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四十九

  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四十九

  非常品第五十一

  概要:首先述及眾生流轉(zhuǎn)之事,依次為應(yīng)思惟無常想之事,清凈音響王的本生譚,五弊之事,給孤獨長者的四子的皈依,舍利弗、阿難,在長者的病床說十二因緣,長者之生天,為嫁善生,而教說婦人的四種型,對于舍利弗說如欲出家學(xué)道,即須生在豪貴之家,比較有機會等事。

  四五四

  大意:本經(jīng)敘述眾生流轉(zhuǎn)于生死,而歷經(jīng)種種的苦惱。都在于其中悲號涕泣,所流的淚乃多于恒水。因此,當厭患生死,離去此生死之法。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云何呢?比丘們!你們流轉(zhuǎn)于生死,歷經(jīng)很多的苦惱,在于其中悲號涕泣,所流出的淚水為多呢?或者恒河之水為多呢?」那時,諸比丘們趨前白佛說:「以我們觀察如來所說之義時,發(fā)覺我們經(jīng)歷生死當中,所涕泣之淚,乃多于恒河中之水的!

  佛陀告訴比丘說:「善哉!善哉!諸比丘!如你們所說的,并不會有異。你們在生死當中所流出的淚,乃多于恒河之水的。所以的緣故就是:在生死當中,也更有父母之終亡,在于其時,定會墮淚不可稱計之多。在長夜之中,也會遇到父兄、姊妹、妻子等五親,以及對于諸恩愛之人的追慕悲泣,實在是不可以稱計之多的。因此之故,比丘們!應(yīng)當厭患生死,去離此生死之法。像如是的,比丘們!應(yīng)當要作如是而學(xué)!」

  當佛說此法之時,有六十余位的比丘,都漏盡而意解。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行!

  四五五

  大意:本經(jīng)敘述眾生在于生死當中,其身體之毀壞時所流出的血水,乃多于恒河中之水,實在是可厭患之事,故應(yīng)念念舍棄生死之法。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云何呢?比丘們!你們在于生死當中,其身體之毀壞時,所流出的血水為多呢?或者是恒河中之水為多呢?」那時,諸比丘們白佛說:「如我們所觀察如來所說的,乃以所流出之血,比較多于恒河中之水的!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善哉!善哉!比丘們!如你們所說的,所流出的血,乃多于恒水的。所以的緣故就是:在生死當中,或者作為牛,或者作為羊、為豬、為犬、為鹿、為馬、為鳥獸,以及其它算不盡的所經(jīng)歷的苦惱,實在是可厭患的事,當念念舍離此生死之法。像如是的,比丘們!應(yīng)當要作如是而學(xué)!」

  那時,世尊演說此法之時,六十余位的比丘,都得漏盡而意解。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五六

  大意:本經(jīng)敘述佛陀勸諸比丘應(yīng)當常常思惟無常之想,應(yīng)廣布無常之想,便能斷盡三界的諸愛,無明、憍慢會永除。佛陀并舉自己的往昔為音響王時,曾起塔供養(yǎng)辟支佛之本生譚,以告誡諸弟子。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應(yīng)當思惟無常之想,應(yīng)當廣布無常想。由于思惟、廣布無常之想之故,就會斷盡欲

  愛、色愛、無色愛,無明、憍慢都能斷盡。有如用火去焚燒草木,草木就會永盡無余那樣。比丘們!當知!如果思惟無常想,廣布無常想的話,就能盡斷三界的愛著的。

  在往昔之時,有一位國王,名叫清凈音響。他曾統(tǒng)領(lǐng)閻浮地,有八萬四千的城郭,擁有八萬四千的大臣,也有八萬四千的宮人婇女,每一婇女都有四位侍人。那時,音響圣王并沒有子息。當時,那位大王便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領(lǐng)此國界,都以正法去治化,并沒有枉理。然而我至于今天,卻沒有繼嗣的人,假如我命終之后,我的門族便會斷滅。那個時候,那位國王就由于子息的緣故,就自歸投于諸天、龍、神、日、月、星辰,也自皈投于帝釋、梵天、四天王、山神、樹神,甚至下及藥草果神等,都發(fā)愿向祂們求福,愿諸神使其生息!

  那時,三十三天當中,有一位天子,名叫須菩提,其命將欲臨終,有五瑞應(yīng)(五

  衰)自然來逼迫自己。那五種呢?本來這些天子的華冠,始終不會衰萎的,然而這位天子的華冠卻已自然的(一)萎微。當時,諸天的衣服并沒有垢坌,但是那時這位天子的衣服卻生(二)垢坌。而且三十三天的身體乃為香潔,都光明徹照,那時那位天子的身體之有(三)臭處,為令人不可親近的程度。又且三十三天乃恒有玉女,都被她們前后圍遶,而作倡伎樂,五欲以自恣,可是那時那位天子的生命將欲臨終,那些(四)玉女都已離散。又且三十三天有自然之座,平時為四尺入在地內(nèi),假若天子起座的話,就會離地四尺,然而這位天子的生命將欲命終之故,已(五)不樂于其本座。這就是所謂五種瑞應(yīng)會自然的逼迫自己!

  這時,須菩提天子由于有了此瑞應(yīng)(前兆)之故,當時釋提桓因就告訴一位天子說:『你現(xiàn)在到了閻浮地,去對音響王說:釋提桓因命我代他向你致敬無量,問候你的興居(起居)輕利,游步(行動)康強。在閻浮地內(nèi)并沒有福德的人為王你作為子息,但是現(xiàn)在三十三天有一位天子,名叫須菩提,現(xiàn)在有五瑞應(yīng)自然的逼迫他自己,必定當會降神給與王你作為子息。雖然是如是,但是在他年齡壯盛之時,必定當會去出家學(xué)道,去修學(xué)無上的梵行的!荒俏惶熳踊卮鹫f:『如是!天王!』就接受天王的教言,有如力士之屈伸其臂之頃,從三十三天隱沒,已到達于閻浮地。

  那時,音響大王在于高樓的上面,以及持蓋的一人,當時,那位天子就在于樓上的虛空中,告訴大王說:『釋提桓因向你致敬無量,問候你的游步康強,興居輕利。在閻浮地并沒有福德的人為王你作為子息,F(xiàn)在三十三天有一位天子名叫須菩提,現(xiàn)在有五瑞應(yīng),以逼迫于他自己,當會降神下來,應(yīng)會與王你作子息的。不過在他年余壯盛之時,必定當會去出家學(xué)道,去修無上的梵行的!贿@時,音響王聽此語后,歡喜踴躍,不能自勝,就向天子回答說:『現(xiàn)在來告訴我的話,使我覺得非常的榮幸!但能降神與我作子息,則欲求出家時,終不會違逆其意的!贿@時,那位天子就回到釋提桓因之處,就白天王說:『音響王非常的歡喜天王您的交代。音響王說:但使能降神,如欲出家的話,終不會違逆的!

