子當中最初悟道的人),尊者阿攝貝(阿說示,威容端正、行步庠序第一的比丘。為馬勝比丘),尊者跋提釋迦王(跋提利迦,豪族富貴、天性柔和第一的比丘。出家前系一位釋迦族出身之王),尊者摩訶男拘隸(速成神通中不有悔第一之比丘,為拘利多族出身的摩訶那摩),尊者惒破(乘虛教化,意無榮冀第一的比丘。以上為佛初轉(zhuǎn)*輪時開悟的所謂五比丘!褐斜酒鸾(jīng)』以十力迦葉取代惒破)。

  尊者耶舍(領導五十位友人出家之比丘),尊者邠褥(富樓那,滿慈子。能廣說法、分別義理第一之比丘),尊者維摩羅(為耶舍之友),尊者伽惒波提(譯為牛跡,樂居天上、不處人中第一之比丘),尊者須陀耶耶(蘇陀夷,善施。七歲時答佛說:三界無家),尊者舍梨子(智慧第一,鹙子),尊者阿那律陀(天眼第一、見十方域所的比丘),尊者難提(乞食耐辱、不避寒暑第一的比丘),尊者金毘羅(獨處靜坐、專意念道第一之比丘),尊者隸婆哆(離婆多,坐禪入定,心不錯亂第一之比丘),尊者大目揵連(神通第一),尊者大迦葉(頭陀第一),尊者大拘絺羅(得四辯才、觸難答對第一的比丘),尊者大周那(舍利弗之弟),尊者大迦旃延(善分別義、敷演道教第一的比丘),尊者邠褥加寫長老(富樓那,和前不同),尊者耶舍行籌長老(籌為食券,為擔任分發(fā)食券的長老)等,像如是之比類的其余的多為知識的名德、上尊、長老比丘、大弟子們,也游行在于王舍城,并且都近于佛陀所住錫的葉屋(以沙羅樹葉所葺而成的屋宇,為一時之用的寺院)之邊而住。

  這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現(xiàn)在已年老,身體已轉(zhuǎn)為衰弊,壽命已快到垂終之年,宜于需要立一位侍者。你們看一看,然后舉薦一位侍者,可使他瞻視我的可,非不可(起居安否),而受我所遻,而不失其義。」好照顧世尊,并將世尊所說的原原本本傳令下去)。

  于是,尊者拘鄰若(阿若憍陳如),就從他的座位站起,偏袒著衣(偏露右肩之衣,穿袈裟),叉手(合掌)向佛,而白佛說:「世尊!我愿意奉侍世尊您的可非不可(起居安好的照顧),以及受佛所說,不失其內(nèi)含的真義。」世尊告訴他說:「拘鄰若!你自己也已經(jīng)年老了,身體也同樣的轉(zhuǎn)為衰弊,壽命已近于終期,你自己也需要一位瞻視的人。拘鄰若!你回到本座去吧!」于是,尊者拘鄰若,就禮佛足后,便回復坐(坐在原位)。

  像如是的,尊者阿攝貝、尊者跋提釋迦王、尊者摩訶男拘隸、尊者惒破、尊者耶舍、尊者邠褥、尊者維摩羅、尊者伽惒波提、尊者須陀耶、尊者舍梨子、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尊者隸婆哆、尊者大目揵連、尊者大迦葉、尊者大拘絺羅、尊者大周那、尊者大迦旃延、尊者邠褥加地長老人等人,也同拘鄰若那樣的向佛表白

  愿為佛的侍者。但都被佛卻下)。

  尊者耶舍行籌長老,也從他的座位站起,也偏袒著衣,又手向佛白說:「世尊!我也愿意奉侍世尊您的可非不可,以及受持您所說的,不會失去其原義!故雷鸫垢嬲f:「耶舍!你自己也已年老,身體也轉(zhuǎn)為衰弊,壽命也已過了垂訖的人,你也自應需要一位瞻視的人。耶舍!你回去你的本座吧!褂谑,尊者耶舍,就禮佛足,然后便回去原位復坐。

  那時,尊者大目揵連在那些大眾當中,便作如是之念:世尊到底是欲求那一位為侍者呢?御意是屬于那一位比丘?欲使他瞻視可,而非不可,以及受持佛陀所說,不失其真義呢?我寧可進入如其像定(好像雕像那樣不動而入禪定。指入定以顯神通),以便觀察眾比丘之心。于是,尊者大目揵連,就進入如其像定,去觀察眾比丘之心。尊者大目揵連此時即知世尊乃欲得賢者阿難,做為他的侍者。也就是世尊之意在于阿難,欲叫阿難瞻視世尊之可非不可,以及受持世尊所說的,不使其失去其原義。

  于是,尊者大目揵連,就從其禪定起來,而告訴眾比丘說:「諸位賢者!你們知道嗎?世尊乃欲得賢者阿難,以為侍者。世尊之意在于阿難,欲令阿難瞻視可非不可,以及受持世尊所說,不失其原義。諸位賢者們!我們現(xiàn)在應該共同到了賢者阿難之處,去勸喻他,使他為世尊的侍者!

