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師地論

《瑜伽師地論》梵文 Yogācāra-bhūmi-?āstra佛教論書。簡稱《瑜伽論》。瑜伽師地,意即瑜伽師修行所要經歷的境界(十七地),故亦稱《十七地論》。相傳為彌勒菩薩口述,無著記錄。為印度大乘佛教瑜伽行派和中國法相宗的根本論書。...[詳情]

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一(9)

  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一(9)

  癸六、覺

  云何覺?謂睡增者,不勝疲極;有所作者,要期睡故;或他所引,從夢而覺。

  這是約第六識,特別殊勝的作業(yè)來說明,一共有十四科,F(xiàn)在是第六「覺」。這個「覺」這個字是什么意思呢?就是睡眠醒過來了,叫做「覺」!钢^睡增者,不勝疲極故」:這個「睡增者」,就睡眠睡的很多,睡的太多了,感覺到辛苦,感覺到辛苦,他就會醒了,這個意思。「不勝疲極故」:這個「不勝」,就是不能制服,不能制服它;或者受不了了,叫做「不勝」的意思。就是因睡眠睡太多了,感覺到疲極,受不了了,所以醒過來了,所以叫做「覺」!赣兴髡,要期睡故」:第二個原因會「覺」呢?就是他有事情要做,到那個時候這件事要做,不能睡過頭,所以「要期睡故」。自已要求到那個時候叫做「期」,就只能睡到那個時候不能過,過了就耽誤自已的工作了,所以也到那個時候就醒了。這個古代的時候沒有鐘表,那「要期睡」到時候也會醒,這也是有道理;不過是習慣那個時候醒,到時候也就會醒的!富蛩,從夢而覺」,或者另外有一個力量來引發(fā)你,那你就從睡夢中就醒過來了。這是說這個「覺」,這也是第六意識的作用,不是前五識。

  癸七、悶

  云何悶?謂由風熱亂故;或由捶打故;或由瀉故,如過量轉痢、及出血;或由極勤勞,而致悶絕。

  這個「悶」是怎么回事?這個悶絕就是,也應該說就是有病了,有病就是悶絕了。悶絕了的時候,就是第六意識休息了。睡覺的時候不做夢,第六意識也休息了;現(xiàn)在悶絕也是,也是第六意識休息了,為什么會悶絕呢?「謂由風熱亂故」,就是身體里面,這個「風」和「熱」,有一定的限度,你超過了限度。這「風」太多了,或太少了;這「熱」太多了,或者太少了,里邊就不平衡了,就混亂了的時候,這時候這第六意識就不能活動了,就是「悶」,就是悶絕了。

  「或由捶打故」,或者是種種的因緣,被打了,打了也還是四大里面有沖突了,第六識不能安住,也就悶絕了。「或由瀉故」:這個「瀉」,就是排瀉,排瀉的太過頭。「如過量轉痢」,這里舉了例子。這個「瀉」指什么說的呢?是「過量轉痢」:「痢」,有赤、白兩種「痢」,那也是一種病,那就是瀉的太厲害;或者「出血」出的太厲害!富蛴蓸O勤勞,而致悶絕」,勤勞的太過頭了,那么也會悶絕的。

  癸八、醒

  云何醒?謂于悶已,而復出離。

  這個「醒」,就是從悶絕里面醒過來。從悶絕里面出離,出來了,離開了那個悶絕了,那叫做「醒」。從睡眠里面醒過來嗎?那叫做「覺」。從悶絕里面出來嗎?叫做「醒」。這是第六意識的作用。

  癸九、發(fā)起身業(yè)語業(yè)

  云何發(fā)起身業(yè)、語業(yè)?謂由發(fā)身語業(yè)智前行故;次欲生故;次功用起故;次隨順功用為先,身、語業(yè)風轉故,從此發(fā)起身業(yè)、語業(yè)。

  這是第九科「發(fā)起身業(yè)語業(yè)」。那么身體上發(fā)出來的行動,語言上的行動,是身體本身是不能動的,這個語言本身也不會說話的;是另外有一個「發(fā)起身業(yè)」、「發(fā)起語業(yè)」的,動身發(fā)語,那個也就是第六意識,這個次第是怎么樣的情形呢?「謂由發(fā)身語業(yè)智前行故」:這個「前行」這句話,就是這件事沒有動作之前,它先有行動,它先有行動,叫做「前行」。那么這個「謂由發(fā)身語業(yè)」,這個發(fā)動身業(yè)、發(fā)動語業(yè),動身發(fā)語的是誰呢?是那個「智」。「智」,就是第六意識,第六意識相應的智。

  這個「智」是誰呢?就是審慮思。這個在《披尋記》上這一段文解釋的很清楚,就是這個意業(yè)有身業(yè)、語業(yè),是我們感覺到很明顯的,這是身業(yè)、這是語業(yè)。但是這個意業(yè)是指的什么說的呢?意業(yè)是指思說的,思心所這個「思」。不是我們意業(yè)說是貪、瞋、癡,不是貪、瞋、癡,是與貪、瞋、癡共同活動的那個思心所。就是它是總司令,它來發(fā)動這件事;蛘呤桥c貪的相貌出來,或者是和瞋的相貌出來,而是有目地的,有目地的一種行為的指揮者,這個領導者。這個領導者,最初這個「前行」者,是「審慮思」;第二是「決定思」;第三是「動發(fā)思」三個思,三個思心所。

