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jīng)卷第三十五
雜阿含經(jīng)卷第三十五
九七○、舍羅步經(jīng):舍羅步外道出家人自稱悉知佛法,而舍棄佛法。佛至其處,一間三不知,故其弟子都舍他而他往。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在王舍城里,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舍羅步,住在于須摩竭陀池之側(cè),在于自己的弟子眾當中,唱作如是之言:「沙門釋子之法,我都悉知。我從前已知他之法與律,而統(tǒng)統(tǒng)把它舍棄的!
那時,有眾多的比丘,在于朝晨,著衣持缽,入王舍城去乞食時,聽到有一位外道名叫舍羅步,住在于王舍城須摩竭陀池之側(cè),在于自眾當中,唱作如是之言:「沙門釋子所有之法與律,我都悉數(shù)已經(jīng)知道。因為先前已知彼法與律,然后把它棄舍的!贡惹饌兟牭酱苏Z后,乞食完畢,還精舍,舉放衣缽,洗足后,就往詣佛所,稽首禮足,退坐在一邊,白佛而說:「世尊!我們在于早晨,著衣持缽,入王舍城去乞食,聽到有外道的出家人,名叫舍羅步,住在于王舍城的須摩竭陀池之側(cè),在于自眾當中,唱作如是之言:『沙門釋子之法,我已悉知。我知彼法與律后,然后將其舍棄。』善哉!世尊!請親自到那須摩竭陀池之側(cè),為了憐愍他之故!」
那時,世尊,默然而許允,就在于日晡時(下午,申時),從禪覺醒,到了須摩竭陀池側(cè),外道舍羅步之處。
這時,舍羅步外道的出家人,看見世尊來臨,就敷一床座,請佛坐在那里。佛陀則就坐,而告訴舍羅步說:「你實在作過此語:『沙門釋子所有之法與律,我悉已知。我知道彼法與律后,然后才把它舍棄的』嗎?」這時,舍羅步,默而不回答。
佛陀告訴舍羅步說:「你現(xiàn)在應該說,為甚么默然不說呢?你所知的如果滿足的話,我就會隨喜,假如不滿足的話,我當會使你滿足的!惯@時,舍羅步,仍然如故,而默然不作答。像如是的,第二次、第三次,他都一而再,再而三的默然而住。
這時,舍羅步,有一位修梵行的弟子,白舍羅步說:「師父本來應該往詣沙門瞿曇之處,去說明您的所知所見,F(xiàn)在沙門瞿曇親自來詣此地,為甚么緣故,不說出來呢?沙門瞿曇并告訴師父您說:『如果滿足的話,我就會隨喜,不滿足的話,當會使你滿足。』為甚么緣故,默然而不記說呢?」那位舍羅步聽其修梵行的弟子勸說時,也是默然不說話。
那時,世尊告訴舍羅步說:「假若又有人說:『沙門瞿曇并不是如來、應、等正覺』時,我若善諫善問的話,則善諫善問時,他就會遼落(遼遠空曠)而說諸以外之事。或者會被忿恚慢所覆,對閡而不忍,無由能現(xiàn)。或者會默然抱愧而低頭,而密自思省,有如現(xiàn)在的舍羅步那樣。假若又作此言:『沙門瞿曇并沒有正法與律』的話,我如善諫善問時,他也是如你今天默然而住那樣。假若又有人說:『沙門瞿曇的聲聞弟子,并不是善向』的話,我如果善諫而善問時,他同樣的乃至如你的今天默然而住!鼓菚r,世尊在于須摩竭池之側(cè),作獅子吼后,就從座起而去。
那時,舍羅步的梵行的弟子,向舍羅步說:「譬喻有一匹牛,截斷其兩角,放入于空的牛欄中,而跪地大吼那樣。師父也是如是,在于沒有沙門瞿曇時,就對諸弟子們,作獅子吼。喻如女人,欲作丈夫之聲,發(fā)聲時,則作女人之聲。師父也是如是,在非有沙門瞿曇時,就在于弟子中作獅子吼。喻如野干,欲作狐聲,當其發(fā)聲時,還而作野干之聲。師父也是如是,在于非有沙門瞿曇時,就會在諸弟子當中,欲作獅子吼。」
那時,舍羅步的梵行弟子,在于舍羅步的面前,呵責毀呰后,從座起去。
九七一、上座經(jīng):上座外道發(fā)愿有人答對其偈,即隨其學。后佛至而答對,上座就出家而學成阿羅漢。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園。
那時,在王舍城的須摩竭陀池之側(cè),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上座,住在那個池的池邊。曾在于自己的眾弟子中,作如是之語而說:「我說一偈,如果能報(能回答)的話,我當會在那個人的地方修行梵行!
那時,有眾多的比丘,在于早晨著衣持缽,入王舍城去乞食。大眾聽到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上座,住在須摩竭陀池側(cè),在于自眾當中,作如是之說:「我說一偈,如有能報(答對)的話,我當會在他那里去修行梵行。」大眾乞食完畢,還回精舍,舉放衣缽,洗足
后,就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然后仰白佛說:「世尊!我們今天的早晨,和眾多的比丘,入城去乞食,聽到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上座,住在于須摩竭陀池側(cè)。曾在于自眾當中,作如是之說:『我說一偈,如有人能報的話,我當會在于那人之處,去修行梵行。』唯愿世尊,應自往彼處,因為哀愍之故!」
那時,世尊默然而許允,即在于日晡時(下午申時),從禪覺醒,到了須摩竭陀池側(cè)。這時,上座外道的出家人,遙見世尊,就敷一床座,請佛坐下。世尊坐后,就告訴上座外道的出家人說:「你實在曾經(jīng)作過此語:『我說一偈,若有人能報的話,我當會在他那里修行梵行』嗎?你現(xiàn)在便可說偈,我能報的(能回答得對的)。
這時那位外道,即將繩床累迭,作為高座,自升其上面,而說偈說:
比丘以法活 不恐怖眾生 意寂行舍離 持戒順息止
(比丘乃以法為活命,并不恐怖諸眾生們,由于其意寂靜,而行舍離之法,而持戒,而順于息止!)
那時,世尊知道那位上座外道之心,就說偈說:
汝于所說偈 能自隨轉(zhuǎn)者 我當于汝所 作善士夫觀 觀汝今所說
言行不想應 寂止自調(diào)伏 莫恐怖眾生 行意寂遠離 受持凈戒者
須調(diào)伏寂止 身口心離惡 善攝于住處 不令放逸者 是則名隨順
調(diào)伏及寂止
(你在于所說的偈里說:能自隨轉(zhuǎn)的話,我當會在你的處所,去作一位善士夫之觀。但是我觀察你現(xiàn)在所說的,和你的言行,實在不相應。要寂止,而自調(diào)伏,不可以恐怖眾生。)
(那些行持意寂而遠離,受持凈戒的人,要隨順而調(diào)伏寂止,身、口、心,都要離惡。善攝于安住之處,不使他有放逸的話,這就名叫
隨順、調(diào)伏、以及寂止!)
那時,上座外道的出家人,曾作此念:沙門瞿曇已知我的心了。因此,就從高床下來,合掌而白佛說:「現(xiàn)在我可在于正法與律當中去出家,去受具足戒,而成為比丘法了嗎?」
佛陀告訴上座外道的出家人說:「現(xiàn)在你可得在于正法與律當中去出家,去受具足戒,而成為比丘的一分子了!
像如是的,上座外道的出家人,作比丘了后,就思惟其出家的所以:善男子剃除須發(fā),著袈裟衣,正信,而為非家之出家學道,……乃至心善解脫,得阿羅漢。
九七二、三諦經(jīng):眾多的婆羅門爭論其真諦時,佛至而說不殺生、緣生緣滅、無我之三諦,為之婆羅門的真諦。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有眾多的婆羅門的出家人,住于須摩竭陀池側(cè),集聚在于一處,作如是之論而說:「像如是,就是婆羅門的真諦,像如是,就是婆羅門的真諦!
