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jīng)卷第四十七

  雜阿含經(jīng)卷第四十七

  一二四一、給孤獨經(jīng):給孤獨長者深信三寶,凡出入其家,都勸其皈依,故相信在其舍命終的人,均得生天。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給孤獨長者,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若有人在我舍宅的話,都得凈信,所有在我舍宅而命終的人,皆得生天!

  佛陀說:「善哉!善哉!長者!這是深妙之說,是一向而受,在于大眾當中作獅子吼而說:『在我舍宅的人,皆得凈信,以及其命終的人,皆得生天上!贿@到底是有那一位大德神力的比丘,為你說言:『凡在你舍宅命終的人,皆生天上呢?』長者白佛說:「弗也,世尊!」

  佛陀又問:「到底如何呢?是比丘尼呢?是諸天呢?或者當面從我這里聽說的呢?」長者白佛說:「弗也,世尊!」

  佛陀又問:「到底如何呢?長者啊!你到底是由于自己的知見,而知道『在我舍宅而命終的人,皆生天上』呢?」長者白佛說:「弗也,世尊!」

  佛陀告訴長者說:「你既然不從有大德神力的比丘之處聽來的,也

  不是由于比丘尼處,也不是由于諸天之處,同時又不是從我面前聽說的,更又不是由于自己之見知而說:『若有諸人,在于我舍命終的話,皆生天上。』那么,你現(xiàn)在到底是由于甚么,而能作如是之甚深的妙說,作一向之受,在于大眾當中作獅子吼,而作此言:『如有人在于我舍宅命終的話,皆生天上』呢?」

  長者白佛說:「并沒有大德神力之比丘來告訴過我的。都如上廣說,乃至悉皆生天。世尊!然而我如遇有眾生,其主婦懷妊之時,我就會教她,叫她為了其子之故,應該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到了其嬰兒誕生后,又教其三皈依。及至生知見時,又教他持戒。假如為婢使、下賤的客人,如懷妊,及至生產(chǎn),也同樣的教化她。如果有人賣奴婢的話,我就輒次到他的地方,去對他說:『賢者!我欲買人。但你應當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受持禁戒。』如能隨我之教誡的話,就輒授五戒,然后隨其價而把他買回來。如果不隨我的教誡的話,我就不取用。如為止客,或為傭作之人,也是首先須受三皈五戒,然后才會接受他。如果有人來求為弟子,或者為乞貸舉息,我都要他們先須三皈五戒,然后接受他。如果在我舍宅供養(yǎng)佛陀,以及比丘憎時,都稱父母之名。以及兄弟、妻子、宗親、知識、國王、大臣、諸天、龍神等,或者是生存的,或者是死亡的,沙門、婆羅門、內(nèi)外眷屬,下至仆使,皆稱其名,而為他們咒愿。又從世尊聽聞而稱名,而咒愿的因緣,皆得生天;蛘咭驁@田布施,或者因房舍,或者因于床臥等具,或者因常施,或者布施行路,下至一摶之食,而布施給與眾生,這些諸因緣,皆得生天上。」

  佛陀說:「善哉!善哉!你以信心,故作如是之說。如來對于他們,有無上的知見。能夠審知在你的舍宅里,有人命終后,皆悉生天之事。」

  那時,給孤獨長者,聽佛所說,歡喜隨喜,作禮后離去。

  一二四二、恭敬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應以恭敬心去修習梵行之上中下座,而不失威儀時,就能滿足學法乃至趣于涅槃。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當住于恭敬,應當常于系心,當應恒常畏慎。應隨于他自在的諸修習梵行之上中下座。為甚么呢?因為若有比丘不恭敬而住,不系心,不畏慎,不隨于他自在之諸修習梵行的上、中、下座,而欲使威儀滿足,那是不會有的事!學法不圓滿,而欲使戒身、定身、慧身、解脫身、解脫知見身之能具足者,乃為不會有的事:解脫知見不滿足,而欲使得證無余涅槃,那是不會有的事!

  像如是的,比丘們!應當要勤修恭敬、系心、畏慎,應隨他之德力,而修習諸梵行的上、中、下座。這樣,而欲威儀具足者,是確實會有的事!威儀具足后,而學法會具足,也是會有的事!學法備足后,而戒身、定身、慧身、解脫身、解脫知見身具足者,是會有的事!解脫知見身具足后,得無余的涅槃者,也是確為有的事!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勤勉恭敬、系心、畏慎,隨他的德力而修諸梵行的上、中、下座,威儀滿足,乃至無余涅槃。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三、二凈法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慚與愧之二法,能凈化世間,建立人倫,使尊卑都有序。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二種清凈之法,能護持世間。那二種呢?所謂慚與愧是。假如世間里,沒有此二種清凈之法的話,世間就不知有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宗親、師長等尊卑之秩序,而會顛倒渾亂,有如畜生之趣的。由于有了此二種清凈之法,所謂慚與愧,因此之故,世間里。才會知道有父母,乃至師長等尊卑之序,而不會渾亂,不會如畜生之趣!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世間若無有 慚愧二法者 違趣清凈道 向生老病死

  世間若成就 慚愧二法者 增長清凈道 可閉生死

  (在世間里,如果沒有慚與愧之二法的話,就會違越于清凈之道,而向于生老病死!)

  (在世間里,如果成就慚與愧之二法的話,就會增長清凈之道,而永遠關閉生死之門!)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四、燃燒法經(jīng):平時犯罪,臨終之病床會悔悶,死后不善心會相續(xù),為燃燒法,反之則不燃燒法。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燒燃之法,也有不燒燃之法。諦聽!聽后要善思念之!將為你們解說。

  甚么叫做燒燃之法呢?不管是男,是女,如犯戒而行惡不善之法,而身惡行成就,口、意惡行成就的話,則如果他在后時,有疾病之困苦,而沉頓于床褥,受諸苦毒的話,就會在于那個時候,先前所行的惡業(yè),均會于此時憶念而現(xiàn),喻如大山,太陽落西時,會影覆那樣。像如是的,眾生先前所行之惡,由身、口、意業(yè)所行的諸不善法,臨終時,會皆悉現(xiàn)顯,心乃追悔而說:『咄哉!咄哉!先前為甚么不修善,但行眾惡,當會墮入于惡趣,而受諸苦毒。』憶念此事后,心生燒燃,心生變悔。心生變悔后,不得善心,命終之后世,也是不善之心相續(xù)而生,就名叫做燒燃之法。

  甚么叫做不燒燃呢?若男子,或女人,能受持凈戒,修習真實之法,身的善業(yè)成就,口、意的善業(yè)成就,則臨壽終之時,身雖遭遇苦患,而沉頓于?褥,而眾苦觸身,但是他的心也會憶念先前所修之善法,身之善行,口、意之善行等成就。當于那時,會攀緣善法而作此念:『我作如是之身口意之善業(yè),不作眾惡,當生善趣,不墮于惡趣,而心不變悔。心不變悔之故,其善心在命終之后,后世會續(xù)其善,就名叫做不燒燃之法。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已種燒燃業(yè) 依于非法活 乘斯惡業(yè)行 必生地獄

