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割愛去貪

　　佛言:剃除須發(fā),而為沙門。受道法者,去世資財,乞求取足。日中一食,樹下一宿,慎勿再矣!使人愚蔽者,愛與欲也。

　　‘佛言\’,佛跟我們說。說什么呢?‘剃除須發(fā)\’,出家的第一步,必須把胡須、頭發(fā)剃光了。這一句說明:做一個出家人,應(yīng)該顯現(xiàn)僧相。依文字來解釋,口邊的毛叫做須,頭上所長的毛叫做發(fā),須發(fā)為什么要把它剃除呢?所謂‘三千煩惱絲\’,要是不把它剃除,會給我們增添好多的麻煩。

　　在中國古代傳統(tǒng)的觀念,認(rèn)為胡須和頭發(fā),是父母給我們的遺體,是不應(yīng)該動它,不可以剃的。但是,頭發(fā)也好,胡須也好,也是人生的一種美,你看看,不論男的、女的,都要把頭發(fā)打扮得很好看的。而且隨著時代的轉(zhuǎn)變,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流行的發(fā)型,已經(jīng)成為專門的學(xué)問。時代不斷在變,自從披頭士的瘋狂風(fēng)靡了全球以后,許多男孩子都喜歡把頭發(fā)留得長長的,從背后看去,也不知道他是男的或是女的。過去報上曾登載過這樣的新聞:在臺灣臺北,好多的年輕人留著長頭發(fā),政府就下令,凡是見到留長頭發(fā)的男性,把他拉到理發(fā)廳,替他們都剪掉。

　　在外國,有個明星叫尤伯蓮納,就是剃光頭,也是很漂亮的。假使大家都剃光頭,也未嘗不可。臺灣青年入伍受軍訓(xùn),都是要把頭剃光的,人間所謂的美,其實沒有一定的標(biāo)準(zhǔn)。

　　胡須,也有人喜歡把它留得長長的,臺灣過去有位監(jiān)察院長,名叫于右任,他的胡須留得很長很長,實在是非常美觀的。另有一位名畫家張大千,他的胡須也是好長好長的,非常的美�，F(xiàn)在許多男孩子,都要留個八字胡子,無非是為了美觀。

　　但是,釋迦牟尼佛告誡弟子們:留胡須也好,留頭發(fā)也好,世俗人可以,你們要做一個出家人是不可以的。為什么?你假如一天到晚要為頭發(fā)和胡須而忙,花的時間可多了,好像你們每天早上要洗頭發(fā)、梳頭發(fā),胡須也要把它修一修,真是花了不少時間。做一個出家人,為了生死,為了修持,把它剃光了,才不會浪費時間在這個上面,因此,做一個出家人必須剃著光頭。所以,‘剃除須發(fā),而為沙門’說明了出家必須現(xiàn)出家的相貌。

　　‘受道法者\’,這一句話說明做一個沙門,現(xiàn)出家相以后,接著,應(yīng)當(dāng)受持道法。道,就是佛道,佛道修持的方法,稱為道法,這是出家當(dāng)沙門所必須實踐的一條途徑。什么途徑呢?簡單地說,就著沙門這兩個字所翻譯成中國話‘勤息\’的意思去做,就是‘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癡’,也就是要很勤懇地持戒、修定和修慧。說詳細(xì)一點,即是修三十七道品�？偠�言之,做一個出家人,并不是把頭剃光就算了,必須修戒定慧、三十七道品等種種修持的專案,才能夠走上學(xué)佛的大道。

　　修學(xué)佛道,就應(yīng)當(dāng)把世俗的一切拋棄,把五欲打破。本章經(jīng)文說到的‘剃除須發(fā)\’,沙門既然現(xiàn)了僧相,當(dāng)然不會結(jié)婚,把男女之色欲斷了,這是去‘色\’�！�去世資財\’,就是去‘財\’,‘乞求\’,出家人托缽,向人家要飯,根本談不上要有好的‘名\’了�！�日中一食\’,吃飯,平常人一天吃三餐,釋迦牟尼佛制定佛弟子只吃中午一頓飯,這就是去‘食\’了�！畼湎乱凰轡’,睡覺沒有用什么床,只能在樹下打坐,稍微睡一下,是去‘睡\’。

