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壽經(jīng)

《無量壽經(jīng)》全稱《佛說無量壽經(jīng)》,亦稱《大阿彌陀經(jīng)》(參閱漢譯版本),是凈土宗的基本經(jīng)典之一,為“凈土五經(jīng)一論”中的一經(jīng),凈土宗的大部分修行方法均可在該經(jīng)中找到理論依據(jù)。經(jīng)中介紹阿彌陀佛(無量壽佛)所發(fā)諸大愿(依版本不同而數(shù)量不一,最多為四十八愿...[詳情]

大無量壽經(jīng)甄解第二

  大無量壽經(jīng)甄解第二

  文前七門已竟,已下入文解釋有二:一科章門,二入文解釋。

  初此經(jīng)章門分為三段:謂序、正、流通也。(《佛地論》云:一教起因緣分,二圣教所說分,三依教奉行分。)此乃權(quán)輿于彌天安法師已來,釋家為通規(guī)也。《凈影疏》云:「化必有由,故先明序,由序既興,正陳所說,故次第二辨其正宗,圣者說法為利群品,說經(jīng)既竟,嘆勝勸學,付屬傳持,故次第三辨其流通!(文)《觀經(jīng)疏》、《維摩疏》皆一轍!秾毧摺飞(十九)以四解釋立三分所以,《法華義疏》—(九)亦以十義辨分由,然不出凈影釋也。

  此經(jīng)三分諸注異解。

  一云:從「我聞如是」至「愿樂欲聞」是序分;從「佛告阿難,乃往過去」至「略說之耳」是正宗;從「佛告彌勒,其有得聞」至「靡不歡喜」是流通分,凈影、嘉祥、義寂并此義也。

  一云:今觀此一部之經(jīng),宜作三分,初從「我聞」至「光顏巍巍」已來,名說經(jīng)因起分;次(阿難請問已下)自「尊者阿難」迨于「略說之耳」已來,名問答廣說分;后始「佛告彌勒」盡于「靡不歡喜」已來,名聞說喜行分。(《憬興疏》上三左)

  一云:從始至「而得自在」(與第一義只四句異耳)為序分;從「阿難諦聽」已下為正宗分;流通勿論。(法位、玄一義,望西挾注出。)

  此三義中,吉水《私記》依凈影義,是以凈家諸注等從此焉。然《興疏》破凈影云:「此亦不然,阿難申請若發(fā)起者,佛答阿難應非正宗,若答正宗,問必非序故,撿諸經(jīng)論,答名正說,必兼耳問,言問雖發(fā)起,答是正宗,無此例故!(已上)了惠會此破云:「問則起宗必是由序,答陳旨趣定在正宗。宗師(善導《觀經(jīng)》「佛告韋提希,汝及眾生」已下為正宗,此答韋提問曰「如我今者以佛力故見彼國土,若佛滅后眾生云何當見」等)、天臺《觀經(jīng)》分科即其例也,何滯問答一雙義邊而忘能起所起別耶!」(已上)會釋既成,今亦可順吉水之舊。

  然高祖《教卷》指「如來所以興出于世」等文顯斯經(jīng)大意,又從阿難請問引述出世大事,以為真實教,而后引憬興釋,亦顯真實教明證,是恐似依憬興「尊者阿難」已下問答為正宗分,《和贊》亦「尊者阿難從座起」已下為顯出世本意,此亦「尊者阿難」已下似為正宗。

  依之,近來今家一說云:須依憬興分科,何者?吾祖《教卷》引「如來以無蓋大悲」文,又引憬興釋五德文,蓋是依興師科意歟。若依凈影者,「出世本懷文」寧為序分而可也乎?況祖書中無一文引凈影。由此言之,祖意亦以「尊者阿難承佛圣旨」已下屬正宗分,可知耳。(《渧記》所引二說并同)

  有破云:序者正家之序也,何怪有如來大悲真實之利文乎?序者敘,欲說本愿真實之利益之所由以為真實教,亦何不足之有乎?若夫序分文段則不足以為真實教者,是恐不辨四法之失也。教者何乎?若言所詮者,與行、信、證法何以分乎?若言能詮,教是詮正宗所詮行、信、證之教,于序敘其所由,立為真實教,何不可乎?若以正宗為教卷,則與行、信、證何以別乎?能詮所詮不相離,欲別舉其教,則以其由序為教卷者,能分四法矣。雖曰是序,真實行、信、證正宗家之序故,敘出世本懷,亦何怪乎!云云

  今謂:吉水見《凈影疏》,故《三經(jīng)釋》中惟一處引文,吾祖時世恐未見《凈影疏》,故不引之,《興疏》多流布,故往往引助顯,不必朋憬興,況《教卷》所引但助顯耳,非正為真實教之正證,何以為用興科乎?又《教卷》引阿難請問已下為真實教者,非局分文釋義,其出世本懷正說本愿生起本末為本意。今于序分因阿難請問,豫敘為其本懷之所以,故引顯真實教,然此但豫敘,而未說本愿真實,故序而非正也。又《和贊》者,顯《大經(jīng)》意故,文所從來阿難請問已下足顯出世本懷之意,故《贊》述「尊者阿難坐起」已下,亦不局分文釋義也。若依序文顯經(jīng)意以為非者,《觀經(jīng)》、《和贊》多依序分文,惟終一首正宗意耳,若此為非,則彼亦可非,若彼是,則此何非哉?思之。

  然依凈土一家亦不同,一云:序如前,「乃往過去」下正宗中,依宗家《序分義》細分為七:初明勝因,二「阿難時彼」下明勝行,三「隨其生處」下明勝果,(此三凈影所謂所行)四「阿難白佛法比丘」下明勝報,五「又其國土七寶」下明極樂,(此二凈影所成文也)六「佛告阿難其有眾生」下明悲化,七「佛告阿難汝起更整」下明智慧。(此二凈影所攝文也)三(凈影)七(宗家)兩科開合雖異,而其義是同。

  如《望西》二(三十一左):爾來自他流傳響于此,以?行于天下者為不少矣,然猶未盡義,何者?所謂正果正報者,彌陀三身圓滿果報也,經(jīng)法藏菩薩自行六波羅蜜,教人令行,無央數(shù)劫積功累德,隨其生處,在意所欲,無量寶藏自然發(fā)應者,是修行地之華報耳,何以為彌陀果德?況亦此文明韋提別選由愿心莊嚴別德,是本法藏愿力所成文,通此釋成,可謂牽合附會而已。

  一云:從經(jīng)初至「愿樂欲聞」為序分,從「佛告阿難」下至「不能窮盡」是其正宗,于中所行、所成、所攝三段如《影疏》解,「佛告彌勒菩薩」下至經(jīng)竟為流通分。此中亦三:初教誡流通;「佛告阿難汝起」已下證成流通;「佛告彌勒其有」下付授流通也。

