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阿含經(jīng)卷第四十九
雜阿含經(jīng)卷第四十九
一二九四、無所求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離開欲的人,比求欲而得欲的人快樂。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大力自在樂所求無不得何復勝于彼一切所欲備
(有大力而能自在的快樂的,則所求并沒有不得到的。有甚么人能再勝過他呢?能有甚么人能具備一切所欲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說:
大力自在樂彼則無所求若有求欲者是苦非為樂
于求已過去是則樂于彼
(有大力而能自在的快樂的事,這則為無所求才能為是。如果有所求欲的話,這是苦,而不是為之快樂。對于欲求之事,都已過去了的人,這種快樂則比那求欲而得欲的人還要快樂。)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語譯如前)
于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二九五、車乘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生死之事,乃由諸業(yè)而起,依心識而轉(zhuǎn)。業(yè)因如盡,則生死會盡。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車從何處起誰能轉(zhuǎn)于車車轉(zhuǎn)至何所何故壞磨滅
(生死之車輛,到底是從甚么地方生起的呢?誰能運轉(zhuǎn)此生死之車呢?車會轉(zhuǎn)至于何處呢?要遇甚么緣故,此生死之車輛才會破壞磨滅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車從諸業(yè)起心識轉(zhuǎn)于車隨因而轉(zhuǎn)至因壞車則亡
(生死之車,乃從諸業(yè)所起的。是以心識在轉(zhuǎn)此生死車的。都隨著因緣而轉(zhuǎn)至何處的。如果因緣壞滅的話,則此生死之車輛自會滅亡。)
這時,那時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于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二九六、拘屢陀王女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生子則苦為伴。因為子也是五陰之假和合,是無常純空。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白佛說:「世尊!拘屢陀王之女,修婆羅提沙,今天生了一位公子!
佛陀告訴天子說:「這乃不善之事,并不是善的事」
這時,那位天子,即說偈而說:
瞿曇何故說生子為不善
(人之生子,乃為一大快樂之事,世間的人,如擁有子女,就會歡喜,到了父母年老而衰微時,子女則能奉養(yǎng)他們。瞿曇您為甚么緣故,說生子為之不善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當知恒無常純空陰非子生子常得苦愚者說言樂
是故我說言生子非為善非善為善像念像不可念
實苦貌似樂放逸所踐蹈
(應當要知道!一切永遠都是無常的。純?yōu)榭盏?是五陰和合的假名,并不是真正為子的。一旦生子,常常都得苦,愚癡的凡夫,卻說為是快樂的一件事。因此之故,我乃說言:生子并不是為善哉的事。不是善之事,以為是善像,不可懷念的,卻會念像。實在是苦,而其像貌卻似為樂,都被放逸所踐蹈!)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于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二九七、數(shù)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佛法難測量,圣者必被尊重。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云何數(shù)所數(shù)云何數(shù)不隱云何數(shù)中數(shù)云何說言說
(甚么叫做數(shù)所之數(shù)呢?〔能數(shù)的,被尊重的,有名聲的。此句謂:甚么叫做被尊重的人當中,有被尊重的呢?〕為甚么數(shù)〔被尊重
的人〕不會隱藏埋沒呢?甚么是數(shù)中之數(shù)呢?〔被尊重的人當中之可數(shù)-可尊重的人〕,為甚么說言而說呢?〔被顯揚稱說〕。)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佛法難測量二流不顯現(xiàn)若彼名及色滅盡悉無余
是名數(shù)所數(shù)彼數(shù)不隱藏是彼數(shù)中數(shù)是則說名數(shù)
(佛法乃難以測量的,二流〔順流-生死,逆流-解脫〕并不顯現(xiàn)。如果那些名〔受想行識〕,以及色〔色陰〕,滅盡而悉數(shù)無余的話,就名叫做數(shù)所之數(shù)。這種數(shù)〔圣者〕,乃不隱藏,是那些數(shù)中之數(shù)〔圣者中之圣者〕,這名叫做說名數(shù)〔記說為圣者〕。)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于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二九八、何重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戒德之重,憍慢之高,憶念之疾,思想之多。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何物重于地何物高于空何物疾于風何物多于草
(甚么東西比大地還要重?甚么東西高過于空?甚么東西比風還會快速?甚么東西比草還要多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戒德重于地慢高于虛空憶念疾于風思想多于草