  當時,釋提桓因便到須菩提天子之處,對須菩提天子說:『你現(xiàn)在應(yīng)發(fā)愿去誕生在音響人王的宮中。所以的緣故就是:音響人王并沒有子息,他乃恒用正法去治化。而你的往昔乃有福德,而造諸功德,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降神去誕生在其宮中!豁毱刑崽熳诱f:『止!止!天王!我不喜歡于愿生人王的宮中,我乃意欲出家學(xué)道,在王宮的話,欲學(xué)道,那是非常困難的事。』釋提桓因告訴他說:『你只要發(fā)愿誕生在那王宮內(nèi)就是。我當會保護你,使你能出家學(xué)道的!槐惹饌!當知!那時,須菩提天子就發(fā)誓愿生在于王宮之內(nèi)。

  這時,音響人王和第一夫人,共相交接,就覺得身內(nèi)已懷妊。當時,夫人白音響王說:『大王!當知!我現(xiàn)在覺得身內(nèi)已懷妊!贿@時大王聽后,就踴躍歡喜,不能自勝。就更用殊特的,去布好坐具,飲食則用甘美的,都和大王的一樣,并沒有不同。這時,夫人經(jīng)過八、九月后,生一男兒,乃極為端正,顏貌很奇特,為世間所希有的。當時,音響王曾召諸外道梵志群臣,使令他們來占太子的相。首先將此因緣本末,具向諸相師說明。諸婆羅門(相師)回答說:『唯愿大王!當察此理!現(xiàn)在誕生的這位太子,乃為世間的殊特的,往昔為天子,名叫須菩提,現(xiàn)在應(yīng)尋其前號,就把他名叫須菩提為是。』這時,諸相師立姓號完畢之后,就各從座起而去。

  這時,須菩提王子乃為大王所敬重,未曾離開大王的眼前。當時,音響王便作如是之念:我從昔日以來,并沒有子息。由于欲得子息之故,去禱謝諸天,使有了一子,經(jīng)過一段的日子,現(xiàn)在才生此兒子。然而天帝曾經(jīng)記說,此子當會出家學(xué)道。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其設(shè)善巧方便,使他不致于出家去學(xué)道。這時,音響王就為了太子之故,而建設(shè)三時的宮殿:寒冷時,則設(shè)有溫暖之殿,炎熱時,就設(shè)陰涼的殿,不寒不熱之時,則設(shè)適時的宮殿。也設(shè)四種宮女的居處,第一宮,有六萬婇女,第二宮,也有六萬婇女,第三宮也有六萬的婇女,第四宮,則同樣的有六萬的婇女,各宮都有侍從四人,作會轉(zhuǎn)關(guān)的坐具,使那位太子在于其上面坐臥。假如須菩提王子,其意欲在于前游戲之時,這時,諸婇女就輒在于前面而立,這時那坐具就會隨身回轉(zhuǎn),前面有六萬婇女,以及侍者四人。假如太子意欲在后面游戲的話,這時,其坐床就會輒隨其身而回轉(zhuǎn)。如果又欲和諸婇女共相娛樂的話,這時,其坐具就會隨身回轉(zhuǎn),使王子須菩提的心意都在于五欲的享受,而不樂于出家。

  這時,釋提桓因在于夜半,非人之時

  (大家熟睡之時),便到了須菩提王子之處,在虛空中告訴須菩提王子說:『王子!你從前豈不是作過如是之念嗎?如我在家到了壯盛之年的時候,當會去出家學(xué)道嗎?今天為甚么緣故都在五欲當中自娛樂呢?是否存心不要去出家學(xué)道了嗎?然而我當時也曾經(jīng)說過此話的:會勸使王子你,令你去出家學(xué)道的,F(xiàn)在正是其時,如不去出家的話,后悔會無益的!』釋提桓因說這些話后,便退而去。

  這時,須菩提王子在于宮人當中,便生如是之念:音響王已經(jīng)為了我而作那些愛欲的羅網(wǎng)。由于此愛欲的羅網(wǎng)之故,便不得去出家學(xué)道。我現(xiàn)在可斷這些羅網(wǎng),不被穢濁所拘牽,應(yīng)以信心堅固,去出家學(xué)道,在于空靜的地方,去勤學(xué)經(jīng)業(yè),使令日新。

  這時,須菩提王子重作如是之念:音響父王,有如此這般的數(shù)萬的婇女,都被其前后圍遶。我現(xiàn)在應(yīng)當觀察是否有這道理-能在于世間永存下去的嗎?那時,王子須菩提,曾遍觀宮內(nèi),并沒有一女人能久存在于世間的。這時,須菩提王子又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為甚么緣故,都去觀察外物呢?我應(yīng)該觀察身內(nèi)的因緣所起才是,F(xiàn)在此身當中,是否有了這些發(fā)、毛、爪、齒、骨、髓之屬,能夠久存于世間嗎?從頭至于足,觀察身上的三十六物,都為污露不凈的。這樣的觀察,發(fā)覺為沒有一物可貪,也沒有一物為真實,都是幻偽非真,都會皈于空,都不能久存于世間。

  這時,須菩提王子又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斷此羅網(wǎng),應(yīng)該去出家學(xué)道。這時,須菩提王子觀察此五受陰之身,所謂:此色為苦的,此色之集因,此色之寂滅,此色之出要之道。痛(受陰)、想、行、識等陰為苦,痛想行識之集因,痛想行識之寂滅,痛想行識之出要之道等是。那個時候,觀察此五陰身之后,知道所謂集法,均為是有盡之法,就在于其座上,得證辟支佛(緣覺、獨覺)。

  這時,須菩提辟支佛,由于覺此法而成佛(辟支佛),便說此偈而說:

  欲我知汝本意以思想生我不思想汝則汝而不有

  (欲啊!我已經(jīng)知道妳的本原了。此意欲乃由于思想而生的。如果我不思想妳的時候,則你自會不會為有的。)

  這時,辟支佛說此偈后,就飛在于空中,在于一座山中,獨自在其樹下,于無余的涅槃界,而般涅槃。

  那時,音響王告訴傍臣說:『你到須菩提的宮內(nèi),去看看王子的寤寐(起居)安隱與否?』那時,大臣受王的教敕后,就到王子的宮內(nèi)。但是卻發(fā)見寢內(nèi)室的門戶乃很牢固。這時,那位大臣就回到王所,趨前白王而說:『王子的寤寐很安隱,門戶很牢固啊!』大王于此時,再三的交代說:『你去看看王子為善眠嗎?』那時,那位大臣又至宮門,然而門戶仍然很牢固。就又回去白王而說:『王子在宮內(nèi),乃眠寐不覺(不醒過來);門戶又很牢固,至今都不開!贿@時,音響王又作如是之念:我的子息王子,從少時就不愛好眠寐。何況現(xiàn)在為年齡壯盛之時,怎么會貪于眠寐呢?應(yīng)該自去看看才能知道王子的吉兇,我的王子是否已得疾病呢?