那時,世尊知道那些眾多的婆羅門的出家人的心念,就往到須摩竭陀池側(cè)。那時,眾多的婆羅門的出家人遙見佛來,就為了佛陀而敷一床座,請佛就坐在那里。
佛陀就座,就告訴諸婆羅門的出家人說:「你們在這須摩竭陀池側(cè),眾共集聚在這里,到底是在作何論說呢?」婆羅門出家人白自佛
說:「瞿曇!我們眾多的婆羅門的出家人,集聚在于此坐,曾作如是之論:『像如是就是婆羅門的真諦,像如是就是婆羅門的真諦!弧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有三種婆羅門的真諦。我自已由之而覺悟,而成等正覺,又為他人演說的。你們婆羅門的出家們,應作如是之說:『不害一切眾生,是婆羅門的真諦,并不是虛妄。』如他對于他,而說我為優(yōu)勝,或為相似(誰都平等不勝不劣),或說我為卑劣。假若對于那真諦不系著,對于一切世間,作慈心的色像,就名叫做第一之婆羅門真諦。我乃由之而自覺悟,而成等正覺,也為人演說。
又次,婆羅門應作如是之說:『所有的集法,均為是滅法,這是真諦,不是虛妄!荒酥翆τ谀钦嬷B不計著,對于一切世間觀察為有生滅之法,這名叫做第二之婆羅門真諦。
又次,婆羅門,應作如是之說:『無我處所,以及事,都無所有,這就是真諦,不是虛妄!蝗缜懊嫠f,乃至于彼,無所系著,一切世間無我的像類,就名叫做第三種婆羅門的真諦。我因之而自覺悟,而成等正覺,而為人說!鼓菚r,眾多的婆羅門的出家人,默然而住。
這時,世尊乃作此念:「現(xiàn)在雖然已將他們的愚癡映出,已殺那些惡者,然而現(xiàn)在此眾當中,并沒有一人能自思量,而欲造因緣,而在于沙門瞿曇法中,修行梵行的人!瓜袢缡堑闹篮,就從座起而去。
九七三、旃陀經(jīng):旃陀外道問阿難為甚么出家修梵行?阿難告以為斷三毒,而說欲等之過,及示八圣道。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狗睒彌國的瞿師羅園。尊者阿難,也住在那個地方。
那時,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旃陀,往詣尊者阿難之處,和尊者阿難共相問訊慰勞后,退坐在一邊。問阿難尊者說:「你為甚么緣故,會在沙門瞿曇之處,去出家修梵行呢?」阿難回答說:「為了斷除貪欲、瞋恚、愚癡之故,在于那處去出家修梵行的!
旃陀又問:「他能夠闡說斷除貪欲、瞋恚、愚癡嗎?」阿難回答說:「我也能闡說斷除貪欲、瞋恚、愚癡的!
旃陀又問:「依你的見解來說,貪欲、瞋恚、愚癡,有甚么過患呢?為甚么說須斷除貪欲、瞋恚、愚癡呢?」
阿難回答說:「如果染著貪欲的話,就會映障心之故,或會害了自己,或者又會害他人,或者會自他俱害。在現(xiàn)法當中會得罪報,后世也會得罪報,現(xiàn)世、后世,二時俱會得罪報。他的心會常懷憂苦之受的感覺;蛘哂捎诓_恚映障、愚癡映障,而害了自已,也害了他人,或者自他俱害,乃至常懷憂苦之受之感覺。其次,貪欲會為盲,會為無目,會為無智,會為慧力羸,會為障閡,不是明,不是等覺,不會轉(zhuǎn)向于涅槃。瞋恚、愚癡也是如此。我所看見的貪欲、瞋恚、愚癡,乃有了如此的過患,因此之故,說應斷貪欲、瞋恚、愚癡!
旃陀又問:「你看斷除貪欲、瞋恚、愚癡,到底有甚么福利,才會說應斷除貪欲、瞋恚、愚癡呢!拱㈦y回答說:「如果斷除貪欲后,就不會再自害,又不會害他人,也不會自他俱害。同時又不會在現(xiàn)法當中得罪報,不會在后世當中得罪報,不會在現(xiàn)在與后世當中都得罪報。心法都常懷喜樂之受的感覺。斷除瞋恚、愚癡也是如此。在于現(xiàn)
法當中會常離熾燃,不待時節(jié),會緣于其余的現(xiàn)法,而得有自覺的知見。有了如是的功德利益之故,才說應斷貪欲、瞋恚、愚癡!
旃陀又問說:「尊者阿難!是否有一種道與跡,可以修習,多多的修習,而能斷除貪欲、瞋恚、愚癡的嗎?」阿難回答說:「有的!所謂八正道,正見,……乃至正定。」旃陀外道白尊者阿難說:「此是賢哉之道,賢哉之跡(稱贊圣道)!如修習,多多的修習的話,就能斷除貪欲、瞋恚,與愚癡!
這時,旃陀外道聽尊者阿難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而去。
九七四、補縷低迦經(jīng):外道補縷低迦嘲笑舍利弗到現(xiàn)在還在飲母乳。舍利弗以牛之譬而說正法與惡法。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舍利弗,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這時,世尊為舍利弗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他。示教照喜后,就默然而住。那時,尊者舍利弗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禮足后離去。
這時,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補縷低迦,隨路而到了這里來。他問尊者舍利弗說:「你從甚么地方來的呢?」舍利弗回答說:「火種!我乃從世尊之處,聽大師說教授法而來的。」
補縷低迦問舍利弗尊者說:「你現(xiàn)在怎么還不離乳,還從師聽聞其說教授法呢?」舍利弗回答說:「火種!我并不離乳,我須在于大師之處,聽聞說教授法!寡a縷低迦對尊者舍利弗說:「我乃久來就已
離乳,已舍離說教授法之師之處了!
舍利弗說:「你所學之法,乃為惡說的法與律。是惡覺,并不是出離之法,也不是正覺之道,乃為壞法,非可贊嘆之法,非可依止之法。又那位你的師甫,也不是等正覺,因此之故,你們就疾疾舍乳(恨不得快速舍離),而離師之教法。譬如有一匹乳牛,為粗惡狂騷,又很少乳汁。那只犢牛(子牛)雖然飲牠的乳,但是卻覺得不是滋味,而疾疾舍去(快速的離開)。像如是的惡的說法與律,為惡覺,非出離之法,非正覺之道,是壞法,不是可贊嘆之法,并不是可以依止之法。又那位師甫,并非等正覺,因此之故,速舍師之教授之法。
我所有之法,乃為正法與律。是善覺,是出離,是正覺之道,是不壞、可贊嘆、可依止之法。又我們的那一位大師,是等正覺,因此之故,都久飲其乳,都聽受大師的說教授法。譬如乳牛,并不粗惡狂騷,又多有乳汁,那只犢牛飲時,久久不厭。我法就是如是,是正法與律,……乃至久聽說教授法。」
這時,補縷低迦對舍利弗說:「你們快得善利,對于正法與律,…乃至久聽說教授決。」
這時,補縷低迦外道的出家人,聽舍利弗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原路而回去。
九七五、補縷低迦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佛法乃離如兒戲之空論,都專心于調(diào)伏六根,解脫三毒,得般涅槃。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補縷低迦外道的出家人,來詣佛所,和世尊面相問訊慰勞后,退坐在一邊,他白佛說:「瞿曇!前天有眾多種種不同的異道出家的沙門、婆羅門,聚集在于未曾有的講堂(為一大講堂之名),曾作如是之論議而說:『沙門瞿曇的智慧,猶如空舍,不能在于大眾當中建立論議。不能和人議論此應、此不應,此合、此不合等問題。喻如盲牛,偏行邊畔,并不進入田中,沙門瞿曇,也是如此。是沒有應、不應,沒有合、不合的論議之能!弧
佛陀告訴補縷低迦說:「這些諸外道們的論議,都說應不應,合不合等問題。這對于圣法與律來說,乃如同小兒之戲耳。喻如士夫,年歲已到八、九十,發(fā)白而齒落,作小兒之戲耍,團治泥土,作象作馬等種種的形類,眾人都說:『此老小兒』(這位老人囝仔)。像如是的,火種啊!種種的諸論,所謂應不應,合不合,對于圣法與律來說,乃如同小兒之戲耍耳。且在那些論當中,并沒有比丘之方便所應之法!(無可效法)。
補縷低迦白佛說:「瞿曇!那么,在甚么地方,有比丘方便所應之法呢?」(甚么法為比丘應精勤方便之法?)