  這個思心所有三個次第:一開始的時候是「審慮思」,所以是前行,就出現(xiàn)了一種情況,它是被動的,需要決定這件事,它就需要審慮;或者自已主動的,要發(fā)動一件事,先考慮,那也說是「審慮思」。就是深刻的去觀察這件事,應該怎么樣處理?應該怎么樣做?那么叫做「審慮思」。這個「審慮思」,這個事情還沒有做,那件事情還沒有出現(xiàn),要預先考慮它怎么怎么回事,那就叫做「智」。叫智慧,由智慧來決定,由這個智慧是動身發(fā)語之前的一種活動,也叫做「智」,也叫做「審慮思」,這就是第六意識的一種作用。

  「次欲生故」:「次欲生故」,就是你考慮,經過了審慮,而后決定了。我這樣做就想要「欲生」,想要動身發(fā)語了,這時候就叫做「欲生」。還沒生,這個身語的行動還沒有生,但是這個時候想要生了,想要采取行動了,這時候就是已經決定了!复喂τ闷鸸省梗@個決定了以后,經過審慮而決定了以后;第三個次第就是動發(fā)思,動身發(fā)語,就是行動出來了,叫做「功用」。這個行動的力量是很大的,所以叫做「功用起故」。這個「功」,就是力量,這個力量現(xiàn)出來了,這個時候就是發(fā)起身語業(yè)了,發(fā)起身業(yè)、語業(yè)了。那么這是指第六意識,它動身發(fā)語的次第,先審慮而后決定;先決定而后動發(fā),動發(fā)思。

  「次隨順功用為先,身語業(yè)風轉故,從此發(fā)起身業(yè)、語業(yè)」:這個動發(fā)思,動身發(fā)語這件事,還不是那么簡單的,還要有另外一種現(xiàn)象,什么呢?就是在動身發(fā)語的同時,「隨順功用為先」,就是這個生理上,這身體上「隨順」這個身發(fā)語的「功用為先」。心先動了,心一動,「身語業(yè)有風轉」,這個「身業(yè)語業(yè)」有個「風」,它也是隨著動,這個時候才能夠發(fā)起身業(yè)、語業(yè)的。

  「身語業(yè)風」是什么呢?也就是我們這個入、出息,這個入、出息這個風,這個「風」在身體里面,是周遍全身都有息的,就是周遍全身都有這個風的,這個風一動的時候,才能夠從此發(fā)起了身業(yè)。這個身體才能有動作,這個語言才能動作,才能發(fā)出來,不然的話這個聲音發(fā)不出來的。那么這是發(fā)起身業(yè)、語業(yè),從開始到最后的一個次第,有這么多事情的?梢娺@個第六識,當然這是有智慧的人,思想成熟了的人,當然自然是這樣子,要審慮、而后決定、而后動身發(fā)語的,自然是這樣子的。那么這件事呢?也是第六意識的一種作用,特別的殊勝的一種作用。

  癸十、離欲

  云何離欲?謂隨順離欲根成熟故;從他獲得隨順教誨故;遠離彼障故;方便正修無倒思惟故,方能離欲。

  這底下是第十科。第十科說到「離欲」的事情!钢^隨順離欲根成熟故」:這個欲界的人,都是有欲。色界天、無色界天也是有欲,但是現(xiàn)在這里說「離欲」呢?應該是指欲界的欲,指欲界的欲說的。這個欲界這個欲,當然是有五欲:色、聲、香、味、觸五種欲,五種欲里邊有特別重的欲、也有輕的欲,這個「離欲」這件事呢?若在佛教徒來說呢?應該屬于有兩種不同:一種是修學圣道,要離欲;一種是修學禪定,要離欲。還是不一樣。修學禪定的人,他不一定是屬于圣道。他為了要得定,他一定也要放棄這個欲,所以要「離欲」。那么放棄了欲,你才能有時間去修學禪定,禪定也可能會成功了,但是還不一定,他還不是圣道。若是佛教徒為了要「離欲」而修學圣道,成功了那是沒有欲,那是永久的解脫生死苦了,也是要「離欲」。

  因為這個欲,它能障道,障礙你得禪定,也障礙你得圣道。它是欲和禪定是不能并存的,不能同時存在的。你若有欲,你想要得禪定不行。若有禪定能破壞欲;欲也能破壞禪定的,所以現(xiàn)在想要得禪定是世間,想要得圣道是出世間的,都是要「離欲」。這個「云何離欲」,怎么叫做「離欲」呢?怎么樣才能「離欲」呢?「欲」是不容易放棄的呀!怎么樣才能「離欲」呢?

  「謂隨順離欲根成熟故」,這個離欲的善根「成熟」了,「隨順離欲根成熟」了;他能「隨順離欲」,這樣的「善根成熟」了,你才能夠離欲的。當然這就是自已的理智,自已的理智約束自已,才能辦到這一點,不然是不能的。其中有一個例外呢?就是從色界天上來的人,從色界天來到人間的人,他自然這個欲是輕的。也是有欲,但是輕;若是一點欲也沒有,就不能在欲界受生的,在欲界受生他就是有欲。但是從色界天上來的人他輕,因為他是色界天上的人,天上的人本來是沒有欲的,但是從色界天上退了的時候,他的欲又起來了。因為在阿賴耶識里面,還有欲的種子,那么來到欲界的時候,這個欲的種子又會動,所以又是有欲,但是輕。不像欲界的人,原來是欲界的人,欲重;從三惡道來的人,欲也是重,從欲界天上來的人,也是重。「謂隨順離欲根成熟故」。