  于是,尊者大目揵連,以及諸位比丘,都同到尊者阿難之處。到后,共相問訊,然后退坐在一邊。這時,尊者大目揵連坐定后,對阿難說:「賢者阿難!你現(xiàn)在知道嗎?佛陀欲得你,以為其侍者。世尊之意在于阿難你,欲叫你:『瞻視我的可,非不可,受我所說,不失其義!话㈦y!猶如在村外不遠之處,有樓閣臺觀,向東而開窗的

  話,當太陽出來時,其光會照在于西壁那樣。賢者阿難!世尊也是如是,欲得賢者阿難你,以為其侍者。世尊之意,在于阿難你:『今瞻視我,可非不可,受我所說,不失其義。」賢者阿難!你現(xiàn)在可以為世尊的侍者」。

  尊者阿難回答說:「尊者大目揵連!我不能堪任奉侍世尊之職。為甚么呢?因為諸佛世尊難可難侍,才叫做侍者(要有相當成就的人,始可以瞻視佛之可-安好,非不可-不使其不好)。尊者大目揵連!猶如王的大雄象,已年滿六十,憍傲力盛,牙足體具,故難以可好,難以親近,叫做看視那樣(要知象性,不然就不能容易可近)。尊者大目揵連!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也是如是,是很難使其可好,很難知其心而近其身邊,才叫做侍者。尊者大目揵連!我思慮以此之故,不堪任為佛的侍者!

  尊者大目揵連又對他說:「賢者阿難!請你聽我說個譬喻。有智慧的人,如聞譬喻,就能了解其義的。賢者阿難!猶如優(yōu)曇缽華(靈瑞華,三千年開一次華),久時才能生華于世那樣。賢者阿難!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也是如是,應出現(xiàn)于世時,是時才會出現(xiàn)于世。賢者阿難!你可速為世尊的侍者,瞿曇(阿難也姓瞿曇,故指阿難)你,當會得大果的。」

  尊者阿難又回答說:「尊者大目揵連!如果世尊給與我三個愿的話,我便會欣然的可為佛的侍者。那三愿呢?我愿:(1)不穿佛的新、故(舊)之衣。(2)愿不食別請佛之食,(3)愿不非時見佛。尊者大目揵連!如果世尊給與我此三愿的話,則像如是的,我便為佛的侍者。」」

  于是,尊者大目揵連勸化尊者阿難為侍者之事完了后,就從他的座位站起,繞尊者阿難的身邊(表示尊重阿難尊者,因為佛有侍者,則

  眾弟子能欣慰之故),然后便回去,往詣佛所,稽首禮足,退坐在一邊,白佛而說:「世尊!我已勸喻賢者阿難為佛的侍者了。世尊!賢者阿難,曾求允許他三個愿。那三愿呢?『愿不穿佛的新或舊之衣。愿不食施主別請佛之食。愿不非時見佛!凰f:『尊者大目揵連!如果世尊許允我此三愿,能像如是的話,我便會為佛的侍者!弧

  世尊垂告說:「(1)大目揵連!阿難比丘乃為一聰明智慧的比丘。他豫知當會有人會譏論。如或者有諸梵行的人,會作如是之語:『阿難比丘,乃為衣之故,而愿奉侍世尊的!淮竽繐b連!如阿難比丘,有聰明智慧,豫知當會有議論的人。如或者有諸梵行者會作如是之語:『阿難比丘,乃為衣之故,才愿奉侍世尊』,這樣的豫知的話,叫做阿難比丘之未曾有法。

  (2)大目揵連!阿難比丘,乃一聰明智慧的比丘,能豫知當會有人會議論。如或者諸梵行的人,會作如是之語:『阿難比丘,乃為食之故,愿奉侍世尊的!淮竽繐b連!如阿難比丘聰明智慧,豫知當會有譏論。如或有諸梵行作如是之語:『阿難比丘乃為食之故,才會奉侍世尊』的話,叫做阿難比丘之未曾有之法。

  (3)大目揵連!阿難比丘善于知時,善于分別時:知道我于此時應該往見如來之時,知道我于此時不應該往見如來之時;知道比丘眾、比丘尼眾應該可以往見如來之時,知道比丘眾、比丘尼眾不應該往見如來之時;知道優(yōu)婆塞眾、優(yōu)婆私(夷)眾應該可以往見如來之時,知道優(yōu)婆塞眾、優(yōu)婆私眾不應該往見如來之時;知道眾多的異學(外道)沙門、梵志應該可以往見如來之時,知道眾多的異學沙門、梵志不應該往見如來之時;知道此眾多的異學沙門、梵志能與如來共論,知道此眾多的異學沙門、梵志不能與如來共論。知道此食噉含消之物,如佛陀食后,能得安隱饒益,知道此食噉含消之物,如佛陀食

  后。就會不安隱饒益;知道此食噉含消,如來食后,會得辯才說法,知道此食噉含消之物,如來食后,不得辯才說法。這就是阿難比丘之未曾有法。

  (4)大目揵連!阿難比丘雖然沒有他心智(佛世時,阿難尚未得證阿羅漢果),然而卻善知如來從燕坐起來后,會豫為人說之事,如今天如來之行動是如是,是如是的現(xiàn)法樂居等,都為審如所說的(果然如所說),諦實而沒有異。這就是阿難比丘之未曾有法。

  (以上為佛陀之語,乃很明顯之事。下面則有阿難自述。很可能為后時之表白,因為這時剛要當佛的侍者,并不是已經(jīng)過二十五年,故知為后時之自述)。

  (5)尊者阿難作如是之說而說:「諸位賢者們!我奉侍佛陀以來。已經(jīng)二十五年,如果以此(光榮),而心起貢高的話,是不會有的事!(二十五年中并不起貢高我慢之心。雖為侍者,也不會輕視他人)。如尊者阿難作如是之說,這就是阿難之未曾有之法。

  (6)尊者阿難又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奉侍佛已來,已二十五年,從一開始,就不非時去見佛。」如尊者阿難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阿難之未曾有之法。