佛陀告訴外道說:「不清凈的,能使其清凈,就名叫做比丘方便所應之法。不能調(diào)伏的,能使他調(diào)伏,就名叫做比丘之方便所應之法。那些不定的,能使其得正受,就名叫做比丘方便所應之法。不能解脫的,能令他得解脫,就名叫做比丘之方便所應之法。不能斷的令斷,不知的令知,不修的令修,不得的令得,就名叫做比丘的方便所應之法。
甚么叫做不清凈的,能使其清凈呢?所謂戒不清凈者,令其清凈。
甚么為不調(diào)伏,令其調(diào)伏呢?所謂眼根,耳鼻舌身意等根,不調(diào)伏,能使其調(diào)伏。甚么為不定的,令其正受呢?所謂心不正定,令得正受。甚么為不解脫者,令得解脫呢?所謂心不解脫貪欲、瞋恚、愚癡,令得解脫。甚么為不斷令斷呢?所謂無明、有、愛,不能斷,而能令其斷。甚么為不知令知呢?所謂其名色,不知而令知。甚么為不修令修呢?所謂止與觀(定與慧),不能修而令修。甚么為不得令得呢?所謂般涅槃,不得證,而令他得證,就名叫做比丘之方便所應之法!
補縷低迦白佛說:「瞿曇!此義正是比丘方便所應之法,是堅固比丘的方便所應之法,所謂盡諸有漏是!
這時,補縷低迦外道的出家人,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而去。
九七六、尸婆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尸婆外道問佛,甚么為學?佛告以三學,乃至不造諸惡,常行諸善。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有一位外道的出家人,名叫尸婆,來詣佛所,和世尊面相問訊慰勞后,退坐在一邊,他白佛說:「瞿曇!甚么為之學?所謂學者,怎樣叫做學呢?」佛陀告訴尸婆說:「學習其所學的,故名為之學。」
尸婆白佛說:「甚么是其所學呢?」佛陀告訴尸婆說:「隨時學習
增上之戒,學習增上之意,學習增上之慧!
尸婆白佛說:「如果為阿羅漢的比丘,其諸漏都已盡,所作已作,已舍棄諸重擔。已逮得己利,盡諸有結(jié),正智善解脫。當于那個時候,又有甚么應該要學的嗎?」
佛陀告訴尸婆說:「如果為阿羅漢比丘,其諸漏已盡,……乃至正智善解脫的話,則當于那時,已覺知貪欲永盡無余,覺知瞋恚、愚癡永盡無余,因此之故,更不會再造諸惡業(yè),而常行諸善。尸婆!這名叫做學習其所學。」
這時,尸婆外道的出家人,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而去。
九七七、尸婆經(jīng):佛陀詳述尸婆外道之宿命論之非,而說一切均由因緣造作而成。尸婆悟道而出家,而成為阿羅漢。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尸婆外道的出家人,來詣佛所,和世尊面相問訊慰勞后,退坐在一邊,白佛說:「瞿曇!有一位沙門,或婆羅門,曾作如是之見,如是之說:『如有人,其有所知與覺(感受),也就是他的這一切,均為是:本所作之因(宿世所造之因,宿命論)。如修諸苦行,使過去的罪業(yè)都滅盡,更不再造新的罪業(yè),已斷除因緣,在于未來世,已不會再有諸漏。由于諸漏已盡之故,業(yè)障也已盡,業(yè)盡之故,苦就會盡,苦盡的人,就是究竟菩邊。』現(xiàn)在瞿曇您,所說的,到底為如何呢?」
佛陀告訴尸婆說:「那位沙門,或婆羅門,實在是洛漠(信口說說)之說耳。是不審不數(shù),是愚癡而不善不辨。為甚么呢?因為世人或者從風而起苦痛時,就會覺知其事。或者從痰而起,或者從唌唾而起,或者由于等分而起;蛘咦院,或者他害,或者因為節(jié)氣等,而生起苦痛等。
甚么為自害呢?那些自害就是:或者拔除頭發(fā),或者拔除嘴須。或者常站立而舉起其手。或者蹲在地上,或者臥在灰土之中,或者臥在棘刺上面,或者臥在杵上,或者板上,或者以牛屎涂地而臥在其上面,或者臥在水中;蛘呙咳障丛∪,或者以一足而立,身則隨日而轉(zhuǎn)。像如是的有了這些眾苦精勤之行。尸婆!這叫做自害。
他害就是:或者被他人以手拿石,拿刀、拿杖等,以種種來害你之身。這名叫做他害。尸婆!或者又被時節(jié)所害。如冬天則大寒,春天則大熱(印度之夏雨期之前的氣候),夏天則寒暑都俱有。這叫做節(jié)氣所害。世間就是這樣真實,并不是虛妄的。
尸婆!世間有這些真實之事,如被風所吹害,乃至被節(jié)氣所害,那些眾生,都能如實而覺知。你同然也不例外,你自有這些災患,如風、痰、唌唾,……乃至被節(jié)氣所害之感覺,像如是的,會如實而覺知。尸婆!如果那位沙門,或婆羅門說一切人所知覺的,均為是本所造因,(宿世所造之因)的話,則舍棄世間的真實之事,而隨著自己的見解,而作虛妄之說耳。
尸婆!有五種因,五種緣,而生起心法之憂苦來的。那五種呢?所謂以貪欲纏為因,以貪欲纏為緣,而生起心法的憂苦的。也以瞋恚、睡眠、掉悔、疑等纏為因,以瞋恚、睡眠、掉悔、疑等纏為緣,而生起他的心法之憂苦來。尸婆!這名叫做五因五緣生心法之憂苦。
尸婆!有五種因、五種緣,不生起心法之憂苦。那五種呢?所謂以
貪欲纏為因,而生那心法的憂苦的話,則離開那貪欲纏,就不會生起心法之憂苦。以瞋恚、睡眠、掉悔、疑等纏為因,而會生起心法的憂苦的話,則離開那瞋恚、睡眠、掉悔、疑等纏時,就不會生起心法之憂苦。尸婆!這名叫做五因五緣,不起心法之憂苦。在于現(xiàn)法當中,得離熾燃。不待時節(jié),而能通達現(xiàn)見,而緣于自覺而知。
尸婆!又有在現(xiàn)法當中,得離熾然,不待時節(jié),而能通達現(xiàn)見,而緣自覺知之法。則所謂入正道,正見,……乃至正定。」
說此法時,尸婆外道的出家人,乃遠離塵垢,得法眼凈。這時,尸婆外道的出家人,由于見法、得法、知法、入法,而離諸狐疑,不由于他人,而入于正法與律,而得無所畏。就從座而起,整一整他的衣服,合掌白佛而說:「世尊!我現(xiàn)在可否得以在于正法與律當中出家受具足戒,而得成為比丘之一分子嗎?」
佛陀告訴尸婆說:「你現(xiàn)在可以出家了!」其它如同上說,……乃至心善解脫,而得阿羅漢果。
九七八、商主經(jīng):商主外道之親戚生天后,為商主說偈發(fā)問。到處都求不得解答者,終皈佛陀修道而得果。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那羅聚落的好衣庵羅園中。
那時,那羅聚落有一位名叫商主的外道出家人,已有一百二十歲。年耆而根熟,為那羅聚落的諸沙門、婆羅門、長者、居士們,所尊重供養(yǎng),如阿羅漢那樣。
這位商主外道的出家人,先前有一位宗親,命終后,已生天。在那天上看見商主外道之出家人后,曾作此念:「我欲往他那個地方,去教那位商主外道的出家人,叫他詣世尊之處,去修行梵行。然而恐怕他不能順隨我語。我現(xiàn)在應該到那邊,以我的意見而論,使他反問」。
就這樣的降下在那羅聚落,詣彼商主外道出家之處,說偈而問:
云何惡知識 現(xiàn)善知識相 云何善知識 如已同一體 何故求于斷
云何離熾然
(甚么為惡知識,而假現(xiàn)善知識之相呢?甚么叫做善知識,能如同自己,而同為一體呢?為甚么緣故要求斷滅?而怎樣才能離開熾燃呢?)