  等活及黑繩 眾合二叫呼 燒燃極燒燃 蕪澤大地獄

  是八大地獄 極苦難可過 惡業(yè)種種故 各別十六處

  四周開四門 中間量悉等 鐵為四周板 四門扇亦鐵

  鐵地盛火燃 其焰普周遍 縱廣百由旬 焰焰無間息

  調(diào)伏非諸行 考治強梁者 長夜加楚毒 其苦難可見

  見者生恐怖 悚栗身毛豎 墮彼地獄時 足上頭向下

  正圣柔和心 修行行者 于此賢圣所 輕心起非義

  及殺害眾生 墮斯熱地獄 宛轉于火中 猶如火炙魚

  苦痛號叫呼 如群戰(zhàn)象聲 大火自然生 斯由自業(yè)故

  (已經(jīng)種殖燃燒之惡業(yè),而依此非法而生活的話,就會乘此惡業(yè)之行,必定會生于地獄當中。等活地獄,以及黑繩地獄,眾合地獄,二種叫呼地獄〔叫呼、大叫呼〕,燒燃地獄、極燒燃地獄,無澤大地獄〔無間地獄〕這叫做八大地獄,為極苦的地方,為難可以度過之處。又由于各人所造的惡業(yè),有種種不同之故,各別為十六處〔十六地獄〕。)

  (地獄的四周開四個門,中間之量都同樣的平等。地獄均為以鐵作為四周之板,四門扇也是以鐵造的。在鐵地上盛火燃燒.,其火焰乃普遍于四周。縱廣有百由旬之大,都焰焰而沒有中間之休息。)

  (地獄為調(diào)伏行諸非行之人,是拷治造作強梁的惡業(yè)之輩。長夜都加楚毒于罪人之身,其苦慘的情形,令人難可以見,一旦見到的,就會生大恐怖,會悚栗,而身毛都會豎立起來。墮入這些地獄時,腳會朝上,頭會向下!)

  (那些以正圣柔和之心去修行梵行的人,如果在此賢圣的地方,以輕心〔放逸心〕而生起非義之業(yè),以及殺害眾生的話,就會墮入于此熱的地獄〔八熱地獄〕。會宛轉在于火中,猶如用火炙魚一樣,其苦痛號叫慘呼,都如在群戰(zhàn)當中的象聲!地獄的大火,會自然而生,這

  都是由于自己所造之惡業(yè)之故。)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1.等活地獄:為八大地獄之一。里面的眾生,手生鐵爪,爪又長又利,相互瞋忿,懷毒苦想,以爪相攫,肉就墮落,或被砍刺,想為已死。然而經(jīng)冷風一吹,皮肉又生,尋活又起,故名等活地獄,或想地獄。

  2.黑繩地獄:此地獄中獄卒都以熱鐵繩拼牽罪人,然后任其斬鋸。又有惡風吹熱鐵繩,籠絡其身,燒皮徹肉,焦骨沸髓,苦毒萬端,故名黑繩地獄,八大地獄之二。

  3.眾合地獄:又名會合大地獄。此獄中有大石山,罪人進入其中,山就自然會合,堆壓其身,骨肉為之糜碎,推壓至一處,故名眾合地獄,八大地獄之三。

  4.5.號叫地獄:為叫呼,及大叫呼之二。又名號叫,及大號叫之地獄。受罪的眾生既至此獄,獄卒即將其擲入大鑊之中,沸湯烹煮,受苦痛而號叫,故名。為八大地獄之四、五。

  6.燒燃地獄:此獄以鐵為城,烈火猛焰,皮肉為之糜爛,為八大地獄之六。

  7.極熱地獄:熱沸強盛,獄中人難以堪熱之苦,為八大地獄之七。

  8.無澤大地獄:又名無間大地獄、阿鼻地獄。在地心深處,苦痛迫身,無時或釋,連一絲毫的間斷也沒有,為八大地獄之八。

  一二四五、惡行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身口意三惡行。不以義饒益,故應斷除。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能夠舍棄身的惡行的人,就能得身之惡行之斷滅。假如不得身的惡行的斷滅的話,我就不會說他已舍棄身的惡行。

  由于他能得身的惡行之斷滅之故,因此之故,我會記說他已舍棄身的惡行。身的惡行乃不以義而饒益安樂。眾生由于離開身的惡行,以義饒益,能得安樂之故,因此之故,我就記說他已舍棄身的惡行。口、意之惡行,也如是之說!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六、鑄金者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如煉金師漸次除去雜物那樣,比丘也由于禪定而漸次除去身、口意之垢。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金師的住處。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鑄金的人,首先積聚礦之沙土,放置在于槽中,然后用水把它灌洗,則粗上的煩惱(粗的不純之物),剛石堅塊(污砂),都會隨水而去。然而猶有粗沙纏結(中等大的附著的不純之物),就又用水灌洗,這些粗沙也會隨水而流出,然后,才會產(chǎn)生金。不過仍然被細沙、黑土等物(微細的附著之雜物)所纏結,就再用水把它灌洗,使細沙、黑土都隨水而流出,然后

  為真金,為純凈無雜。不過,猶有似金的微垢(和金色相似之垢)。到這時,金師就把它置于爐中,增火鼓韛,使它融液,則垢穢均會除去。然而其生金猶故,不輕、不軟,又不發(fā)光明,一旦屈伸,就會告斷。那位煉金師、煉金的弟子,又再把它放置于爐中,增火鼓韛,轉側鑄練,然后生金就會輕軟、光澤,屈伸都不會斷,可以隨意去作釵、鐺、镮、釧等諸莊嚴之具。

  像如是的,以凈心而進向的比丘(由禪定而精進的比丘),其粗煩惱之纏,惡不善之業(yè),諸惡邪見等,會漸斷而令滅,有如那生金淘去了剛石堅塊那樣(除身口意之三惡業(yè))。

  又次,以凈心進向的比丘,其次會陶去粗垢,也就是欲覺(對世上可貪的事物,思量而起欲心),恚覺(對怨憎之事,思量而起瞋心),害覺(生憎嫉心,起惱害他人之念),有如生金除去了粗的沙礫那樣。

  又次,以凈心進向的比丘,其次能除細垢,所謂親里覺(由親里而起之諸憶念。如我的故鄉(xiāng)是這里等)、人眾覺、生天覺。這些思惟之除滅,有如那生金除去了粗垢、細沙、黑土那樣。

  甚次,以凈心進向的比丘,有善法覺(尋求思惟正法之念)之思惟,都除滅,令心清凈,有如生金除去了金色相似之垢,使其純凈一樣。

  又次,比丘于諸三昧(禪定)有行所持(由加行而抑止煩惱后,防護禁戒),猶如池水,其周匝都有岸之護持那樣,雖然為法所持,但是不得寂靜勝妙,不得息樂,不得盡諸漏。有如那金師、金師的弟子鑄煉生金,除諸垢穢,然而卻不輕、不軟、不發(fā)火澤,一旦屈伸,則會告斷,不得隨意成為莊嚴之具。

  又次,比丘得諸三昧,不被有行所持,能得寂靜勝妙,得息樂道,

  一心一意,盡諸有漏。有如煉金師,煉金的弟子,鑄煉生全,使其輕軟,不會斷,有光澤,屈伸都能隨意。

  又次,比丘離諸覺觀,乃至得第二、第三、第四等禪。像如是而正受,而純一清凈,而離諸煩惱,而柔軟真實而不動。在于彼彼的入處(六入處),想求能夠作證,均能得以作證。有如那位金師之鑄煉生金,極令其輕軟、光澤、不斷,不管作那一種莊飾品,都能隨意所欲。像如是的,比丘正受于三昧的話,乃至能在于諸入處,均能得證!」