  此依凈影,雖少出入,取其流通至長。準經(jīng)末云「吾今為諸眾生說此經(jīng)法,令見無量壽佛,及其國土一切所有」等,阿難私見既屬于正宗也明矣,況佛語教誡文豈其流通耶?若是解者未穩(wěn)當矣。

  一云:斯經(jīng)三分如凈影等,又正宗中細分五段,總收為二段,自初「乃往過去」至「不能窮盡」,因愿成就相,總是彼土教主大悲攝化也。二自「佛告彌勒菩薩」至「我今為汝略說之耳」,(勸機現(xiàn)土來生)則是此土教主善巧發(fā)遣也,故云「兩尊出世大意,四輩入道要門也!(《會疏》四(十七左))

  此正宗分為彌陀教、釋迦教,是本出于《教卷》大意。日溪亦從此(《要解》上(五右))。

  今謂:三分依元祖用凈影,此三分各有二分,為六段:

  一教起因緣分,所謂證信序也(凈影證信,吉水通序);

  二請問發(fā)起分,所謂發(fā)起序也(凈影發(fā)起,吉水別序);

  三廣說因果分,(因果分,《祥疏》正說兩段:初明法藏修因感果(上卷文),后明勸物修因往生(下初已下)!杜d疏》正說為二:一彌陀凈土因果,明所行、所成(上卷);二眾生往生因果,明所攝、所益(下卷初下)。此二師雖為兩段,不出于凈影三段,今影所行、所成,及祥、興法藏因果,攝為因果分也。)從「過去五十三佛」而竟華光出佛之文;

  四稱贊功德分,從第十一愿成而至經(jīng)末十四佛國往生之文;

  五嘆經(jīng)囑累分,「佛告彌勒」等是也;

  六歡喜奉行分,「爾時世尊」已下是也。

  初二為序,次二正宗,后二流通也。正宗之中開二分者以二尊之別,然就斯經(jīng)顯二尊教者原出自祖語,文云:「斯經(jīng)大意者:彌陀超發(fā)于誓,廣開法藏,致哀凡小,選施功德之寶;釋迦出興于世,光闡道教,欲拯群萌,惠以真實之利!褂纸獭⑿、信、證、真佛土源發(fā)自二尊教,謂法藏因中「愿佛為我廣宣教法」等者教也;「我已攝取莊嚴佛土清凈之行」者行也;具說四十八愿,一一不取正覺者信也(佛正覺成眾生信故);「決定必定無上正覺」者證也;「法藏菩薩今已成佛」等者真佛土也。光明、壽命愿成就等攝在此中,斯是彌陀教之真實五法也,至釋迦教亦具足之。(《一多證文》曰:「由彌陀之第十八愿與釋迦之愿成就文而得真實信心!埂逗唾潯吩啤刚鎸崍笸琳蚴嵌鹚n」,然十八愿成就文亦可屬釋迦教。)

  初說十一愿成者,先標真實之利,(使得無上涅槃為惠施之本意故。)諸佛出世本致故,釋迦教始于真實證也。次說十七愿成,義兼兩向,上兼國勝(諸佛嘆正定聚),下通洪名(聞名號得信故)。次說念佛往生,傍及諸行機類,真實教、行、信、證在此中。次明十方所嘆,即覆說前十七愿成,引他證自,故為釋迦教。

  世尊說偈是傳諸佛命也,此中亦具真實教、行、信、證!钢T佛告菩薩」等者教也;「其佛本愿力,聞名欲往生」者真實行、信也;「皆悉到彼國」等者真實證也,此證即是大涅槃,必具大悲用,游化十方,無不運載,故曰「奉事億如來」等!溉羧藷o善本」已下古(《會疏》)云「釋迦自嘆」者未可也,上「諸佛告菩薩」句貫于此,斯是諸佛告命而釋迦傳之,無善本者反顯第二十愿,清凈有戒者順說第十九愿,此顯諸佛國中有諸行機類,終歸念佛往生也!付朔撬鶞y」者顯二乘非傳命之人;「唯佛獨明了」者如來功德佛自知,故唯釋迦知而傳之耳。「壽命」等者諸佛舉三難勸;「我善親友」者諸佛自言;「設滿世界火」等者,亦諸佛勸精進求而成二利也;「佛道」者自利廣濟;「生死」者利他,「諸佛告菩薩」句應貫徹于此處而看焉。

  「佛告阿難」已下舉二十二愿成,釋迦自嘆(勸自國眾生),遠承前生彼國者大利,近則與前偈諸佛告勸應,次勸勵濁惡眾生者,娑婆一化,不干諸佛。又上約總勸,故云「十方世界諸天人民」,今別勸勵,只云「諸天人等」,改端更告彌勒,此中具三輩機類(開三輩為五善、五惡),在文可視。又與《法華》開顯釋迦章文意合,勘思之。

  次明胎化不同者,釋迦教之真化土也,無量壽佛放大光明者,光明、壽命所成土也,與前總勸應,故獨告阿難,至分別胎化者,合告二人,與前總別勸應,此中分別胎化者,二行得失炳如自見,以是真實教故也,即是從上三輩及「勸勵濁世文」中來,吾祖深察此等經(jīng)旨,別出化身土,由此思之,《本書》六卷五法安立悉本于一部經(jīng)意也必矣。

  次引十方往生,與前說偈相為始終,亦具二行機,在文可見!阜鸶鎻浝铡挂严赂秾僖笄,有「設有大火文」,有「佛世難值文」,此非重累,上傳諸佛命,今則釋迦所自勸也。

  「如是見」而有「是故我法」等文;「如是作」者序分現(xiàn)相;「如是說」者彌陀因果如理說之;「如是教」者第十一愿成已下諸佛道同之教,名之曰「如是教」,偈文云「樂聽如是教」,亦云「正法」是也。

  略明起盡竟。

  初序分中有二:初六成就,名「教起因緣分」,是證信序也;后現(xiàn)相請問發(fā)起序,名「請問發(fā)起分」。

  《凈影疏》云:「序中文義雖多,義要唯二:一發(fā)起序,二證信序。佛將說經(jīng),先詫時處,神力集眾,起所說宗名為發(fā)起,興說為由名『發(fā)起序』(對如來所說立發(fā)起序);證信序者,佛說經(jīng)竟,阿難稟承,將傳末代,先對眾生言『如是法我從佛聞』,證成可信名『證信序』,以此證傳經(jīng)為由,名『證信序』(對阿難所傳立證信序)。文中初言『如是我聞』是證信序,『一時』以下義有兩兼,若取本事起發(fā)之義(本事正說為本事,阿難引來對。)判屬發(fā)起,阿難引來證成可信,名為證信,義既兩兼,不可偏取。乃至(九右)『一時』已下義雖兩兼,對前一向證信序,故自下偏就發(fā)起以釋!(已上)(《寶積經(jīng)論》、《法華論》:佛住耆山,以山勝表法最勝。又《十地論》:此法最勝,故時處亦最勝,由之托時處,必兼發(fā)起義。又《智論》佛在何方為何人說,此為生信,舉經(jīng)時處人,此為證信序。)