如你這位仙人,持此意論,去請問于人,如遇有人能分別詳細的解說其義,而回答你的話,你便可以從他去出家,去修行梵行!
這時,商主外道的出家人,接受天人所教示,就詣富蘭那迦葉之處,將此意論之偈,請問富蘭那迦葉。那位富蘭那迦葉,自己尚且不能了解,更何況又能回答別人?那時,商主外道的出家人,又至末迦梨瞿舍利子之處,以及刪阇耶毘羅抵子之處,阿耆多枳舍欽婆羅之處,迦羅拘陀迦旃延之處,尼干陀若提子之處,均用此意論偈,去諮問他們。然而都不能回答。(以上為六師外道)
那時,商主外道的出家人,曾作此念:「我將此意論偈,去請問諸出家的大師,都不能回答于我。我現(xiàn)在還要求出家找?guī)焼?或為我現(xiàn)在自有財寶,不如還家,服習五欲去吧!」又作此念:「我現(xiàn)在可到沙門瞿曇之處。然而那些耆舊的諸師(長老輩的宿德大師)、沙門、婆羅門、富蘭那迦葉等人,均不能回答,而沙門瞿曇乃為年少出家,詎(怎么)又能了解呢?不過我也聽過先宿們說過:「莫輕視新學年
少的出家人」。或者有沙門年少出家,而有了大德之力也不一定,F(xiàn)在且當詣沙門瞿曇之處。」意既決定,就往詣世尊之處,詣后,就將那意論心念而請問世尊,內(nèi)容,即如偈所說的。
那時,世尊知道那位商主的心念,就說偈而說:
云何惡知識 現(xiàn)善友相者 內(nèi)心實恥厭 口說我同心 造事不樂同
故知非善友 口說恩愛語 心不實相應 所作而不同 慧者應覺知
是名惡知識 現(xiàn)善知識相 與己同一體 云何善知識 與己同體者
非彼善知識 放逸而不制 沮壞懷疑惑 同求其端緒 安于善知識
如子臥父懷 不為傍人問 當知善知識 何故求于斷 生歡喜之處
清涼稱贊嘆 修習福利果 清涼永息滅 是故求于斷 云何離熾燃
寂靜止息味 知彼遠離味 遠離熾然惡 飲以法喜味 寂滅離欲火
是名離熾燃
(甚么叫做惡知識,而卻假現(xiàn)善友的相的呢?他的內(nèi)心實在令人恥厭,而嘴里卻說和我同為一心。然而作起事來時,卻不樂同,〔和善人不同的動作〕,因此之故,能知他為非善友。)
(嘴里常說恩愛之語,心里卻和事實不相應。其所作的都不同,有智慧的人,應該會感覺而知。這叫做惡知識之假現(xiàn)善知識之相。)
(和自已同為一體,為甚么就叫做善知識呢?說和自己同為一體的人,并不是善知識,因為放逸不制御,沮壞而懷疑惑。伺求其端緒,則知為依安于善知識而已。如孩子之臥在父親的懷里那樣,并不是傍人所能問〔離間〕的。)
(當知善知識者,為甚么緣故,欲求于斷滅呢?都為能生于歡喜之處,能稱而贊嘆清涼。因此,而修習福利之果,而得清涼,而永遠息滅〔寂滅〕,也由于此之故,而求于斷滅。)
(為甚么要離熾燃呢?因為寂靜止息之味,則知他之遠離之味,而
遠離熾燃之惡業(yè),飲時,則以法喜之味,寂滅而離欲火,這叫做離開熾燃。)
那時,商主外道的出家人,曾作此念:「沙門瞿曇乃知道我的心念!挂虼硕追鹫f:「我現(xiàn)在可以得入沙門瞿曇的正法與律當申,去修行梵行,出家而受具足戒,而成為比丘之分與否呢?」像如是的出家后,思惟,……乃至心善解脫,得阿羅漢果。
九七九、須跋陀羅經(jīng):佛將入涅槃,須跋陀羅求見,阿難不允,世尊即請他進來。聞法后證果,而先于佛入于涅槃。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俱夷那竭國,力士的生處之堅固雙樹林中。
那時,世尊涅槃之時將到,而告訴阿難尊者說:「你為了世尊,在于雙林間。敷一繩床,頭在北方。如來將在于今天的中夜(夜九點至翌日之一點,進入于無余涅槃,而般涅槃!(入滅,離世)。
那時,阿難尊者,就奉佛的教令,在雙樹的中間,敷一繩床,為北首,作完后,來詣佛所,稽首禮足,退住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我已經(jīng)在雙樹的中間,敷一繩床,為北首了!
那時,世尊詣雙樹間,在于繩床上北首(頭在北方),右協(xié)而臥,足與足都相累迭,系念明想,正念正智。
這時,俱夷那竭國,有一位名叫須跋陀羅的外道的出家人,已有一百二十歲了。年耆而根熟,為俱夷那竭國的民眾所恭敬供養(yǎng),有如阿羅漢那樣的被尊重。那位須跋陀羅出家人,聞世尊將在今天的中夜,當會進入無余涅槃而般涅槃。他想:我有疑問之事,希望能得法而安
住。沙門瞿曇有大力量,能開覺于我,我現(xiàn)在應當詣沙門瞿曇之處,去問我所疑之事。就這樣的由于俱夷那竭而出去,到了世尊之處。
那時,尊者阿難,正在于園的門外經(jīng)行。這時,須跋陀羅問阿難說:「我聽說沙門瞿曇,將在于今天的中夜,入于無余的涅槃而般涅槃。我有疑問的事,希望能得法而安住。而沙門瞿曇有大力量,能使我開覺悟。如阿難你,不憚勞的話(不厭嫌),就請為我去向瞿曇請問:是否還有少閑暇的時間,來回答我的問題?」阿難回答說:「不可以逼世尊!世尊現(xiàn)在非常的疲勞!瓜袢缡堑,須跋陀羅曾再三的拜托尊者阿難,阿難尊者也再三不許。
須跋陀羅說:「我聽說古昔的出家耆年大師所說,久久才有如來、應、等正覺之出現(xiàn)于世間,有如優(yōu)暈缽花(靈瑞華三千年開一次華)那樣。而現(xiàn)在如來,將在于中夜當會入于無余涅槃之界,而般涅槃。我現(xiàn)在對于法有疑問之處,欲安住于信心,沙門瞿曇一定有力量,能開覺于我,如阿難你不憚勞的話,就請你為我向沙門瞿曇說!