  佛說此經(jīng)后,這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七、鑄金者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以鑄金師為喻,教諸比丘隨時思惟止相、舉相、舍相。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之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應當專心方便,隨時思惟三種相。那三種呢?所謂1.隨時思惟止相,2.隨時思惟舉相,3.隨時思惟舍相。如果比丘一向都思惟止相的話,就會在于當處,而其心會下劣。如果一向又都思惟舉相的話,就會在于當處生起掉亂之心。假若一向又都思惟舍相的話,就會在于當處不能得證正定,不能盡諸有漏。

  由于那些比丘能夠隨時思惟止相,能夠隨時思惟舉相,能夠隨時思惟舍相之故,其心就會正定而盡諸有漏。有如善巧的金師、金師的弟子,將生金投在于爐中,又隨時增火,隨時扇韛,隨時灑水,隨時俱

  舍那樣。

  假若一向都在鼓韛的話,生金就會在于當處焦盡。如果一向都在灑水的活,生金就會在于當處變?yōu)閳詮。如果一向都在俱舍的?生金就在于當處不會成熟,就沒有所用之處的。因此之故,那些善巧的金師、金師的弟子,對于那些生金,則隨時鼓韛,隨時灑水,隨時兩舍(俱舍)。像如是的,那些生金,就能得均等調(diào)適,隨事有所用處。像如是的,比丘們!如能專心方便,時時思惟,憶念三相的話,乃至能得漏盡!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八、牧牛者經(jīng):以佛與六師喻為摩偈提之賢愚二人之牧牛者。受佛指引的聲聞,能入預流,乃至阿羅漢。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過去世之時摩竭提國里,有一位牧牛的人,其性愚癡而沒有智慧,在夏末秋初之時,不善于觀察恒河之此岸,也不善于觀察恒河之彼岸,而驅逐牛群在于峻岸上上下下,其中間,恒水的水流洄澓(回轉)不定,就因之而遇到很多的災難。

  諸比丘們!過去世時,在摩竭提國里,有一位牧牛人,其性不愚不癡,有方便的智慧。在夏末秋初時,善能觀察恒河的此岸,也能善于觀察恒河之彼岸,善能驅度其牛群至于平博的山谷,有好水草的地方。他最初要渡過之時,首先渡那些能領導群牛的大牛,去斷其急

  流。其次驅逐第二有多力的少牛,隨后而渡過。然后,也就是第三才驅逐那些羸小的,隨逐而下流,統(tǒng)統(tǒng)依次第安隱而得以渡過。那些新生的犢子,由于愛戀其牛母之故,也就隨在于其后面,得以渡過彼岸。

  像如是的,比丘們!我說這種譬喻,你們也應知道其義!那位摩竭提國的牧牛者,愚癡而沒有智慧之喻,都是喻為那些富蘭那等六師們,也是如是。都學習諸邪見,向于邪道。有如那位牧牛的人,愚癡無慧,在于夏末秋初之時,不善于觀察此岸與彼岸,也不考慮高峻的山崄,從峻岸而下,又從峻岸而上,那時常遇恒水中間之洄澓的急流,而多生患難。像如是的,那些富蘭那等六師,愚癡無慧,不善于觀察此岸之所謂此世,不觀察彼岸之所謂他世,中間洄澓,就是所謂逆境諸魔,自會遭遇苦難。那些諸見(指邪見外道)的人,修習其所學的,也同樣的會遭遇其患難。

  那位摩竭堤國的善于牧牛的人,不愚不癡,有方便的智慧,就是所謂如來、應、等正覺。有如牧牛的人,善于觀察此岸,也善于觀察彼岸,而善能驅渡那些牛群至于平博的山谷那樣,首先渡引能領群的大牛,而能橫截急流,終于安渡那些牛群于彼岸。像如是的,我的聲聞弟子,能盡諸漏,乃至自知不受后有。能橫截惡魔-世間的貪流,安隱而渡過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提國的善于牧牛的人,其次引渡第二多力的少牛,截流橫渡而過。像如是的,我的諸聲聞的弟子,能斷五下分結,而得阿那含,在于彼而受生,不再還來此世,終又能斷截惡魔貪流,安隱的得以渡過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陀國之善于牧牛的人,驅其第三羸小的少牛,隨其下流,而能安隱的得以渡過。像如是的,我的聲聞弟子,斷其三結,貪、恚、

  癡已微薄,而得斯陀含果,再來此世間一次,就能究竟苦邊,橫截于那惡魔的貪流,而安隱的得以渡過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陀國的善于牧牛的人,新生的犢子(牛子),因愛戀其牛母之故,也能隨在后面而得以渡過。像如是的,我的聲聞弟子,斷除三結,而得須陀洹,而不墮于惡趣,決定正向于三菩提,再七有的天人往生(極七返有,頂多七次往反于天上人間),就能究竟苦邊,斷截惡魔的貪流,安隱而得以渡過生死的彼岸。」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此世及他世 明智善顯現(xiàn) 諸魔得未得 乃至于死魔

  一切悉知者 三藐三佛智 斷截諸魔流 破壞令消亡

  開示甘露門 顯現(xiàn)正真道 心常多欣悅 逮得安隱處

  (在此世間,以及他世間,善能顯現(xiàn)明智之故,那些惡魔之得手或者未得手的,乃至對于死魔,這一切的一切,都能察知的人,就是三藐三佛智〔正等正覺〕!)

  (能斷截諸魔如急流,能破壞而使它消亡。同時開示甘露之法門,顯現(xiàn)正真的大道。內(nèi)心都常時充滿欣悅,而逮得安隱之處。)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丸、牧牛者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牧牛者如不成就十一法的話,就不飼育牛群,比丘如不成就十一法,即不會有進步。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牧牛的人,成就下面的十一法的話,就不能使牛增長,也不能擁護大群之牛,使其同樣的得到安樂。那十一法呢?所謂1.不知色,2.不知相,3.不去蟲(牛身上之寄身蟲卵),4.不能覆護其瘡,5.不能起煙,6.不知擇路,7.不知擇處,8.不知渡處,9.不知食處,10.盡 其乳,11.不善料理領群者(不特別伺養(yǎng)牛群之首),就名叫做十一法成就,這樣,即不能黨護大群之牛。

  像如是的,比丘如果成就十一法的話,就不能自安,也不能安他人。那十一法呢?所謂1.不知色,2.不知相,3.不能除其害蟲,4.不能覆護其瘡,5.不能起?,6.不知正路,7.不知止處,8.知渡處,9.不知食處,10.盡 其乳,11.如遇有上座多聞的耆舊,久修梵行,是大師所贊嘆的人,卻不向這些諸有明智,修習梵行的人,稱譽其德,悉令宗敬、奉事、供養(yǎng)。

  甚么叫做不知色呢?諸所有之色,那些一切地水火風等四大,以及由此四大所造而成的一切,均名叫做色。而不能如實而知其真相,就名叫做不知色。

  甚么叫做不知相呢?此事業(yè)(業(yè)相)是過相(愚),此事業(yè)(業(yè)相)是慧相(賢),而不能如實而知,就名叫做不知相。

  甚么叫做不知去蟲呢?對于所起的貪欲之覺想,都能安,而不覺知,而不想除滅。對于所起的瞋恚,以及害覺,都能安而不想離,不覺知而不想除滅,就名叫做不去蟲(如牛身上之害身之蟲卵,不把牠棄凈一樣)。

  甚么叫做不覆瘡呢?所謂以眼根看見色相,而隨取其形相,不守其眼根,對于世間會引起人家之貪憂,惡不善之法,心都隨之而生漏,都不能防護。耳、鼻、舌、身、意根,也是如是,就名叫做不覆護其