  有特別愛好清潔的人,這個欲也會輕一點,也有這種事情。特別歡喜清凈的人,有潔僻的人。因為在歷史上,以前在清朝的時候,有一個學者,就是特別有潔僻,所以他并不是真實要學習圣道,但是也出家了。也是很有名的一個學者,和蓮池大師是明朝,是明朝不是清朝那時候的一個人。那么他有種種的因緣「隨順離欲」,對于這個離欲這件事情很順。有的人想要出家,你不要出家,障礙你離欲。現(xiàn)在不是,隨順你出家好,對你出家,隨順離欲。這樣的善根成熟了的人,那么他就能夠離欲的,他是離欲的。當然這是若從學習了佛法,從佛菩薩的開示里邊,得到了一種智慧,那么就會「隨順離欲根成熟故」,也還是要這樣,但是這是理智上要求自已,事實上也沒能離欲的。

  「從他獲得隨順教誨故」,就是從這個善知識那里得到了「隨順教誨故」,「隨順」離欲的法語,「隨順」離欲的「教誨」。你若得到了這樣的教誨,那樣子那個時候,你才能夠離欲的,不然的話還是不能的。這些事這底下這幾條,在后邊的文解釋的很詳細,在本論后邊的文,在那個《披尋記》上也有引來,也說了很多!笍乃@得隨順教誨」:「隨順教誨」,這件就是也是增長了自已的智慧,增長了智慧。這個理智強的人,這個欲是一種感情,現(xiàn)在用智慧來調伏這個感情,那么就成功了!高h離彼障故」,還能夠「遠離彼」很多的「障」礙,「遠離彼」很多的「障」礙才可以。說是我得到了,我自已的理智也是要求自已;善知識的教導也能隨順離欲,但是有很多障礙也不行,也有困難。譬如說是我父母就是不準我出家,那也是不行,也是困難。還有很多的障礙,也是。在沒有事實上,在沒有離欲的時候,雖然自已要求離欲,但是另外有強大的力量壓迫你,你有這樣障礙的時候,你也很難做到這一點,也是不容易。

  說是這個誰呀?我在報紙上看這個張大千,張大千生來是不能吃肉的,是還出了家了。因為受戒的時候不能燒香疤,就說我要還俗了。但是不能吃肉,不能吃肉,就去請教醫(yī)生,醫(yī)生說把肉燒成灰,吃這個灰,那么就可以吃肉了。就是有辦法,會有這個辦法把他放變過來。所以這個有很多的障礙,這還是一種思想上有問題。說我若是出了家,為了圣道,燒香疤不算一回事。那個地方痛了一會兒,就不痛了嘛!這么一點不如意事,不僅忍不住,就說我不取圣道也不求了,還是還俗,這是理智上有問題。

  說有一個法師要出家,到一個老法師那里要求要出家。要出家,那么老法師見到他有些,大家在拿一本書,拿一本經在那兒,坐在那里,把經就放在大腿上,這個老法師立刻就喝斥他。還是個有學問的人,這個要出家的人,立刻就喝斥他,喝斥他就把他驅逐了。驅逐了,那么和別的法師見面了,就是說「說這事怎么辦?我要求出家,說是這個老法師說我這點事我不懂呀!老法師喝斥我了,怎么辦呢?有的法師說你再緩一緩,你緩一緩再去要求老法師出家。別的法師說。∧憔徱痪,你就不能出家了。這個法師說「緩一緩,我還是出家,決定要出家」。那個意思說,你這個道心不容易發(fā),遇見了一點不同的因緣,道心就退了,就不出家了。而這個要出家這個居士說:「不」!我一家要出家!老法師喝斥我,我心里歡喜。他能夠能超過這個境界,你喝斥我,很有道理,我接受這件事,就是「遠離彼障故」。

  這就和張大千不同,燒香疤,就不肯受戒。后來我聽說好像是在觀宗寺受戒,諦閑老法師那里。張大千如果出家做一個大善知識是不錯的,很有才華的人,結果就因為香疤把他障住了,不能「遠離彼障」。剛才說的那個法師是誰呀?就是妙因老法師。你們知道誰是妙因老法師?去年不在了。他是拜慈舟老法師做師父的,所以他就是有這個智慧,不因為你喝斥我,我就不出家,我偏要出家,就是能「遠離彼障」,你看這個障呢?其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有的人就是不能過,過不去。說在家居士做居士的時候,也還知道這個法師有修行,那個法師沒有修行,還挑這個、挑那個。等要出家的時候,那個老法師很嚴格,不拜他作師父;找一個寬容一點的法師做師父,這還是好,總是還是出家了。說「遠離彼障故」這句話還是不容易。當然這個障,主要這個障,照理說這個大智慧人還是有的智慧高一點的人,多數還是能超越過去。另外有一種障,就是自已做了嚴重的罪過的事情,這個障是不容易的。譬如有五逆,或者五逆罪的人,嚴重罪過的事情,那就是有障。你想要離欲會有困難,有特別的困難!高h離彼障故」,那才能夠離欲。

  「方便正修無倒思惟故」:這個「方便正修無倒思惟」,那就是前面你自已「從他獲得隨順教誨」,這只是在理智上信受這件事要離欲,事實上欲還是沒有離呀。要怎么樣才能離欲呢?「方便正修無倒思惟故,方能離欲」,你要修不凈觀、修緣起觀、修數息觀、五停心觀,乃至修唯識觀,修這一切法我空觀、法空觀,要修這些觀行才可以,所以「方便正修無倒思惟故」。這個「方便」善巧的,就是智慧,你要有理智加強自已的理智,而正式的隨順善知識的教導,也就是佛菩薩的開示,你去修行,修行的時候要不顛倒的思惟,就是止觀了,修學止觀。這時候才能遠離一切欲,不然的話,這欲是不容易離的呀!這些事情都是由第六意識來做的,第六意識和這個染污心所在一起,就是造生死業(yè)流轉生死,第六意識和這個善心所,也就是要學習佛法,你才能發(fā)動善心所,善心所才能發(fā)動出來。無貪、無瞋、無癡、慚愧、信、精進,一共有十一個善心所,那么這樣子「方能離欲」。不然的話,這個欲是不能離的呀!