阿難又回答說:「須跋陀羅啊!莫逼世尊!(不可打擾世尊)。因為世尊,今天非常的疲勞!」
那時,世尊用天耳聞阿難和須跋陀羅二人在問答的一來一往之事,就告訴尊者阿難說:「不可以遮住外道出家的須跋陀羅!可以叫他進來問其所疑。為甚么呢?因為這時就是最后和外道的出家人論議之時。此人也是最后可以得證聲聞的人。善來比丘!所謂須跋陀羅是!」
那時,須跋陀羅聞世尊將為他開善根,就歡喜增上,詣于世尊之處,和世尊面相問訊慰勞后,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瞿曇!凡是世間到處,都說富蘭那迦葉等六位師甫(外道六師),都各作如是之宗而說:『此是沙門!此是沙門!』(此法才是沙門證果之法)。您
的意見如何呢?瞿曇!到底實在有了他們所立的宗教與否呢?」
那時,世尊,即為之說偈而說:
始年二十九 出家修善道 成道至于今 經(jīng)五十余年 三昧明行其
常修于凈戒 離斯少道分 此外無沙門
(我自二十九歲的那一年。出家以后,去修習善道。后來成道,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五十余年了。我對于三昧〔正定〕與明行〔宿命、天眼、漏盡之三明,與身口意之善業(yè)行〕都已具足。都常修清凈的戒律。離開了此道之少道分之外,就不會有甚么沙門的了。)
佛陀并告訴須跋陀羅說:「對于正法與律,如果不修得入正道的話,就不能得證初沙門(初果阿羅漢),也不能得證第二(二果)、第三(三果)、第四之沙門(四果阿羅漢)。須跋陀羅!如果能在于此法與律當中,得八正道的話,就能得證初沙門(預流果),得第二(一來果)、第三(不還果)、第四沙門(阿羅漢果)。除了此法之外,在于外道里,并沒有甚么沙門。有的是諸異道之師之空談沙門、婆羅門而已。因此之故,我現(xiàn)在能在于大眾當中,作獅子吼!」
佛陀說此法時,須跋陀羅外道的出家人,乃遠塵離垢,得法眼凈。那時,須跋陀羅,已經(jīng)見法、得法、知法、入法。已度諸狐疑,不由他法而得信,不由他法而得度,在于正法與律,得無所畏。乃從座而起,整衣服,右膝著地,白尊者阿難說:「你已得善利,你已得大師,而為大師的弟子,而被大師的法雨,雨灌在于頭頂。我現(xiàn)在如能得在此正法與律出家,受具足戒,而得成比丘的一分子的話,也當會得這些善利!」
這時,尊者阿難,白佛說:「世尊!這位須跋陀羅外道的出家人,現(xiàn)在懇求在于正法與律當中出家,欲受具足戒,得成比丘之分。」
那時,世尊告訴須跋陀羅說:「你這位比丘!來修行梵行吧!」
那位尊者須跋陀羅,就在于那個時候出家,即受具足戒,而成為比丘分。他如是而思惟……乃至心善解脫,而得阿羅漢果。
這時,尊者須跋陀羅,得阿羅漢果,覺知解脫之樂后,曾作此念:我不忍見佛般涅槃,我當先入于般涅槃。這時,尊者須跋陀羅,先入般涅槃后,然后世尊,乃般涅槃(入滅)。
九八○、念三寶經(jīng):佛陀在毘舍離,教化諸賈客,教他們?nèi)缭跁缫坝鑫ky時,即應念佛法僧三寶,以除恐怖等。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跋耆國的人間游行,而至于毘合離國。就住在于彌猴池側(cè)的重閣講堂。
這時,毘舍離國,有眾多的賈客,欲邁向但剎尸羅國,而方便莊嚴(正在整裝)。這些眾多的賈客,曾聞世尊在于跋耆的人間游行,而到了毘舍離國,而住于獼猴池側(cè)的重閣講堂。聽此消息后,來詣佛所,稽首禮足,退坐在一邊。佛陀就為諸賈客們說種種的法,示教照喜他們。示教照喜后,就默然而住。
這時,諸賈客們,從座而起,整衣服,為佛作禮,合掌白佛說:「世尊!我們諸賈客,正在方便莊嚴,欲到但剎尸羅國,唯愿世尊,和諸大眾師,明天接受我們的供養(yǎng)。」
那時,世尊,默然而許允他們之邀請。
這時,諸賈客知道世尊已接受其請愿后,就從坐起,禮佛足,然后各還其自己之家,去辦種種凈美的飲食,以及敷床座,安置凈水。到
了翌晨,則遣人白佛而說:「時間已到了,請世尊們上路!
那時,世尊,和諸大眾,都著衣持缽,諸賈客之所,就座而坐。
這時,諸賈客乃以凈美的飲食,親手供養(yǎng)。俟食畢洗缽后,則取卑小之床座,在于大眾之前坐下,聽佛的說法。
那時,世尊告訴諸賈客們說:「你們在曠野中行走時,將會有種種的恐怖。如恐怖而心驚毛豎時,那個時候,就應思念如來之事。所謂如來,乃為應、等正覺!乃至佛、世尊。像如是的思念的話,恐怖就會消除。其次,要念法之事。所謂佛的正法與律,在現(xiàn)法當中,能離熾然,不須等待時節(jié),都應通達、親近,緣此而自覺知!其次,要思念僧之事。所謂世尊的弟子,乃善向、正向,-乃至為世間的福田。像如是而念的話,恐怖就會除去!」佛陀并舉喻而說:
在過去世時,天神和阿須輪(阿修羅,非天),曾經(jīng)起爭斗。那時,天帝釋告訴諸天眾說:『你們和阿須輪共斗戰(zhàn)之時,如果生恐怖的話,當念我的幢,名叫摧伏幢。念那個幢時,恐怖就會除棄。如果不念我之幢的話,也當念伊舍那天子幢(自在天子幢),如不念伊舍那天子幢的話,當念婆留那(水神)天子幢。如念其幢的話,恐怖自會消除。』像如是的,諸商人們!你們?nèi)缭谟跁缫爸?發(fā)生恐怖的話,當念如來之事,以及法之事、僧之事。」
那時,世尊也為諸毘舍離的賈客們,說供養(yǎng)的隨喜偈而說:
供養(yǎng)比丘僧 飲食隨時服 事念諦思惟 正知而行舍 凈物良福田
汝等悉具足 緣斯功德利 長夜獲安樂 發(fā)心有所求 眾利悉皆應
兩足四足要 道路往來安 夜安晝亦要 一切離諸惡 如沃壤良田
精純好種子 灌溉以時澤 收實不可量 凈戒良福田 精肴饈種子
正行以將順 終期妙果成 是故行施者 欲求備眾德 當隨智慧行
眾果自然備 于明行足尊 正心盡恭敬 種殖眾善本 終獲大福利
如實知世間 得具備正見 具足見正道 具足而升進 遠離一切垢
逮得涅槃道 究竟于苦邊 是名備眾德
(供養(yǎng)比丘僧的飲食,以及隨時的衣服。要專念而諦思惟:要正知而行舍!布施凈物,而為良福田,你們都已具足。緣于這種功德的大利,能在于長夜,獲得安樂。)
(發(fā)心而有所求時,眾利均能應驗。兩足、四足〔一切的眾生〕都安樂。在道路之往來,都能安樂。夜間也安樂,晝間也安樂,一切都能離開諸惡。)
(猶如沃壤的良田,種下精純的好種子一樣。都隨時灌溉,而潤澤,到了收獲結(jié)實時,實在是不可測量的良多!)