  這時,音響王就至須菩提王子的宮內(nèi),到了門外,立告一人說:『你現(xiàn)在用梯,踰墻,進入內(nèi)面,給我開門。』那人受王的教令后,就施樓梯,踰墻而進入內(nèi)面去為王開門。這時,大王乃進入內(nèi)面去觀察內(nèi)宮中,所臥的床上已人去樓空,并不看見王子。不見之后,就告訴婇女們說:『王子須菩提,現(xiàn)今在那里呢?』諸婇女們說:『我們也不知道王子到底是在甚么地方的?』這時,音響王聽到這些話后,就自投于地,很久才穌醒過來。當時,音響王告訴群臣說:『我的子息從小的時候,曾經(jīng)有如是之念:假如我長大之后,當會剃除須發(fā),會著三法衣,由于信心堅固,而去出家學(xué)道,F(xiàn)在王子必定是舍我而去出家學(xué)道。你們各各在于四面去求索王子,到底是在于甚么地方?』實時,群臣就乘駕而馳奔,而處處去尋覓太子。

  那時!有大臣徑往而至于那個山中,在中途又作如是之念:如果王子須菩提出家學(xué)道的話,必定會在這里學(xué)道的。當時,這位大臣則真的遙見王子須菩提在于一株樹下,在那里結(jié)跏趺之坐。這時,大臣便作如是之念:這位就是須菩提王子!他就熟視一番,然后回到王處,趨前白王說:『王子須菩提,乃近在于山中的樹下,在那里結(jié)跏趺而坐!划敃r音響王聽到此語后,就到那座山的山中,遙見須菩提在山內(nèi)的樹下,結(jié)跏趺之坐。就又自投于地:『我的子息,昔日曾自誓愿而說:假如我年紀二十的時候,當應(yīng)出家去學(xué)道,F(xiàn)在都證實不誤。同時,又有天子告訴過我:你的王子,必定當會出家學(xué)道!贿@時,音響王就直前,對須菩提說:『你現(xiàn)在為甚么緣故舍我而出家去學(xué)道呢?』這時,辟支佛乃默然不回答。王又告訴他說:『你的王母乃極懷愁憂,須要看到你,才肯飲食。這時,你應(yīng)當起來,回到宮內(nèi)去!』當時,辟支佛,也不言不語,也默然而住在那里。

  這時,音響王就趨前去捉其手,但是卻一動也不動。王又告訴群臣說:『王子今天已經(jīng)取于命終了。釋提桓因曾經(jīng)事先對我說過:你應(yīng)該可以得到此子息,但是后來當會去出家學(xué)道。而現(xiàn)在王子已經(jīng)出家學(xué)道了,現(xiàn)在應(yīng)輿此舍利(抬此遺骸),詣于王的國界,然后當應(yīng)將他蛇旬(荼毗,火葬)。』

  這時,在那山中的諸神祇,則現(xiàn)出半身,而白王說:『這位是辟支佛,并不是王子的身份。要蛇旬其舍利的法則,不可以如王子之法。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我是過去諸佛的弟子,諸佛也有如此之教。諸佛說:世間有四種人應(yīng)該要為之起偷婆(塔)。那四種人呢?(一)如來、至真、等正覺,應(yīng)該為之起偷婆,(二)辟支佛應(yīng)該為之起偷婆,(三)如來的弟子漏盡的阿羅漢,應(yīng)該為之起偷婆,(四)轉(zhuǎn)輪圣王應(yīng)該為之起偷婆。當蛇旬(火葬)轉(zhuǎn)輪圣王之身時,和蛇旬如來、辟支佛身,也是同樣的規(guī)則的!

  那時,音響王又對天神說:『應(yīng)當要怎樣的去供養(yǎng)蛇旬轉(zhuǎn)輪王身呢?』樹神回答說:『對于轉(zhuǎn)輪圣王,應(yīng)為他作一鐵槨,盛滿香油在里面。應(yīng)沐浴轉(zhuǎn)輪圣王之身,以白凈的劫波育衣(劫貝衣,為木棉之布衣),纏裹王身,又用彩畫之衣,覆在其上面,然后放在于槨中,又以鐵蓋去蓋在其上面,處處都以釘釘好,然后又用百張的百迭去裹其槨,用種種的雜香積在于地上,將鐵槨安放其中,七日七夜之中,以華香供養(yǎng),也懸繒幡蓋,作倡伎樂。經(jīng)過七天后,又取王身去蛇旬,然后取其舍利。蛇旬后,又經(jīng)七日七夜,都供養(yǎng)不絕,在于四衢道中(交通要道),蓋起偷婆,又用香華、幡蓋,作種種的供養(yǎng)。大王!當知!供養(yǎng)轉(zhuǎn)輪圣王的舍利,其事就是如是的。對于諸佛如來、辟支佛、阿羅漢,也都是同樣的道理的!

  這時,音響王向于那位天神說:『為甚么因緣,供養(yǎng)轉(zhuǎn)輪圣王之身呢?為甚么因緣供養(yǎng)佛,供養(yǎng)辟支佛,供養(yǎng)阿羅漢身呢?』天神回答說:『轉(zhuǎn)輪圣王乃以法去王治天下,自己不殺生,又教他人,使他人不行殺生;自己對于不與,則不取,又教他人,使他人不竊盜;自己不淫泆,又教他人不犯他妻;自己不妄言,不綺語,不惡口,不兩舌去斗亂彼此,不嫉妒,不恚,不癡,自己之意專一而正,都恒行正見,也使他人習(xí)其正見。這就是所謂,大王!由于此因緣,對于轉(zhuǎn)輪圣王應(yīng)該蓋起偷婆的。』

  大王又問天神說:『又由于甚么因緣,對于漏盡的阿羅漢應(yīng)該起偷婆去供養(yǎng)他呢?』天神回答說:『漏盡的阿羅漢比丘,其欲愛已滅盡,瞋恚、愚癡也已除滅,已經(jīng)度盡有為而至于無為,是世間的良佑福田,由于此因緣,對于漏盡的阿羅漢,應(yīng)該為之起偷婆。』王又問說:『由于甚么因緣,對于辟支佛應(yīng)起偷婆呢?』

  天神回答說:『辟支佛乃為無師而自覺的人。所謂出世間乃是非常困難的事,而此人乃能得到現(xiàn)法的果報,能脫離于惡趣,能使人往生于天上,由于此因緣,對于辟支佛應(yīng)該為之起偷婆。』

  王又問說:『由于甚么因緣,對于如來應(yīng)為之起偷婆呢?』天神回答說:『如來乃具有了十力,此十力,并不是聲聞、辟支佛所能及逮的,轉(zhuǎn)輪圣王也所不能及的,世間的群萌(眾生)也所不能及的。如來的四無所畏乃在于大眾當中,能作師子吼而轉(zhuǎn)于梵輪。如來對于不度的人能度他,對于不解脫的人,能解脫他,對于不般涅槃的人,使其人能證般涅槃,沒有救護的人,能為之作覆蔭,對于盲者,能作為眼目,給與諸疾病的人,作為大醫(yī)王。天神,以及世人,弊魔,或者是魔天,沒有不宗奉的。為可敬可貴,回轉(zhuǎn)惡趣,而使人至于善處。這就是所謂,大王!由于此因緣,對于如來應(yīng)該為之起偷婆的。這就是所謂,大王!由于此因緣本末,對于此四種的人,應(yīng)該要為之起偷婆。』那時,音響王對于那位天神說:『善哉!善哉!神天!我現(xiàn)在納受你的教言,使人供養(yǎng)此舍利(太子的遺骸),當如供養(yǎng)辟支佛那樣。』