  癸十一、離欲退

  云何離欲退?謂性軟根故。新修善品者,數數思惟彼行狀相故;受行順退法故;煩惱所障故;惡友所攝故,從離欲退。

  「云何離欲退?謂性軟根故」,這是十一科「離欲退」。離了欲,又不離欲了,從離欲的境界退回來,又有欲了,這叫「離欲退」!钢^性軟根故」,謂這個人的根性,是鈍根人。他是鈍根人,就是沒有大智,沒有遠大的志愿,沒有。我不想要得圣道,不想做圣人;那么做個凡夫也不錯,所以這樣的人就不行。雖然也知道做圣人好,但是自已是不是,又不想做,這是鈍根人,就是「軟根」。有一點風就受不了,就是「軟根」。

  「新修善品者,數數思惟彼行狀相故」,這個《披尋記》上的解釋,當然是很好。這個「新修善品」,就是才開始修學圣道的人,這個意思。說這種話什么意思呢?就是那個道力很軟弱,才開始修行你那道力很不堅固,道力不堅固,就是這「新修善品者」;蛘吒緵]有開始修圣道,那就更不要說。所以我們初來到佛法里面的人,就是有對佛法有一點信心,有點信心,有點慚愧心,信和慚愧,再加上有煩惱輕一點,這世間的五欲輕一點,就這樣來維持自已的威儀,其實里邊是很脆弱的,所以叫做「新修善品者」。這是加上了,說我聽聞了佛法、我修四念,你修的不久,這個道力不強的人,這樣的人「數數思惟彼行狀相故」,如果一次又一次的去思惟,彼欲的「行狀相」果!副擞梗篱g五欲的行狀、相貌,那就是要退了,那就是要退,就「離欲退」。若按《披尋記》的解釋呢?那就是按照〈聲聞地〉的那個說法解釋,那就按照真實的修行;或者按天臺宗說的二十五方便修學這個禪定,得了初禪、二禪、三禪、四禪,乃至得無色界的四空定都成功了。但是你沒有修佛法的四念處,那么壽命到了,又從色界天、從無色界天又退了,又退到欲界來了,那叫「離欲退」。那當然也是「離欲退」,但是那樣子修成功了得了四禪八定了,這時候還是沒有欲,但是他一定還是要退的,那是指那個意思說的。

  「受行順退法故」,「受行」說這個人啊!他接受他心里面能夠忍受有這個「順退法」在心里邊活動,他能夠忍受的了。那么在《披尋記》解釋,譬如說你得到了初禪、二禪、三禪、四禪的人!這個初禪、二禪、三禪有喜、樂。對這個喜、樂的境界,你受不了,受不了那么就從初禪、二禪、三禪退下來,退下來,那當然還是欲界的境界,那就是叫做「離欲退」。若是說沒有得到四禪八定,沒有得到那么高的境界,而雖然是修學圣道,但是內心里面能接受;能容忍,就是「受」。能容忍「行」這個「順退法故」,常常的浮動,這心里不能努力的去止觀,常常在一個塵勞的境界上活動,常常和欲的境界親近,常接近這個欲的境界,你心里面也常常做是思惟,叫「受行順退法故」,這樣子你就不容易離欲。就算是有多少離欲,也會退下來的,所以這是一個原因。

  一個是「性軟根故」,就是你離欲也容易退。一個「新修善品者:數數思惟彼行狀相故」也是會退!甘苄许樛朔ü省,這個優(yōu)婆鵋多尊者有一個弟子,他是得了四禪,得了四禪,當然是離欲了。離欲了也有神通,神通,這個優(yōu)婆鵋多尊者說:你還要繼續(xù)修四念處不要放逸。他不,他乘著神通回到他的祖國去了,國王看到了,非常的歡喜、恭敬、尊重、供養(yǎng)。沒有多久,神通也沒有了、禪定也沒有了,就是和一般人一樣,就是有欲的事情。(但是國王!)就是在皇宮里面,和皇宮的女人有了事情,國王還可原諒他,把他驅逐就算了。后來就去做賊去,維持生活;后來眼睛都盲了,做一個盲的乞丐在那里。那么優(yōu)婆鵋多尊者,有一天就對他的弟子說:我們今天到另外一個地方,去看某某人好吧?