(戒德比大地還重,憍慢比虛空還要高,憶念比風還要快速,思想比草還要多。)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于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二九九、十善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十善業(yè)就是升上天上之路。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諧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何戒何威儀何得何為業(yè)慧者云何住云何往生天
(以甚么為戒?以甚么為威儀?能得甚么功德,要造作甚么業(yè)?有智慧的人怎樣安住?怎樣才能往生于天上界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遠離于殺生持戒自防樂害心不加生是則生天路
遠離不與取與取心欣樂斷除賊盜心是則生天路
不行他所受遠離于邪淫自受知止足是則生天路
自為己及他為財及戲笑妄語而不為是則生天路
斷除于兩舌不離他親友常念和彼此是則生天路
遠離不愛言軟語不傷人常說淳美言是則生天路
不為不誠說無義不饒益常順于法言是則生天路
聚落若空地見利言我有不行此貪想是則生天路
慈心無害想不害于眾生心常無怨結是則生天路
如是諸善法十種凈業(yè)跡等受堅固持是則生天路
(首先應遠離殺生,應持戒,以便自己防阻殺生之樂覺。會傷害眾生的心,就不應加在眾生的身上,這就是生天之路〔戒殺生〕。)
(第二應遠離人家不與你,而你卻去偷取。人家如與你時,把它取回來,其心會欣樂。應斷除賊盜之心,這就是生天之路〔戒偷盜〕。)
(第三不可與他人所享受的婦女往來,應遠離邪淫。擁有自己當受的女人,就應知足而適止,這就是生天之路〔戒邪淫〕。)
(第四:自為自己,以及他人,為了財物,及享戲笑,也不可以說妄語,這就是生天之路〔戒妄語〕。)
(第五應斷除兩舌。不要以二舌去離間他人,及親友。應常念和合彼此等人,這就是生天之路!步鋬缮唷。)
(第六應遠離不愛之言。應該要用軟語,不可以語傷害他人。應常說淳美之言,這就是生天之路!步鋹嚎凇。)
(第七不可以講不誠實之說。不可以無義,不饒益與人之語。應說常順于法之言,這就是生天之路!步渚_語〕。)
(第八:在聚落,或空野之地,看見有利于我的事物,就說為是我有。不可生此貪欲之想,這就是生天之路〔戒貪欲心〕。)
(第九:應起慈心,無害人之想。不可傷害眾生,心常沒有怨結,這就是生天之路〔戒瞋恚心〕。)
(第十:不論是造業(yè),以及所受的果報,業(yè)與果之二,都俱生凈信。應受持正見。這就是生天之路〔戒愚癡〕。)
(像如是的諸善法,此十種清凈的業(yè)跡,如能等受而堅固執(zhí)持的話,則為是生天之路。)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逮得般涅槃一切怖已過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于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釋提桓因經(jīng):生命非肉體、非精神作用,也不離身心。以五位次第結生、托胎、成熟。是述命的要點及形成之過程。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釋提桓因,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釋提桓因,說偈問佛而說:
何法命不知何法命不覺何法鏁于命何法為命縛
(有了甚么法,使人不知生命〔指我〕?有了甚么法,使人不覺了生命〔我〕?有了甚么法,著鏁于命〔我〕?甚么法為系縛命〔我〕?)(為甚么不知我?怎樣不覺了我?為甚么會貪著于我?為甚么系縛我?)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色者命不知諸行命不覺身鏁于其命愛縛于命者
(色〔身體,物質(zhì)〕,不知為命〔肉體不是我〕。諸行〔受想行識等精神作用〕也不能覺了為命〔諸行-意識心也不是我〕。然而身體乃鏁固在于命〔離開身體以外,也找不到我〕,愛乃系縛于命〔我,也不離開貪愛等精神作用!)
釋提桓因又說偈而說:
色者非為命諸佛之所說云何而得熟于彼甚深藏
云何段肉住云何知命身
(色體并不是命,是諸佛之所說的。然而到底是怎樣得以成熟呢?在于彼,而作甚深之藏呢?怎樣作成為段肉而住呢?怎樣知道命身〔我〕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迦羅邏為初迦羅邏生胞胞生于肉段肉段生堅厚
堅厚生肢節(jié)及諸毛發(fā)等色等諸情根漸次成形體
因母飲食等長養(yǎng)彼胎身
(迦羅邏〔羯邏藍。穢雜膜。譯為凝滑,卵黃。胎內(nèi)五位之一,為受生之初,至于初七日間之位。為最初在母胎之內(nèi)的〕。)
(由迦羅邏而生胞〔額部曇,譯為皰。經(jīng)第二之七天內(nèi),漸漸增長而為皰形之位〕。)
(由胞而生肉段〔閉尸。譯為血肉。經(jīng)三七日,漸為血肉之
位〕。)
(由肉段而生堅厚〔鍵南。譯為堅肉、肉團。經(jīng)四七日漸至肉團堅實之位〕。)
(由堅實而生肢節(jié)〔缽羅奢佉。譯為形位,支節(jié)。經(jīng)五七日,漸具六根之位〕,以及諸毛發(fā)等物〔以上為結胎之五位,也是胎內(nèi)之五位〕。)
(色等的諸情根,則漸次而成為形體。又靠母親之飲食等,而長養(yǎng)那個胎身。)
那時,釋提桓因,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長勝天子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欲學微妙之法,即須習近于諸沙門,而聽法。退后獨靜思惟修行。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長勝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長勝天子,說偈而說:
善學微妙說習近諸沙門獨一無等侶正思惟靜默
(欲善能學習微妙之說,則須親近于諸沙門而學習沙門之法。應在獨一而沒有等侶的閑靜之處,去正思惟,去靜默與否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善學微妙說習近諸沙門獨一無等侶寂默靜諸根
(欲善能學習微妙之說,則須親近于沙門,而學習沙門之法,應在獨一而沒有等侶的閑靜之處,去寂默而靜諸根!)