  準宗家釋,「一時」已下亦有發(fā)起義。《法事贊》云:「與佛聲聞菩薩眾,同游舍衛(wèi)住祇園,愿閉三途絕六道,開顯無生凈土門,人天大眾皆來會,瞻仰尊顏聽未聞。」(文)準釋,佛為開顯本愿真實,與聲聞菩薩眾同心一時住耆山,故「一時」已下有發(fā)起序義!垛n》指《事贊》者有其旨!稌琛烦夤拧垛n》,以《觀經(jīng)疏》分科例同此經(jīng)者非當,望西《鈔》可見。

  又按:大權(quán)圣眾一時來會,佛見之現(xiàn)光相,阿難見異相請問,來會豈不發(fā)請問發(fā)起乎?又阿難引佛時處同聞眾證成可信,亦有證信義。雖同聞眾等亦有發(fā)起之義,而望請問發(fā)起,則發(fā)起義疏矣,雖有親疏,亦皆無非今經(jīng)教起因緣,故今科「六成就」,總名「教起因緣分」也。

  《嘉祥疏》云:「就序有二:初遺教序,二發(fā)起序。初遺教序者,正為證阿難傳佛語無謬,是證阿難經(jīng);發(fā)起序為證如來說經(jīng)有其由序,逗物無謬,是證如來說經(jīng)所以也。從初至『一時來會』是遺教文,從『諸根悅豫』下是親問發(fā)起序文也!(已上)此亦「一時」已下為證信序。

  天臺為通序、別序,如《妙文句》一(四十)。妙樂云:「又通序名通而體別,別序事別而義通。(通序者名通者,信聞等名通也,體別者,小乘如是等、大乘如是等依教別故;別序者事別體通者,乞缽獻蓋等事別而發(fā)行說法體通也。)義通故通有別序,體別故別在今經(jīng),故知今經(jīng)者通別俱別,別有佛乘,以『如是等』不關諸經(jīng),方可得序名正宗之序,正名序家之正,一家相承三段可識。故釋『如是』竟,一部炳然云云」可準解。

  吉水用天臺,此經(jīng)亦為通序(六成就)、別序(發(fā)起序)。六事通故,放光現(xiàn)瑞等經(jīng)經(jīng)各別故。依宗家則用證信、發(fā)起,依吉水則可用通序、別序。通序、證信序,六事攝為教起因緣分,依《智論》及《法華論》等,六事成就為證信序,六緣具必得教興,故名「六成就」,故知六成就亦教起因緣也。

  今就六成就五門分別:一明緣起;二明立意;三明開合;四辨本末;五釋文義。

  初緣起者,《大論》第二(二右)曰:佛般涅槃時,于薩羅雙樹間北首臥,將入涅槃,爾時阿難未離欲故,心沒憂海,不能自勝,爾時長老阿泥盧豆(摩訶摩耶同之,《大悲經(jīng)》優(yōu)波離教阿難)語阿難:「佛手付汝法,汝今愁悶,失所受事,汝當問佛:佛涅槃后,我曹云何行道?(是一)誰當為師?(是二)惡性比丘云何共住?(是三)佛教初首作何等語?(是四)如是等事應問佛!拱㈦y聞是事,悶心小醒,于佛末后臥床邊,以此事問。佛告阿難:我法寶藏初應作是說:「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某方、某國土、某處林中!购我怨?過去、未來、現(xiàn)在諸佛如是故。(已上取意)由佛教故,一切經(jīng)首得言「如是我聞」等也。

  二立意者,略有四義:

  一為斷疑故安此六句,如真諦三藏云:(慈恩《玄贊》所引,又云《勘集藏傳》亦有此說)依微細律,阿難當升高座結(jié)集法藏之時,其身如佛,具相好,若下座時,還復本形,眾見此瑞,還生三疑:一疑佛大師慈悲,從涅槃起,更為眾說法;二疑佛仙從他方來;三疑阿難轉(zhuǎn)身成佛。今為除此三疑,故安六句,是故阿難自稱「如是之法我從佛聞」,明知非是佛重起說,亦非他方佛來,又非阿難自身成佛,但以法力令「我」似佛故也。

  二為生信故,《智論》云:「一切經(jīng)初置時、方、人等,欲令生信心故。」

  三者為離過失故,《佛地論》云:「應知說此『如是我聞』意,避增減異分過失,謂『如是法我從佛聞』,非他展轉(zhuǎn)顯示,聞者有所堪能,諸有所聞皆離增減異分過失,非如愚夫無所堪能,諸有所聞或不能離增減異分。結(jié)集法時,傳佛教者依如來教,初說此言,為令眾生恭敬信受,言『如是』法『我』從佛『聞』,文義決定無所增減,是故聞者應正聞已,如理思惟,當勸修學!

  四為異外道,外道經(jīng)初置「阿嘔」二字,(《百論》云:「外道立「阿優(yōu)」為吉!埂吨钦摗吩:「梵王昔有七十二字以訓于世,眾生福薄,梵王吞啖卻七十字,在口兩角各留一字,是其『阿優(yōu)』,亦云『阿嘔』。阿無嘔有也。)今為異之,具安六句,令人信受,具如《探玄》第二等,今略說耳。

  第三開合不同者,或合為五句,以處合化主,舊師一說(光宅《法華疏》所出竺道生之義是也),上宮《維摩疏》同之。又依《佛地論》,合信與聞云「總顯已聞」,故并為五事;或為六事,如《大論》等立信、聞、時、主、處、眾為六成就故;或為七事,開我之與聞為七,真諦三藏一說是也(《寶窟》所引)。雖眾說不同,《智論》、《法華論》等,凈影、天臺、嘉祥、賢首等釋家皆六事為定量,今亦從之,何者?如《般若燈論》偈云:「前三(信、聞、時)明弟子,后三(主、處、眾)證師說,一切修多羅,法門皆如是!(文)釋云信、聞、時在弟子,佛住及眾就化主辨,但時雖可通佛說法時,聞法必由時機熟,故宜屬弟子!秾毞e》、《法華》等《論》牒文言「佛住王舍大城」等,是亦以處、眾屬佛,亦此意也。