  瘡。

  甚么叫做不起煙呢?如所聽聞,如所受之法,都不能為他人分別顯示,就名叫做不起煙。

  甚么叫做不知正道呢?八正道,以及圣法與律,乃名叫正道。而他卻不能如實而知,就名叫做不知道。

  甚么叫做不知止處呢?所謂對于如來所知之法,都不得歡喜、悅樂、勝妙、出離、饒益,就名叫做不知止處。

  甚么叫做不知渡處呢?所謂不知修多羅(經(jīng))、毘尼(律)、阿毘曇(無比法論),不隨時往到其所,去諮問請受:『甚么叫做善?甚么叫做不善?甚么叫做有罪?甚么叫做無罪?作甚么法叫做優(yōu)勝而非惡法呢?』對于隱密法,都不能開發(fā),對于顯露之法,不能廣問,對于自己所知的甚深的句義,不能廣宣顯示,就名叫做不知渡處。

  甚么叫做不知放牧處呢?所謂四念處,以及賢圣之法與律,叫做放牧處。而對于此,卻不能如實而知,就名叫做不知放牧處。

  甚么叫做盡 其乳呢?那些剎帝利、婆羅門長者們,能自在的布施給與衣服、床臥、醫(yī)藥,以及資生的眾具,而那些受施的比丘,卻不知限量,就名叫做盡 其乳。

  甚么叫做上座大德,多聞的耆舊,……乃至不向諸勝智梵行者之所,去稱其功德,令其宗重、承事供養(yǎng),令得悅樂呢?所謂比丘,不稱贊那些上座,……乃至令諸智慧梵行者,往詣其所,以隨順身口意業(yè),承望供事,就名不對于上座多聞耆舊……乃至令智慧梵行,往詣其所,承望奉事,令得悅樂。

  那位牧牛者,如果成就十一法的話,就能使那些群牛增長,擁護群牛,使其悅樂。甚么叫做十一法呢?所謂如實而知色、知相等,如上面清凈之分說,乃至能領群者,隨時料理,令得安樂,就名叫做牧牛

  者之十一事成就,能使群牛增長擁護,令得安樂。像如是的,比丘如能成就十一法的話,就能自己安樂,也能安樂他人。那十一法呢?所謂知色、知相……乃至十一,如上面之清凈分別廣說,就名叫做比丘之十一事成就,自安要他。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那提迦經(jīng):佛以出離之樂,乃至等正覺之樂,而不求世間的名聞利樂,以誡諸比丘。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拘薩羅的人間游行,至于一奢能伽羅聚落(村名),而住止于一奢能伽羅林中。

  這時,有一位尊者,名叫那提迦,舊住于一奢能伽羅聚落。一奢能伽羅聚落的沙門、婆羅門,聽到沙門瞿曇在拘薩羅國人間游行,至于一奢能伽羅聚落,現(xiàn)住于一奢能伽羅的林中。聽后,各人曾辦一釜食,放著在門邊,而作此念:「我要先供養(yǎng)世尊!我要先供養(yǎng)善逝!」各人都高聲大聲,而唱如是之言!

  那時,世尊聽到園林內(nèi)有好多人作高聲大聲之音,就對尊者那提迦說:「是甚么因,甚么緣,在園林內(nèi)有眾多之人高聲大聲,在唱說之聲音呢?」

  那提迦尊者白佛說:「世尊在這一奢能伽羅聚落里的諸剎帝利、婆羅門、長者們,聽到世尊住在于此林中的消息后,就各作一釜食,放置在于園林內(nèi),然后,各自唱言:『我要先供養(yǎng)世尊!我要先供養(yǎng)善

  逝!因此之故,在于此林中,好多人作高聲大聲,而唱說之聲音就會遠聞到這里的。唯愿世尊,當受他們所奉獻之食!弧

  佛陀告訴那提迦說:「不可想有利益于我,我乃不求世間之利益的。不可想稱我,我乃不求世間之稱譽的。那提迦!如果對于如來,像如是的便得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的話,就對于他們所起之利樂,有所味著,或有所求的了(對于出離,乃至寂滅、等正覺之真正安樂之佛陀來說,則對于那些世間的名聞利養(yǎng)等快樂,并不會去貪求的)。

  那提迦!唯我在于此像類當中,能得想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就能不求而得,就能不苦而得。為甚么需要在于彼彼所起的利樂,或者去味著,或者去求取呢?(沒必要!)

  那提迦!你們對于如是之像類之色相當中,不能得達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之故,不能得證不求而得之樂,也不能達到不苦而得之樂。

  那提迦!天也不得如是像類之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不求而得之樂,不苦而得之樂。唯有我,得如是像類之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不求而得之樂、不苦而得之樂。為甚么會對于他們所起之利樂,或者去味著,或者去貪求呢?」(不會的!也不需要的!)

  那提迦白佛說:「世尊!我現(xiàn)在欲說譬喻,不知可否?」佛陀告訴那提迦說:「宜知是時!(可以的,正是時候!)

  那提迦白佛說:「世尊!譬喻天降大雨,其水流會順向于下一樣,其彼彼而隨著的世尊的住處,則于彼彼之處之剎帝利、婆羅門、長者們,信敬奉事,都由于世尊之清凈戒德,正見真直之故,我現(xiàn)在作如是之說:唯愿世尊,哀受他們之請!」

  佛陀告訴那提迦說:「不可想以利與我,我乃不求于世利的,……乃至為甚么于彼彼所起之利樂,而會有味著,有追求呢?那提迦!我看見比丘吃好食后,仰腹而臥,急喘長息。我看見后,曾作此思惟:『像如走之長老,乃不得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也不能得達不求而得之樂、不苦而得之樂!弧

  又次,那提迦!我看見這里有二位比丘吃好食后,飽腹喘息,偃闡而行,我曾作此念:并不是像這些長老們所能得到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也不能得不求而得之樂、不苦而得之樂。

  那提迦!我看見眾多的比丘吃好食后,從園到園,從房到房,從人到人,從群聚至于群聚。我看見后,曾作此念:『像如是的這位長老,并不能得到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不求之樂、不苦之樂的。我乃得如是像類的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不求之樂、不苦之樂!

  又次,那提迦!我有一個時候,隨道而行,看見有比丘,于前面遠遠而去。又有一位比丘,于后面而來,也是很遠的。我在于那時,閑靜無為,也沒有便利之勞。為甚么呢?因為依于食飲,而樂著于滋味之故,才會有便利的。這則為之依。觀察五受陰之有生滅,而厭離于住,這則為之依。對于六觸入處而觀察其集滅,厭離而住,這則為之依。對于群聚之樂,而勤習于群聚,而厭于遠離,這就是依。樂修遠離,則勤于遠離,厭離于群聚,這就是依。因此之故,那提迦!應當要如是而學:對于五受陰觀察其有生滅,對于六觸入處觀察其為集滅,而樂于遠離,精勤遠離,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jīng)后,尊者那提迦,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而去。

  一二五一、那提伽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佛陀喜欣種種精進的比丘,不喜歡種種懈怠的比丘。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拘薩羅國的人間游行,到了那楞伽羅聚落。都如上廣說,乃至彼彼所起的都是求世之利。

  佛陀告訴那提迦說:「我看見在聚落之旁邊有精舍,有比丘在坐禪。我看見后,曾作此念:『現(xiàn)在這位尊者是聚落之人,這或者就是一位沙彌(勤策,未成年,或未成熟的出家人)。那邊有來往的聲響在作亂,會障其禪思,會覺醒其正受。對于不到而欲到,不獲而欲獲,不證而欲證的境地,會作為留難的。那提迦!我不喜歡那位比丘住在于聚落的精舍。

  那提迦!我看見比丘,在于空閑之處,仰臥而吁咄(喘息聲)。我看見后,曾作此念:『現(xiàn)在這位比丘,乃覺寐睡眠,都在作思空閑之想的。那提迦!我也不喜歡像如是的比丘住在于空閑之處!