  (7)尊者阿難又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自奉侍佛陀已來,已二十五年,并未曾見到被佛所訶責過,除了其中有一過,此也是為了他人之故的!谷缱鹫甙㈦y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阿難之未曾有之法。

  (8)尊者阿難又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從如來,受與八萬法聚,都受持不忘。如果以此而起貢高我慢者,是不會有的事!谷缱鹫甙㈦y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阿難之未曾有之法。

  (9)尊者阿難又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從如來受與八萬法

  聚,從開始以來,并不再問,除了其中的一句,那也是像如是的并不易曉的。」如尊者阿難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阿難之未曾有之法。

  (10)尊者阿難又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從如來受持八萬法聚,自初始以來,并不見到由他人受法!谷缱鹫甙㈦y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阿難之未曾有之法。

  (11)尊者阿難又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從如來受持八萬法聚,最初并沒有此心:我受此法,乃為教語他人的。諸位賢者們!受持這些法,乃唯欲自御自息,自般涅槃(自證寂滅)之故!谷缱鹫甙㈦y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阿難之未曾有之法。

  (12)尊者阿難又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此甚寄!甚特!所謂四部眾(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夷)來詣我所而聽法。如果我就因此之故,而起貢高我慢的心,都無此相(不會有的事)。也不曾豫作如是之意:有來問的人,我應當作如是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們!唯有在坐之時,就隨其義去應付耳。」如尊者阿難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叫做尊者阿難的未曾有之法。

  (13)尊者阿難又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此為甚奇!甚特!所謂眾多的異學沙門、梵志有事來問我。我如果由于此事而起恐怖,而有畏懼,身毛都因之而豎起來,那是不會有的事。也不曾豫作如是之意:有人來問的話,我當作如是如是的回答。諸位賢者們!唯有在坐時,就隨其義去應付耳!谷绻鹫甙㈦y作如此之說的話,這叫做尊者阿難的未曾有之法。

  (14)又次,有一個時候,尊者舍梨子、尊者大目揵連、尊者阿難,都在于舍衛(wèi)國的婆羅邏山中。這時,尊者舍梨子問阿難說:「賢者阿難!你奉侍佛陀以來,已有二十五年,是否憶想有時曾起欲心嗎?」

  尊者阿難回答說:「尊者舍梨子!我是有學之人,并不離欲!(還不完全無欲)。尊者舍梨子又對他說:「賢者阿難!我不是問你為有學,或為無學的比丘,我但問你奉侍佛陀已來二十五年當中,你是否憶念而有起欲心嗎?」

  尊者舍梨子曾再三的問說:「賢者阿難!你奉侍佛以來已經(jīng)二十五年,是否有時憶念而起欲心嗎?」尊者阿難也再三的回答而說:「尊者舍梨子!我是有學的人,還不完全離開欲念的!

  尊者舍梨子又問而說:「賢者阿難!我并不是問你為有學或無學的問題,我但問你奉侍佛陀以來,已經(jīng)二十五年,在此期中,你是否曾經(jīng)憶念,而起欲心嗎?」

  于是,尊者大目揵連也說言而說:「賢者阿難!速答!速答!(快回答,快回答!)阿難!你不可觸嬈上尊長老(不可無禮貌的只執(zhí)自意)!褂谑,尊者阿難乃回答而說:「尊者舍梨子!我奉侍佛以來,已經(jīng)二十五年。我從開始以來并不曾憶念而起欲心。為甚么呢?因為我乃常向于佛,而有慚愧心,以及向于諸智梵行人,也是同樣之故!谷缱鹫甙㈦y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阿難之未曾有之法。

  (15)又次,有一個時候,世尊游行在于王舍城,住錫于巖山中。這時,世尊對阿難說:「阿難!你倒臥時,應當要如師子之臥法!棺鹫甙㈦y白佛說:「世尊!獸王師子的臥法如何呢?」世尊回答說:「阿難!獸王師子,在晝之時,則為覓食而行,行后就入窟內(nèi)。如欲睡眠之時,足與足就相累迭,而伸其尾在于其后面,右脅而臥。經(jīng)過夜間,至于平旦時,則回顧而視其身。如果發(fā)見獸王師子自己的身體不正之時,看見后就不歡喜,如果獸王師子發(fā)見自身為周正之時,看見后便會歡喜。牠如果由臥而起后,則從窟而出,出后就頻呻(頻頻運氣呼嘆),頻呻后自觀身體,自觀身體后,四顧而望,四顧而望

  后,便再三而吼,冉三而吼后,便去行覓食。獸王師子的臥法就是如是!

  尊者阿難白佛說:「世尊!獸王師子的臥法如是,已了解了。然而比丘的臥法,應當如何呢?」

  世尊回答說:「阿難!如比丘依于村邑附近而住的話,則經(jīng)過其夜,至于平旦時,就著衣持缽,進入于村邑內(nèi)去乞食。這時,應善護持身,守攝諸根,建立正念。比丘從村邑乞食完了后,就收舉衣缽,澡洗其手足。將尼師檀放在于肩上,至無事處(寂靜處),或至樹下,或在空室中,或者經(jīng)行(漫步用功);蛘咦U,去凈除其心中的諸障礙等事。在白天,或者經(jīng)行,或者坐禪,去凈除其心中的諸障礙后,又在于初夜(下午五點至九黠),或者經(jīng)行,或者坐禪,去凈除其心中的諸障礙等事。在初夜時,或經(jīng)行,或坐禪,去凈除其心中的諸障礙后,在于中夜之時(下午九點至翌晨一點),就進入室內(nèi)去欲臥。將優(yōu)哆邏僧(上衣,為三衣之一,是通常著用之衣)襞為四迭,敷著在于床上,以襞(褶)僧伽梨(重衣、合衣。入王宮、聚落乞食,或說法時所穿著。為三衣中最大之故,也稱大衣)作為枕頭,右脅而臥,腳與腳相累迭,意系于光明之相,正念正智,恒念起想。他在于后夜之時(早上一點至五點),趕速從臥床起來,或者經(jīng)行,或者坐禪,去凈除心中的諸障礙法,像如是,就是比丘之師子臥法!