  第四本末者,分為四門:

  一本末差別門,謂根本經(jīng)所明利他深廣信心也,碩異乎他末教所勸信心,故曰「與一代諸信,弘愿信樂猶難」等,例如天臺言「通序名通而體別,體別故別在今經(jīng),故知今經(jīng)通別俱別,別在佛乘,以如是等不關諸經(jīng)」等,可準知。

  二從本起末門,謂大小、權(quán)實、偏圓,所明各各淺深不同,為機不堪,隨機覆相說之,如天臺有四教「如是」,華嚴有五教「聞」。

  三攝末歸本門,謂始從《華嚴》終至《涅槃》,一切諸經(jīng)「如是」悉歸此根本修多羅一實真如海,成他力大信耳。

  四本末無礙門,良由法體無礙德故,與一代末教融通無隔,以是義故,《信卷》引《華嚴》〈賢首品〉、《涅槃》無根信等,以彰弘愿一乘之德等,宜準知,此中信成就「如是」,余五事亦例,思之。

  第五釋文義者,此中六事合為二:一合五事;二開徒眾,總為六事成就。初五事者:

  我聞如是.一時.佛住王舍城耆阇崛山中.

  一聞成就,言「我聞」是也;二信成就,云「如是」是也;三時成就,言「一時」故;四「佛」者,主成就也;五「王舍城」等是處成就也。

  初「我聞如是」者,按《小經(jīng)》貝本云……「我聞」是聞成就,「如是」者信成就,總云「我聞如是」,他經(jīng)或稱「聞如是」,言「如是我聞」,此經(jīng)及《中阿含》等云「我聞如是」,亦是譯家意樂故。

  天臺云:經(jīng)本不同,前后互舉耳。蓋惟晉、魏以前譯多云「聞如是」,至秦羅什譯《法華》云「如是我聞」,自此相?以為定式也,謂「我曾從佛親聞其佛如是所說言教」,是標信順所聞之法,故曰「我聞如是」。

  次別釋者,先釋聞成就,阿難將欲傳之于未聞,言「我聞說」,不言「我說」,標自飡受,「我」之言簡他故,無我而用流布我,故《大論》(廿三)云:「佛法中一切無我,佛弟子等雖知無我,隨俗說我,非實我!(文)聞者,飡受所說也。何故不言耳聞耶?廢別就總,故言「我聞」,又聞者因緣法,根、境、識和合,意方飡受,故云「聞」也。又如《法華疏》一上(十六)明七義。

  后「如是」者,信成就也。

  《大論》一(十九)曰:問曰:諸經(jīng)初何故稱『如是』語?答云:佛法大海,信為能入,智為能度,『如是』者即是信也,若人心中有信清凈,是人能入佛法,若人無信,是人不能入佛法,不信者言是事不如是,信者言是事如是等。

  問:為是信體,為是信相?

  答:是信相而非信體。以外發(fā)言稱此事如是,即表內(nèi)心有誠信故,《論》云「如是者善信相也」。

  問:為是能信,為是所信?

  答:佛法大海,信為能入,則知是能信也。若言此事如是,則此事屬于所信,故知「如是」言具含能所。

  問:為是通信,為是別信?

  答:通,唯信佛法之通理,而不信外道之邪,是通也。然就教大小、權(quán)實,亦應論其信不同,故別也。

  問:為局阿難信,為是通余人信?

  答:自信教人信,經(jīng)家自信,而傳使眾生能信也,可知。

  此《法華祥疏》就《大論》文重重解釋,大發(fā)《論》意也。又《理趣分述贊》舉五個釋,可往撿。

  約今宗義,《序分義》云:「『如是』二字即總標教主能說之人,『我聞』兩字即別指阿難能聽之人!(文)

  今謂:「我」者阿難自指之辭,傳持佛語之人也;「聞」謂聞具足;「如是」者信具足!缎啪肀尽芬度鐏頃吩啤阜鹬畡倩菽芰,是故具足于信聞,及諸善友之攝受,得聞如是深妙法」等,阿難具足成就信、聞故,聞「如是」深妙法(若聞深法),故云「我聞」也!嘎劇拐,聞持之義、飡受義,諸經(jīng)之「聞」歸此經(jīng)「聞」,此經(jīng)所說在「聞」字,本經(jīng)之中或云「若聞深法」,或曰「聞名欲生」,又云「若聞精進求」,又「復聞無量壽佛聲」,又曰「其有得聞彼佛名號」,又「聞斯經(jīng)者,于無上道,終不退轉(zhuǎn)」,又「若聞此經(jīng),信樂受持」,又「長老阿難,一切大眾聞佛所說」等。諸說、諸聞唯歸一聞,謂「聞其名號」,阿難傳此佛語,故云「我聞」。

  今家釋云:「聞者,聞佛本愿無疑曰『聞』,又聞者,顯信之言!(《一多證文》)《信卷》言:「聞者,聞佛愿生起本末無有疑心!(文)此皆于斯法門無一亳疑說以為聞,此乃傳法圣者聞持深法,領得佛智,曰「我聞」也。

  「如是」者,乃弘愿信心成就。今家釋云:「三經(jīng)大綱雖有顯彰隱密等之義,彰信心為能入,故經(jīng)始稱『如是』,如是之義則善信相也!

  今按:三經(jīng)以金剛信心為最要,此乃襲《大論》及《注》,彰此經(jīng)「如是」弘愿信心也。由此言之,「如是」者:

  一機法相稱曰「如是」,謂機能契法為「如」,即是「南無歸命」之義;法能融機,其益不謬為「是」,乃「阿彌陀佛者即是其行」,下文云「應當信順,如法修行」是也。

  二釋迦所說如彌陀本愿說無謬曰「如是」,下文云「是故我法如是作、如是說」是也。「如是說」者,說彌陀因果、本愿之生起本末,是云「如是說」,阿難信此說無疑稱「如是」,以己聞信,傳之未來,使一切眾生聞信本愿生起本末,曰「如是我聞」也。

  問云:阿難是佛成道夜生,年二十方為佛弟子,年至三十命為侍者,其二十年已后,經(jīng)是親聞勿論,其未為侍者已前二十年中所說之經(jīng),如何聞持,言「如是我聞」耶?