  那時,音響王乃告敕眾人說:『你們各輿須菩提辟支佛的舍利,到王國界去吧!』群臣聽王的教言后,就臥著于金床(近靠于棺木),將它輿(抬舉)至于國界。這時,音響王就敕人作鐵槨,盛滿香油,沐浴辟支佛的身,用劫波育衣(棉衣)纏裹其身,又用雜彩的好衣,覆在其上面,安處在于鐵槨中,又用鐵蓋去蓋在上面,處處都安釘,極使其牢固,然后用百張的白迭覆在其上面,又取種種的好香,將辟支佛的遺身,放在其中,經(jīng)過七日七夜,以香華供養(yǎng)。過了七天之后,才去蛇旬(火葬)辟支佛的舍利,又供養(yǎng)七天,都作倡伎樂,在于四衢道頭,蓋起一偷婆。后來即用香華、繒彩、幡蓋,以及作倡伎樂,去供養(yǎng)他。

  比丘!當知!如果有眾生,恭敬供養(yǎng)辟支佛的舍利的話,在他命終之后,即能往生于三十三天上。假如有眾生,能思惟無常之想的話,就能回三惡趣,而生于天人之中。諸比丘們!你們不可以作如是之觀:那個時候的音響王,豈為是別人嗎?則是我身是。其思惟無常想的人,會有多所饒益的。我現(xiàn)在觀察此義之后,要告訴諸比丘:你們應(yīng)當思惟無常之想,應(yīng)該廣布無常之想。因為思惟無常之想,廣布無常之想的話,便能使欲愛、色愛、無色愛都斷盡,那些無明、憍慢也會永無遺余。猶如用火去焚燒草木,去燒高好的講堂的窗牖門間那樣,會永盡無余的。因此之故,比丘們!應(yīng)當要盡心意,不可使其遺失!」

  當說如是之法時,在于那座上的六十余位比丘,都漏盡而意解。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五七

  大意:本經(jīng)敘述當求方便去斷五種的心弊,去除五種的心結(jié)。假如五心弊斷滅,五心結(jié)除盡的話,則善法就會增益,而不會有所損減的。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假如比丘、比丘尼,其心的五弊(疑世尊、疑正法、疑僧眾、犯禁戒不懺悔、心不定而修梵行),并不斷滅,也不除去心的五結(jié)的話,則那些比丘、比丘尼,在于日夜當中,對于善法定會損減,而不會有增益的。那些心的五弊,而不斷滅呢?于是(是這樣的),比丘!(一)存有疑惑之心,在于如來之處(對于如來懷著狐疑的心),也不解脫,也不入于如來的正法,那個人的心不在于諷誦(不念佛),這就是所謂這位比丘的心弊不斷。

  (二)又次,比丘!對于正法有懷疑之心,也不解脫,也不入其正法,那人的心也不諷誦(不念法),就是所謂此人的心弊不斷滅。(三)又次,比丘!對于圣眾有懷疑之心,也不解脫,也不施意(舍私心)去向于和合眾,又不在于道品法,就是所謂此比丘的心弊不斷除。

  (四)又次,比丘!冒犯禁戒時,并不自悔過,那位比丘已犯禁戒,卻不自改悔,也不施心(不發(fā)心)在于道品當中,就是所謂此比丘之心弊不斷滅。(五)又次,比丘!其心意不定而修梵行(動機不正確的功行)而說:『我用此梵行之德,往生于天上,或為諸神祇!荒俏槐惹鹁褪且源诵娜バ掼笮,其心不專在于道品之中,就是所謂心弊不斷。像如是的,就是比丘之心的五弊不斷。

  甚么叫做比丘之心之五結(jié)不斷呢?于是(是這樣的),比丘!第(一)就是懈怠而不求方便。如那位比丘已有懈怠,而不求方便,就是所謂此比丘的心結(jié)不斷。

  (二)又次,比丘!恒喜于多妄,多貪在于眠寐中。那位比丘由于喜悅于多妄,貪在于眠寐之中,就是所謂此比丘之第二種心結(jié)不斷。(三)又次,比丘!心意不定,恒喜于多亂。那位比丘之心已亂而不定,就是所謂比丘之第三種心結(jié)不斷。

  (四)又次,比丘!根門(眼等之六根,為漏出煩惱,入種種妄塵的門戶,故為根門)不定。那位比丘的根門不定,就是所謂比丘之第四種心結(jié)不斷。(五)又次,比丘!恒喜在于鬧市中,不在于靜處,就是所謂比丘之第五心結(jié)不斷。

  如果比丘、比丘尼,有這五種心弊,以及五種心結(jié)不斷的話,則這種比丘、比丘尼,在于晝夜之中,善法會斷絕,并不會有增益。猶如雞子(雞卵),或者為八,或者為十,或者十二,并不隨時覆蔭牠,不隨時包牠(孵卵),不隨時將護牠的話,即那母雞雖生此念:使我的雞子,能得全而沒有他事故。然而此雞子,乃終皈不會安隱的。所以的緣故就是:都是由于不隨時將護之所致,恐后又會斷壞,而不成其子(雛雞)的。這也是同樣的道理,如比丘、比丘尼,其五心結(jié)不斷,五心弊不除的話,在于晝夜之中,對于善法會減損,并不會有增益可言。

  如果又有比丘、比丘尼,其五心結(jié)已斷除,五心弊已除滅的話,則在于晝夜之中,善法會增益,不會有損減的。猶如雞子,或者為八,或者為十,或者為十二,都能隨時將護,隨時育養(yǎng),隨時蔭覆。則那只雞雖生此念:使我的雞子全部不成就。但是那些雞子卻會自然成就,卻會安隱無為(無事)。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隨時長養(yǎng),使得無為(無事故),而能及時使這些雞子得以尋出于外(孵出)。這也是如是,如比丘、比丘尼,其五種心弊都斷滅,五種心結(jié)都除盡的話,則這些比丘、比丘尼,在于長夜當中,善法會增長,并不會有損減的。

  因此之故,比丘,或比丘尼,應(yīng)當施設(shè)其心,沒有猶豫狐疑于佛,沒有猶豫狐疑于法,沒有猶豫狐疑于眾(僧)。也具足于戒律,心意乃專正,并沒有錯亂,也不興意去希望余法,也不僥幸而修梵行而說:『我當以此法而行,而能為天,為人身,為神妙的尊豪!

  如果又有比丘,或比丘尼,對于佛、法、圣眾,并沒有狐疑猶豫,也不犯禁戒,也沒有所漏失的話,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就重囑累于你,那些比丘們當會趣于二處的。所謂或者生在于天上,或者會轉(zhuǎn)生于人中。有如人之處在于極熱之中,又兼為饑渴之時,遇得陰涼的地方,得到清冷的泉水而飲那樣。那個人雖然生如是念:我雖過陰涼,而飲涼水,猶然不能斷除饑渴。雖然如是,但是那個人的暑熱已盡,饑渴已除為實事。這也是如是的道理,如比丘、比丘尼,并沒有狐疑猶豫對

  于如夾之處的話,則這些比丘便會趣于二處:或者會生在于天上,或者再處于人中。如比丘、比丘尼,應(yīng)當要求方便,去斷除內(nèi)心的五弊,應(yīng)當除去心內(nèi)的五結(jié)。像如是的,諸比丘們!應(yīng)當要作如是而學(xué)!」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五八