  尊者阿難白佛說:「世尊!像如是,就是比丘之師子臥法!(聽佛教示后,了知其意而復述一遍之義)。尊者阿難又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世尊教我?guī)熥又髦P法后,從那個時候已來,就從頭到尾,不再以左脅而臥。」如尊者阿難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阿雞之未曾有之法。

  (16)又次,有一個時候,世尊游行在于拘尸那竭(末羅族人的都城,佛陀就是在此城的附近入滅的),住于惒跋單(譯為生處,為地名)力士(末羅)的娑羅林中。那時,世尊最后欲取般涅槃(入滅)時,告訴阿難說:「阿難!你到雙棵的娑羅樹之間,可為如來,北首敷床(敷一床,頭的位置在于北方的),如來在今天的中夜當般涅槃(將入寂滅)。」尊者阿難受如來之教示,就到雙樹之處,就在娑羅雙樹的中間,為如來敷一床-頭在北方。將床敷完后,還詣佛所,稽首禮足,然后退住在一邊,他仰白佛說:「世尊!弟子已替如來在于雙樹間,北首敷床完了,唯愿世尊自當知時!」

  于是,世尊乃帶阿難尊者們到了婆羅雙樹間,將優(yōu)哆邏僧(上衣)褶為四迭,以敷在床上,將僧伽梨(大衣)襞(褶迭作枕頭)。右脅而臥,足與足相累。世尊將最后般涅槃(入滅)時,尊者阿難乃執(zhí)拂(拂塵(侍佛,以手抆淚(抹拭其淚),而作此念:本來有諸方的比丘眾,都來欲見世尊,都欲來供養(yǎng)禮事,都能得隨時奉見世尊,供養(yǎng)禮事。假如聽聞世尊般涅槃后,便不能再來奉見世尊,供養(yǎng)禮事的了。我也是同樣的不得隨時見佛供養(yǎng)禮事了。

  于是(那個時候),世尊曾問諸比丘們說「「阿難比丘,現(xiàn)在在甚么地方呢?」這時,諸比丘們白佛說:「世尊!尊者阿難,現(xiàn)在執(zhí)拂侍佛,用手抆淚而作如是之念:本來有諸方的比丘眾,都會來欲拜見世尊,供養(yǎng)禮事。他們都能得以隨時奉見世尊,供養(yǎng)禮事。然而如果聽聞世尊般涅槃后,便不得再來奉見世尊,供養(yǎng)禮事,我也同樣的不得隨時見佛,供養(yǎng)禮事的了。」

  于是,世尊乃告訴阿難說:「阿難!你不可啼泣,也不可以憂戚。為甚么呢?阿難!汝奉侍于我,則你身行慈,口與意也是行慈,從初以來并沒有二心,是安樂無量,無邊無限!阿難!在過去世之時,有

  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出現(xiàn)于世間,而在于眾奉侍者當中,并沒有人勝過于你的。阿難!如未來的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出現(xiàn)于世,而有奉侍的人,也并沒有人能勝過于你的。阿難!我今現(xiàn)在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如有其它的侍者的話,也沒有人能勝過你的。為甚么呢?因為阿難你乃善知時,善分別時,知我(指阿難)這時為可以往見如來之時,知我(指阿難)這時為不應該去拜見如來之時,知道比丘眾、比丘尼眾,在此時為可以去拜見如來之時,知道比丘眾、比丘尼眾,此時為不應去拜見如來之時;知道優(yōu)婆塞眾、優(yōu)婆私眾,此時可以去拜見如來之時,知道優(yōu)婆塞眾、優(yōu)婆私眾,此時不應去拜見如來之時;知道眾多的異學沙門、梵志此時可以去拜見如來之時,知道眾多的異學沙門、梵志,此時不可以往見如來之時;知道此眾多的異學沙門、梵志能與如來共論,知此眾多的異學沙門、梵志不能與如來共論。知道此食物為食噉含消(消化容易),如來如吃食后,定能得安隱饒益,知道此食物雖為食噉含消,但是如來食后,卻不得安隱饒益;知道此食噉含消之物,如來食后,得辯才說法,知道此食噉含消之物,如來食后,不得辯才說法。又次,阿難!你雖然并沒有他心智,但是卻能逆知如來在于晡時(申時),從燕坐起來后的一切。如預為人說:今天如來的行動是如此,是如是的現(xiàn)法樂居,審如所說(確實是你所說的),諦無有異(實在不會有異)!