　　以上的經(jīng)文,都是針對打破五欲的,我把它點出,讓大家有更深刻的認(rèn)識,接下去,我們再把經(jīng)文逐句分析。

　　‘去世資財\’,去,去除,舍去。世間的物資財富,譬如田地房產(chǎn)、金銀財寶、鈔票或者銀行存款,股票等等,做一個出家人,應(yīng)該把它舍去,不要說出了家,還把這些帶著,是不合法的。所以,不在錢財方面用心,叫去世資財。

　　真正說起來,世間的種種財寶,是靠不住,不會長久的,它并不真正屬于我們所有,而是五家所共有,那五家呢?

　　一、水災(zāi):菲律賓這個地方,每年雨季,大臺風(fēng)一到,嘩啦嘩啦下了好多的雨,整個城市、鄉(xiāng)下成為一片汪洋,農(nóng)作物、房舍、貨物都遭受破壞,財物所遭受的損失,難以計數(shù)。這樣一來,資財還是你的嗎?

　　二、火災(zāi):這種災(zāi)害,比水災(zāi)更為可怕,自己家里意外失火了,或者鄰居發(fā)生火災(zāi),被蔓延波及,往往一把無情火,把房屋、財物燒得精光,又沒有保險,本來很富有的,頓時成為無家可歸了。這是不是很苦?可見,我們的財富是靠不住的。

　　三、盜匪:尤其是現(xiàn)在,治安很差,我們好好地在路上行走,突然黃金首飾被搶去了,有的時候,手表也被搶走了,這還算好,要是他來敲門,硬著闖入屋里,把你的財物搜刮一空,或者有的時候,你有錢,他就追蹤釘住你,伺機(jī)下手把你綁票,于是大開獅子口,向你勒索,看你是要錢還是要命?為了保命,你僅有的幾百萬也要付給他,不然,被撕票可就慘了。這情形,菲律賓,其他各國都有。所以,盜匪對我們的錢財,也有他的一份,他也是五家之一。

　　四、惡王:關(guān)于王,古代有時候出現(xiàn)輪王,很仁慈的國王,愛民如子,政治清明,真是太平盛世�？墒�,一旦惡王執(zhí)政,把人民看得非常不值錢,他要怎么樣就怎么樣,往往倒行逆施,以莫須有的罪名把你的家產(chǎn)沒收。現(xiàn)在不好的國家領(lǐng)袖也是如此,看到你所擁有的企業(yè)興旺,就生起了覬覦之心,他也要有一份,你為了避免麻煩,只好給了他股份�？梢姛o論古代也好,現(xiàn)代也好,一個國家元首要是不講人道,而只愛錢財?shù)脑?老百姓一定會受災(zāi)殃的,所以,惡王也是五家之一,他可以任意搶奪我們的錢財。

　　五、不肖子:做父母的,辛辛苦苦地營謀,得來的血汗錢,總是把它蓄存起來,舍不得花費,尤其是中國人,往往為下一代著想,千方百計,吃盡了苦頭,都要賺一點錢,興置產(chǎn)業(yè)留給子孫。但是,如果不幸生了一個不肖子,他才不會體貼父母的苦心經(jīng)營,只是坐享其成地吃喝玩樂,大肆揮霍才痛快哩!真是個討債鬼。所以,有的時候,做父母的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積存下來的錢,被兒子跑到‘賊船\’(賭場)去,一夜之間把整個家產(chǎn)都輸光了,這是我們常常所聽到和見到的。

　　因此,佛法講,我們所有的財富,不一定永遠(yuǎn)屬于我們所有。

　　釋迦牟尼佛告誡大家:出家的比丘也好,在家的信徒也好,對錢財要看得開,看得破,放得下,能夠有舍心,多行善事,多布施,唯有布施功德,才不會被這五家搶走。本經(jīng)說‘去世資財\’,就是做一個沙門,必須把世間的物資財富完全去除了占有欲。當(dāng)然財富有財富的用途,用得當(dāng),當(dāng)然是好的,用不當(dāng)?shù)脑?就變成毒蛇了,這一點不得不小心啊!