這時,長勝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二、尸毘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與善人同止、共事,而知善人之人格時,就能正自身,而不會惡化。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尸毘的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尸毘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何人應同止何等人共事應知何等法是轉(zhuǎn)勝非惡
(那一種人應該可以同止住?那一種人可以和他共事?應知甚么法,才是轉(zhuǎn)勝,而不是惡的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與正士同止正士共其事應知正士法是轉(zhuǎn)勝非惡
(應和正士同止住,應和正士同共其事,應知正士之法,才是轉(zhuǎn)勝而不是惡的!)
那時,那位尸毘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三、月自在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佛陀告訴天子,具足禪定,終可達到彼岸。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月自在的天子,其容色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月自在天子說偈而說:
彼當至究竟如蚊依從草若得正系念一心善正受
(他當會至于究竟,如蚊蟲之依從于草堆一樣。如果能得正系念的話,則一心善能正受。)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說:
彼當?shù)奖税度玺~決其網(wǎng)禪定具足住心常致喜樂
(他當會到達于彼岸,有如魚之決裂魚網(wǎng)那樣。如禪定具足而住的話,心就會常致于喜樂。)
那時,那位月自在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四、毘瘦紐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毘瘦紐天子于佛法隨喜,佛告以聞法而修行,而不放逸的話,則魔不得入。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毘瘦紐的天子,其容色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毘瘦紐天子,說偈而說:
(如供養(yǎng)如來的話,則歡喜自會常常增長。如欣樂于正法與律的話,則會使人不放逸,而會隨你去學習。)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若如是說法防護不放逸以不放逸故不隨魔自在
(假若像依于如是的說法,而防護,而不放逸的話,則由于不放逸之故,不會隨著惡魔的自在差遣的了。)
于是,毘瘦紐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五、般阇羅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賢者則在憒亂當中,也能得見法,能禪定正受,而得正覺涅槃。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般阇羅健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般阇羅健天子,說偈而說:
憒亂之處所黠慧者能覺禪思覺所覺牟尼思惟力
(在憒亂的地方〔熱鬧如市〕,有黠慧的人,也能覺悟。由于禪思,而覺悟所覺悟之法,是牟尼的思惟之力,所以致之!)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了知憒亂法正覺得涅槃若得正系念一心善正受
(在憒亂當中,也能了知法,而正覺,而得涅槃。如能得正系念的話,則一心善能正受。)
這時,般阇羅健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六、須深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佛陀和阿難共稱舍利弗之智。須深天子聽后歡喜。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須深的天子,和五百名眷屬,其容色都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
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尊者阿難說:「阿難!你對于尊者舍利弗之善說法,心里會喜樂嗎?」
阿難白佛說:「如是,世尊!那里有人不愚、不癡、有智慧,而對于尊者舍利弗的善說法中,心里不會欣樂的呢?為甚么呢?因為那位舍利弗尊者,乃持戒而多聞,乃少欲知足,乃精勤遠離,正念堅住,智慧正受。他有了捷疾之智慧,利的智慧,出離的智慧,決定智慧、大智慧、廣知慧、深智慧、無等的智慧,智寶成就,善能教化他人,示教照喜他人。也常贊嘆示教照喜,常為四眾弟子說法,一點也不疲倦!」
佛陀告訴阿難說:「如是!如是!如你所說的!阿難!到底有甚么人,不愚、不癡、有智慧,而聽聞舍利弗尊者之善說諸法,而不歡喜的呢?為甚么呢?因為舍利弗比丘乃持戒多聞,少欲知足,精勤于正念,而智慧正受。為超智、捷智、利智、出智、決定智、大智、廣智、深智,少欲知足,精勤于正念,智慧正受。有超智、提智、利智、出智,決定智、大智、廣智、深智、無等智,可說就是智慧成就的比丘。他善能教化他人,能示教照喜他人,也常常贊嘆示教照喜之事。常為四眾的弟子說法不倦!
世尊乃如是,如是的,對阿難尊者說『如是,如是』的稱嘆舍利弗!
像如是,如是的,須深天子,及他的眷屬,內(nèi)心都很歡喜,身上的光明乃增其光明,而清凈照耀。
那時,須深天子,內(nèi)懷歡喜,而發(fā)出身上的光明照耀后,說偈而說:
舍利弗多聞明智平等慧持戒善調(diào)伏得不起涅槃
持此后邊身降伏于魔軍
(舍利弗乃為多聞的比丘,是明智平等慧的比丘,也是善于持戒,善能調(diào)伏的比丘。已得不再有生死生起的涅槃。只持此后身之邊際,已降伏魔軍的了。)
這時,那位須深天子,以及其五百名眷屬,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七、赤馬經(jīng):赤馬天子,以捷疾的神通,經(jīng)過百年,也不能行盡邊際。佛乃以一尋之身,能示越世界之道,即八圣道。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赤馬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于后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座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赤馬天子白佛而說:「世尊!是否有人能行過世界之邊際,而至于不生、不老、不死之處嗎?」
佛陀告訴赤馬天子說:「沒有人能行過世界之邊際,而至于不生、不老、不死之處的!