  大意:本經(jīng)敘述持戒具足的話,就能興隆正法。命終之后會生于天上,或人中。因此,比丘們應(yīng)該念念具足戒律,威儀禮節(jié),都不使其有缺減。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或者有了如此之時:王威不普,而致盜賊競相興起。盜賊既已競相而興的話,則村家(部落)、城郭當中的人民之類,都會敗亡,或者會遭遇饑饉,而取于命終的。假如那些眾生在于饑饉時,而取命終的話,都會墮入于三惡趣的為多,F(xiàn)在的這些精進的比丘也是同樣的道理的。如果持戒減少的話,則在于那個時候,惡性的比丘會競起的,惡比丘既已競相起惡,則正法自會漸衰,會增益非法,非法之事既已增益,則其中的眾生就統(tǒng)統(tǒng)會墮入于三惡趣的。

  如果又在于這個時候,國王的威嚴能夠遠接的話,則賊寇自會隱藏。國王既已遠接的話,城郭、村落、人民就會熾盛起來。現(xiàn)在的此精進的比丘,也是如是的,假若能持戒完具的話。在那個時候,那些犯戒的比丘就會漸漸的衰耗,正法就會興

  隆。非法既已衰耗,則在其中的眾生命終之后,都會往生于天上、人中。因此之故,比丘們!應(yīng)當念念具足戒律,應(yīng)當要有威儀禮節(jié),不可使其有缺減才是。像如是的,比丘們!應(yīng)當要作如是而學(xué)!」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五九

  大意:本經(jīng)敘述寧可常常眠寐,不可以在于覺寤之中去思惟亂想,而致于造諸惡業(yè),墮入惡趣。也就是教人常護六情,不可以漏失為要!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寧可常常眠寐,也不可以在于覺寤當中去思惟亂想,而致于身壞命終之時,轉(zhuǎn)生于惡趣。(一)寧可以用火去燒鐵錐,而烙吾人的眼睛,也不可以由于觀視色相而興起亂想。興起亂想的比丘,乃會被識所敗的。比丘既已被識所敗壞,就必定會趣于三惡道,所謂地獄、畜生、餓鬼是。

  現(xiàn)在我所以要說的其次是甚么呢?(二)也就是說,那個人寧可常在睡眠之中,也不可以在于覺寤當中去思惟亂想。寧可以用利錐去刺壞其耳朵,也不可以由于聽聲音而興起亂想的。那些興起亂想的比丘,乃會被識所敗的,因此,寧可恒常睡眠,也不可以在于覺寤當中,去生起亂想。(三)寧可以用熱鉗去燒壞他的鼻根,也不可以由于聞香而興起亂想。興起亂想的比丘,會被識所敗的,既已被識所敗,便會墮入于三惡趣,所謂地獄、畜生、餓鬼是。我所說的,正就是如此而已!

  (四)寧可以用利劍去截斷他的舌頭,也不可以發(fā)惡言、麄語而致于墮入于三惡趣-地獄、畜生、餓鬼。寧可以常恒睡眠,也不可以在于覺寤當中興起亂想。(五)寧可以用熱銅葉去纏裹他的身體,也不可共與長者、居士、婆羅門等女人共相交接。假如和她們交接、言語(相歡談)往返不絕的話,必定會墮入于三惡趣,所謂地獄、畜生、餓鬼是。我所說的,正就是如此而已!

  (六)寧可恒常睡眠,也不可以在于覺寤當中,其意有所起念,而欲破壞圣眾。如果已破壞圣眾的話,就會墮入于五逆罪,就是有億千的諸佛,終皈也是不能療救于你的。凡是斗亂大眾的話,必定當會墮入于不救之罪的。因此之故,我現(xiàn)在才說寧可常恒睡眠,也不可在于覺寤當中,意有所起念,而欲破壞圣眾,而受無救之罪!因此之故,比丘們!應(yīng)當將護六情,不可以使其有所漏失。像如是的,比丘們!應(yīng)當要作如是而學(xué)!」

  那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六○

  大意:本經(jīng)敘述須達多長者曾用純金去誘導(dǎo)四子皈信三寶。佛陀則贊其得福無量,不會墮于三惡趣,而能得四大寶藏,并在彌勒佛時,為蠰佉王的典藏主,又廣作福德,而出家學(xué)道,而盡于苦際。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阿那邠祁(須達多)長者有四位兒子,都不奉事佛、法、圣眾(僧),也不自歸命于佛、法、圣眾。這時,阿那邠祁長者告訴他的四位孩子說:

  「你們各各如果自皈依于佛、法、圣眾(僧)的話,在于長夜當中,就能獲福無量的!」諸位兒子白父說:「我們諸子們,實在是不堪于自皈依于佛、法、圣眾的。」

  阿那邠祁長者告訴他們說:「我現(xiàn)在各賜你們每人純金千兩,你們就隨我的教敕,而自皈命于佛、法、圣眾(僧)!怪T子白父說:「我們實在不堪任于自皈依佛、法、圣眾的!蛊涓赣指嬖V他們說:「我就加賜給你們每人二千、三千、四千、五千兩的純金。你們就應(yīng)當自皈依佛、法、圣眾。這樣的話,就能在于長夜之中,獲福無量的!」

  時,諸子聽到這些話后,就默然納受。這時,諸子乃白阿那邠祁長者說:「我們應(yīng)當要如何去自皈依于佛、法、圣眾呢?」阿那邠祁長者回答說:「你們都統(tǒng)統(tǒng)來,都隨我到了世尊之處。假如世尊有所說的話,你們就應(yīng)當念念奉行!怪T子白父說:「如來現(xiàn)今在于甚么地方呢?離開這里為遠為近呢?」其父回答說:「現(xiàn)在如來、至真、等正覺,近在于舍衛(wèi)國,止錫在于我的祇園里面。」

  這時,阿那邠祁就率帶其四兒,到了世尊所錫止的地方。到達后,頭面禮足,然后站在于一邊。那時,長者白世尊說:「我現(xiàn)在的四子,都不自皈依于佛、法、圣眾。在近昨之日(前些日)各賜他們五千兩的黃金,勸令他們奉事于佛、法、圣眾。唯愿世尊!為他們說法,使他們能在于長夜之中,受福無量!」

  那時,世尊就給與長者的四位兒子們漸漸說法,都勸令他們歡喜。長者的諸子們聽佛說法后,都踴躍歡喜,都不能自勝(不能禁制他們歡喜的心)。就都趨前自動的長跪,而白世尊說:「我們各各都愿自皈于世尊、正法、圣眾,從今以后,不再殺生,乃至不再飲酒。」像如是的再三白佛。

  這時,阿那邠祁長者白世尊說:「假若有人獻出物資,雇用他人,叫他去事佛的話,其福德到底為如何呢?」世尊告訴他說:「善哉!善哉!長者!乃能致于此問,定會使天、人得安隱,乃能向佛問此義的。你要善于思念,我當會為你說其法的。」這時長者,就從佛受教。