  答云:此有親聞、傳聞不同,若依小乘有二說:

  一云:二十年已后,經(jīng)是親聞,已前是傳聞!*輪經(jīng)》云:(出《雜阿含》十五失名附東晉錄)阿難結(jié)集時,自說偈云「佛初說法時,爾時我不見,如是展轉(zhuǎn)聞,佛游波羅捺,為五比丘眾,轉(zhuǎn)四諦*輪!构手亚胺怯H聞也。(《佛本行經(jīng)》及《阿含》、《智論》等此意也)

  二云:皆是親聞故,《薩婆多論》云:「阿難為佛侍者時,請愿云:佛二十年中所說之經(jīng),悉為我說。」《毗尼母論》亦同此說,故知總是親聞。(《報恩經(jīng)》、《六賢愚經(jīng)》等意同)

  若依大乘,一切皆親聞。亦有二義:

  一佛重為說,如《勝鬘經(jīng)》等,佛還本處,重為阿難說。又如《大悲經(jīng)》中,佛總重說,故是親聞。

  二阿難常聞故,《涅槃經(jīng)》云:「阿難多聞士,若在若不在,自然能解了,常與無常義!褂衷:「阿難得覺位三昧,佛所說經(jīng),遠近常聞!(《金剛?cè)A經(jīng)》及《舍利弗經(jīng)》、《十二游經(jīng)》等同意)又《仁王青龍疏》上之一(廿六)以四義釋:一本愿力故,二佛加持力故,三依三昧力故,四聞法力故云云。

  三、言「一時」者,時成就也。時有二種:一迦羅時,二三摩耶。迦羅是實時,如年、月、日、時等;三摩耶是假時,見陰界入生滅,假名為時,無別時體。《大論》一(廿八)曰:除邪見故說三摩耶,不言迦羅云云。

  「一時」者,為化之辰,因之為時。「一」者揀異余時,說經(jīng)之時無量故,揀余言「一時」。如《涅槃》說「我于一時在王舍城,與彌勒菩薩共論世諦」、「我于一時在恒河岸」等。(《影疏》)此「一」言簡別之辭也。

  又可,「一」有共之義、究竟之義。《小經(jīng)貝本》……《佛地論》云:「說聽究竟總言一時」(文),此共一義也。……肇法師云「法王啟運嘉會之時」(文),《探玄》云:「初『一時』者,依《佛地論》,或一剎那,或多相續(xù),但取說聽究竟,是故總名假立一時。」(文)例如事究竟為「一念」,今愿王啟悲運機緣順熟,法王乘時欲開本懷,時究竟故言「一時」,是故三摩耶之上加……句,譯場諸師含梵義譯出耳!断槭琛酚卸,后義甚非也。

  四、「佛」者主成就也,《瑜伽倫記》第十上云:「若依梵本,一切經(jīng)首皆言『薄伽梵』,不著『佛』言,末后亦無『世尊』號也!(文)由此思之,梵本不舉十號等,皆言「婆伽梵」,譯家使方俗易知,省略或云「佛」,或云「世尊」,佛陀、世尊梵名本不同,德名別耳。是以《大品經(jīng)》等云「婆伽梵」,《華嚴》、今經(jīng)等并稱「佛」。

  《智論》二(十六):云何名「婆伽婆」?「婆伽」秦言德,「婆」云有,是名「有德」;(是一,《探玄》曰總)復次「婆伽」名分別,「婆」名巧,巧分別諸法總相、別相故;(是二,智德)復次「婆伽」名名聲,「婆」名有,是名「有名聲」,無得名聲如佛者故;(是三,福德)復次「婆伽」名破,「婆」名能,破淫怒癡,故為「婆伽婆」。(是四,斷德)乃至問曰:婆伽婆止有此一名,更有余名?答:佛功德無量,名號亦無量,此名取其大者,以人多識故,復有名「多陀阿伽陀」等乃至廣說。此乃智斷福德具足德名,故名「有德」,舉此以攝諸德,故舉此德名。

  又《佛地論》有六義,頌云「自在熾盛及端嚴,名稱吉祥與尊貴。」具斯六種,總號為「薄伽婆」。

  此一名總攝眾德,余名不爾,是故經(jīng)首皆立此名,此彰能說教主德名也,婆伽梵有八囀,如《梵章》。

  慈恩《小經(jīng)疏》云:「準諸經(jīng)梵本,皆稱本師名『婆伽梵』,佛教安置,以此一言含眾德故,翻譯之主意存省略,隨方生善,故稱『佛』名!(文)可準知。梵言「婆伽梵」,譯主會意,或為「世尊」,或為「佛」,佛是能證得之體,體所具德名「婆伽婆」故。

  《智論》二(廿六)云:「復次佛有二事:一大功德神通力,二第一凈心諸結(jié)使滅。諸天結(jié)使不滅故,心不清凈故,有福德而神通少;二乘雖結(jié)滅心凈,福德薄故勢力少。佛二法滿足,故勝一切人,婆伽婆名『有德』。」(文)

  《仁王青龍疏》引天親《真實論》,(真諦譯)以十義明唯置佛號,可往撿。

  所謂「佛」者,具曰「佛陀」,存略為「佛」,此翻云「覺者」。謂菩提是所覺之稱,女聲囀,佛陀是能覺智,男聲囀,故云「覺者」。

  《大論》二(廿五)云:「復名『佛陀』,秦言『智者』,知何等法,知過去、未來、現(xiàn)在眾生數(shù)、非眾生數(shù)、有常、無常等一切諸法,菩提樹下了了覺知,故名為『佛陀』等!

  「覺」謂覺察、覺悟義,《佛地論》云「如蓮華開,如睡寤」等,此初覺所知,后覺煩惱,或二覺謂自他滿,即有覺者名覺者。(《探玄記》二之八)

  五者「住王舍城」等者,處成就也!队^》、《小》二經(jīng)云「在」,今《經(jīng)》曰「住」。《觀經(jīng)臺疏》云:暫時曰「在」,久停名「住」。此一往耳,在住無異!缎蚍至x》初牒云「從一時佛在下」,后牒云「從在王舍城下明游化之處」,初屬能住,后屬所住,能所并取耳。

  今按:于處中「在」皆第七囀聲分境依,但是依轉(zhuǎn)聲譯出「住」、「在」中之字,非梵本別有「住」、「在」梵語,但于城山中,佛與大眾游于此說法之義也。然有引《大日經(jīng)疏》三「僧坊梵音毗訶羅,譯為住處」者,未可也。故能所并通,今所言「住」者,游化居止之義!缎潯芬(四十四)云:「游化居止名之為『住』,『住』者,居止、游化、安處之義也,居止在山,游化在城中,佛依此中游化安處。古人因此解圣、天、梵、佛等『住』,住名雖同,義意全別,語深義幽之處曾不屬心,名同理別之文虛張援據(jù),此為未可也。」(文)宗家分境界、依止二住者,(良賁《疏》引,真諦全同)其義相似矣。