  那些人說:那個人得了四禪八定,有大神通,好!好!我們去看他去。于是就隨著優(yōu)婆鵋多尊者就到那個國家去,就是到了一個地方,一個盲人拿著一個碗,在那里。然后優(yōu)婆鵋多尊者,就去招呼他的名字。招呼他的名字,他呀!哎呀!哎呀!師父來了。那么這些同學一看,說是這個就是原來那位得四禪八定的,得了四禪有神通的那個人。所以得了四禪、有了神通靠不住!所以「受行順退法故」,都不行。得了四禪,你說他這個人我認為就是「性軟根故」。說是我得神通了這事不得了,回到自已的國家去炫耀一下,其實目的就是這樣意思,看那傳上看那樣子。但是你「受行順退法故」呀!沒有了。沒有值得炫耀的功德了。所以人啊!『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這句話孔夫子也說的道理,非要有大的志愿才行,就因為了希圖一點小小的境界,反倒對自已不利。雖然好像有一點好處,說是有神通國王恭敬、供養(yǎng),好像得一點名聞利養(yǎng),其實這小意思,可是傷害你的太大了。所以「受行順退法故」。∫郧笆芰硕嗌俚男量喟!能得到四禪,結果因為自已的這個名聞利養(yǎng)的心,反倒把自已破壞了。

  「煩惱所障故」其實還是這個意思?偠灾,自己還是有貪、瞋、癡的煩惱,那么就是障礙自己不能得涅槃。常常有煩惱的障,不能得涅槃,就是「離欲退」了。「惡友所攝故」,就是和惡知識做朋友,同他常常的來往。這個「惡友」,這個本論上也有提到,《披尋記》上也有提到,沒有羞恥的人、有邪知見的人、有懈怠的人、有邪行不道德的行為的人、性怯劣的人。那么由這樣的惡知識,惡知識和他做朋友呢?就會使令你多諸過失,沒有功德,當然就從「離欲退」。本來是離欲了,而后又退,又退回來了。這些事情是誰做的呢?也是第六識,第六識做這件事。使令自已,真是可惜。這個「離欲退」這個地方,表示這個人已經發(fā)心,或者是已經出家了,已經開始修行了,然后又退下來,又還俗了,這是很可惜的。

  癸十二、斷善根(分二科)  子一、征

  云何斷善根?

  子二、釋(分二科)  丑一、辨由

  謂利根者:成就上品諸惡意樂,現(xiàn)行法故;得隨順彼惡友故;彼邪見纏,極重圓滿到究竟故;彼于一切惡現(xiàn)行中,得無謂故;無哀愍故,能斷善根。

  「謂利根者:成就上品諸惡意樂,現(xiàn)行法故」:前面這個「離欲退」,還不至于「斷善根」,這里更嚴重的是「斷」了「善根」。這個「斷善根」這句話怎么講呢?怎么叫「斷善根」呢?「謂利根者」。前面那個「離欲退」,是「性軟根」,是鈍根人,F(xiàn)在這個不是,這是利根人。這個利根人,是「成就上品諸惡意樂,現(xiàn)行法故」:這個利根人,就是根性特別的利,那個智慧特別的大;但是偏了一點就不得了,就是不得了。這個利根人,根性特別利,他的眼、耳、鼻、舌、身、意,都是特別利的,和一般人不同?墒沁@個六根里面主要還是意根,意根是太重要了。不過意根特別利的人,他這個前五根也不同,和一般人也是不一樣的。但是利根人應該有好的成就嘛!怎么會「斷善根」呢?

  「成就上品諸惡意樂,現(xiàn)行法故」,他成就,他成就了什么呢?「上品」的,他這個行相特別猛利的「諸惡意樂」,特別「惡」的「意樂」。歡喜「意樂」,也就是歡喜。歡喜做種種的惡事,他心里面有這樣的意樂。這個「意樂」,不是潛藏在那里,是現(xiàn)行法,活動。像一個人在那里睡覺,就是不活動了。睡覺醒了出來工作,這就叫做活動。表現(xiàn)在行動上,表現(xiàn)在行為上。現(xiàn)在是說他「惡」的「意樂」,其實一切眾生都有煩惱的種子,都有「惡」的「意樂」,但是它不現(xiàn)行就沒有事。現(xiàn)在「惡」的「意樂」,活動出來了,而且是「上品」的,他成就這樣的意樂了,這就是「斷善根」的一個條件。他本身有這種「惡意樂」,就是歡喜做惡事。歡喜做惡事,而且這個心情特別的強。

  我們在這個歷史上看,有很多的大將軍,殺人不當一回事。殺死一個人,他好像算是好像很平常的一件事,拿人不當人,這種人。他就是隨這個好皇帝,反正也可以打天下就是了。若是隨著一個賊,他也就是可以做惡的,就是這么一個人!赋删蜕掀分T惡意樂,現(xiàn)行法故」,這是他本身主動的歡喜做惡事。

  「得隨順彼惡友故」,他又有一個條件呢?就是「隨順彼」,「隨順彼」惡意樂的惡朋友,有惡知識和他合作,共同的做惡事,這又是一個條件。這個朋友也是這個三業(yè)都是不清凈的,身做惡事,嘴會說惡話,心里面也想一些惡事。惡事所思,惡說所說,惡作所作,這個三業(yè)都是惡的人。和利根的「成就上品諸惡意樂,現(xiàn)行法」這個人,幫助他,大家合作的做惡事。這就是更厲害了。