  世尊告訴他說:「有四大寶藏。那四寶藏呢?(一)有伊羅缽龍,在于干陀衛(wèi)國,這就是其中的一寶藏,這里有無數(shù)的珍寶,積滿在其宮內(nèi)。(二)又有斑稠大寶藏,在于蜜締羅國,珍寶積聚的數(shù)目,乃不可以稱計之多。(三)又有賓伽羅大寶藏,在于須賴咤國,珍寶積聚的數(shù)目,乃不可以稱計之多。(四)又有蠰佉大寶藏,乃在于婆羅捺國,珍寶積聚的數(shù)目,也是不可以稱計之多的。假如閻浮地內(nèi)的男女大小,各各都去探抱那個地方的珍寶,經(jīng)過四年四月四日的時間,去取伊羅缽的寶藏之寶物,其寶藏仍始終不會減少的。同樣的對于斑稠的寶藏,經(jīng)過四年四月四日的時間,各來取用的話,也不知其會有減少的。同樣的對于賓伽羅寶藏,經(jīng)過四年四月四日的時間,各各來取用的話,也是不知減少的。對于蠰佉的大寶藏之在于婆羅捺國的,也同樣的經(jīng)過四年四月四日的時間,去取用的話,也是不知減少的。這就是所謂,長者!對于此四大寶藏,如果閻浮地(吾人的世界)的男女大小,各各都去探抱,經(jīng)過四年四月四日的時間,也不知其有減少的。

  將來(未來)之世,會有一位佛陀名叫彌勒,出現(xiàn)在于此世間。那個時候的國界名叫雞頭。國王所治的地方,東西方為十二由延,南北方為七由延,人民非常的熾盛,谷米也非常的豐登。雞頭王所治的地方(國都),繞其城有七匝,有池水,各各都縱廣一由延,金沙在水池下面,有優(yōu)缽蓮華(青蓮)、拘勿頭花(地喜華)、分陀利華(白蓮華),各生在池里面,水像為金色、銀色、水精色、琉璃色。如果銀水凝凍的話,就會化成為銀,假如金水凍化的話,就會化成為金,假如琉璃水凍結(jié)之時,就會化成為琉璃,如果水精水凝凍的話,就會化為水精。

  長者!當知!那個時候,有四大的城門。在銀池水中,乃以金作為門閾的;在金池水當中,則以銀作為門閾的;在琉璃池中,乃以水精作為門閾,在水精池中,乃以琉璃作為門閾的。長者!當知!那個時候,雞頭城中的四周圍都懸有鈴。當時,鈴聲都出五樂的聲音。那時,城內(nèi)都常有七種的聲音。那七種呢?所謂貝聲、鼓聲、琴聲、小鼓聲、圓鼓聲、鞞鼓聲、歌舞聲之七種聲是。那時,在雞頭城中,生有自然的粳米,都為長三寸,乃極為香美,為出眾味之上的。如尋取則尋生,都看不見所取的地方。那時,有國王,名叫蠰佉,乃以正法去治化的,也具足了七寶。

  長者!當知!那時的典藏(財政)的人,名叫善寶,為一高德而有智慧的人,也為天眼第一,都能知道寶藏的所在地。他對于有主人的寶藏,會自然的擁護,對于無主的寶藏,就會去獻奉于王。那個時候,那位伊羅缽龍王,以及般稠龍王、賓伽羅龍王、蠰佉龍王的身邊的那時的四龍王的主典寶藏的,都統(tǒng)統(tǒng)會到善寶典藏的地方來,而向他說:『如欲有所須要的話,我們都相給與你的!贿@時四龍王說:『唯愿奉上四藏之寶,以自營己!』這時,善寶典主就取四藏之后,來奉上與蠰佉王,就是金寶的羽車!」

  那時,世尊便說此偈而說:

  伊羅在干陀般稠在蜜絺賓伽須賴國蠰佉婆羅國

  此是四寶藏種種藏充滿爾時當出現(xiàn)功德之所至

  奉上彼圣王金銀寶羽車諸神皆擁護長者受其福

  (伊羅缽寶藏是在于干陀衛(wèi)國,般稠寶藏是在于蜜絺羅國,賓伽羅寶藏是在須賴咤國,蠰佉寶藏是在婆羅捺國。這就是所謂的四寶藏,種種的寶藏都充滿。那個時候常常出現(xiàn),為功德所致的。獻上那位圣王以金銀寶羽的寶車,諸神也都擁護于他,長者則受其福德不淺的!)

  那個時候,有一位佛陀出現(xiàn)在于世間,名叫彌勒,是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diào)御支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在教化人民。長者!當知!那個時候的善寶典藏,豈為是別人嗎?不可以作如是之觀才好。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藏主(善寶典藏),就是現(xiàn)在的長者你的緣故。

  這時,蠰佉王乃以金銀廣作福德,然后被八萬四千的大臣,前后圍遶,到了彌勒佛之處,去出家學(xué)道。當時的典藏,也同樣的廣作福德,也當會出家學(xué)道,以便盡于苦際,都是由于長者之引導(dǎo)四子,使他們都能自皈依于佛、法、比丘僧。由于此功德,已不會墮入于三惡趣。又由于此功德,而得四大寶藏,也由于此福報,而與蠰佉王作為典藏之主,就在那個世代,會盡于苦際。所以的緣故為何呢?因為皈依佛、法、僧,其功德乃不可以限量的。如有人自皈依佛、法、眾的話,其福德也是如是的。因此之故,長者!應(yīng)當要多慈愍于有形之類,教其求其方便,向于佛、法、眾。像如是的,長者!應(yīng)當要作如是而學(xué)!」

  那時,阿那邠祁長者,歡喜踴躍,不能自勝。就從座位站起,繞佛三匝,作禮后離去,及他的四子,也是如是。

  那時,阿那邠祁長者,及四子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六一

  大意:本經(jīng)敘述舍利弗和阿難,同往瞻視須達多長者的病,為說妙法,使他發(fā)無上的道心。依次為長者之命終后,往生于三十三天,其壽、色、樂、威神、光明的五事功德,都勝于諸天。末后為記說阿難乃博有所知,勇猛精進,念不錯亂,為多聞第一。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阿那邠祁長者的身上,抱纏著重患。這時,舍利弗用天眼清凈,沒有瑕穢之觀,曾經(jīng)看見到阿那邠祁長者的身體抱著重疾之事,就尋告阿難而說:「你來一下,我們同到阿那邠祁長者之處,去問候!惯@時,阿難回答說:「好的!應(yīng)知是時候了!

  那時,阿難(和舍利弗)到乞食之時,著衣持缽,進入于舍衛(wèi)城去乞食,依次而漸漸的到了阿那邠祁長者之家,就便就座。當時,舍利弗就在于座上,對阿那邠祁長者說:「你現(xiàn)在的疾病有增有損嗎(經(jīng)過如何呢)?是否覺知苦痛會漸漸的消除,不至于增劇嗎?」長者回答說:

  「我現(xiàn)在所患的乃極為少賴(無望了),只覺得有增,而不覺得有減!