赤馬天子白佛說:「奇哉!世尊!善說此義。如世尊您所說的:『沒有人能行過世界之邊際,而至于不生、不老、不死之處的。』為甚么呢?世尊!我自憶念我的宿命名叫赤馬,曾作為一外道的仙人,已得神通,而能離諸愛欲。我于那時,曾作此念:『我有如是的捷疾的神足,有如勇健的士夫,用利箭橫射過多羅樹影之頃,就能登上一
座須彌山,而至于須彌山。腳躡東海,超至西海。』我在于那個時候,曾作此念:『我現(xiàn)在已成就像如是的捷疾的神力,今天寧可尋求世界之邊際。』作此念后,就隨時出發(fā)。唯除食、息、便利等時,也減節(jié)睡眠的時間。這樣的常行百年,在那里命終,終究都不能得以行過世界之邊,至于不生、不老、不死之處。」
佛陀告訴赤馬天子說:「我現(xiàn)在唯以一尋之身(二十四指橫布為一肘,一肘為一尺八寸,四肘為一尋,計為七尺二寸,為印度尺數(shù)名),闡說世界、世界之集、世界之滅、世界之滅道跡的真義。赤馬天子啊!甚么叫做世間呢?所謂五種受陰是。那五種呢?所謂色受陰、受受陰、想受陰、行受陰、識受陰,名叫世間。甚么叫做色之集呢?所謂當來會為有,因為愛與貪,以及喜之三之俱備,各各相互染著,而為未來之有之故,名叫做世間之集。甚么叫做世間之滅呢?如果那些當來為『有』之愛、貪、喜俱備,而各各相互染著,而能把它為無有余存,而斷舍、離盡、無欲、滅息而沒的話,就名叫做世間之滅。甚么叫做世間之滅道跡呢?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正志、正語、正業(yè)、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就名叫做世間之滅道跡。
赤馬啊!應了知世間之苦,而斷除世間之苦。應了知世間之集,而斷除世間之集。應了知世間之滅,而證知世間之滅。應了知世間之滅道跡,而修學滅道跡。赤馬!比丘,對于世間之苦,若能了知,而能斷除;對于世間之集,若能了知,而能斷除;對于世間之滅,若能了知,而能證悟;對于世間之滅道跡,若能了知,而能修學的話,則赤馬啊!就名叫得世間的邊際,度世間之愛的了!
那時,世尊又說偈而說:
未曾遠游行而得世界邊無得世界邊終不盡苦邊
以是故牟尼能知世界邊善解世界邊諸梵行已立
于彼世界邊平等覺知者是名賢圣行度世間彼岸
(未曾遠游而行,而得過世界的邊際。由于不得世界的邊際,終究不會盡諸苦邊的。)
(因此之故,牟尼乃能知道世界之邊際的。牟尼乃能善解世界的邊際,諸梵行都已成立的了。)
(對于那世界的邊際,能平等的覺知的人,就名叫做賢圣之行,能度過世間的彼岸。)
這時,赤馬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八、外道諸見經(jīng):修外道而生天的六天子來詣佛,各贊其師說,佛斥之。魔附天身說偈,唯佛察知。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毘富羅山側。
有六名天子,本為外道的出家人。一名阿毘浮,二名增上阿毘浮,三名能求,四名毘藍婆,五名阿俱咤,六名迦藍,來詣佛所。
阿毘浮天子說偈而說:
比丘專至心常修行厭離于初夜后夜思惟善自攝
見聞其所說不墮于地獄
(聽說比丘乃專心一意的常于修行,而厭離于一切。在于初夜與后夜,善于思惟而自收攝其身心。如照其所說的話去修持的話,就不會墮入于地獄,是嗎?)
增上阿毘浮天子又說偈說:
厭離于黑闇心常自攝護永離于世間言語諍論法
從如來大師稟受沙門法善攝護世間不令造眾惡
(厭離于黑闇的一切。心即常于自攝護,而永遠離開世間的言語諍論之法。從如來大師您的地方稟受此沙門之法。所謂善于攝護世間,不使其造諸惡業(yè)嗎?)
能求天子又說偈說:
斷截椎打殺供養(yǎng)施迦葉不見其為惡亦不見為福
(不管是斷截人身,用椎去打殺人身,或者是供養(yǎng)布施與人,迦葉都說不見其有惡報,也不見其有福報〔迦葉為六師外道之富蘭迦葉。他說:作善惡業(yè),并沒有善惡之果報。是贊稱其說之義〕。)
毘藍婆天子又說偈說:
我說彼尼干外道若提子出家行學道長夜修難行
于大師徒眾遠離于妄語我說如是人不遠于羅漢
(我要說:那位尼干外道-若提子,他出家去修學行持正道,長夜都在修習難行的苦行。這位大師,對于其徒眾,都遠離妄語。所以我說像如是的人,乃離開阿羅漢不遠,也就是解脫的阿羅漢〔尼干若提子,譯為離系親子,出自若提族的尼干外道。六師外道之一,為耆那教中興之祖〕。)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死瘦之野狐常共師子游終日小羸劣不能為師子
尼干大師眾虛妄自稱嘆是惡心妄語去羅漢甚遠
(死瘦的野狐,雖然常和獅子同游,然而究竟都是一小羸劣的動物,絕對不可能為獅子的。尼干大師的徒眾們,雖然以虛妄之語,而自稱嘆,這是不良之心,而發(fā)出的妄語,乃離開阿羅漢非常的遠,根
本談不上甚么阿羅漢。)
那時,天魔波旬,即付著在于阿俱咤天子之身而說偈說:
精勤棄闇冥常守護遠離深著微妙色貪樂于梵世
當教化斯等令得生梵天
(精勤而離開闇冥,常時守護其遠離的功行。而深著于微妙的凈色,貪樂于清凈的梵世。我乃常時教化這些人,使他們得生于梵天。)
那時,世尊曾作此念:「如這阿俱咤天子所說之偈乃是天魔波旬加其神力之故,并不是出自于那位阿俱咤天子的自心所說,而說此言:
精勤棄闇冥守護于遠離深著微妙色貪樂于梵世
當教化斯等令得生梵天
那時,世尊又說偈說:
若諸所有色于此及與彼或復虛空中各別光照耀
當知彼一切不離魔魔縛猶如垂釣餌?釣于游魚
(如諸所有的色相,不管是此處,以及是他處,或者就是在于虛空當中的,各別有光明照耀之色等。應當要知道!那些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離開天魔的魔縛。猶如垂下釣餌,在鉤釣于諸游魚一樣。)