  「彼邪見纏,極重圓滿到究竟故」,這是說前面他有這個歡喜做惡的意樂,又有惡知識和他合作做惡,這是第二。第三條件呢?「彼」有「邪」知「見」的煩惱。這個「纏」,指煩惱的現(xiàn)行,叫「纏」。不現(xiàn)行的時候,叫「使」。使命的使,使者的使。這個現(xiàn)行,叫做「纏」,就像一個毒蛇把你纏住了,纏在你的身上。我看這《觀世音菩薩靈感記》上,是有一件事。說有一個女人從她的住處出去離開了,到另外一個地方去做事。說是這個走這個道路,在中途看見有一蛇盤在那個道路那里,這個女人也是很勇猛,說是退后多少步跑,一下子跳過去,從這個蛇跳過去。跳過去,而這個蛇不是小小的蛇,是大蛇,就追她,追那女人,追就把那女人追住,就把那女人纏,纏起來,就把那女人纏到了,纏到了。這個時候我看見這里,我心里面很不舒服,很不舒服。這時候來了一個人,他一看,這個大蛇就把那女人纏住了,就念觀世音菩薩,一念念,那個毒蛇就把那女人松開了,就跑了。

  現(xiàn)在說這個「纏」,也等于就是,等于說是人若有邪知、邪見;貪,就是大蛇。貪、瞋、癡這一切煩惱都是大蛇,這邪知、邪見是大蛇,纏在這個人的心上面。所以這個古來的大師,這個大善知識翻譯的時候,用這個字來形容這件事,是「纏」。這個邪知、邪見主要就是不相信因果,不相信有善惡果報。所以有的人向我說:我相信佛法很多年了,但是忽然間想,我究竟相信佛法,相信什么?自已不知道。我說!你若問我這句話,我告訴你:就是相信善惡果報,相信做惡有惡報、做善有善報。說是我們先不要說第一義諦,就是先說這一件事,做善有善報、做惡有惡報,你先要有這樣的信心,你就可以稱之為佛教徒,就可以這么說。

  現(xiàn)在是「邪見纏」,就是不相信有善惡果報、不相信有阿羅漢、不相信有流轉生死的事情。但是一般的邪見,人云亦云的這樣說,那還可能還不及格。若說稱為「見」,那就是厲害了。我們說這勝解,對于佛法的緣起的道理,有勝解,那也可以稱之為「見」,正見,F(xiàn)在對于惡法有勝解,就是「邪見」。這個「邪見」到了什么程度呢?「極重圓滿到究竟故」:「極重圓滿」,他那個邪知見到了「極重」,極嚴重的程度,非常的「圓滿」,到了「究竟」的程度了。用這么多的字來形容這個「邪見纏」。那他就是不感覺到做惡事是不對的,他做惡事做得很快樂,他想這些惡事都能做成功,做完了心理很快樂,還要繼續(xù)的要做,那就是這樣子的意思。若是相信佛法的人,固然也可能會做錯事,但心里害怕,心里有恐怖,不敢做惡事。做了一點惡事,哎呀!心里害怕,這可見這個人沒有「斷善根」還有害怕。

  這個人呢?這個有「利根」的人,「成就上品諸惡意樂,現(xiàn)行法」的人,他一點恐怕的心沒有,恐懼的心沒有,不相信有善惡果報,所以做惡事將來沒有問題,沒有后患的。這個偶然的也會看見別人做善事,他認為那個人是愚蠢糊涂了,有便宜他不占,真是糊涂,他是這樣想法。那么這是這個「邪見纏,極重圓滿到究竟故」到了這個程度了。

  「彼于一切惡現(xiàn)行中,得無畏故」就加上這么一句。說是這個人,他在「一切」,就是身所表現(xiàn)出來的惡行;語,口業(yè)表現(xiàn)出來的語言,這個暴惡的語言,不合道理的語言。這個「現(xiàn)行」,不是隱藏在里面,他這個表現(xiàn)在行為上了。對于這件事「得無畏故」,他一點也不恐怖,做了惡事的時候,他不怕受惡報,他沒有這個恐怖心,沒有這件事情。這又是一個條件。

  「無哀愍故」,對于一切眾生這有情的動物,或是人類,一點哀愍心沒有。他認為殺死一個人不算什么,沒有哀愍心。那么這幾個條件:一個是「利根」;一個「成就上品諸惡意樂,現(xiàn)行法故」;一個是「隨順彼惡友故」;「彼邪見纏,極重圓滿到究竟故」;「彼于一切惡現(xiàn)行中,得無畏故」;「無哀愍心故」,對于一切眾生沒有哀愍心,做惡沒有恐怖,對于一切人沒有哀愍心,這種人!改軘嗌聘梗軌虬堰@個善根是斷滅了,沒有善根了。

  這個「斷善根」是要這樣的人才行。若是一般的不是利根的人,他也可能做惡事,但是心里面還在猶豫不決,是做惡沒有惡報嗎?心里面沒有什么。做善有善報嗎?心里面都是疑疑惑惑的。隨時也可能做惡事,隨時也可能做善事,這樣人還不是利根人。這個利根人!利根人多數是怎么樣呢?特別的敏感。你有一點事情,你經過他的眼、耳、鼻、舌、身、意的時候,他就深入的去注意一下,考慮一下的,不是馬馬虎虎的人。但是他因為有邪知邪見,「極重圓到究竟故」,總是理會到那個最惡的那個地方去,是這種人。

  丑二、料簡(分二科)  寅一、舉一切

  此中種子,亦名善根;無貪瞋等,亦名善根。

  這底下是解釋究竟什么叫做「善根」?什么叫做「斷善根」?這個解釋這個道理。前面是說「斷善根」這個人的條件,是這樣子。辨別他的一個緣由,這底下再重新解釋!复酥蟹N子,亦名善根;無貪瞋等,亦名善根」,在這里面說「斷善根」,這個「善根」究竟是什么叫做「善根」?就是這里面「種子,亦名善根」,就是你前一生,你前一生做過好事,你有一點同情心,或者同情心很重,或者同情心很輕微,做一點利益人的事情。做一點利益人的事情,那么就有了「種子」了,那個「種子」,也叫做「善根」。