(在凈戒的良好福田里,有了精美的肴饍之種子,將順于正行的話,終期會有好果之成就的。因此之故,行布施的人,如欲求具備眾德的話,就應當隨順于智慧去行,眾妙果就會自然而然的俱備。)
(向于明行的兩足尊,以正心而盡心恭敬,而種殖眾善本的話,終會獲得大的福利。會如實而知道世間,會得具備正見,具足而見正道,具足而升進。會遠離一切的垢穢,逮得涅槃之道,而究竟于苦邊。這名叫做具備眾德。)
那時,世尊,為諸毘舍離的賈客們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他們后,從座起而去。
九八一、幢經(jīng):佛說如在空閑、樹下、空舍會起恐怖時,即應念佛法僧,即一切恐怖會消滅。并引阿修羅幢之例,如前經(jīng)。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假若比丘,住于空閉之處,或在樹下,或在空舍時,有時如起了恐怖,而心驚毛豎的話,當念如來之事,以及法之事、僧之事,都如前廣說過的。如念如來事、法事、僧事之時,恐怖會除棄!狗鹜右f:
「諸比丘們!在過去世時,釋提桓因(帝釋天),曾和阿修羅共戰(zhàn)過。那時,帝釋天對諸三十三天(第二層天,帝釋居中,四方各八天,計為三十三天-忉利天)們說:『諸仁者們!諸天和阿修羅共斗戰(zhàn)之時,假若生起恐怖,心驚毛豎的話,你們就該念我伏敵之幢。如念此幢時,恐怖就會除滅!幌袢缡堑,比丘們!若在于空閑、樹下、空舍而會生起恐怖,會心驚毛堅的話,當念如來之事。所謂如來、應、等正覺,……乃至佛、世尊。當他在念此時,恐怖即會除滅。為甚么呢?因為那位天帝釋還懷有貪恚癡,還在于生老病死,憂悲惱苦當中不得解脫,尚且在恐怖、畏懼、逃竄、避難時,仍然告訴諸三十三天,叫他們念我(指天帝)摧伏敵人之幢,更何況是如來、應、等正覺,……乃至佛、世尊,已經(jīng)是離開貪恚癡,已經(jīng)是解脫生老病死,憂悲惱苦,已沒有諸恐怖、畏懼、逃避的覺者,怎么不能令那些念如來的人,除棄諸恐怖呢?」(絕對能除之義!)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九八二、舍利弗經(jīng):佛對舍利弗說法要,所謂究竟苦邊,于內(nèi)外一切相,無我、無我所、無我慢、無系著,而心解脫、慧解脫。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娑枳國的安阇那林中。
那時,世尊告訴舍利弗說:「我對于法,乃能略說,或者廣說的。然而能知道的人,卻很難得到!(很少有懂真理的事相,難得了解此事的人)。尊者舍利弗白佛說:「唯愿世尊您,對于法,或略說,或廣說,或法說(如法而說)。對于法,實有能知解(了解、開悟)的人的!」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如有眾生,對于自己的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無我、無我所、無我慢、無系著等使,……乃至心解脫、慧解脫,在于現(xiàn)在當中自知作證具足住的話,就會在于此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無有我、無有我所,無有我慢,無有系著等使。因此之故,我心解脫、慧解脫,在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已作證,已具足而住。
舍利弗啊!那位比丘,對于此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之相,沒有我,沒有我所見,沒有我慢,沒有系著等使,以及心解脫,慧解脫,在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已作證,已具足而住。對于此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無有我,無我所見,無有我慢,無有系著等使的話,則他的心解脫、慧解脫,在現(xiàn)法當中自知作證具足而住。
舍利弗啊!假若又有比丘,在于此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無有我,無有我所見,無有我慢,無有系著等使的話,他的心解脫、慧解脫,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作證具足而住。
舍利弗啊!若又比丘,于此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無我、無我所見、無我慢、無系著等使,他的心解脫、慧解脫,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作證具足而住,對于此識身,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無我、無我所
見、無我慢、無系著等使,他的心解脫、慧解脫,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作證具足而住。舍利弗!這名叫做比丘之斷愛、縛、結(jié)、慢、而無間等,而究竟苦邊。
舍利弗!我曾經(jīng)將此有余說,回答婆羅延富鄰尼迦所問的問題:
世間數(shù)差別 安所遇不動 寂靜離諸塵 拔根無烯望 己度三有海
無復老死患
(在于世間里,如要數(shù)說差別的話,則怎能在所遇之處會有不動呢?如寂靜而離開諸塵垢,拔除諸根本,而沒有甚么希望的話,就是已經(jīng)度過三有的大海,再也沒有老死之患的了。)
佛說此經(jīng)后,尊者舍利弗,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即從座起,作禮而去。
九八三、阿難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阿難獨自思惟后,詣佛求證所悟,都如前經(jīng)。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阿難,也住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在獨一靜處,思惟如是之事:「或有一人,作如是之念:我對于此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已無有我,無有我所見,無有我慢,無有系著使,以及心解脫、慧解脫,在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已作證,具足而住!箤τ诖俗R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之相,已經(jīng)無有我,無有我所見,無有我慢,無有系著等使。我應當對于那心解脫、慧解脫,于現(xiàn)法當中,能自知
已作證,具足而住為是!
那時,尊者阿難,在于晡時,(申時),從禪醒覺,詣于世尊之所,稽首禮足,退坐在一邊,白佛說:「世尊!我在獨自一人于靜處時,曾作如是之思惟:『如果有一人,作如是之言:我對于此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乃至自知作證,具足而住!弧
佛陀告訴阿難說:「如是!如是!如果有一人作如是之念:『我對于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無有我,無我所見、無我慢、無系著等使,以及心解脫、慧解脫,在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作證,具足而住!话㈦y!那位比丘對于此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無有我,無我所見、無我慢、無系著等使,以及心解脫、慧解脫,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作證,具足而住。如對于此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無有我,無我所見、無我慢,無系著使,以及心解脫、慧解脫的話,就能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作證,具足而住。
阿難!如又有比丘,對于此識身,以及外境界的一切相,……乃至自知作證,具足而住的話,就名叫做比丘之斷愛、縛、結(jié)、慢,而無間等,而究竟苦邊。
阿難!我曾用此有余說,用以回答波羅延憂陀耶之所問的問題:
斷于愛欲想 憂苦亦俱離 覺悟于睡眠 滅除掉悔蓋 舍貪恚清凈
現(xiàn)前觀察法 我說智解脫 滅除無明闇
(斷除愛欲之想,憂苦也同俱斷離。要覺悟睡眠之害,要滅除掉悔之蓋。要舍離貪恚而清凈。觀察這些現(xiàn)前之法的話,我就創(chuàng)說他為智解脫,已滅除無明之闇的人!)
佛說此經(jīng)后,尊者阿難,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禮佛后離去。
九八四、愛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十八愛行,由內(nèi)而起,而為生死輪回之源。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現(xiàn)在當說愛之害。愛乃為網(wǎng)、為膠、為泉、為藕根!這些均會為眾生之障、為蓋、為膠、為守衛(wèi)、為覆、為閉、為塞、為闇冥、為狗腸、為亂草、為絮!會把你將此世間,帶至別個世界,從他世界,帶回而至于此世間,都往來流轉(zhuǎn),沒有不流轉(zhuǎn)之時。諸比丘們!那一種愛,為之網(wǎng),為之膠,……乃至往來流轉(zhuǎn),沒有不流轉(zhuǎn)之時呢?