那個時候,諸天子們,都各自念言:「今天阿俱咤天子所說之偈,沙門瞿曇卻說此為天魔所說的。為甚么緣故,沙門瞿曇會說阿俱咤天子所說的為天魔之說呢?」
那時,世尊知道諸天子們的心中之所念,就告訴他們說:「現(xiàn)在阿俱咤天子所說之偈,并不是出自于阿俱咤天子的自心所說的,是天魔波旬加其神力之故,而作此言:
精勤棄闇冥守護于遠離深著微妙色貪著于梵世
常教化斯等令得生梵天
因此之故,我乃說偈而說:(是故我說偈)
若諸所有色于此及與彼或復虛空中各別光照耀
當知彼一切不離惡魔縛猶如垂釣餌?釣于游魚
這時,諸天子們又作此念:「奇哉!沙門瞿曇!有大德的神力,能見天魔波旬,而我們卻不能看見。我們應該各各再說偈言,來贊嘆沙門瞿曇。就說偈而說:
斷除于一切有身愛貪想令此善護者除一切妄語
若欲斷欲愛應供養(yǎng)大師斷除三有愛破壞于妄語
已斷于見貪應供養(yǎng)大師王舍城第一名毘富羅山
雪山諸山最金翅鳥中名八方及上下一切眾生界
于諸天人中等正覺最上
(如能斷除對于一切有身的愛貪之想的話,即善護而不失之人,就是除去一切的妄語的人。假如志愿斷除欲愛的話,就應供養(yǎng)大師。)
(如能斷三有〔欲、色、無色〕之愛,已破壞一切妄語,已斷滅見貪,因此之故,應該要供養(yǎng)大師。)
(王舍城第一之名山,就是富羅山,而雪山則為諸山的最上,金翅鳥就是鳥中最為有名。)
(八方〔四方、四惟〕及上下,也就是十方的一切眾生界,在這些諸天人當中,等正覺乃為最上的!)
這時,諸天子,說偈贊佛后,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九、摩伽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殺瞋恚,即能安眠,而使人喜樂,故為佛之所稱嘆!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摩伽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摩伽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殺何得安眠殺何得善樂為殺何等人瞿曇所贊嘆
(應該要殺滅甚么,才能得到安眠呢?應該殺滅甚么,才能得到善樂?殺滅那一種人之法,為瞿曇您所贊嘆的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若殺于瞋恚而得安隱眠殺于瞋恚者令人得歡喜
瞋恚為毒本投者我所嘆殺彼瞋恚已長夜無憂患
(如能殺滅瞋恚的話,就能得到安隱之眠。殺滅瞋恚的人,會使人得到歡喜。瞋恚就是毒害的根本,能殺滅它的人,就是我所贊嘆的人。因為殺滅瞋恚后,就能長夜無憂無患!)
那時,摩伽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照明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佛陀的光明過于日月燈的光明。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
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彌耆迦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彌耆迦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明照有幾種能照明世間唯愿世尊說何等明最上
(有光明而會照曜的,到底有幾種能照明世間呢?唯愿世尊您闡說,到底那一種光明為最上的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有三種光明能照耀世間晝以日為照月以照其夜
燈火晝夜照照彼彼色像上下及諸方眾生悉蒙照
人天光明中佛光明為上
(有三種的光明,能照耀世間的。如白晝時,即以太陽為照耀,月亮即照耀于夜間,燈火即晝夜均能照耀,而能照明那些諸色像。)
(而在上下,以及諸地方的眾生,均能承蒙其普照的人天的光明當中,是以佛陀的光明普照眾生為最上!)
佛說此經(jīng)后,彌耆迦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一、陀摩尼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所謂真的婆羅門,乃斷煩惱,而得涅槃,故無所求。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
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陀摩尼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諸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陀摩尼天子說偈而說:
為婆羅門事學斷莫疲倦斷除諸愛欲不求受后身
(當為一位婆羅門之事,乃學習斷滅諸愛欲,而沒有疲倦。斷除諸愛欲后,不求受后有之身。)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婆羅門無事所作事已作乃至不得岸晝夜常勤跪
已到彼岸住于岸復何跪此是婆羅門專精漏盡禪
一切諸憂惱熾然永已斷是則到彼岸涅槃無所求
(真正的婆羅門,已沒有甚么事,因為所應作的事都已作過。乃至在不得到彼岸時,則晝夜常勤修而禮跪。如果已到達彼岸而安住的話,則在彼岸時,那里有甚么跪拜的事呢?)