  舍利弗又說:「如現(xiàn)在來說,長者!你就應(yīng)當憶念佛陀。佛陀就是所謂如來、至真、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diào)御支夫)、天人師,號為師,為眾佑。也應(yīng)當追憶而念法。如來之法,乃極為甚深,為可尊可貴的,是沒有其它之法能與匹等的,為賢圣者之所修行的。也應(yīng)當念僧。如來的弟子眾(僧),乃為上下和順,沒有諍訟,法法都成就的。所謂圣眾,乃為戒成就、三昧(定)成就、智慧成就、解脫成就、解脫見智(知見)成就的。所謂僧,就是所謂四雙八輩(四向四果),就名叫做如來的圣眾,為可尊可貴,為世間的無上福田。長者!如果修行念佛、念法、念比丘僧的話,其福德乃為不可以稱計的,為能獲證而至于甘露滅盡之處的。

  如果善男子、善女人,能憶念佛、法、圣眾的三尊后,而會墮入于三惡趣的,終皈沒有這回事!假若那些善男子、善女人,能修念三尊的話,就必定能至于善處的天上、人中。然后(念三寶后),長者!應(yīng)修至于不起于色(不著于色相),也不依于色境而起于識(不生貪著);不起于聲(不著于聲境),不依于聲境而起于識(不生執(zhí)著);不起香(不著于香境),不依于香而起于識(不生執(zhí)著);不起于味(不著于味境),不依于味而起于識(不生執(zhí)著);不起于細滑(不著于觸境),不依于細滑而起于識(不生執(zhí)著);不起于意(不著于意境),不依于意而起于識(不生執(zhí)著);不起于今世、后世,不依于今世、后世,而起于識(不念念不放世事);不起于愛(不貪愛),不可依于愛而起于識(不可不放下)。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緣于愛,而有了受,緣于受,而有了有,緣于有,而有了生,緣于生,而有了死,以及愁、憂、苦、惱等事,不可以稱計之多。就是所謂有此五苦盛陰(五盛陰苦),而沒有我、人、壽、命。

  士夫萌兆(庶民、凡夫),有形之類,如眼起時,就會隨之而起念,也不知其來處;如眼滅時,就隨之而消滅,也不知其所去的地方。沒有而眼生,已有而眼滅,都是由于合會諸法的因緣的。所謂因緣法,就是緣于此,而有了此,沒有此,就會為沒有的。所謂由于無明,而緣于行,由于行,而緣于識,由于識,而緣為名色,由于名色,而緣于六入,由于六入,而緣于更樂(觸),由于更樂,而緣于痛(受),由于痛,而緣于愛,由于愛,而緣于受(取),由于受,而緣于有,由于有,而緣于生,由于生,而緣于死,由于死,而緣于愁、憂、苦、惱,不可以稱計之多。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沒有而生,已有而滅,同樣的不知來處,也不知去處,都是由于合會諸法的因緣的。這就是所謂,長者!就是名叫,空行第一之法!

  這時,阿那邠祁長者乃悲泣涕零(悲傷而泣,而流淚),不能自止。當時,舍利弗乃對阿那邠祁說:「為甚么緣故,這么的悲傷呢?」長者回答說:「我并不是在悲傷,是在悲喜的。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我從昔日以來,都恒常的承事于佛,同樣的又尊敬諸長老比丘,但是都不曾聞到如此尊重之法,如舍利弗所演說的!」

  這時,阿難對阿那邠祁說:「長者!當知!在世間內(nèi)有二種的人,為如來所說的。那二種呢?第一就是知樂,第二就是知苦。那位習(xí)樂的人,就是所謂尊者耶輸提族姓子是。那位習(xí)苦的人,就是所謂婆伽梨比丘(久病欲自殺,因思惟如來的功德,而得解脫)是。又次,長者!耶輸提比丘,乃為解空(空行)第一,而信解脫的話,就是婆伽梨比丘。再者,長者!知苦的人,以及知樂的人,二人都同樣的心俱解脫。二位都同樣為如來的弟子當中沒有能與相匹等的。由于其不沒不生,二人都勤受佛教,也都沒有懈廢。但是其心有增減之故,人就為有知,有不知的。如長者所說的:『我從往昔以來,都承事佛教,都恭敬長老比丘。然而初不聞(未曾聽過)像如是的尊重之法,如舍利弗所說的那樣。』耶輸提比丘乃觀視于地,而心得解脫,婆伽梨比丘,則觀視于刀(欲以刀自殺),實時心得解脫。因此之故,長者!應(yīng)當要作如婆伽梨比丘的比類那樣!巩敃r,舍利弗為他廣說佛法,勸令他歡喜,使他發(fā)無上之心后,就從座起而去。

  舍利弗與阿難離去不久的時候,在須與之頃,阿那邠祁長者就命終,便往生于三十三天。那時,阿那邠祁天子,乃有五事功德,勝過于那些諸天。那五事呢?所謂天壽、天色、天樂、天威神、天光明是。那時,阿那邠祁天子便作如是之念:我現(xiàn)在能獲得如此的天身,都是由于如來的恩惠而來的,現(xiàn)在我不宜于只在五欲當中自娛樂,應(yīng)該先至世尊之處,去拜跪問訊才是。這時,阿那邠祁天子就率諸天人,被他們前后圍繞,執(zhí)持諸天花散在于如來的身上。當時如來乃在于舍衛(wèi)城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在于虛空之中,叉手向世尊,便說如是之偈而說:

  此是祇洹界仙人眾娛戲法王所治處當發(fā)歡悅心

  (這里是祇洹的地界,是仙人眾所娛戲〔安樂〕的地方,也是法王所治化的處所,應(yīng)當發(fā)歡悅的心。)

  那時,阿那邠祁天子說此偈后,如來乃默然允可他之語。那位天子就生如此之念:如來已經(jīng)然可我的心了。我就舍棄神足,站在于一邊吧!

  這時,阿那邠祁天子白世尊說:「我是須達,又名叫做阿那邠祁,是人人所知的;也是如來的弟子,是受圣尊您的教訓(xùn)的人,F(xiàn)在已取命終,已生在于三十三天。」世尊告訴他說:「你到底是由于甚么恩,現(xiàn)在獲得此天身的呢?」天子白佛說:「我乃蒙世尊之力,才得受此天身的!惯@時,阿那邠祁天子又用天華散在

  于如來的身上,也散在于阿難,以及舍利弗的身上,然后遍遶祇洹七匝,才還皈而隱沒不現(xiàn)。

  這時,世尊告訴阿難說:「昨夜有天子到了我這地方來,曾說如是之偈:

  此是祇洹界仙人眾娛戲法王所治處當發(fā)歡悅心

  (語譯如前)

  當時,那位天子曾遶祇洹七匝,然后便退而去。汝今,阿難!(阿難你),你是否認識那位天子嗎?」阿難白佛說:「必當是阿那邠祁長者的!」佛陀告訴阿難說:「如你所說的。善哉!乃能以未知智,而認識那位天子。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他就是阿那邠祁天子沒錯之故!」阿難白佛說:「阿那邠祁,現(xiàn)在往生于天上,其名叫做甚么呢?」

  世尊告訴他說:「即名為之阿那邠祁的。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那位天子即生(往生)的那一天,諸天都各各有如此之言:『這位天子在人類當中時,是如來的弟子,都恒常以平等心去普施于一切眾生,都周窮而濟乏的人。他作這些功德之后,這是三十三天(才生此天),因此之故,現(xiàn)在仍然續(xù)名叫做阿那邠祁!弧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阿難比丘乃有大的功德,為智慧成就的人。阿難比丘現(xiàn)在雖然還在學(xué)地(有學(xué)的果位,未證四果前之位),但是他的智慧乃沒有人能與他匹等的。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阿羅漢(四果)所應(yīng)知道的,阿難便能知道。過去諸佛世尊所應(yīng)學(xué)的,阿難都能明曉了知。過去時也有像如是的人,一聞便能了知。但是如我今天的阿難比丘,則一瞻望,就能了知如下之事,所謂:『如來須要這,如來不須要這。』過去諸佛的弟子,進入三昧才會知道未然之事,如我今天的阿難比丘,則一觀便能曉知。」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在我的聲聞弟子當中,為博聞而有所知,為有勇猛精進,念不錯亂,多聞第一,而堪任執(zhí)事的,就是所謂阿難比丘是!