  因為你若是前生做了小小的善法,有了那樣的善根以后,你今生就有可能再做善事,你再做善事,就是前一生那個「善根」,能幫助你現(xiàn)在去做善事,所以做「善根」。這個「根」有兩個意思:就是「根」,以能生為因。前生做一點善事,今生就可能做更大一點的善事,就是能生,由小而大,就是能生義。第二個是增上的意思,就是能幫助你去做好事。前一生有善根,今生就會那個「善根」,能幫助你去做好事情,所以叫做「善根」這是一種解釋。這個「善根」。

  第二個解釋「無貪瞋等,亦名善根」:「無貪瞋等」,就是沒貪心、也沒瞋心、也沒有愚癡心,那么這也叫做「善根」。這個「善根」,是發(fā)動一切善法的那個最清凈的那個動力。因為自己本身沒有貪心,你才能夠去幫助別人做善事,去教導別人去;沒有瞋心,你才能發(fā)出慈悲心去做一些善事;你沒有愚癡,你才能有智慧去幫助別人,去教導別人,幫助別人做種種善事的。這無貪、無瞋、無癡,這是「善根」,一切善法的根本,這也叫做「善根」。這個「善根」,是指你現(xiàn)在,你現(xiàn)在的心里面無貪、無瞋、無癡,這是現(xiàn)行的,在心里面活動的一種好心腸。前面以「此中種子,亦名善根」,那是潛藏在心里面的,以前做的善法的「種子」,是由這個「無貪瞋等」發(fā)動出來的善法的種子。這「無貪瞋」也有程度的不同。那么這是通說這兩種叫做「善根」,F(xiàn)在這里說「斷善根」,是指什么說的呢?

  寅二、簡所取

  但由安立現(xiàn)行善根相違相續(xù),名斷善根;非由永拔彼種子故。

  是這樣意思。這「斷善根」是這樣的意思。這只是這里說「斷善根」。這個「善根」,「但由」,只是因為你「安立現(xiàn)行善根相違相續(xù)」。「現(xiàn)行」的「善根」,這個「善根」呢?有生得善、有加行善。這個生得善怎么講呢?就是生來的,這個人不需要師長的教導,他生來就有一點好心,愿意幫助人做好事,別人有困難就有同情心幫助人解決困難的,這是生得善。

  加行善呢?那就不同了。那就是從師長那里,或從這一切這個善書,好的書,去讀好的書,增長了一點理智,從理;或者遇見善知識的開導,增長了自已的智慧,去有意地去利益一切眾生,那叫做加行善。譬如說我們聞、思、修是屬于加行善了。這叫做「現(xiàn)行善根」,這樣的善根,這是是非常好的一種善法。

  現(xiàn)在是「相違」,「相違」的一種力量,與「現(xiàn)行善根相違」的一種力量。就是不相信因果,我不要做善事,做惡事好,那么使令這個「現(xiàn)行善根」不能「相續(xù)」了。那么就是「安立」,「安立」,就是施設,也可當做施設講。施設現(xiàn)行善根,那么就是名言,施設出來的名言,叫做「現(xiàn)行善根」。那么若是由于自已的不如理作意,由于惡知識的彼此相得,而有些邪知邪見,當然這也是安立。由于這一些安立的關系,「于現(xiàn)行善根相違相續(xù)」這叫做「斷善根」。不是以「非由永拔彼種子故」,不是說把這個你這個無貪、無瞋的善根的種子,做種種功德的種子,永久的消滅了,叫做「斷善根」不是的。只是說「現(xiàn)行善根相違相續(xù)」,就是在他現(xiàn)在的內心上,一點好心沒有了,不要說是去做功德了。這個加行善沒有了,生得善也沒有了,在心里面完全是惡法了,那么這就叫做「斷善根」?墒怯羞@樣的思想的人,他內心里面的善根也受影響,也受影響,就是不容易現(xiàn)行。就是以前做的功德,現(xiàn)在不容易,這種功德不容易現(xiàn)行,因為被他現(xiàn)在的這種邪知見降伏了,所以叫做「斷善根」。

  現(xiàn)在這里說出來一個分際,斷善根者:斷善根的現(xiàn)行;而不是斷種子。而這個斷善根的力量,就是他是利根人,他有上品諸惡意樂現(xiàn)行法故;有惡知識彼此與彼相得;還有邪見纏,極重圓滿到究竟故;彼于一切惡現(xiàn)行中得無畏故;無哀愍故,有這樣的邪知邪見,所以他「斷善根」了。這也是第六意識所做的事情。