  《大論》第三(初)云云:何名住?四種身儀坐、臥、行、住是名「住」王舍城;又以怖魔軍眾,自令弟子歡喜,入種種諸禪定,故在是中「住」;復次三種住:天住(六欲)、梵住(梵天乃至無想)、圣住(佛、辟支、羅漢),是三住中,住圣住法,憐愍眾生,故「住」王舍城;復次布施、持戒、善心名天住,慈、悲、喜、舍名梵住,三三昧名圣住,佛于圣住法中住;復次四種住:天住、梵住、圣住三住如前說,佛住者,首楞嚴等諸佛無量三昧,十力、四無所畏、十八不共法、一切智等種種諸惠,及八萬四千法藏度人門,如是等種種諸佛功德是佛所住處,佛于中住。(已上)

  此四復次中,初是外住,后三是內(nèi)住,三中初二通人天三乘,后中佛住為最,佛內(nèi)住于佛住,故外住王舍城。

  今約宗義,佛住之名通而義別,謂今佛內(nèi)住無量壽別德,故外住王舍城,行如來德,所謂「住大寂定行如來德」也,下經(jīng)說五德相是也。

  「王舍城」者,《吳譯》云「羅閱祗」,《應音》三(十右):「按《阿阇世王經(jīng)》云『羅閱祇』,晉言王舍城是應訛也,正言『羅閱揭黎醯』,『羅閱』義是料理,以王代之,謂能料理人民也,『揭黎醯』此云舍中,總名『王舍城』,摩伽陀國中城也。」(文)

  《西域記》云:言曷羅阇姞利呬城,唐云王舍,梵語雜名「羅惹訖哩(二合)呬」,云王舍,「曷羅」是啰字卷舌聲,「啰阇」又羅惹同,此云王,「姞利呬」亦訖哩呬,同舍義。《應音》:揭黎醯云舍中是也。醯…呬…同第七囀聲,故云中中與處同所游之境,故含城義,非別有城梵語(伽羅云城)而爾,是囀聲之法,故譯者加「城」言。天臺云:「王舍城者,天竺稱羅閱祗伽羅,羅閱祗此云王舍,伽羅此云城。」(文)

  問:所言王舍城者,為是上第城(舊城),為是寒林城(新城)?

  答:古來二說,一云上第地也,《法華論》云:「如王舍城,勝余一切城舍故,顯此法門最勝義故。」《祥疏》云:「云何勝一切城?《別傳》云:『五天竺同十六大國,五百中國,十千小國,有六大城,而王舍城最大!缓质遣幌榈,何言勝余最大乎?況寒林城未生怨王治國已后所筑,故爾前所說經(jīng)所舉王舍城者,即是上第城也!

  一義云寒林城也。瓶沙王都初在上第,自犯火災咎,后遷寒林,名王舍城,當住城故知寒林也!段鞒怯洝吩圃,具如《傳通序記》一(三十九)。

  今謂上第城也!洞笳摗啡(九紙)云:「閻浮提四方中,東方為數(shù)始,摩訶陀國最勝,摩訶陀國中王舍城最勝,是中有十二億家。佛涅槃后,阿阇世王以人民轉(zhuǎn)少,故舍王舍大城,其邊更作小城,廣長一由旬,名『波羅利弗多羅』(新王舍,即波吒厘也。),猶尚于諸城中最大,何況本王舍城!(文)本王舍城者,上第舊城也,更作小城者,寒林新城也,此既佛滅后阇王筑之,佛何住后城乎?今正佛所住處,明知上第城也。

  《慈恩傳》云:「王舍舊城處摩揭陀國之中,古昔君王多住其內(nèi),其地又生好香茅(勝上吉祥),故取為稱!(矩奢揭羅補羅城,唐云上茅宮城)四面皆山,峻峭如削,西通小徑,北有大門,東西長,南北狹,周一百五十余里。(日本廿五里)其中更有小城,周三十余里,(五里)乃至宮城東北行十四里,(二里半)至結(jié)栗陀羅矩吒山。乃至次東北(本城北門)三四里,至曷羅阇姞利呬多城。(此云王舍阇王所筑,立王舍城名,改舊名)內(nèi)城周二千余里,而有一門至無憂王遷都波吒厘以城(新王舍)施婆羅門(波吒里在新城北,恒河南,至阿輸伽王都此)!埂缎潯芬(四十五)全同之,舊城新城以可見。

  然就舊城得名種種不同,一《楞伽經(jīng)》說駁足王與千王共立舍城都五山中,名王舍城。

  《大論》第三(二紙)有三說:摩訶陀國王有子,一頭兩面四臂,即裂其身首,棄之曠野,羅剎女(阇羅)合身而乳,養(yǎng)大成人,力能并兼諸國,王有天下,取諸國王萬八千人,置此五山中,以大勢力治閻浮提,因此山名王舍城(是一);復摩訶陀國王城失火,至七議欲易處,更求住處,見此五山周匝如城,即作宮殿住,故名王舍城(是二);復次往古此國王名「婆藪」,論議入地死,其子名「廣事」,嗣位為王,由空中告聲,田獵見五山,作舍住此中,已后次第止住,因名王舍城(是三)。

  《序分義》說云云,此與《大論》第二說相近。又《凈影疏》云:「此城古昔多有王住,名王舍城!(是四,此說通諸說。)

  又《祥疏》云:「且依一解,古昔有一國王,名為普明,在舍城中治化,有一尼乾子,與比丘諍競,詣王決判,時王曲就人情,尼乾得理,比丘不合,則呼天扣地,其夜宮城隱沒,唯除太子東宮不沒。國人還復,舉太子正,以見父王無常,不肯就位,則共二大臣詣山隱學,一宿之中,天神感之,為王造城郭舍宅,國人別號為『王舍城』。自是以來于中立國,相續(xù)至今,國名『摩訶陀』,城名『王舍城』!(是五,此與《大論》婆藪緣近。)

  又《妙經(jīng)疏》中一說云:「駁足得道,千王放赦于其地,故名地為王赦,而經(jīng)家借音為屋「舍」字。」(是六)

  又《西域記》:頻婆娑羅王失火,為先約移寒林,因名王舍。(是七)