　　‘乞求取足\’,乞求,就是出了家以后,出家人是要沿門托缽維持生活的,這在古印度的修行人,就已經(jīng)是一種習(xí)俗了,釋迦牟尼佛創(chuàng)立佛教以后,也沿用了這種習(xí)慣,訂為制度,時至今日,在印度,或者在斯里蘭卡、泰國、緬甸等南傳佛教,依然保存了這種制度,當(dāng)你們到泰國去旅行,就會看到,天才剛剛亮,就有好多身穿黃衣的出家人拿著缽,在路旁接受人家的供養(yǎng)。

　　那末,你們會說:‘佛陀既然制訂出家人必須出去托缽乞食,你師父都沒有這樣做啊!’這個,你們必須知道,佛法是不離世間法的,在印度、南傳佛教國家,社會上有供養(yǎng)沙門的習(xí)俗,當(dāng)然可以托缽,可是中國唐朝百丈祖師,他把這個制度改了一下,因為中國的風(fēng)土環(huán)境,跟南傳佛教國家不一樣。比如說南傳出家人吃葷的,中國出家人卻是素食,是什么原因呢?南傳的出家人,完全靠施主供養(yǎng),施主煮了葷的供養(yǎng)你,你必須接受。而中國的出家人,在寺里面自炊,所以素食,完全合乎國家的環(huán)境,風(fēng)土人情,因此,乞食的制度,在中國并沒有實行。

　　這里,我順便再告訴大家:百丈禪師在中國倡建叢林,訂了中國佛教的制度──農(nóng)禪制,他提倡‘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你要吃飯,就得耕種,自食其力,這就是他倡導(dǎo)的農(nóng)禪制度。

　　‘取足\’,出家人所取得來的,應(yīng)該滿足,要知足才可以常樂,這也是對治五欲,欲望是無窮無盡的,應(yīng)該要能夠自己克制貪心,知道滿足才好。

　　‘日中一食\’,這也是佛訂的制度,佛在世的時候,制定出家人一天只能在中午吃一餐,叫做過午不食,或者稱為持午、不非時食。什么是不非時食?就是超過了中午(午時),就不可以再吃飯了,這個午時,中國一般的說法,是十一點到一點,日中,出家人吃飯的時間,應(yīng)該是十一點半。你也許要問,為什么日中一食,在午時吃飯呢?這個問題,佛在世時,曾經(jīng)有國王請問過。

　　據(jù)《毗羅三昧經(jīng)》記載:‘瓶沙王問佛:何故日中而食?佛說:早起諸天食,日中三世佛食,日西畜生食,日暮為鬼神食�！�有一個國王叫瓶沙王,問佛為什么出家人要規(guī)定在中午吃飯,是什么道理呢?佛告訴他,吃飯的時間,早上是諸天吃的,我們這里供天都是中午,但在大陸叢林里面,齋天(供天)是下半夜到黎明,天還沒有亮的時候舉行的,因為早上是諸天吃的時間。那末,中午呢?是佛菩薩吃的時辰。太陽西斜,下午是蓄生吃的,日暮,日落西山,晚上了,是鬼神吃的,所以放焰口、施食,都是在晚上戌亥二時。從《毗羅三昧經(jīng)》這段話中,我們可以了解佛為什么要規(guī)定出家人只能在中午吃一餐(日中一食)了。