  于是,世尊欲使尊者阿難歡喜,而告訴諸比丘們說:「轉(zhuǎn)輪圣王乃得四種未曾有之法。那四種呢?1.剎帝利眾(諸王族們)往見轉(zhuǎn)輪王時,如轉(zhuǎn)轄王默然之時,則令人見后就歡喜。2.如有所說之時,聽后就令人歡喜。3.梵志眾、居士眾、沙門眾往見轉(zhuǎn)輪王時,如轉(zhuǎn)轎王默然時,令人見后就歡喜。4.如有所說時,令人聽后,則會歡喜。阿難比丘,也是如是,也是得四種未曾有之法。那四種呢?1.比丘眾往見

  阿難時,如阿難默然之時,令人見后,就會歡喜。2.如有所說時,令人聽后會歡喜。3.比丘尼眾、優(yōu)婆塞眾、優(yōu)婆私眾,往見阿難時,如阿難默然時,會令人見后而生歡喜。4.如有所說時,令人聽后,會歡喜。

  又次,阿難為眾說法時,也有四種未曾有之事。那四種呢?1.阿難比丘為諸比丘們至心說法,并不是不至心,那些比丘們也作如是之念:愿尊者阿難恒常說法,不可使其中止!2.那些比丘們聽尊者阿難說法時,終不會厭足,然而阿難比丘,乃自默然而住。3.為諸比丘尼們、優(yōu)婆塞們、優(yōu)婆私們,至心說法,并不是不至心。優(yōu)婆私們(包括比丘尼、優(yōu)婆塞),也作如是之念:愿尊者阿難,恒常說法,不可使其中止!4.優(yōu)婆私們(包括比丘尼、優(yōu)婆塞)聽尊者阿難說法,終不會有厭足,然而阿難比丘乃自默然而住!

  (17)又次,有一個時候,佛陀剛般涅槃后不久之時,尊者阿難游行于金剛(跋耆族之金剛國),住在于金剛村中。那時,尊者阿難,曾被無量百千之眾,前后圍繞,而為他們說法。于是,尊者金剛子(跋耆子),也在于大眾當中。尊者金剛子,內(nèi)心曾作如是之念:這位尊者阿難,故是學人(本是有學之人),還未離欲吧?我寧可進入如其像定(禪定而不動,以發(fā)神力),用這種如其像定,去觀察尊者阿難之心。于是,尊者金剛子便入如其像定,用如其像定去觀察尊者阿難之心。尊者金剛子即知阿難尊者,本故是(仍然是)學人,而還未離欲。

  于是,尊者金剛子,乃從三昧(正定)而起,向阿難尊者說偈而說:

  山林靜思惟涅槃令入心瞿曇禪無亂不久息跡證

  (如能到山林幽靜之處去思惟,則涅槃之事無難,定會進入吾人的

  內(nèi)心的!瞿曇〔阿難〕你!如能去禪坐而致無亂心的話,則不久定會息滅有學之跡象,而證悟!)

  于是,尊者阿難,受尊者金剛子之教示后,就離開大眾,而獨行,而去精進于無亂心(禪坐)。他離眾而獨行,而精進于無亂心,而如一位族姓子(望族)之所為那樣。也就是剛出家時,須剃除須發(fā),然后著袈裟衣,而至信,而舍離家庭而為無家的學道的人,而唯修無上的梵行。梵行修畢的話,他就在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于其境界,而達到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后有,而知如真(如實而知道真理)。

  尊者阿難知法后,乃至得阿羅訶(阿羅漢)果。尊者阿難乃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坐在床上,垂下頭,未至枕頭之頃(最短時刻),便斷除一切漏,而得心解脫!谷绻鹫甙㈦y作此說的話,這就是尊者阿難之未曾有法。

  (18)尊者阿難又作此說:「諸位賢者們!我當結(jié)跏趺坐,而進入般涅槃」(寂靜的境界)。尊者阿難說后便結(jié)跏趺坐,而進入般涅槃。如尊者阿難,結(jié)跏趺坐,而進入般涅槃的話,這就是尊者阿難之未曾有之法。」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三十四、薄拘羅經(jīng)第三(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jīng)敘述一異學問薄拘羅,其八十年來是否行欲事。薄拘羅遂為他而說出家學道八十年間之凈行。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涅槃后不久之時,尊者薄拘羅游行于王舍域,住在于竹林迦蘭哆園。

  那時,有一位異學(外道。據(jù)巴利本,即指倮形梵志迦葉),是尊者薄拘羅未出家時的親善的朋友。這位異學在于中午后,仿佯(徘徊),而往詣尊者薄拘羅之處,到后,共相問訊,然后退坐在一邊。異學說:「賢者薄拘羅!我欲有所請問于你:是否可以見到你聽許我的請問嗎?」尊者薄拘羅回答說:「異學!隨你所問好了。你聽后當應深思其義。」

  異學問而說:「賢者薄拘羅!你在此正法與律當中,學道已經(jīng)好久了呢?」尊者薄拘羅回答說:「異學!我在此正法與律當中學道以來,已經(jīng)八十年了!巩悓W又問說:「賢者薄拘羅!你在于此正法與律當中學道以來,已經(jīng)八十年,在此期間,是否憶念而曾行過淫欲(男女性欲)之事嗎?」尊者薄拘羅回答異學說:「你不可以作這種問法。你應更問余事:『賢者薄拘羅!你在此正法與律當中學道以來,已經(jīng)八十年,在此期間是否憶念曾起欲想(欲念)過嗎?』異學!你應該作如是之問。」

  于是,異學便作如是之語而說:「我現(xiàn)在更問賢者薄拘羅您!您在于此正法與律當中學道已來八十年中,是否憶念曾起欲想嗎?」于是,尊者薄拘羅,乃由于此其學之問的因緣,使對于諸比丘們說:「諸位賢者們!我在于此正法與律當中學道以來,已經(jīng)八十年。而以此起貢高(憍慢)者,都無是想!(我雖然學道八十年之久,也不因此而起過貢高我慢)。如尊者薄拘羅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薄拘羅的未曾有之法。