  如是諸說不同,是皆經(jīng)論異傳耳。

  「耆阇崛山」者,凈影云:此翻名為靈鷲山也,此山多有靈仙居住,故名為靈;亦有鷲鳥居止此山,故名為鷲。(此合仙鷲為處名,有所據(jù)乎?)又亦為鷲頭山(《大論》云:「耆阇名鷲,崛名頭!),多有靈鷲居此山頂,名鷲頭山。(依《大論》第二說)又此山頂似鷲鳥頭,名鷲頭山。(依《論》初說)《應音》七云:「耆阇崛山,或言揭黎馱羅鳩胝山,皆訛也,正言姞栗陀羅矩陀山。(《琳音》一(五):紇哩二合,馱啰二合,屈吒)此譯云鷲臺,又云鷲峰,言此山既棲鷲鳥,又類高臺也。舊譯云鷲頭,或云靈鷲者,一義也。又言靈者,仙靈也,按梵本無靈義,依《別記》云:『此鳥有靈,知人死活,人欲死時,則群翔彼家,待其送林,則飛下而食,以能懸知,故號靈鷲山!弧(文)

  《西域記》云:「如來御世垂五十年,多居此山,廣說妙法,頻婆娑羅王為聞法故,興發(fā)人徒,自山麓至峰岑,跨谷凌巖,編石為階,廣十余步,長五六里,中路有二小率堵婆:一謂即王至此,徒行以進,一謂退凡,即簡凡人,不令同往!(已上)

  王舍城通舉城,五山繞城,勝余城故,耆山別指所住處,簡別余處,故云「王舍城耆阇崛山中」也。

  問:摩訶陀國有婆羅奈等大城,佛何故多住王舍城及舍婆提城耶?

  《大論》三(五)以十義揀:余城邊國故,二城中國故;二余城弊惡人多,善根未熟故;三知生地恩故,住舍衛(wèi)報法身恩,故住王舍;四王舍城多精舍,而坐禪人之所宜,故多住;五王舍城六師等怨家多故;六頻婆沙羅王愿請佛之處,故多住王舍城;七王舍城人廣學多識,故多住;八帝釋及八萬諸天應在此得度故;九豐樂,乞食易得故住;十王舍城在山中,閑靜故多住乃至廣說。

  又《論》三(十一)問云:(有五復次釋住耆山)余更有四山,鞞婆羅跋恕等,何以于五山中多在耆阇崛山?

  答云:耆山于五山中最勝故,云何勝?此山精舍近城而難上,近城故乞食不疲,難上故雜人不來,故多住此,不在余處;(是一)復次,是耆山福德吉處,諸圣人喜住處,佛為諸圣主,故多住;(是二)復次,耆阇崛山是三世諸佛住處故;(是三)復次,是中清凈有福德閑靜故,一切諸佛行處,十方諸菩薩贊嘆恭敬,八部大力眾神所守護恭敬供養(yǎng)處,故諸大乘經(jīng)多在此山說;(是四)復次,是中十方無量智慧福德力大菩薩常來見釋迦牟尼佛,禮拜恭敬聽法故,佛多在此說摩訶衍經(jīng)。(是五)

  《大寶積經(jīng)論》一(三紙):「問云:何故此法唯王舍城說,非余城廓?答曰:釋此法門法王住處故,喻如王舍,王所止住故明王舍,此法門亦復如是,法王住處釋成此義,故說住王舍城。問曰:何故唯在耆阇崛山,非余方中?答曰:說此大乘法,比于聲聞、緣覺乘中增上義故,增上自利利他行故。」(文)

  《法華論》云:「耆阇崛山勝余諸山,佛在于此說,顯此法最勝。」

  今總中取別,顯此法奇特最勝之法,故云「佛住耆阇崛山中」。

  二開徒眾二:一聲聞眾,二菩薩眾。初中亦二:一唱數(shù)嘆德,二列上首名。此初:

  與大比丘眾.萬二千人俱.一切大圣.神通已達.

  自下明大眾云集,略以六門分別:一者來意,二者眾數(shù),三者辨類,四者前后,五者權(quán)實,六者釋文。

  初來意者,謂來意致也,此有十義:

  一彰助成阿難傳經(jīng)可信故,與此等勝人俱同聞故;

  二彰此經(jīng)最勝故,以此眾無與等故,譬如見雨大而知龍大也;

  三彰威儀具足,以此等大眾恭敬圍繞瞻仰故;

  四彰重聞歡喜故,此等大眾皆是過去已曾修習此法故,今來為重聞歡喜來會莊嚴;

  五彰引攝方便故,列小引小,列大引大,以攝入弘愿一乘海。又列賢護等居家者,明不事出家發(fā)心,不標舍家棄欲也;

  六彰助佛揚化,如阿難禮見彼國,而除將來疑惑,彌勒今得值佛,復聞無量壽聲,心得開明,言「受佛重誨,專精修學,如教奉行,不敢有疑」等,皆是助揚佛化也;

  七彰彼此同儀,準過去法藏發(fā)誓時,此會亦應有天龍八部等,彼言「諸天魔梵龍神八部大眾之中」等故。何故但二眾無余眾耶?但以準擬彼土故,極樂界中唯二眾,以彼移此,故譯家不列余眾,唯出大、小二眾耳,理實容有故,《莊嚴經(jīng)》云「并天龍」等;

  八彰精進求法,「東方偈」云「若聞精進求,聞法能不忘」,不但此土大眾,十方不可計菩薩大眾云集,精進求此法也;

  九彰一代勝會故,《華嚴》剎塵數(shù)菩薩來集而不列聲聞,《法華》集十方分身而二乘開會為本。今則不爾,菩薩勿論,其諸聲聞皆是神通已達大圣,乘愿來莊嚴此會,主伴同心顯特留一經(jīng),不但釋迦本懷,此等大圣出現(xiàn)穢國本懷亦滿足于此,主伴出世本懷一時滿足者,一代經(jīng)中無可比類,唯此一經(jīng)希有最勝之妙典也;

  十彰佛愿廣大故,所列大眾皆是佛愿回向之所然,故下「嘆德文」云:「善立方便,顯示三乘,于此中下(聲聞菩薩),而現(xiàn)滅度,亦無所作,亦無所有,不起不滅,得平等法!(文)在菩薩義通聲聞眾,當知此等聲聞、菩薩皆乘還相不可思議力,開示悲愿一乘,開甘露門,遠潤法滅眾生。《序分義》云:「依悲化開顯智慧之門,然悲心無盡,智亦無窮,悲智雙行,即廣開甘露,因茲法潤,普攝群生也,眾圣齊心,皆同指贊!勾艘庖。

  上來列二眾之來意,粗如爾。

  二眾數(shù)者,《漢譯》云:「與大弟子千二百五十人,(《觀》、《小》二經(jīng)亦同之。由最初得道舉千二百五十人,在會眾不必然)菩薩七十二那術,比丘、比丘尼五百人,清信士七千人,清信女五人,欲天子八十萬,色天子七十萬,遍凈天子(色界第三禪)六十那術,梵天(色界初禪主)一億,(《唐譯》經(jīng)末云「乃至阿迦膩吒天皆作種種供養(yǎng)」,則知色界諸天具在。)皆隨佛住」等。

  《吳譯》云:「有摩訶比丘僧萬二千人,乃至諸比丘甚眾多數(shù)千億萬人,悉諸菩薩阿羅漢無央數(shù)不可復計,都共大會!