(這就是真正的婆羅門,都專精于漏盡之禪定。一切熾然的諸煩惱,都已永遠斷盡,就是到達于彼岸。是涅槃,是已沒有所求之事的了。)
這時,陀摩尼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二、多羅揵陀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當斷五受陰法,當舍五蓋法,當增修五根法。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多羅揵陀的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斷幾舍幾法幾法上增修超越幾積聚名比丘度流
(應當要斷幾種法?舍幾種法?修習幾種上增法?超越幾種積聚,才能名叫比丘之度過生死之流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斷五舍于五五法上增修超五種積聚名比丘度流
(應該斷除五下分結〔貪、瞋、身見、戒取、疑〕,舍棄五上分結〔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而修習上增之五法〔信、進、念、定、慧之五根〕,而超越五種積聚〔貪、瞋、癡、慢、見〕,就名叫做比丘之渡過生死之流。)
這時,那位多羅揵陀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三、迦摩經(jīng):賢圣之道,乍看,好像很難行,然而是自由、平隱、正直,而平坦。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迦摩的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迦摩天子白佛說:「甚難!世尊!甚難!善逝!」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所修學的雖然為非常的艱難,然而具足戒與定,而遠離俗家,而為非家之出家人,能得閑居寂靜之安樂!)
迦摩天子白佛說:「世尊!要達靜默,那是非常難以得到之事!」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得所難得學具足戒三昧晝夜常專精修習意所樂
(能得所難得之學,而具足戒與定,晝夜恒常的專精去修習意之所樂的!)
迦摩天子白佛說:「世尊!正受之心,乃很難得」。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難住正受住諸根心決定能斷死魔縻圣者隨欲進
(安住于正受而住,雖然為很難,然而諸根心決定的話,就能斷除生死之魔縻。到這時,圣者乃能隨著其所欲愿而進。)
迦摩天子又白佛說:「世尊!崄道乃非常的難行!」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難涉之崄道當行安樂進非圣墮于彼足上頭向下
賢圣乘正直崄路自然平
(雖為難涉之崄道,也應當行安樂而進。不是賢圣的話,就會墮入于崄坑,其雙腳朝上,頭則向下而墮落下去。賢圣之人,則乘著其正直,而遇到崄路,也自然會為平坦之大道。)
佛說此經(jīng)后,迦摩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即
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四、迦摩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貪、恚、恐怖、覺想等,均由愛為因。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迦摩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迦摩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貪恚何所因不樂身毛豎恐怖從何起覺想由何生
猶如鳩摩羅依倚于乳母
(貪欲與瞋恚,到底是由甚么因而來的呢?不能安樂,而致身上之毛都倒豎起來,這種恐怖是從甚么因緣而起的呢?覺想〔意念〕又是由于甚么原因而起,都如鳩摩羅〔諸童子〕之依倚于乳母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愛生自身長如尼拘律樹處處隨所著如榛綿叢林
若知彼因者發(fā)悟令開覺度生死海流不復更受有
(由于愛之發(fā)生,而自身自會增長。有如尼拘律樹〔無節(jié)樹。似榕樹,氣根達地后,又生成樹根,以支持枝葉,而向四方滋長蔓延〕。到處都會隨其所著,猶如榛綿的叢林。〔指貪?植烙X想之蔓延不止的程度〕。)
(如果知道這個因緣的話,就應發(fā)悟,使其開覺。以便渡過生死之海流,不再更受諸后有!)
這時,迦摩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五、栴檀經(jīng):如不造三惡業(yè),居家而行正法,就沒有他世之怖畏。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多叫栴檀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栴檀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聞瞿曇大智無障礙知見何所住何學不遭他世惡
(聽說瞿曇您為一位大智的覺者,是無障礙于知見的人〔正知正見的覺者〕。我要請問您:到底要止住于何處,學習甚么法,就能不遭遇他世之惡道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攝持身口意不造三惡法處在于居家廣集于群賓
信惠財法施以法立一切住彼學彼法則無他世畏
(應收攝而守持身口意之三業(yè),不去造作三惡法。處在于居家之時,廣集諸賓客,而以信心去惠施財物,以及法施。以法而立一切,
而止住于此,而學此法的話,就不會有他世之怖畏。)
佛說此經(jīng)后,栴檀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六、栴檀經(jīng):若能具足戒與智慧,而正思惟的話,就能渡過生死之流。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栴檀的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誰度于諸流 晝夜勤不懈不攀無住處云何不沒溺
(那一種人能度過生死之諸流,而能晝夜都精勤不懈怠?誰能不攀緣,沒有住著之處,怎樣不沒溺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一切戒具足智慧善正受內(nèi)思惟正念能度難度流
不染此欲想超度彼色愛貪喜悉已盡不入于難測
(如能具足一切戒,以智慧而善于正受,內(nèi)心都思惟正念的話,就能度脫一切難度之生死之流。)
(不染著于此欲想,而能將那色愛超越度過,貪喜等都已滅盡的話,就不會溺入于那難測的苦惱中!)