  又次,尊者薄拘羅曾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在于此正法與律當中學道以來,已經(jīng)八十年,未曾有起過欲想!谷绻鹫弑【辛_作如此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薄拘羅的未曾有之法。

  又次,尊者薄拘羅曾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持糞掃衣(由雜碎之布縫成之衣)以來,已經(jīng)過八十年。如由此而起貢高的話,都無是相」(不會有的事相。也就是不因此而起過我慢之心)。如尊者薄拘羅作如此之說的話,就是尊者薄拘羅的未曾有之法。

  又次,尊者薄拘羅曾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持糞掃衣以來八十年,未曾憶念受居士送來之衣,未曾割截而作衣,未曾倩他比丘作衣(未曾請人替他作衣),未曾用過針去縫衣,未曾持針去縫囊(袋),乃至用一縷(線)。」如尊者薄拘羅作如此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薄拘羅的未曾有之法。

  又次,尊者薄拘羅曾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行乞食以來,已經(jīng)八十年,如由于此,而起貢高者,都無是相(不會有的事)!谷缱鹫弑【辛_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薄拘羅之未曾有之法。

  又次,尊者薄拘羅曾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行乞食以來,已經(jīng)八十年,并未曾憶念受居士之請,未曾超越門戶去乞食(不管是貧富,是凈污之家,或?qū)ψ约汉靡饣虿缓靡?都挨家挨戶去托缽,不漏過任何一戶,直至適可而止),未曾只從大家(富戶人家)去乞食,在此家中當?shù)脙艉脴O妙而豐饒的食噉含消物,未曾視女人之面,未曾憶入比丘尼的坊中,未曾憶與比丘尼共相問訊,乃至在道路相逢也不與其共語。」如尊者薄拘羅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叫做尊者薄拘羅之未曾有之法。

  又次,尊者薄拘羅曾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在于此正法與律當中,學道以來,已經(jīng)八十年,未曾憶畜沙彌,未曾憶為白衣說

  法,乃至四句頌也不為他們說過!谷缱鹫弑【辛_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薄拘羅的未曾有之法。

  又次,尊者薄拘羅,曾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在于此正法與律當中學道以來,已經(jīng)八十年,未曾有病,乃至彈指之頃頭痛過,未曾憶念服藥,乃至一片的訶梨勒(譯為天主持來)!谷缱鹫弑【辛_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薄拘羅的未曾有之法。

  又次,尊者薄拘羅,曾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結(jié)跏趺之坐,在于八十年當中,未曾倚壁倚樹。」如尊者薄拘羅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薄拘羅之未曾有之法。

  又次,尊者薄拘羅,曾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在于三日夜當中,就得三達證!谷缱鹫弑【辛_作如是之說的話,這就是尊者薄拘羅的未曾有之法(三達證為三明-宿命、天眼、漏盡)。

  又次,尊者薄拘羅,曾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我結(jié)跏趺坐而般涅槃!棺鹫弑【辛_便結(jié)跏趺坐而般涅槃(入滅)。如尊者薄拘羅結(jié)跏趺坐而般涅槃,這就是尊者薄拘羅之未曾有之法。

  尊者薄拘羅所說的就是如是,那時異學,以及諸比丘們,聽其所說后,都歡喜奉行!(善容尊者為無病第一)。

  三十五、阿修羅經(jīng)第四(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婆羅邏阿修羅王報告佛:大海的八未曾有之法。佛也為說正法與律當中之八未曾有法。比較如下:

  (1)大海漸廣漸深,正法與律漸修漸學。(2)大海不失潮時,正

  法與律當中的四眾弟子,不犯戒。(3)大海甚深極廣,正法與律亦一樣。(4)大海水咸同一昧,正法與律中,無欲為味,覺、息道味等同一味。(5)大海有無量珍寶,正法與律,有四念處,乃至八圣道之珍寶。(6)大海為大神所居,正法與律為四向四果圣者所居。(7)大海不受死尸,正法與律中,圣眾清凈,不容不精進,不納非沙門、非梵行者;卮蠛J芪搴又鵁o差別,四姓入正法中亦無差別,同為沙門釋子。阿修羅王乃嘆如來之八法,并自皈依佛法僧。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游行在于鞞蘭若村,住錫于黃蘆(樹)園。

  那時,婆羅邏(大力)阿修羅王,牟梨遮阿修羅子,其色像巍巍(高大),光耀暐曄(光明熾盛),在夜間將向旦晨之時,往詣佛所,禮拜世尊之雙足,然后退坐在一邊。

  世尊垂問說:「婆羅邏!在大海中里的阿修羅們,聽說并沒有衰退阿修羅之壽,阿修羅之色,阿修羅之樂,阿修羅之力嗎?諸阿修羅喜樂在于大海中嗎?」

  婆羅邏阿修羅王,牟梨遮阿修羅子回答說:「世尊!我們在大海中的諸阿修羅并沒有衰退于阿修羅之壽、阿修羅之色,阿修羅之樂,阿修羅之力,諸阿修羅,都喜樂在于大海中!

  世尊又問說:「婆羅邏!大海中有幾種未曾有之法,使諸阿修羅,見后都喜樂在于其中呢?」婆羅邏回答說:「世尊!我們的大海中,有八種未曾有之法,使諸阿修羅們見后,則喜樂在于其中。那八種

  呢?