　　不過,佛教傳來中國,由于出家人的生活形態(tài)改變,增加了吃早餐,稱為‘小食\’,等于是吃點心,不是正食,因此,只能吃稀飯,但也不能太稠,必須是用筷子劃過以后,馬上可以合起來的。而在中國叢林中,由于出家人必須耕作,很消耗體力,所以不但吃早餐,連晚餐也吃,稱為‘藥石\’,把它當(dāng)成是服藥,也是力求簡單的。

　　一天只吃一頓,是很合乎衛(wèi)生,講到保養(yǎng)身體,實在不宜吃得太多。《僧律》說:‘多食有五苦:一、大便數(shù),二、小便數(shù),三、多睡,四、身重不堪修養(yǎng),五、多患不消化也�！�也就是吃多了,要常常上‘一號\’去排泄大小便,也會感到想睡覺,提不起精神,而且身體很沉重,都不想動,那里還提得起勁來用功呢?何況,吃多了,會加重胃腸的負(fù)擔(dān),造成消化不良。這是佛在世時戒律所講的。

　　‘樹下一宿\’,佛在世的時候,還沒有建寺廟,出家人過的是云水生涯,正是‘一缽千家飯,孤僧萬里游’,到處為家。白天行腳,晚上就找一個地方,隨遇而安,在樹下的石頭上打坐,到了半夜,稍微躺一下,睡覺是這么簡單的。為什么睡一宿呢?要是找到了一棵大樹的話,大樹之下好乘蔭,風(fēng)吹雨打都無所謂的,我就在這兒住下來吧!佛說,不行!只能過一宿,明天必須到其他的地方去。所以,只有一宿,才能夠把我們的流連、貪念去除。

　　上面所講的乞求、日中一食、樹下一宿,把佛講的十二頭陀苦行舉出了三種,我乘這個時候,順便把十二頭陀行簡單地介紹一下。

　　衣、食、住是生活中所少不了的,每個人都要穿衣服、吃飯、居住,所以,佛制的十二種苦行,也不出衣、食、住三類。根據(jù)《十二頭陀經(jīng)》所說,十二種頭陀苦行是:

　　一、關(guān)于衣服方面的:

　　糞掃衣:出家人穿著不需要漂亮,佛制定,是到垃圾堆里面,檢拾人家丟棄不用、骯臟的、破破爛爛的布,把它洗干凈以后縫做衣服,稱為百衲衣。

　　但三衣:出家人只能有三件衣:五衣,稱為僧伽梨;七衣,稱為郁多羅;九衣,稱為安陀會,有廿五條、廿三條、廿一條,也稱為祖衣。出家人最多只有這三件衣,不可以有幾箱幾櫥衣服,這也是養(yǎng)成少欲知足的習(xí)慣。

　　附帶告訴大家:出家人穿的衣,稱為‘袈裟\’,意思是壞色衣,不好看的顏色,不可以鮮艷的,大部分是黑色、灰色、咖啡色,或者藏青色,上面都有像稻田那樣的紋路,這是有原因的。依律典的記載:釋迦牟尼佛那個時代,印度的治安很不好,甚至連出家人的衣服也會被偷去,或者被搶走。有一天,釋迦牟尼佛去托缽,經(jīng)過稻田的時候,看到稻田的形狀,啟發(fā)了他縫制袈裟的念頭,他感覺到可以把布割成為一塊一塊的,再縫成像田的形狀,這樣既可以作為修行人是人間福田的象征,也可以昭示匪徒打消偷、搶的惡念,這就是袈裟的由來,也是袈裟被稱為福田衣的原因,而出家人著袈裟,除了讓施主種福田的象征以外,重要的還是在于去除沙門對一切衣飾外物的執(zhí)著,不要為了打扮自己而花費心思與時間。

　　二、關(guān)于飲食方面的:

　　常乞食:佛的制度,出家人一定要托缽,每天一大早去沿門托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不要說你福報大,有施主護(hù)法,他每餐送來給你吃,或者每天請你到他公館去吃一餐,佛說:不行,必須常乞食,你們既然出了家,就得托缽,不論乞到好的或不好的東西,都一樣吃下去,或者是討不到食物,也不可埋怨。