所謂認為1.有我之故,而有了2.我欲,3.我爾,4.我有,5.我無,6.我異,7.我當,8.我不當,9.我欲我,10.當爾時,11.當異異我,12.或欲我,13.或爾我,14.或異,15.或然,16.或欲然,17.或爾然,18.或異。像如是的十八愛行,乃由內(nèi)而起。
比丘們!有了我,就會在于諸所有當中說:我欲、我爾,……乃至十八愛行,乃從外境界而起。像如是的,總說為十八愛行。而如是這些三十六愛行,或者在于過去而起,或者在于未來而起,或者于現(xiàn)在而起。像如是的,總說為一百零八愛行。這名為之愛,為之網(wǎng),為之膠,為之泉,為之藕根,乃能為眾生之障,為眾生之蓋,為膠、為守衛(wèi)、為覆、為閉、為塞、為闇冥、為狗腸,而亂草,為絮。從此世間帶至他世界,又從他世界帶回至于此世間,都往來流轉(zhuǎn),沒有不流轉(zhuǎn)之時!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九八五、愛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愛與;榫壎,欲斷此,須依初禪等之禪定。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的從愛而生愛,從愛而生恚,從恚而生愛,從恚而生恚。
甚么叫做從愛而生愛呢?所謂有一人,對于眾生有喜,有愛,有念,有可意時,他人也對于彼而有喜,有愛,有念,有可意。隨行于此,而作此念:『我對于彼眾生有喜、有愛、有念、有可意。其它之人又對于彼而有喜、有愛、有念、有可意。由于隨行之故,我對于他人,又會生于愛!贿@叫做從愛而生愛。
甚么叫做從愛而生恚呢?所謂有一人,對于眾生有喜、有愛、有念、有可意時,而他卻對于彼而不喜、不愛、不念、不可意。隨行于此,而作此念:『我對于眾生有喜、有愛、有念、有可意,而他人卻對于彼不喜、不愛、不念、不可意。隨行之故,我對于他而生瞋恚,就名叫做從愛而生恚。
甚么叫做從恚而生愛呢?所謂有一人,對于眾生不喜、不愛、不念、不可意時,他又于彼不喜、不愛、不念、不可意。而隨行之故,我對于他而生愛念,就叫做從恚而生愛。
甚么叫做從恚而生恚呢?所謂有一人,對于眾生不喜、不愛、不念、不可意時,他卻對于他有喜、有愛、有念、有可意。隨行于此,
而作此念:『我對于彼眾生不喜、不愛、不念、不可意,而他對于彼卻有喜、有愛、有念、有可意,而隨行。我就對于他所問,而起瞋恚!痪兔凶鰪捻6。
如果比丘,離欲、惡不善之法,而有覺有觀,……乃至初禪、第二、第三、第四禪,具足而住的話,則那些由于愛而生愛,從恚而生恚,從恚而生愛,從愛而生恚等,都已斷,已知,已斷其根本,有如截斷多羅樹頭那樣,不會再有生分,在于未來世,會成為不生之法。
如果那位比丘,盡諸有漏,無漏心解脫、慧解脫,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作證,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當于那個時候,就會不自舉,不起塵,不熾燃,不嫌彼。
甚么叫做自舉呢?所謂見色是我,色異于我,我當中有色,色當中有我,受想行識,也是這樣,這名叫做自舉。甚么叫做不自舉呢?所謂不見色就是我,色異于我,我中有色,色中有我,受想行識也是如此。這名叫做不自舉。甚么叫做還舉呢?所謂罵者還罵,瞋者還瞋,打者還打,觸者還觸,就名叫做還舉。甚么叫做不還舉呢?所謂罵者不還罵,瞋者不還瞋,打者不還打,觸者不還觸,就名叫做不還舉。
甚么叫做起塵呢?所謂有我、我欲……乃至十八種愛,就名叫做起塵。甚么叫做不起塵呢?所謂無我、無我欲,……乃至十八愛不起。就名叫做不起塵。
甚么叫做熾燃呢?所謂有我所、我所欲,……乃至外十八愛行,就名叫做熾燃。甚么叫做不熾燃呢?所謂無我所、無我所欲,……乃至無外十八愛行,就名叫做不熾燃。
甚么叫做嫌彼呢?所謂見我為真實,而起于我慢、我欲、我使,而不斷不知,就名嫌彼。甚么叫做不嫌彼呢?所謂不見我為真實,而我慢、我欲、我使都已斷、已知,就名叫做不嫌彼。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九八六、事難斷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在家之人對于財寶斷欲貪而持續(xù)為難。出家之人斷貪愛煩惱,而能持續(xù)者難。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二種事,欲斷而難持續(xù)。那二種呢?如俗人處、非人處之對于衣食、床臥、資生眾具等物,能持續(xù)其欲斷之事,是一件難行之事。其次,比丘非家而出家,能斷除貪愛,而持續(xù)其斷之事,也是非常之難行之事。」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世間有二事 持斷則難行 是真諦所說 等正覺所知 在家財入出
衣食等眾具 世間貪愛樂 持斷者甚難 比丘已離俗 信非家出家
滅除于貪愛 持斷亦難行
(世間有二種事,能夠持續(xù)其欲斷之事,是非常難行之事。這是真諦所說的,是等正覺所知的!)
(在家人對于出入之錢財,衣食等眾具,這些世間人所貪愛的快樂的事物,能夠持續(xù)其欲斷之事,是非常難行之事。)
(比丘已經(jīng)離開俗家,由于正信而為非有家的出家人。對于滅除其貪愛,而能持續(xù)其斷除之念,也是一種很難之行!)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九八七、二法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對于善法,則不滿足小成而精進,常斷貪欲而不止,而得等正覺。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對于二種法,依止而多住。那二種呢?1.對于諸善法,未曾知足。2.對于斷,未曾遠離(都常斷欲)。由于對于諸善法不知足之故,對于諸斷滅之法未曾遠離之故,乃至肌消、肉盡,筋連、骨立,終究不舍離精勤方便,不舍棄善法,如不得的而未得的話,終不休息,未曾以劣心而生歡喜。都常樂精進,升于上上之道。像如是的安住于精進之故,能夠疾得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等。
比丘們!應當在于此二法依止而多住,對于諸善法,不生起滿足之想。依止于諸斷滅,而未曾有舍離,乃至肌消、肉盡,筋連、骨立,都精勤方便,堪能修習善法而不息。因此之故,比丘們!對于諸下劣事,不生歡喜之想,當應修習多住于上上之升進。像如是的修習不久,當會得達速盡諸漏,無漏心解脫、慧解脫,在于現(xiàn)法當中,自知作證。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九八八、帝釋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帝釋天問佛:何為梵行究竟,佛告以如實而知苦、樂、不苦不樂等三受,就可得梵行究竟。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釋提桓因(帝釋天),其形色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一點以后),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以天身的威力,其光明遍照于迦蘭陀竹園。
這時,釋提桓因白佛而說:「世尊!世尊曾在于隔界山的石窟中說過:『若有沙門、婆羅門,其無上愛盡而解脫,其心善于解脫其邊際、究竟邊際、離垢邊際的話,則為梵行之畢竟!坏降咨趺词潜惹鸬慕饷撈溥呺H,究竟邊際,離垢邊際的話,則為之梵行之畢竟呢?」
佛陀告訴天帝釋而說:「所謂比丘,如所有的受的感覺,或者是苦,或者是樂,或者是不苦不樂,那些諸受之集,受之滅,受之味,受之患,受之出,能如實而知。如實而知后,觀察那受的無常,觀察生滅,觀察離欲,觀察滅盡,觀察舍。如是的觀察后,就是邊際,就是究竟邊際、離垢邊際,而為梵行之畢竟!咕惺(帝釋的過去之姓)!這名叫做比丘對于正法與律之邊際、究竟邊際、離垢邊際,而梵行之畢竟!
乃至,天帝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而作禮而去。
九八九、帝釋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目揵連于后夜觀察到光明,世尊告以帝釋天來過佛所之故。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尊者大目揵連,住在于耆阇崛山,在于后夜(一點至五點),起來經(jīng)行,曾看見光明遍照于迦蘭陀竹園?匆姶斯饷骱,就作此念:「今夜或者有大力的鬼神,會詣于世尊之所,故有此光明之照耀?」
那時,大目揵連尊者,在于早晨,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白佛而說:「世尊!我在于昨暮之后夜,步出寮房,正在經(jīng)行時,曾看見勝光明普照于此迦蘭陀竹園。見后,曾作此念:『有那一位大力的鬼神,來詣世尊之處,故有此光明呢?』
佛陀告訴尊者大目揵連說:「昨暮的后夜,乃釋提桓因,來詣我所,稽首作禮,退坐在一邊……」。
都如上述之修多羅(契經(jīng))里廣說過!酥翚g喜而隨喜,然后作禮而去。
九九○、鹿住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鹿住優(yōu)婆夷之父,及叔父之行持都不同,然而都受同一果報,疑而間阿難,阿難又問佛,佛告以人各有所長。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阿難,在于早晨,著衣持缽,詣舍衛(wèi)城,依次第而乞食,乞食到了鹿住優(yōu)婆夷之舍宅。
鹿住優(yōu)婆夷遙見尊者阿難,就快速的敷一床座,俟尊者來到時,就說:「尊者阿難!請坐下來!鼓菚r,鹿住優(yōu)婆夷,乃稽首禮拜阿難之足完了,就退坐在一邊。然后白尊者阿難說:「為甚么說世尊乃了知法呢?如我的家父富蘭那,先修梵行,離欲清凈,不著香花,已遠諸凡夫鄙俗之事。而我的叔父梨師達多,并不修梵行,然而他乃知足。二位均已命終,而現(xiàn)在世尊乃俱記說二人同生于一趣,同一受生,同在于后世,會得斯陀含果(一來果),往生于兜率天(喜足天,第四層天),最后一次來此世間,就會究竟苦邊。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呢?尊者阿難!如修梵行,與不修梵行,會同生于一趣、同一受生、同其后世嗎?」(后世得同一果報嗎?)