  (1)世尊!我們的大海,乃從下至于上,周?漸漸的廣大,都均調(diào)而轉(zhuǎn)上,以成就于岸,其里面的水,都常滿,而未曾流出。世尊!如我們的大海從下至上,周?漸廣,均調(diào)而轉(zhuǎn),上以成于岸,其水常滿,而未曾出之處,這就是我們的大海中的第一未曾有之法,諸阿修羅們見后,都喜樂于其中。

  (2)又次,世尊!我們的大海之潮,并未失去其時。世尊!如我大海中之海潮未曾失時之事,這就是我大海中的第二未曾有之法,諸阿修羅見后,就喜樂于其中。

  (3)又次,世尊!我們的大海中之水,乃甚深而無底,為極廣而無邊。世尊!如我大海為甚深無底,極廣無邊之事,這就是我大海申的第三未曾有之法,諸阿修羅見后,就喜樂于其中。

  (4)又次,世尊!我們的大海中之水,其咸都均為是同一味。世尊!如我大海中之水之域,均為同一味之處,這就是我大海中的第四未曾有之法,諸阿修羅們見后,就喜樂于其中。

  (5)又次,世尊!我們的大海中,有很多的珍寶,有無量的璝異,種種的珍琦,充滿在于其中。珍寶之名就是所謂: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琥珀、瑪瑙、瑇瑁、赤石、琁珠。世尊!如我們的大海中,有很多的珍寶,有無量的璝異,種種的珍琦,充滿其中。珍寶之名就是所謂: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琥珀、瑪瑙、瑇瑁、赤石、琁珠的話,這就是我們的大海中第五未曾有之法,諸阿修羅們見后,就喜樂于其中。

  (6)又次,世尊!我們的大海中,乃為大神所居之處。大神的名就是所謂:阿修羅(非天)、干塔惒(嗅香,樂神)、羅剎(暴惡

  鬼)、魚摩竭(鯨魚、巨鰲、魚王)、龜、鼉(鼉龍)、婆留泥(意、玉,大魚)、帝魔(大魚之一種)、帝魔伽羅(吞舟大魚之一種)、提帝麑伽羅(同為吞舟大魚之一種)。又次大海中甚奇!甚特!里面的眾生有的百由延,有的二百由延,有的三百由延,有的乃至于七百由延,這些大身的眾生都居在于海中(由延為由旬,一由旬約為八余哩)。世尊!如大海中為大神所居,大神之名就是所謂阿修羅、干塔惒、羅剎、魚摩竭、龜、鼉、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羅、提帝麑伽羅。又次大海中甚奇!甚特!眾生的身體有的百由延,有的二百由延,有的三百由延,有的乃至于七百由延,其身都居住在于海中,這叫做我們的大海中之第六未曾有之法,諸阿修羅們見后,都喜樂于其中。

  (7)又次,世尊!我們的大海乃為清凈,而不受死尸,如有命終的眾生在此里面時,經(jīng)過一夜便被風一吹,就會吹到岸上。世尊!如我們的大海清凈,不受死尸,假若有命終的眾生在此里面時,過夜吹風便會將其吹到岸上的話,這就是我們的大海中的第七未曾有之法,諸阿修羅們,見后,都會喜樂于其中。

  (8)又次,世尊!我們的大海的閻浮洲中,有五大河。一為恒伽(恒河),二為搖尤那,三為舍牢浮,四為阿夷羅婆提,五為摩企,都流入于大海。既流入海中后,就各放棄其本名,都叫做大海。世尊!如我們的大海的閻浮洲中有五大河,一叫恒伽,二叫搖尤那,三叫舍牢浮,四叫阿夷羅婆提,五叫摩企,都流入于大海,既流入大海后,就各舍其本名,都叫做大海的話,這就是我們的大海中的第八未曾有之法,諸阿修羅見后,都喜樂于其中。世尊!這叫做我們的大海中有八種未曾有之法,諸阿修羅們看見后,都喜樂于其中。世尊!在于佛的正法與律當中,有幾種未曾有之法,使諸比丘們見后,都喜樂

  于其中呢?」

  世尊回答說:「婆羅邏!在我的正法與律當中,也有八種未曾有之法,使諸比丘們見后,就喜樂于其中。那八種呢?

  (1)婆羅邏!如大海,乃從下至上,周?漸廣,均調(diào)而轉(zhuǎn)上,以成就至于岸,其水都常滿于其中,未曾流出海外那樣。婆羅邏!我的正法與律,也是如是,都漸作而漸學,漸盡而漸教。婆羅邏!如我的正法與律為漸作漸學,漸盡漸教之事,就是所謂我的正法與律當中,第一種未曾有之法,使諸比丘們見后,都喜樂于其中。

  (2)又次,婆羅邏!如大海潮,未曾失去其時那樣,婆羅邏!我的正法與律也是如是,乃為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施設禁戒,諸族姓子們學后,乃至命盡,終不會犯戒。婆羅邏!如我的正法與律當中,為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私施設禁戒,而諸族姓子們學習后,乃至命終,終不犯戒之事,就是所謂我的正法與律當中的第二種未曾有之法,使諸比丘們見后,都喜樂于其中。

  (3)又次,婆羅邏!如大海水,乃為甚深無底,極廣無邊那樣,婆羅邏!我的正法與律也是如是,諸法都為甚深,甚深的無底涯,極廣的無邊。婆羅邏!如我的正法與律當中的諸法都為甚深,為甚深無底,為極廣無邊之事,就是我的正法與律當中之第三種未曾有之法,使諸比丘們見后,都喜樂于其中。