  這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四六二

  大意:本經(jīng)敘述佛陀為善生女講說為婦之道,說明有似母、似親、似賊、似婢等四事,使其能悔改。同時更為廣說法義,使她自皈依三寶,受持五戒。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阿那邠祁長者有一兒婦,名叫善生(玉耶),顏貌非常的端正,面如桃華之色。為波斯匿王的大臣的女兒,依憑她的姓望,恃靠她的豪族,因此,也不恭敬姑嫜,以及她的夫婿,同時,也不奉事佛、法,以及比丘僧,也就是不敬奉三尊(三寶)。

  這時,阿那邠祁長者便到世尊之處,頭面禮足后,坐在于一邊。那時,長者白世尊說:「近日與兒子娶婦,是波斯匿王的第一大臣的女兒。她乃恃她的姓望,并不承事三尊、長老、尊卑等人。唯愿世尊當與她說法,使她發(fā)歡喜心,使她能心開意解!」那時,如來乃默然許可長者所請愿之事。

  這時,長者又白佛說:「唯愿世尊,當受我的邀請,以及比丘僧!」那時,長者,看見如來默然受請之后,就從座起,禮佛而遶佛三匝之后離去。他還皈至家中,去辦具種種的飲食,敷好了坐具,尋時白佛而說:「時間到了,唯愿世尊受我之請,飲食都已具備了!」

  那時,世尊率引諸比丘眾,被他們前后圍遶,到了長者之家,就座而坐。那時,長者乃更取一小座,在于如來之前而坐。

  那時,世尊告訴善生女人說:「長者女!當知!凡是為人的婦人,有四種事。那四種呢?(一)有一種婦人,如似人的母,(二)有一種婦人,如似人的親親,(三)有一種婦人,如似于賊盜,(四)有一種婦人,如似于婢女的。你現(xiàn)在當知:(一)所謂為人婦,似于母,就是這樣的:都能隨時瞻視夫主(自己的先生),不使他有所缺乏,能承事供養(yǎng)他。那個時候,諸天便會將護她,不管是人,或者是非人(鬼神),都不能得其便,如果死后的話,便會往生于天上的,這就是所謂,長者女!這名叫做婦人之似于母的。

  (二)為甚么叫做有一種婦人,如似于親親呢?于是(是這樣的):長者的婦人,見其夫君之后,并不存有增減之心(不輕視),都同其苦與樂(同甘共苦),這就是所謂其人乃似于親親的了。(三)為甚么名叫婦人似于賊盜呢?于是:女人見其夫君之后,便會懷著瞋恚之心,便會憎嫉其夫主(夫君),也不會承事恭敬禮拜,一見便輒次欲陷害他,其心都在于他處。夫君不親其婦人,婦人不親近其夫。這種人,乃不被人所愛敬,諸天也不擁護她,惡鬼會來侵害,在其身壞命終之后,會墮入于地獄之中,這就是所謂此人乃如似于賊盜。

  (四)為甚么名那婦人為之如似于婢呢?于是,賢良的婦人,見夫主時,都能隨時瞻視,都能忍受其言語,終皈不想其遠報。能忍其寒苦,恒有慈心,對于三尊之處,也生如是之念:此存,則我也在,此衰,則我會耗。由于此事之故,諸天會擁護她,不管是人,或者是非人,都能愛念她。在其身壞命終之后,會往生于善處天上。這就是所謂,長者女!有此四種婦人,妳現(xiàn)在到底是屬于那一條里面的呢?」

  這時,那位女人聽世尊說這些語之后,就趨前禮拜佛足,白世尊而說:「唯愿世尊,聽我改往修來,更不敢再做如是之事!從今以后,要常行禮法,有如似于婢女哩!」這時,善生女人,回到其夫君之處,頭面禮足,然后說:「唯愿瞻視,當如婢女那樣!」

  這時,善生女人,又到世尊之處,頭面禮足后,坐在于一邊。那時,世尊就漸與她說法,所謂其論,就是:施論、戒論、生天之論,欲就是不凈之想,淫乃為之大穢之事。這時,世尊已經(jīng)知道該女人的心已開,其意已解,就將諸佛世尊常所說之法,也就是苦、集、盡(滅)、道的教義,那時世尊都盡和該女人講說。該女人就在于座上,得法眼凈,猶如新衣,容易染為色那樣。這也是如是,都能分別諸法,善解深妙的道理。因此,而自歸依于三尊,而受持五戒。

  那時,善生女人,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四六三

  大意:本經(jīng)敘述佛陀告訴舍利弗:眾生都長夜被心所縛,而流轉(zhuǎn)于生死當中,并不為豪族所縛。如有意欲生在人間時,當發(fā)愿生豪貴之家,不生卑賤之家,生卑賤之家的話,就不得出家學(xué)道,反會墮入于惡趣,故應(yīng)求方便,降伏其心。

  結(jié)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于舍衛(wèi)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個時候,尊者舍利弗便到世尊之處,頭面禮足之后,坐在于一邊。須臾則退坐而白世尊說:「世尊!您都恒常稱譽豪尊的高位,而不說卑賤之人。然而我,世尊!我乃不稱嘆豪尊,也不說卑賤。我乃處中而說,使得出家學(xué)道!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你們自稱而說:『不嘆稱豪貴,也不說卑賤,都處中而說,可以得出家學(xué)道!蝗欢医裉,也不說上、中、下,以及受生分的。所以的緣故就是:因為凡是受生的話,便是非常的苦惱的事之故,并不足以愿樂之事。有如那些糞便之除去,殘存一些,尚且為極臭,更何況積多之糞呢?現(xiàn)在有關(guān)于受生分,也是如是的道理,如一生,或二生,仍然為苦難,更何況流轉(zhuǎn)而沒有終始,怎么可以有甘處呢?由于有而生,由于生而老,由于老而有病,有死、有愁、憂、苦、惱,怎樣可以貪樂呢?便成為五盛陰之身的。我現(xiàn)在觀察此義之故,而作如是之說:『一生、二生,猶尚苦難,更何況流轉(zhuǎn)于終始,而有甚么可以甘處嗎?』

  如果當舍利弗有意欲生在世間的話,便應(yīng)發(fā)愿生在于豪貴之家,而不生于卑賤之家。所以的緣故就是:舍利弗!因為眾生都在長夜被心所縛,并不被豪族所縛之故。然而我,舍利弗啊!我乃處在于豪貴之家,是剎利(王)的種姓,是出轉(zhuǎn)輪圣王的。假如我不出家學(xué)道的話,我應(yīng)該是轉(zhuǎn)輪圣王,F(xiàn)在乃舍棄轉(zhuǎn)輪圣王之位,出家去學(xué)道,而成就無上之道的。凡是生在卑賤之家的話,就不得出家學(xué)道(機會很少),反而會墮入于惡趣的(既無福,又無慧,則愈弄愈糟)。因此之故,舍利弗!當求方便,去降伏其心。像如是的,舍利弗!應(yīng)當要作如是而學(xué)!」

  那時,舍利弗聽佛所說,乃歡喜奉行!

  增壹阿含經(jīng)卷第四十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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