阿難回答說:「姊妹啊!你現(xiàn)在且停止其說吧!因為你不能了知眾生世間之根性之差別之事。唯有如來悉知眾生世間之根之優(yōu)劣等事。」說如是之語后,就從座起而去。
這時,尊者阿難,還精舍,舉放衣缽,洗足后,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就將鹿住優(yōu)婆夷所說的,廣白世尊。
佛陀告訴阿難說:「那位鹿住優(yōu)婆夷,怎么能知眾生世間之根之優(yōu)劣呢?阿難!如來乃悉知眾生的世間之根的優(yōu)劣。阿難!或有一犯戒的人!就對于心解脫,慧解脫,不能如實而知。然而將他所起的犯戒,滅除無余,沒于無余,欲盡無余。
或有一犯戒的人,對于心解脫、慧解脫,能如實而知。他所起之犯戒,滅于無余,沒于無余,欲盡無余。對于這些,而籌量(推測評論)的人說:『此也有如是之法,彼也有如是之法。這就應該俱同生于一趣,同一受生,同一后世!凰魅缡侵I量的話,就會得長夜非義饒益之苦的。
阿難!那位犯戒的人,對于心解脫、慧解脫,不能如實而知,而他
所起的犯戒滅于無余,沒于無余,欲盡無余的話,當應知道!此人乃為是退,而不是勝進,我會說那個人為退分。
阿難!有一犯戒的人,他對于心解脫、慧解脫,能如實而知,他對于所犯的戒,已滅于無余,已沒于無余,已欲盡無余。則應知道!此人乃勝進不退,我會說那個人,為之勝進分。自己如不是如來的話,則誰能悉知呢?因此之故,阿難!不可籌量人人而取著,人如善于籌量人人的話,就會有毛病。人,如果籌量人人的話,就會自招其患。唯有如來,能了知人而已!
如二位犯戒之人那樣,二位持戒的人,也是同樣。他對于心解脫、慧解脫,不能如實而知,而他所起的持戒,滅于無余。如掉動(掉舉)之人,他對于心解脫、慧解脫,不能如實而知,他所起的掉動(掉舉),滅于無余。他如果是瞋恨(心所)的話,他對于心解脫、慧解脫,不能如實而知,所起的瞋恨,滅于無余。如苦貪(極重貪)的話,他對于心解脫、慧解脫,能如實而知,他所起的苦貪,滅于無余,穢污、清凈,均如上說。乃至如來能知人人。
阿難!鹿住優(yōu)婆夷,乃愚癡而少智慧,對于如來一向(從來)之說法,心生狐疑。你的意見如何呢?阿難!如來所說,豈為有二呢?」阿難白佛說:「弗也,世尊!」
佛陀告訴阿難說:「善哉!善哉!如來之說法,若認為有二的話,那是沒有的事。阿難!如果富蘭那持戒,而梨師達多,也同樣的持戒,則所生之處,乃為富蘭那所不能知的。梨師達多到底生于何趣?怎樣而受生?怎樣之后世(后世如何)?如果梨師達多所成就之智,而富蘭那也成就此智的話,梨師達多也不能知道那位富蘭那會當生于何處?怎樣的受生?后世如何?阿難!那位富蘭那,持戒為勝,梨師達多則智慧為勝,他們俱于命終的話,我就會說二人同生一趣,同一
受生,后世也同為是斯陀含,而生在兜率天,再一來生此世間后,就會究竟苦邊。他們二人有間(不同),自然如不是如來的話,誰能得知呢?因此之故,阿難!不籌量人人!如籌量人人的話,自會生損減的。唯有如來能知人人耳!
佛說此經(jīng)后,尊者阿難,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九九一、鹿住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鹿住優(yōu)婆夷于修持果報生疑,而問比丘,比丘問佛,佛告以人各有所長,果報帷如來得知。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釋氏彌城留利邑,正在夏安居。
有余比丘(一位比丘),在于舍衛(wèi)國祇樹給孤獨園結(jié)夏安居。那時,那位比丘,在于早晨著衣持缽,入舍衛(wèi)城去乞食。次第乞至鹿住優(yōu)婆夷之舍宅。鹿住優(yōu)婆夷遙見那位比丘之到來,就趕快敷一床座,請該比丘坐下來,如上述阿難修多羅(經(jīng))里所說的。
那時,那位比丘,對鹿住優(yōu)婆夷說:「姊妹!且停!妳那里得知眾生之根之優(yōu)劣呢?姊妹啊!唯有如來能知眾生之根之優(yōu)劣的!拐f如是等語后,就從座起而去。
那時,那位比丘,在三個月夏安居完畢,作衣完了后,就持衣缽,往詣彌城的留利釋氏之邑。到后,舉放衣缽,洗足后,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就將和鹿住優(yōu)婆夷所論說之事,向佛廣說。
佛陀告訴比丘說:「鹿住優(yōu)婆夷,怎么能知世間的眾生的諸根之優(yōu)劣之事呢?唯有如來能知世間的眾生的諸根之優(yōu)劣耳。如不離瞋恨、
憍慢,又時時起貪之法,而不聽受法,不學多聞,對于法,并不調(diào)伏其邪見,不能時時起解脫的心法。比丘啊!若又有一人,不離開瞋恨,時起貪之法。然而他卻能聽法,能修學多聞!善于調(diào)伏其見,時時能起解脫的心法。如果思量他:此有這種法,彼有這種法。這乃同為一趣、同為一受生、同一的后世。像如是的思量的話,就會長得非義不饒益之苦的。比丘啊!若又那個人不離開瞋慢,又時時起貪之法,也不聽法,不習多聞,不調(diào)伏其見,也不時時得解脫的心法,我就會說此人乃為卑鄙下賤的人。比丘啊!若又那個人不離瞋慢,時時起貪之法,然而他卻會聞法,會樂于多聞,會調(diào)伏諸見,時時能得解脫心法,我就會說此人為第一勝妙。此二人有間(有不同)。自然如不是如來的話,誰能分別而知呢?因此之故,比丘啊!莫量人人,……乃至如來能知優(yōu)劣。
比丘!又次,有一人,不離瞋慢,時時生起口業(yè)之惡行,其余如上說。比丘!又次,有一人,賢善安樂,同止而欣樂明智(歡喜和同為明智的人在一起),歡喜與修習梵行者同在一起。然而他卻不樂聞法,乃至不時時得心法之解脫。當知,那個人住于賢善之地,而不能轉(zhuǎn)進。賢善地就是所謂人趣、天趣是。又次,有一人,其性賢善,同止安樂,欣樂與梵行的人作為他的伴侶。樂聞正法,學習多聞,善調(diào)伏諸見,時時能得解脫心法。當知那個人,在于賢善地,能轉(zhuǎn)勝進,當知此人,于正法之流,有所堪能。此二人有間(有差別不同),自然如不是如來的話,誰能分別而知呢?因此之故,比丘!莫量人人,如量人人的話,就會自招其患。唯有如來能知人耳。比丘!鹿住優(yōu)婆夷,愚癡少智,……如上面之修多羅(經(jīng))廣說過的!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九九二、福田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二種福田。說有學與無學,為良福田之故,應布施供養(yǎng)。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給孤獨長者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白佛而說:「世尊!世間有幾種福田呢?」
佛陀告訴長者說:「世間有二種福田。那二種呢?所謂有學,以及無學是!狗鹜蛹凑f偈而說:
世有學無學 大會常延請 正直心真實 身口亦復然 是即良福田
施者獲大果
(世間里,有學〔修學中,而得見道以上的圣者。自預流果至于何那含果均是〕,以及無學〔學已完成,不須再學,所謂四果阿羅漢〕,乃為大會常應延請的圣者。因為他們都是正直,而心為真實。身和口,也同樣的正直而真實。這就是所謂良福田。布施供養(yǎng)他們的話,就能獲大果報!
佛說此經(jīng)后,給孤獨長者,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jīng)卷第三十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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