  那提迦!我又看見比丘住在于空閑之處,搖動其身而坐睡。我看見后,曾作此念:『現(xiàn)在這位比丘,由于睡眠而覺寐,不能定而想得定,如定心的話,就能得解脫(然而他卻不能)。因此之故,那提迦!我不喜歡如是之比丘住在于空閑之處!

  那提迦!我又看見一位比丘住在于空閑之處,是端坐而入于正定。我看見后,曾作此念:『現(xiàn)在這位比丘,如還未解脫的話,就會疾得解脫。假如已解脫的話,自己就會妥善防護,會使其不退失。那提迦!我喜歡像如是的比丘住在于空閑之處!

  那提迦!我又看見比丘住在于空閑之處,而他卻在于后時,遠離

  了、空閑之處,集舍其床臥具,還入于聚落,而受床臥具。那提迦!我也不喜歡像如是之比丘還入于聚落。

  又次,那提迦!我看見比丘住在于聚落的精舍,是一位名聞的大德,能感受人家供養(yǎng)其財利、衣被、飲食、湯藥、眾具。然而他卻在于后時,集舍其利養(yǎng)聚落、床座,至于空閑之處,而安止于床臥。那提迦!我喜歡像如是的比丘集舍其利養(yǎng)聚落的床臥,而住于空閑之處。那提迦!比丘應當像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jīng)后,那提迦比丘歡喜而隨喜,作禮后離去。

  一二五二、枕木經(jīng):諸離車族雖弱小,如努力一心,則阿阇世王也無隙可乘,反之則被征服。佛以喻教誡弟子,如放逸就會被魔得便。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鞞舍離國,獼猴池側的重閣講堂。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諸離車子們,都常枕木枕(圓木作成之枕頭),手足也都龜坼(喻手足粗裂如龜甲狀),都緊張而疑畏,不使摩竭陀王阿阇世-毘提希夫人之子,得其間便(不使大國有機可乘)。因此之故,常自儆策,都不敢放逸。由于他們不放逸而住之故,摩竭陀王阿阇世-毘提希之子,不能伺求而得其間便(無機可乘)。而在于未來世,不久之時,諸離車子們,都恣樂無事,手足一變而為柔軟,以繪纊的為枕頭,四體都安臥,到了太陽已出現(xiàn)時,還不起床,都放逸而住。由于放逸而住之故,摩竭陀王阿阇世-毘提希之子,就能得其間便(就有機可乘)。

  像如是的,當比丘的應精勤方便,應堅固堪能,不可舍棄善法。雖肌膚損瘦,筋連骨立,也應精勤方便,不舍棄善法。乃至未得而所應得的話,就不舍棄精進,常攝其心,安住于不放逸。由于不放逸而住之故,魔王波旬,也不能得其便(無機可乘)。

  當來之世,如果有諸比丘,只顧恣樂而無事(無功行),其手足等于就是如俗人無防備之事可做,睡臥時則繪纊為枕頭,四體都安樂而臥,到了日出之時,還不起床,都住于放逸里。由于放逸之住之故,惡魔波旬就會伺得其便。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學:要精勤方便……乃至不得到應得而未得的話,則絕不舍棄方便!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三、釜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須臾之間修習慈心的功德,勝過于布施三百筆之食,故應修慈心。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喻一位士夫,在朝晨用三百釜之多的飲食物去惠施眾生,日中、日暮也是如此。第二位士夫,則其時節(jié)為須臾之間,對于一切眾生,修習慈心,乃至如 牛乳之頃,則這位士夫乃比前面所提的士夫,其惠施的功德,所不能及的。是百分千分巨億萬分,算數(shù)譬類,都不得為比的!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作如是而學:須臾的時節(jié),對于一切眾生,修習慈心,乃至最底如 牛乳之頃,去修習慈心!」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四、人家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家多婦女,少男人時,易被盜賊所入,反之而男子多,則賊難入。修慈心就不會被惡鬼神所欺。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喻人的家里,多有女人,而少有男子一樣。當知!這里人家,乃容易被盜賊之所劫奪的!像如是的,善男子、善女人,如果不能數(shù)數(shù)(每每)最低至于如 牛乳的短時間,對于一切眾生,修習慈心的話,當知此人,乃容易被諸惡鬼神所欺的。

  譬喻人家,男子多,婦女少,則不會被盜賊數(shù)數(shù)(屢次)劫奪。像如是的,善男子,如能數(shù)數(shù)最底至于如 牛乳之頃,對于一切眾生修習慈心的話,就不會被諸惡鬼神所欺。因此之故,諸比丘們!常應隨時數(shù)數(shù)最底至于如 乳之頃,修習慈心!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五、匕手劍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不得以拳手摧破利刃那樣,如修慈心的話,就不被惡鬼神有所趁隙欺毀!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如有人,有一支匕首劍,其刃非常的廣利。有一位勇健的士夫說:『我能夠用手用拳,去椎打你的劍,使它摧碎!恢T比丘們!那位健士夫,當能用手用拳,去椎打那支利劍,使其摧破嗎?」

  比丘們白佛說:「不可能的,世尊!因為那只匕首劍的刀刃,乃非常的廣利,并不是那位士夫能夠用手用拳,可以椎打而使其碎破的,正足以使自已受困而已。」

  佛陀說:「如是,比丘!如果沙門、婆羅門,最低至如 牛乳之頃,對于一切眾生修習慈心時,則如遇有諸惡鬼神,欲往而伺求其短的話,也不能得其間便,正可以反而傷害自己而已。因此之故,諸比丘們!當如是而學:數(shù)數(shù)最底如 牛乳之頃,去修習慈心!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六、爪土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修習慈心之人,有如爪上之土,不修習之人,則如大地。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用其手爪去抄土,而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的意見如何呢?我的爪上之土多呢?或者大地之土多呢?」比丘們白佛說:「世尊!您爪上之土,乃為很少,那大地之土,則為無量無數(shù),是不

  可以比量的!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像如是的,眾生能數(shù)數(shù)最底至于彈指之頃,對于一切眾生修習慈心的人,乃如甲爪上之土耳。反之,而諸眾生們不能數(shù)數(shù)最底如彈指頃,對于一切眾生修習慈心的人,乃如大地之土。因此之故,諸比丘們!常當數(shù)數(shù)對于一切眾生,修習慈心!(如不修慈,則不能轉生于善趣。)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七、弓手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壽命遷變之如何的迅速之喻。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鞞舍離國的獼猴池側的重閣講堂。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一切行,為無常,為不恒、不安,是變易之法。諸比丘們!應恒常的觀察一切諸行,應修習厭離,而不喜樂,而解脫。」

  這時,有一位比丘,從座而起,整衣服,為佛作禮,右膝著地,合掌而白佛說:「世尊!壽命遷滅的遲速,到底如何呢?」

  佛陀告訴比丘說:「我乃能說,可是你欲知道,乃是很難的事。」比丘白佛說:「可不可以說個譬喻嗎?」

  佛陀說:「可以說的。」佛陀于是告訴該比丘說:「有四位士夫,手里執(zhí)著強弓,一時都放發(fā),都射到四方。有一位士夫,趁及弓箭未落地時,就把四箭接取。你的意見如何呢?比丘!像如是的士夫,到底為捷疾與否呢?」比丘白佛說:「非常的捷疾啊,世尊!」

  佛陀告訴比丘說:「這位接箭的士夫,雖然為很捷疾,但是有地神天子,乃倍疾于他,處空的天神,則倍疾于地神,四王天子之來去,為倍疾于虛空的天神,日月天子又倍捷疾于四王天,導日月之神,又倍捷疾于日月天子。諸比丘們!命行(壽命)的遷變,乃倍疾于那導日月之神。因此之故,諸比丘們!當勤方便,觀察命行(壽命),有如此之無常迅速!