  (4)又次,婆羅邏!如大海水之咸都同為一味那樣,婆羅邏!我的正法與律也是如是,都是以無欲為味,都是覺味、息味,以及道味。婆羅邏!如我的正法與律,都以無欲為味,都為覺味、息味,以及道味之事,就是我的正法與律當中的第四種未曾有之法,而使諸比丘們見后,都喜樂于其中。

  (5)又次,婆羅邏!如大海申有很多的珍寶,有無量的璝異,及種種的珍琦,充滿在于其中,珍寶的名叫做金、銀、水精、琉璃、摩尼、真珠、碧玉、白珂、螺璧、珊瑚、琥珀、瑪瑙、瑇瑁、赤石、琁珠。婆羅邏!我的正法與律也是如是。也是多有珍寶,有無量的璝異,及種種的珍琦,充滿在其中間。珍寶的名就是所謂四念處(觀身不凈,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四正勤(己生之惡,令其斷滅,未生之惡,使其不起,未生之善使其生起,已生之善,令其增長),四如意足(所謂欲、心、精進、思惟等四方面去修習禪定,使神通力現(xiàn)行。如1.欲三摩地斷行成就神足,2.心三摩地斷行成就神足,3.勤三摩地斯行成就神足,4.觀三摩地斷行成就神足是),五根(信、精進、念、定、慧,為生善法之根),五力(信、精進、念、定、慧,具有治五障之力),七覺支(七菩提分:念、擇法、精進、喜、輕安、定、舍),八支圣道(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yè)、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是。婆羅邏!如我的正法與律當中,有很多的珍寶,有無量的璝異,有種種的珍琦,都充滿在于其中。珍寶的名就是所謂四念處、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支圣道等法的話,這就是我的正法與律當中的第五種未曾有之法,使諸比丘們見后,就喜樂于其中。

  (6)又次,婆羅邏!如大海中為大神所居。夫神之名叫做阿修羅、干塔惒、羅剎、魚摩竭、龜、鼉、婆留泥、帝麑、帝麑伽羅、提帝麑伽羅。又次,大海中甚奇!甚特!眾生的身體有百由延,有二百由延,有三百由延,有至于七百由延,其身都居在于海中那樣,我的正法與律也是如是,圣眾大神都居在于其中。大神的名就是所謂阿羅訶(阿羅漢)、向阿羅訶(阿羅漢向)、阿那含(不還果)、向阿那含(阿那含向)、斯陀含(一來果)、向斯陀含(斯陀含向)、須陀洹(入流果)、向須陀洹(須陀洹向)是。婆羅邏!如我的正法與律當

  中,圣眾大神都居在于里面,大神的名就是所謂阿羅訶、向阿羅訶、阿那含、向阿那含、斯陀含、向斯陀含、須陀洹、向須陀洹的話,這就是所謂我的正法與律當中的第六種未曾有之法,使諸比丘們見后,就喜樂于其中。

  (7)又次,婆羅邏!如大海為清凈,不納受死尸,假如有命終的眾生,過夜便會被風吹到岸上。婆羅邏!我的正法與律也是如是,圣眾都清凈,不受死尸,如有不精進的人,而惡生,不是梵行稱為梵行,不是沙門稱為沙門。這種人雖隨在圣眾當中,然而離開圣眾極遠,圣眾也是去離這種人甚遠。婆羅邏!如我正法與律當中的圣眾為清凈,乃不納受死尸,如有不精進的人,惡生,而將不是梵行稱為梵行,不是沙門稱為沙門。這種人雖隨在圣眾當中,然而去圣非常的遠,圣眾也去離這種人甚遠。這就是我的正法與律當中的第七種未曾有之法,使諸比丘們見后,都喜樂于其中。

  (8)又次,婆羅邏!如大海有閻浮洲中的五大河,一叫恒伽,二叫搖尤那,三叫舍牢浮,四叫阿夷羅婆提,五叫摩企,都流入于大海里。既流入大海中后,就各舍其本名,統(tǒng)統(tǒng)叫做大海。婆羅邏!我的正法與律也是如是。如剎利種族姓子(王種、上流人物),剃除其須發(fā),穿著袈裟衣,乃由于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的出家人,而學道后,他就舍去其本名,都同樣的名叫沙門;那些梵志之種(神職人物),居士之種(豪族),工師(商工農(nóng)民)等種族姓子們,剃除須發(fā),而著袈裟衣,由于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去學道,他們都同樣的會舍去其本名,都同名叫做沙門,像這樣之事,就是我的正法與律當中的第入種未曾有之法,使諸比丘們看見后,都會喜樂于其中。

  婆羅邏!這叫做正法與律當中,有八種未曾有之法,使諸比丘們見后,都會喜樂于其中。婆羅邏!你的意見如何呢?如我正法與律當中有八種未曾有之法,和如你的大海中的八種未曾有之法,此二種未曾有之法,到底是那一種為上、為勝、為妙、為最呢?」

  婆羅避回答說:「世尊!我們的大海中有八種未曾有之法,乃不及于如來的八種未曾有之法。為不如于千倍萬倍,不可比、不可喻、不可稱、不可數(shù)的。唯世尊的八種未曾有之法為上、為勝、為妙、為最!世尊!我現(xiàn)在要自歸依于佛,自歸依于法,以及自歸依于比丘眾,唯愿世尊受我為優(yōu)婆塞!我從今日起,都終身自歸依三寶,乃至命盡!」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婆羅邏阿修羅王,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jīng)卷第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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