這時,那位栴檀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七、迦葉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迦葉天子,以偶贊嘆比丘的功德,而被佛印可。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迦葉的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迦葉天子白佛而說:「世尊!我現(xiàn)在擬贊說比丘,以及比丘的功德,是否可以嗎?」
佛陀告訴迦葉天子說:「隨你所說好了!」
這時,迦葉天子說偈而說:
比丘修正念其心善解脫晝夜常勤求懷有諸功德
了知于世間滅除一切有比丘得無憂心無所染著
(一位比丘,都修習正念,因此,其心乃善于解脫。晝夜都恒常的用功勤求,故能懷有了種種的功德。)
(比丘能了知世間的一切,能滅除一切之有。因此之故,比丘乃得無憂惱,心里并沒有甚么染著。)
世尊!這是名叫比丘,就是名叫比丘的功德。」
佛陀告訴迦葉說:「善哉!善哉!如你所贊說的!」
迦葉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八、迦葉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迦葉天子以偈贊嘆比丘,以及比丘之所說,被佛印可。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迦葉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于后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于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迦葉天子,白佛而說:「世尊!我現(xiàn)在將稱說比丘,以及比丘所說的,是否可以嗎?」
佛陀告訴迦葉天子說:「隨你所喜樂的,就把它講出來好了。」
這時,那位迦葉天子,說偈而說:
比丘守正念其心善解脫晝夜常勤求逮得離塵垢
曉了知世間于塵離塵垢比丘無憂患心無所染著
(比丘都守持正念,其心乃善于解脫。晝夜都恒常的精勤習求,而逮得離開貪瞋癡等諸塵垢。)
(已曉知解了而如實的知道世間的一切,在于濁世的塵世,而能離開塵世之塵垢〔指貪瞋癡等諸煩惱〕。比丘可說是沒有憂患,心地也沒有甚么染著。)
世尊!這就是名叫比丘,是名叫比丘之所說。」
佛陀告訴迦葉天子說:「如是!如是!如你所說的!」
迦葉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一九、屈摩經(jīng):本經(jīng)敘述屈摩夜叉鬼,請佛及僧留宿,并用偈稱贊,佛陀許之。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摩竭提國的人間游行,在日暮之時,和五百比丘,在于屈摩夜叉鬼的住處住宿(過夜)。
這時,屈摩夜叉鬼,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后,退住在一邊。這時,屈摩夜叉鬼,白佛而說:「世尊!我現(xiàn)在恭請世尊您,以及諸大眾們,今夜住宿在于這里!」
那時,世尊,默然而受其邀請。
這時,屈摩夜叉鬼知道世尊已默然受其邀請后,就化作五百間的重閣房舍。臥?、坐?、踞?、俱襵(衣襞)褥枕等,都各有了五百具,均被變化而現(xiàn)成之物。也化作五百個燈明,而沒有諸煙炎的。他將這些物品都變化顯現(xiàn)后,就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后,則勸請世尊,進入房舍。也請諸比丘們,依次而受房舍,以及諾臥具。俟大眾都周遍納受后,就還回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賢德有正念賢德常正念正念安隱眠此世及他世
賢德有正念賢德常正念正念安隱眠其心常寂止
賢德有正念賢德常正念正念安隱眠舍降伏他軍
賢德有正念賢德常正念不殺不教殺不伏不教伏
慈心于一切心不懷怨結
(賢德具有了正念,賢德都恒常的在于正念。由于正念之故,能安
隱而睡眠,不管是此世,以及將來的他世,都一樣〔指定而在正受用正念之中〕。)
(賢德具有了正念,賢德都恒常的在于正念之中。由于正念之故,能夠安隱而睡眠,而其心則常于寂止不搖。)
(賢德具有了正念,賢德都恒常的在于正念當中。由于正念之故,而得安隱睡眠,而能舍棄一切,能降伏他軍。)
(賢德具有了正念,賢德都恒常的在于正念當中。自己不殺生,也不教人殺生〔叫人不可殺生〕。都不用折伏,也不教人多用折伏〔不用強硬的手段〕,都以慈心〔柔軟而愛護〕去對待一切眾生,心里并不懷怨結!)
那時,世尊告訴屈摩夜叉鬼而說:「如是,如是,如你所說的!