  一二五八、鼓經(jīng):雖為名鼓,但如皮破則不張,唯留殘木而不用。如不能不斷的修習,就如破鼓,不解佛語。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波羅捺國的仙人住處,鹿野苑中。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在過去世時,有一位名叫陀舍羅訶的人。那位陀舍羅訶,有一個鼓,名叫阿能訶。會出好聲、美聲、深聲,能遙徹四十里之遠。不過那鼓既久,就處處裂壞。那時,鼓士就截割牛皮,把鼓周匝纏縛起來。雖然如此的纏縛(修繕),但是那個鼓,已經(jīng)不會再出高聲、美聲、深聲了。它就在于后來之時,展轉而為朽壞,鼓皮都大大的剝落,唯有聚木耳。

  像如是的,比丘們應修身、修戒、修心、修慧。由于能修身、修戒、修心、修慧之故,對于如來所說的修多羅(契經(jīng)),那甚深明照,難見難覺,不可思微密決定,明智所知的真理,他則能頓受,周備而受(統(tǒng)統(tǒng)能受持)。聽其所說,則能歡喜遵崇而修習,而能出離,而得饒益。

  將來如果有比丘,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的話,則聽聞如來所說的修多羅,那甚么明照,與空相應(出世間),隨順于緣起之法,他就不能頓于受持,不能至到而受(不能納受而受持)。聽其所說之人,并不歡喜崇習,而對于世間的眾雜的異論、文辭綺飾、世俗雜句,卻專心去頂受。聞其所說的話,雖然歡喜尊崇而去學習,但是卻不得出離之饒益。對于如來所說的甚深明照,空相的要法,隨順緣起之法,則在于此,就已消滅,猶如那只鼓一樣,已朽枯壞裂,唯有殘余的聚木耳。

  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勤于方便而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則對于如來所說的甚深明照,空相要法,隨順緣起之法,都能頓受、遍受。聽他之說的人,都能歡喜而崇習,而出離饒益!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丸、鐵丸經(jīng):如熱的鐵丸能燒劫貝綿那樣,如不攝守根門,就致身心被燒,而退減。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如鐵丸,投入在于火中,和火同色(成為熱的鐵丸),而將它盛著在于劫貝綿當中。你們的意見如何呢?比丘們!這時,劫貝綿會很快的燃燒起來嗎?」比丘們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告訴比丘們說:「愚癡的人,依于聚落而住,在于朝晨,穿衣

  持缽,進入于村內(nèi)去乞食。這時如不善于護身,不守其根門,心不系念的話,則如果看見年少的女人時,就會不正思惟,會取其色相,而起貪欲之心。會被欲貪燒燃其心,會被欲貪燒燃其身。身心既被燒燃后,就會舍戒而退減。這種愚癡之人,長夜當會得非義之饒益。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學:要善護其身,守護根門,專心系念。進入村內(nèi)去乞食時,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貓經(jīng):饑貓如活吞野鼠,就會傷內(nèi)臟而死,如不抑制人心而著于女人,則欲心會燒燃身心,而退墮。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在過去世時,有一只貓貍,由于饑渴羸瘦,而在于孔穴之外面,伺求鼠子。如鼠子一出來,當會實時取而食之。這時,有一只鼠子由穴中出來游戲,剎時被貓貍疾取而吞入肚內(nèi)。鼠子的身子小,活活的被吞入在于貓的腹內(nèi)。鼠入貓腹內(nèi)后,就開始食內(nèi)臟,食內(nèi)臟時,貓貍便迷悶,會東西狂走,而至于空宅、冢間,不知其所休止,遂至于死。

  像如是的,比丘們!有愚癡的人,依聚落而住,在朝晨時,著衣持缽,進入村內(nèi)去乞食,而不善于護身,不守根門,心不系念,看見諸女人時,就起不正的思惟,而去取色相,而發(fā)貪欲之心。貪欲之心既發(fā)起之后,欲火便會燃燒,會燒其身心,燒其身心后,就會馳心狂

  逸,而不喜樂于精舍,不樂于空閑之處,不樂于樹下。會被惡不善之心侵食其內(nèi)法,而舍戒退減,此愚癡之人,會長夜常得不饒益之苦。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學:要善護其身,守諸根門,系心專念。進入村內(nèi)去乞食時,當如是而學!」

  一二六一、木桿經(jīng):如善閉根門,飲食知量,夜時精勤覺悟,則其善根功德會日夜增長。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如木桿,常用不休止的話,就會日夜消減。像如是的,比丘們!如果沙門、婆羅門,從本以來,就不緊閉根門,飲食不知其量,于初夜、后夜都不精勤覺悟修習善法的話,就應知道!這種輩類的人,會終日損減,不增長善法,有如那木桿一樣。

  諸比丘們!譬如優(yōu)缽羅華(青蓮花)、缽暈摩華(赤蓮花)、拘牟頭華(黃蓮花)、分陀利華(白蓮花),都生在于水中,長于水中,隨著水而增長。像如是的,如沙門、婆羅門,善能緊閉根門,飲食又知量,初夜、后夜又能精勤覺悟的話,就應知道!這些人的善根功德會日夜增長,終不退減。應當要如是而學:要善閉根門,飲食知量,初夜、后夜,都精勤覺悟,使功德善法能夠日夜增長。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二、野狐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如放逸而想求野狐之生活的話,就會退墮。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在于后夜之時,聽到野狐之吠鳴之聲。這時,世尊,等夜過天明時,就在于大眾前,敷座而坐,而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在于后夜之時,曾經(jīng)聽過野狐吠鳴之聲與否呢?」諸比丘們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一位愚癡之人,曾作如是之念:『使我受身,得如是之形類,(指轉生為野狐身),作如是之聲音!贿@種愚癡之人,欲求如是像類的處所去受生,何足不得?(那里不會達成其希望?因退墮之故,很容易之事)。因此之故,比丘們!你們只要精勤方便,求斷諸有,千萬不要作諸方便,而增長諸有才好,都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三、尿糞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少有身之有也是苦,故應斷除諸有。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

  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不贊嘆受少有之身,更何況又是多有之受身呢?為甚么呢?因為受有之身,就是苦啊!譬如糞屎,少少也是臭穢,何況為多呢?像如是的,我對于諸有來說,雖為少,也不稱嘆,乃至剎那,更何況又會多時,怎樣會去贊嘆呢?為甚么呢?因為有者,就是苦之故。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學:要斷除諸有,不可增長有,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四、野狐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野狐也得知恩報恩,何況比丘?應知恩報恩。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在于夜后的時分,聽到野狐之鳴。長夜過后,就在于大眾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在于夜后的時分,曾經(jīng)聽過野狐之鳴聲嗎?」比丘們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告訴比丘們說:「那些野狐,乃被疥瘡所困擾,是故會鳴喚。如果有人,能夠替那些野狐醫(yī)治疥瘡的話,野狐必定會知恩報恩。而現(xiàn)在卻有一些愚癡之人,并不知恩而報恩。因此之故,諸比丘們!當如是而學:應知恩報恩。如有小恩,尚且應報答,終不忘失,更何況又是大恩呢?」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五、跋迦梨經(jīng):跋迦梨比丘于病床聽法而解脫后,從容自刃。佛為記說第一記。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有一位尊者,名叫跋迦梨,住在王舍城的金師精舍。染有疾病,而在困苦,以尊者富鄰尼,為其瞻視供養(yǎng)(常時的看護人)。