　　次第乞:沿門托缽,是一家一家依著次序來的,不能說這一家是貧苦人家,到第二家去乞討吧!那是不可以的,必須依著次序來,縱然是叫化子,他把吃不完的給你,或是拿一碗水給你,也得接受。更不能說有錢人家的供養(yǎng)好,我專去向他們乞食,這也是不可以的。

　　一坐食:又稱一食,每天只吃中午的一餐,不可以整天吃不停,才不會浪費時間,妨礙修持。

　　節(jié)量食:不能因一天只吃一次,就拼命地吃,不行,飲食要有節(jié)制,吃得太多,會把腸胃搞壞,何況吃多了,身體沉重,那里提得起精神用功修持?

　　中后不飲食:認(rèn)真說起來,過了中午以后就不能吃飯了。

　　三、關(guān)于住處方面的:

　　阿蘭若處:在曠野、山上、沒有人煙的地方,也就是空寂閑靜的地方,稱為阿蘭若。出家人在身體能夠遠(yuǎn)離熱鬧、噪雜,心思遠(yuǎn)離五塵五欲,不攀俗緣的地方,才能用心修道。

　　冢間坐:前面說到樹下一宿,要是沒有樹,怎么辦?剛剛走到墳場,你也可以住在那里,面對尸體的種種變壞,作種種不凈的觀想,更使你容易體會無常、苦、空、無我的道理。

　　樹下坐:在樹下住一宿。

　　露地坐:要是沒有樹,就在露天,大太陽也好,下雨刮風(fēng)也好,依舊把身心安頓下來用功。

　　常坐不臥:晚上不倒單,一直盤著腿子坐著,不躺下來作臥睡的。

　　以上關(guān)于衣服方面的有兩條,飲食方面的有五條、住處方面的有五條,合起來就是十二頭陀苦行,一個出家人,如果不認(rèn)真修持,不容易做到這樣的。

　　好,十二頭陀行介紹過了,我們再回過頭來講經(jīng)文。

　　‘日中一食,樹下一宿,慎勿再矣’,你們出家人,中午只能吃一餐,樹下只能過一宿,要謹(jǐn)慎小心,不可以貪求想再來一次。

　　‘使人愚蔽者,愛與欲也’,佛陀為什么對出家人的生活起居如此嚴(yán)格地要求呢?要知道,既然已學(xué)佛了,既然已經(jīng)出家當(dāng)沙門,必須了解,人生最大的兩個敵人,一個是愛,一個是欲,這兩個敵人把我們的真心蒙蔽了,好像一個明鏡,許多灰塵把它遮住,失去了光亮。我們本來是很光明,很有智慧的,被這許許多多的煩惱灰塵遮蓋蒙蔽著,才流浪生死,我們既然要出家,了生死,就得照著佛陀的教誡去修持。

　　講到這里,我想起了《佛遺教經(jīng)》說:‘當(dāng)知多欲之人,多求利故,苦惱亦多。少欲之人,無求無欲,則無此患�！�一個欲望多的人,貪得無厭,為求取更多的利益,于是千方百計以期達(dá)到目的,為了滿足這個目的,他所付出的精神心力,都是給他增加苦惱的,所以他的苦惱也比別人多。另外有一種人,清心寡欲,與世無爭,無所希求,沒有太大的欲望,他可以清靜地過日子,當(dāng)然也就沒有患得患失的心理負(fù)擔(dān),是很自在,沒有苦惱的�？梢�,愛和欲是會使人成為愚癡、迷昧的。這點,我們不可不小心啊!

　　本章雖然是釋迦牟尼佛對比丘(出家人)的要求,但是我們做為佛弟子的在座諸位,能夠多多少少對五欲看淡,節(jié)制一點,對于我們的身心健康,都有很大的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