這時,屈摩夜叉鬼,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還回自己所往之處。
一三二○、摩鳩羅山經(jīng):佛在闇夜雨中經(jīng)行。帝釋天持重閣守護。佛侍者裝惡鬼嚇佛,佛不為之動。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摩鳩羅山(白山),尊者那伽波羅為親近在佛邊的侍者。
那時,世尊在于夜間,天空下了小小的微雨(毛毛的細雨),有閃電之光睒現(xiàn)之時,出了房外,在露地經(jīng)行。
這時,天帝釋曾作此念:『今天世尊住在于摩鳩羅山,那伽波羅(象護)尊者為親侍供養(yǎng)的侍者。黑夜間,天空又下微雨,閃電之光
睒現(xiàn)之時,世尊乃出寮房外,在露地經(jīng)行。我應該化作一座毘琉璃的重閣,執(zhí)持此重閣,跟隨佛后經(jīng)行。』作此念后,實時化作一座鞞琉璃的重閣,持詣佛所,稽首佛足,隨佛經(jīng)行。
那時,摩竭提國的民眾,不管是男是女,如果在夜間啼哭的話,就用摩鳩羅(混亂)鬼會出現(xiàn)之事,去恐嚇他,啼哭的人就會實時停止其啼哭。親侍供養(yǎng)的弟子之法,應該俟師禪覺(休息,入定),然后方去睡眠,那時,世尊為了天帝釋,而在夜間經(jīng)行很久,并未打算作休息的樣子。
這時,尊者那伽波羅,曾作此念:「世尊今夜經(jīng)行很久,我現(xiàn)在應該裝作摩鳩羅鬼形,去恐怖世尊!」(因佛未休息,他就不能睡眠)。這時,那伽波羅比丘,就反披俱執(zhí)(憍奢耶衣,野蠶絲所作的坐具,貯毛在內(nèi)),坐具的長毛出現(xiàn)在外面(黑闇天會嚇人)。就這樣的到了世尊在經(jīng)行的道頭站立,而白佛說:「摩鳩羅鬼來了!摩鳩羅鬼來了!」
那時,世尊告訴那伽波羅比丘說:「你這位愚癡之人的那伽波羅!您想用摩鳩羅鬼的神像來恐怖佛陀嗎?這樣乃不能動如來、應、等正覺之一毛發(fā)的。因為如來、應、等正覺,早已久離恐怖的了!」那時,天帝釋白佛說:「世尊!世尊的正法與律當中,也有這種人的存在嗎?」(怎么可容這種人在教團里呢?)
佛陀說:「憍尸迦!在瞿曇的家中,乃極為廣闊而大。這種人雖一時有不禮貌的行動,然而在于未來世當中,也能使他得到清凈之法。」
那時,世尊就說偈而說:
若復婆羅門于自所得法得到于彼岸若一毘舍遮
及與摩鳩羅皆悉超過去若復婆羅門于自所行法
一切諸受覺觀察皆已滅若復婆羅門自法度彼岸
一切諸因緣皆悉已滅盡若復婆羅門自法度彼岸
一切諸人我皆悉已滅盡若復婆羅門自法度彼岸
于生老病死皆悉已超過
(如果有一位婆羅門,對于自己所得之法,而能得達于彼岸的話,即不管是一位毘舍遮〔食人鬼〕,或者是摩鳩羅〔混亂鬼,能發(fā)恐怖聲之妖魔〕,都均被其超渡過去。)
(如果為婆羅門的話,則對于自己所行之法,而將一切的諸受覺,都觀察而統(tǒng)統(tǒng)已滅盡。)
(若果為婆羅門的話,即會以自法而度到彼岸,一切的諸因緣,都統(tǒng)統(tǒng)已滅盡。)
(如果為一位婆羅門的話,即以自法而度到彼岸,對于一切諸人我,都均已滅盡。)
(如果為一位婆羅門的話,即以自法而能度到彼岸,而對于生老病死,都統(tǒng)統(tǒng)已經(jīng)超過的了!)
佛說此經(jīng)后,釋提桓因,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后,實時隱沒不現(xiàn)。
一三二一、畢陵伽經(jīng):畢陵伽鬼聽阿那律誦法句時啼哭,其母止之,并說善法句,即能脫鬼道。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阿那律尊者(無貧,天眼第一),在于摩竭提國的人間游行,而到了畢陵伽鬼子母的住處時,就宿住在那個地方。那時,阿那律陀尊者在于夜間之后分時(后夜,一-五點),端身正坐,開始誦習憂陀那(自說經(jīng)),和其它,如波羅延那(彼岸道)、見真諦(見真諦和上面之憂陀那合稱為法句偈。以下之偈,單稱為法句)、諸上座所說偈(長老偈經(jīng))、比丘尼所說偈(長老尼偈經(jīng))、尸路偈(首盧迦,頌,滿三十二字為一節(jié),為一首盧迦)、義品(相當于南傳小部經(jīng)集之第四品)、牟尼偈(古圣賢所頌之偈)、修多羅(經(jīng),直說法義之長行文)等,都悉皆廣誦。
那時,畢陵伽鬼之子,在夜間啼哭,畢陵伽鬼子母就為其子說偈呵止而說:
畢陵伽鬼子汝今莫復啼當聽彼比丘誦習法句偈
若知法句者能自護持戒遠離于殺生實言不妄語
能自舍非義解脫鬼神道
(畢陵伽鬼子啊!你現(xiàn)在不可以再啼哭了。應該聽聽那位比丘在誦習的法句偈吧!如果知道法句的話,就能自護而持守戒律。能遠離于殺生,能講實言,而不妄語等。那些非義之法,都自能舍棄,而能解脫鬼神之道。)
畢陵伽鬼子母說此偈后,當時的畢陵伽鬼子,即息止其啼聲。
一三二二、富那婆藪經(jīng):富那婆藪鬼子母,慰撫其二子之啼哭,而教其聽聞佛法,使他們止啼。
像如是的經(jīng)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摩竭提國的人間游行,和大家都俱在,而到富那婆藪鬼子母的住處,而宿止在那里。
那時,世尊為諸比丘們說四圣諦相應之法。所謂苦圣諦、苦集圣諦、苦滅圣諦、苦滅道跡圣諦是。
那時,言田那婆藪鬼母之兒-富那婆數(shù),以及鬼女郁多羅,此二位鬼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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