  這時,跋迦梨對富鄰尼說:「你可往詣世尊之處,代我向世尊稽首禮足,問訊世尊少病少惱,起居輕利,安樂住與否?你就說:『跋迦梨現(xiàn)住于金師精舍,因疾病困篤,委積在于床褥里,愿見世尊。然而因疾病困苦,氣力羸惙,不能親詣世尊之座前。唯愿世尊降臨于此金師精舍,由于哀愍之故!』」

  這時,富鄰尼受跋迦梨之語后,就往詣世尊之處,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然后,白佛說:「世尊!尊者跋迦梨叫我代他向世尊禮拜,問訊世尊:少病少惱、起居輕利、安樂住否?」

  世尊回答說:「令彼安樂!(叫他安心吧!)富鄰尼白佛說:「世尊!尊者跋迦梨住在于金師精舍,現(xiàn)在因疾病困篤,委在于床褥里,愿見世尊,可是沒有身力到這里來詣世尊。善哉!世尊!愿您降臨金師精舍,由于哀愍之故!」

  那時,世尊默然聽許(核準請愿)。這時,富鄰尼知道世尊聽許后,就禮佛雙足后,離去。

  這時,世尊在于晡時,從禪定醒覺過來,就往詣金師精舍,至跋迦

  梨之住房。跋迦梨比丘遙見世尊之降臨,就從床欲起來迎。

  佛陀告訴跋迦梨說:「且止,不可以起來!故雷鹉俗谟诹硪淮沧,對跋迦梨說:「你的心堪忍此病苦嗎?你的身體所患之病,是增,是損呢(好一些了嗎?)跋迦梨白佛說:「……如前經(jīng)叉摩比丘修多羅里廣說過的。世尊!我的身體非常的痛苦,極為難以堪忍的程度。我欲求用刀自殺,不喜樂于痛苦之生!

  佛陀告訴跋迦梨說:「我現(xiàn)在問你,你就隨意回答我。你的意見如何呢?跋迦梨啊!色是常呢?是非常呢?」跋迦梨回答說:「是無常的,世尊!」

  佛又問:「如果為無常的話,是否是苦的嗎?」回答說:「是苦的,世尊!」

  佛陀又問:「跋迦梨!如果是無常,是苦的,則為是變易之法。那么,在此里面,寧有可貪,可欲的嗎?」跋迦梨白佛說:「弗也,世尊!」受、想、行、識,也如是之說。

  佛陀告訴跋迦梨說:「如果對于那個身體,并沒有可貪、可欲的話,就是善終,后世也是善的!

  那時世尊為跋迦梨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他后,就從座起而去。就在于那個夜間,跋迦梨尊者,則思惟而想解脫。欲執(zhí)刀自殺,不喜樂于久生。

  這時,有二位天神,其身極為端正,在于后夜之時,詣世尊之處,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然后,白佛說:「世尊!尊者跋迦梨,因疾病而困苦,思惟而想解脫,欲執(zhí)刀自殺,不喜樂于久生。」第二位天神則說「「那位跋迦梨尊者,已經(jīng)善于解脫,而得解脫!拐f此語后,二天俱禮佛足,實時隱沒不現(xiàn)。

  那時,世尊,于夜過后,到了朝晨時,就在于大眾前敷座而坐,而

  告訴諸比丘們說:「昨夜有二位天子,形體都很端正,來詣我所,稽首作禮,退住在一邊,而作此言說:『尊者跋迦梨住于金師精舍,由于疾病困苦,思惟解脫,而欲執(zhí)刀自殺,不喜樂于久生!坏诙惶焐駝t說:『尊者跋迦梨已經(jīng)善于解脫而得解脫!徽f此語后,二天俱來稽首作禮,而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世尊同時并告訴一位比丘說:「你當往詣尊者跋迦梨比丘之處,語跋迦梨說:『昨夜有二位天神來詣我所,稽首作禮,退住在一邊,語我而說:『尊者跋迦梨因疾病困篤,思惟解脫,欲執(zhí)刀自殺,不喜樂于久生!坏诙惶焐駝t說:『尊者跋迦梨已經(jīng)善于解脫,而得解脫了!徽f此語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這是天之語。佛陀又記說你:你對于此身,已不起貪欲,就是善終,后世仍然也是善!弧

  這時,那位比丘受世尊之教后,就詣金師精舍,跋迦梨之療房。那時,跋迦梨,語其侍病者說:「你們持繩床來,大家共舉我身,放置于精舍之外面,我欲執(zhí)刀自殺,不喜樂久生!

  這時,有眾多的比丘,出房舍外,正在露地經(jīng)行。受佛教令的比丘,則詣眾多的比丘之處,問眾多的比丘而說:「諸位尊者!跋迦梨比丘,現(xiàn)在住在于何處呢?」諸比丘們回答說:「跋迦梨比丘曾告訴其侍病比丘,叫他舉繩床來」。叫他們把其扶出精舍之外,欲執(zhí)刀自殺,不喜樂于久生。」受佛教令的比丘,就詣跋迦梨之處。

  跋迦梨比丘遙見佛使之比丘之來到,就對侍病者說:「請把繩床降下,著在于地上。因為那邊有比丘快速而來,好似世尊的使者的樣子!鼓俏皇滩〉谋惹,就降下繩床,放著于地上。

  這時,那位使者比丘到達后,對跋迦梨說:「世尊有教言,以及天神也有所說之語,叫我來傳達!鼓菚r,跋迦梨對于侍病者說:「請扶我著在于地上,不可以在床上聽受世尊之教,以及天神所說之

  語!惯@時,侍病的比丘,就扶跋迦梨,將其安在地上。

  那時,跋迦梨說:「你現(xiàn)在可以宣示世尊的告勅,以及天神所說之語了。」使者比丘說:「跋迦梨!大師告訴于你:『昨夜有二位天神來白我說:跋迦梨比丘,因疾病困篤,思惟解脫,欲執(zhí)刀自殺,不喜樂于久生。第二位天神說:跋迦梨比丘已經(jīng)善解脫,而得解脫了。說此語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世尊又記說:『你乃善于命終,后世也善!弧

  跋迦梨說:「尊者!大師乃善知所知,善見所見的。那二位天神也是善知所知,善見所見。當然我在于今天,對于色為無常之事,已經(jīng)決定無疑。由于無常之故,就是苦的之事,也決定無疑。如為無常,為苦的話,就是變易之法。對于這些并沒有可貪、可欲之事,都已決定無疑。對于受、想、行、識,也是如是。然而我到了今天,這個疾病的苦痛,仍然如故的隨著在于我身。我欲執(zhí)刀自殺,不樂于久生!拱襄壤鎸⒃捳f完后,就執(zhí)刀自殺。

  這時,使者比丘供養(yǎng)跋迦梨的死身后,就還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然后,白佛說:「世尊!我已將世尊所勅令之話,具告尊者跋迦梨。他曾作此言而說:『大師善知所知的事,也善見所見之事。那二位天神,也是善知所知,善見所見的!』其它廣說,乃至執(zhí)刀自殺!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隨我往詣金師精舍,跋迦梨之遺尸之處吧!」大眾到達后,世尊看見跋迦梨的死身。有遠離之色?匆姾,對諸比丘們說:「你們看見這位跋迦梨比丘的死身在地,有遠離色嗎?」諸比丘們白佛說:「已經(jīng)看見了,世尊!」