  這個《大般涅槃經》上說有一闡提,一闡提呢?就是斷善根的意思。這個我們現(xiàn)在當然我們是不能不承認,我們栽培不夠,所以我們沒見到佛,生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但是《涅槃經》上說一件事,說那善行比丘,善行比丘是為佛作侍者,這侍者的規(guī)矩,為佛做侍者,佛若沒有去休息,他不能去休息,所以他要侍奉佛。但是他著急了要去休息,他就夜間的時候,佛在那經行,他在旁邊扮這個鬼來叫,來恐嚇佛,讓佛害怕了去睡覺,去休息,他好去休息,有這種事。我看這若是我們,雖然是栽培不夠,大家不敢這樣做,他敢這樣做。這時候這個釋提桓因來了,來了就知道這件事,就問佛:說是佛法里面有這樣的人!這個佛說:佛門廣大,什么人都有。所以這個善行比丘,就名之為一闡提。他對于佛,可見恭敬心是沒有,對于佛敢這樣子戲弄佛。昨天誰問我輕觸故問,輕觸,我的意思就是戲弄。其實戲弄這句話怎么講?戲弄話,我再說一句,再解釋。我問你!就是我明知道你不能回答,我就偏要問你!問你,就要給你一個好看,就是這個意思。叫你答不上來,令你難堪,是名為輕觸故問,就是戲弄。現(xiàn)在善行比丘扮鬼叫,來戲弄佛,來恐懼佛,也是有這種味道。所以這個就看出來,這個邪知見的人,「極重圓滿到究竟故」,就會做出什么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你們不出聲。你們沒有問題問,我再說幾句話。這個「云何離欲?云何離欲退」?我們在印老法師的文章上,著作里面看見有一句話。也好像說,哎呀!你出家多少年了,你還有煩惱。∧敲催@個印老法師說:那么容易斷煩惱嗎?說這么一句。那么這底下「云何離欲退」?里面說的事,我們可以好好讀一讀。從這里也應當得到一個啟示,就是因為沒有能夠離欲,那就是有欲。有欲,有時候難免會有些不對的念頭,但是我們怎么辦呢?立刻的停下來,不要有這個不如理作意,立刻停下來。停下來啊!轉變成清凈心。

  這個圣人呢?圣人他的心,能夠不與萬法為伴侶,它能湛然獨立。但我們凡夫不能,我們就得有伴侶。有伴侶,這個經、律、論就是我們的伴侶,經、律、論是我們的朋友,以法為友。我們把經背下來,不能背一部,背一段總是也可以嘛。我們也會念咒,也會念佛。立刻,或者是念經的文,或者是念咒,或者是念佛。這個心,我們無記的心,和這樣的法為伴侶的時候,心就清凈了,立刻就清凈了。若是常常靜坐,修奢摩他、毗鈴奢那的人是更容易。你若不靜坐,不修奢摩他、毗缽奢那,沒有這樣訓練的人,你去念佛、念法、念僧、念戒也是可以;可是常有止觀的訓練,也是更強,而警覺性也特別強。這個正知、正念就是特別強有力量;你若不修止觀的人,他就鈍了一點。心有不如理作意的時候,自己還不知道。你若有正知、正念強了呢?很快就覺悟了。自己把自己的心要調一調,立刻的把他調的清凈它。

  說是有問題,這有問題用清凈心來去觀察思惟,用清凈心來處理。不用貪心、不用瞋心、不用驕慢心處理事情,而這個事情也容易處理。用貪心、用瞋心去說話,去處理事情,這事情不容易處理的好。這樣你常常這樣做,你心情快樂,心情快樂一點。如果你不能這樣子,你老是有的時候這個不如理作意出來了,就隨著去了,多諸苦惱。

  這個波斯匿王,是波斯匿王,還有那個優(yōu)填王。優(yōu)填王好像對這個賓頭臚尊者也說了一段話。還有這個波斯匿王,就是波斯匿王臨死的時候之前,他兒子造反,琉璃大王造反之前,時間很近了,去見佛。見佛就贊嘆隨佛出家的佛教的這些年輕的比丘。這些年輕比丘都是在壯年的時候,這個欲都是很盛的;但是出了家以后,看上去氣色也很正常,也心情很快樂,沒有欲的困擾。就疑惑,就去問佛。優(yōu)填王去問這個賓頭臚尊者,也是同樣的問題。這個賓頭臚尊者就開示他:說是在家的人,年輕人,不管是男、女出家了,修學四處有正念,所以就沒有這個欲的困擾。和那外道不同,外道修種種苦行,他的欲也沒有辦法調伏。因為他沒有調伏欲的法門,他為欲所苦。但是佛教徒,修這不凈觀,修四念處,他能夠調伏這個欲,把那欲就清除了,清除了心里面就很自在。常常的這樣做,他的氣色也應該正常,氣色正常;他不為欲所苦,心里面沒有欲,就是偶然有一點很快就沒有了。

  這個我們修行沒成功的人,要注意這件事。就是有一點不對,立刻停下來,轉移陣地把這個心轉到念佛、念法、念僧、念戒、念天、念舍、念死,都很好。這個欲自然是沒有了,要注意這件事。這句話就是「受行順退法故」。不受,不「受行順退法故」,它就沒有事。我們講這個學習《攝大乘論》的時候,我看和自己要用功修行也是相合的。心里面感覺到苦惱,你思惟苦惱的事情,你心就苦惱。你若思惟這個人對不起我,他怎么、怎么,你心里就苦惱。就是我們對一個人,你思惟這個人的缺點,你的個高慢心就來了,你對他就輕慢。這個人有什么優(yōu)點,這個人有什么什么優(yōu)點,你對這個人的恭敬心就來了,你自己的高慢也就輕了。所以由自己的思惟的經驗,可以知道,煩惱是由分別來的。這個清凈心也是由分別心來的,恭敬心也是。

  這個心里面不安,又想這個,又想那個,想不到心里面就苦惱,這就是這苦惱就是這樣思惟而來的,你不要這樣想就沒有事。所以有時間盡量的栽培善根,盡量把經論的妙法裝在自己的心里面,隨時可以用,你隨時你可以用。你不裝這個,你去老思惟這些煩惱的事,這是一個太笨了,不要思惟煩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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