  佛又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看見遶在跋迦梨之身的四面周匝,有闇冥之相,正圍遶在其身邊嗎?」

  諸比丘們白佛說:「已經(jīng)看見了,世尊!」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這是惡魔之像。惡魔正在周匝求覓跋迦梨善男子的識神,當會往生到何處之事。」佛陀并告訴諸比丘們說:「跋迦梨善男子的識神已經(jīng)不住在那里,已經(jīng)以刀自殺而他往了!惯@時,世尊,為了那位跋迦梨,說第一記(記說已證阿羅漢果)

  佛說此經(jīng)后,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六、闡陀經(jīng):闡0陀比丘在病床聽摩訶拘絺羅說法后,舉刀自刃。佛為他記說第一記。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闡陀的尊者,住在于那羅聚落的好衣庵羅林中,他有疾病,很困篤。

  這時尊者舍利弗聽聞尊者闡陀在那羅聚落好衣庵羅林中,有疾病,很困篤之事。他聽后,對尊者摩訶拘絺羅說:「尊者,你知道嗎?闡陀比丘在那羅聚落的好衣庵羅林中,有疾病,很困篤。你我當共往詣去看他!鼓υX拘絺羅聽后,就默然而答應他。

  于是,尊者舍利弗,和尊者摩訶拘絺羅,就共詣那羅聚落的好衣庵羅林中,而到了尊者闡陀的住房。

  尊者闡陀遙見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訶拘絺羅之到來,就?床欲站起來。舍利弗尊者就告訴闡陀尊者說:「汝且莫起!」

  舍利弗尊者和摩訶拘絺羅尊者,坐在于異床,問闡陀尊者說:「現(xiàn)

  在如何呢?尊者闡陀!你所患之病,可以堪忍其痛苦嗎?是增呢?是損呢?(病情好與壞)」其它都如前述之叉摩修多羅里廣說過的。

  闡陀尊者說:「我現(xiàn)在的身病,極患苦痛,難可以堪忍的。所起之病,唯有增而無損。我只想執(zhí)刀自殺,不愿樂于苦痛之活!

  舍利弗尊者說:「闡陀尊者!你當努力,莫自傷害!如果你在世間的話,我當會和你來往周旋。你如果有缺乏的話,我當會給與你如法的湯藥。你如沒有看病之人的話,我會當你的看護人,必定會使你適意,不會使你不適意的。」

  闡陀回答說:「我有人供養(yǎng)我的。那羅聚落的諸婆羅門長者們,都來看視過我。衣被、飲食、臥具、湯藥都沒有乏少。也自有修梵行的弟子,隨意為瞻病為看護人,并沒不適意。但是我的疾病,因苦痛逼身,難可以堪忍,唯欲自殺,不樂于苦生!

  舍利弗說:「我現(xiàn)在問你,你就隨意回答我。闡陀!眼根和眼識,以及眼目所認識之色境,那此寧為是我、異我、彼此相在嗎?」闡陀回答說:「弗也,尊者舍利弗!」又問:「闡陀!耳、鼻、舌、身、意,和意識,以及以意識所認識的法境,那些寧為是我、異我、彼此相在嗎?」闡陀回答說:「弗也,尊者舍利弗!」又問:「闡陀!你對于眼根、眼識,以及色境,到底是為何所見(見到甚么?),何所識(認識甚么?),何所知(知道甚么)之故,而說眼根、眼識,以及色境,都不是我,也不是異于我(他之我),也不是彼此相在(此他相結合之我。自我、他我之對立共存)呢?」

  闡陀回答說:「我對于眼根、眼識,以及色境,都見為是滅,知道為滅之故,看見眼根、眼識,以及色境,都非我、不異于我,彼此不相在的!

  又問:「闡陀!你對于耳、鼻、舌、身、意等根,意等之識,以及

  法境,為何所見、何所知故,對于意根、意識,以及法境,都見為是非我、不異我、彼此不相在呢?」闡陀回答說:「尊者舍利弗!我對于意根、意識,以及法境,見為是滅,知道為滅之故,對于意根、意識,以及法境,都見為非我、不異我、彼此不相在。尊者舍利弗!然而我今天,因為身病非常的苦痛,不能堪忍,欲以刀自殺,不樂于苦生!

  這時,尊者摩訶俱絺羅,對尊者闡陀說:「你現(xiàn)在應該向于大師所訓示的如所說之句,去修習正念:『如有所依者,則為是動搖。動搖的話,就有所趣向。所趣向的話,就為之不休息。不休息的話,就會隨趣往來。隨處往來的話,就會有未來的生死。有未來之生死之故,就會有未來的出沒。有未來的出沒之故,就會有生、老、病、死,憂、悲、惱、苦。像如是的,會有純大苦惱之聚集!

  如所說之句也曾經(jīng)這樣的說過:『如沒有所依的話,就不會動搖,不動搖的話,就能得到?jīng)]有趣向,無趣向的話,就會有止息,有止息之故,就不會隨趣往來,不隨趣往來之故,就不會有未來之出沒,沒有未來之出沒的話,就沒有生、老、.病、死,憂、悲、惱、苦。像如是的,純大聚就會消滅!

  闡陀說:「尊者摩訶拘絺羅!我供養(yǎng)世尊之事,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畢了!我隨順善逝,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畢!我已適意,而不是不適意。弟子所作的,于今都已作完。如又有其它的弟子,欲有所作,而供養(yǎng)大師的話,也當如是的供養(yǎng)大師。是適于意,非不適于意。然而我現(xiàn)在,因身病之苦痛,難可以堪忍,因此,唯欲以刀自殺,不樂于苦生!鼓菚r,尊者就在于那羅聚落的好衣庵羅林中,以刀自殺。

  這時,舍利弗尊者供養(yǎng)闡陀尊者的舍利(遺骨)后,則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然后,白佛說:「世尊!尊者闡陀,已在于

  那羅聚落的好衣庵羅林中,以刀自殺。其皈趣如何呢?世尊!那位闡陀尊者,當會往生至于何趣呢?受如何之生呢?后世如何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他不自己記說而說過嗎?他不是說過:『尊者摩訶拘絺羅!我供養(yǎng)世尊之事,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畢了。我隨順善逝之事,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畢了。是適意,而不是不適意。如果又有人供養(yǎng)大師的話,當如是而作(應如他所作的去作,就不會有錯),是適意,而不是不適意!粏?」

  那時,尊者舍利弗又問世尊而說:「世尊!那位尊者闡陀,從前在于鎮(zhèn)珍尼婆羅門聚落,有供養(yǎng)家、極親厚家、善言語家」(是否有這回事)?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如是,舍利弗!以正智、正善解脫的善男子,定會得有供養(yǎng)家、親厚家、善言語家的。舍利弗!我并不說他有大過。如果有人舍此身后,還有余身相續(xù)的話,我就會說他們,為有大過的了。假若有人,舍此身后,不會再有余身之相續(xù)的話,我就不會說他有過。沒有大過之故,在于那羅聚落的好衣庵羅林中,以刀自殺的。」

  像如是的,世尊乃為那位尊者闡陀,記說第一記(證阿羅漢果)。

  佛說此經(jīng)后,尊者舍利弗,非常的歡喜,作禮后離去。

  雜阿含經(jīng)卷第四十七完

精彩推薦
推薦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