  《魏本》:「大比丘眾萬二千人,菩薩不可稱計,一時來會。」(此中準經(jīng)末文,有他方來菩薩。)《唐譯》同之。

  《宋譯》唯列大比丘眾三萬二千人,其菩薩眾略而不出,至經(jīng)末云:「爾時,尊者阿難及慈氏等,并天龍八部一切大眾,聞佛所說」,以后顯前,亦無有異,雖依經(jīng)末有小益,唯列聲聞,而似回小為本,何以得知?《大論》四(三左)云:「大乘經(jīng)初菩薩眾、聲聞眾兩說,聲聞經(jīng)獨說比丘眾,不說菩薩眾。」《探玄記》料簡之云:「小乘經(jīng)中獨列聲聞者,《阿含》等經(jīng)也,大乘經(jīng)中特列聲聞,為使小機回心故,《金剛般若經(jīng)》等也!褂纱怂贾,《宋譯》唯說小乘者,為使回心也,此經(jīng)中有聲聞無數(shù)愿故爾耳。

  又《魏》、《唐》經(jīng)唯列聲聞、菩薩二眾,而不及余人天者,蓋以余人天不足表顯彌陀還相愿意故,又非所與知此經(jīng)之大事因緣故,又欲示現(xiàn)此經(jīng)唯為未來,故唯二眾,不列人天雜眾。然又準經(jīng)文,(《宋譯》云天龍八部等故)非雜眾都無也,思之。

  三、辨類者,天臺釋《法華》用四義:謂發(fā)起、(彌勒、文殊等知機察時,系揚發(fā)動成辨利益)影響、(往古諸佛法身菩薩隱其圓極,匡補法王)當機、(宿植德本,緣合時熟,不起于座得道。)結(jié)緣。(過去根淺覆漏污雜,雖見佛聞法,但作未來得道緣也。)如《文句》五(三十五)明。

  如賢首《華嚴旨歸》具明十眾,此等釋相就其經(jīng)所顯辨,各有意致。

  今就此經(jīng)明之,《法華論》上(二左)明眾成就有四種義(一數(shù)成就;二行成就;三攝功德成就;四威儀如法成就。)中行成就者有四種:

  一者謂諸聲聞修小乘行;

  二者謂諸菩薩修大乘行;

  三者謂諸菩薩神通自在,隨時示現(xiàn)能修行大乘。如颰陀波羅菩薩等十六大賢士,具足菩薩不可思議事,而常示現(xiàn)種種形相,謂優(yōu)婆塞、優(yōu)婆夷、比丘、比丘尼等;(不定行)

  四者謂出家聲聞,威儀一定,不同菩薩故等。

  彼行成就中,雖有四句,唯是三句,以其出家聲聞攝于前小乘行故。準彼釋此,或分為三類:與大比丘眾等者是一向小乘行,普賢、妙德、慈氏菩薩等是一向大乘行,賢護等十六正士是為不定行也。

  或攝為二:一謂初大、小二眾并此方常隨之眾,二謂以經(jīng)末文(及十方來等)視之,則一時來會中可有十方來菩薩,此他方影響眾也。

  或攝為一,此之根本修多羅會,彌陀愿智所巧莊嚴故,若聲聞,若菩薩等,唯是同一不動眾,為大悲故種種示現(xiàn),本覺明了,譬如須彌山王,為毗嵐風所吹而散壞為微塵,可知。

  四前后者,就先列小后菩薩論其前后。

  《凈影疏》上(十右)以四義分別:謂近遠、形相、約教、多少。(《維摩疏》亦同之)《仁王賁疏》等亦言前后,論家中《寶積經(jīng)論》但明先聲聞之由耳,其余未見有之。

  余按梁光宅《法華疏》云:今就此同聞眾中,自有三段,第一先列聲聞眾,第二「從菩薩摩訶薩」以下即列菩薩眾也,第三從「爾時釋提桓因」下訖「退坐一面」列凡夫眾也。但眾(私按「經(jīng)」字歟)來之始,未必如此,黑白前后,無歸(私按是一句,恐有脫誤字。)次第益。是出經(jīng)者比次前后,令修然可視,又欲分別高下,目銘凡圣,致使有此次第也。又意致(出經(jīng)者意致)尋求則有事有理,所言事者,聲聞常在佛左右,旦夕承奉,不辨于游方益物,唯護戒清凈,形跡交密,是故在前而列,尚其親密之懷;菩薩既以慈悲為先,荷護度人為誓,無方利物,化佗為務,不得常在佛側(cè)旦夕侍覲,形跡交疏,于中而列也;凡夫進則不及菩薩,退則有謝聲聞,唯以五塵自物,(私按「縛」字歟)受愛染為累,是故經(jīng)家貶其凡猥,在后而列也。理者,聲聞背生死苦,樂涅槃樂,凡夫樂生死苦,背涅樂,是故聲聞在前,凡夫在后。何以知然?聲聞之人為三毒所惱,八苦所煎,是故棄背生死之苦,樂求涅槃樂。凡夫愛著有為,憎壞無為。菩薩則兩舍居空,雖樂涅槃,不同聲聞畏生死苦,自求涅槃,雖樂生死,不等凡夫有愛著之心,但為求化他,常求利物。是故《維摩經(jīng)》言「不舍有為,不住無為!勾酥^也。(已上)

  由此思之,來會之始何論前后次第,其論前后者在經(jīng)家,尋其經(jīng)家意致,而作事理二釋明前后者至矣盡矣,凈影等分別亦不過此,故具引之。

  五權(quán)實者,凡諸經(jīng)中,對揚法化者,多是權(quán)示,況斯經(jīng)乎?是以一家相傳,《大經(jīng)》明法真實,機則權(quán)示,《觀經(jīng)》明機真實,法則方便,以《大經(jīng)》法正被《觀經(jīng)》機,故下三品造惡凡夫即為今《經(jīng)》當機,鸞師釋《論》主「普共諸眾生」,而連引第十八愿成及下下品文,即此意也。

  然三經(jīng)中,《觀》、《小》二經(jīng)小眾是實,菩薩為權(quán),如《序分義》中。(如《序分義》,且就文解,若約義,則從《大經(jīng)》開顯實義,則聲聞、菩薩一切皆大圣權(quán)者。)但以斯《經(jīng)》獨明本愿生起本末,故所列二眾皆是權(quán)仁,準擬彼國而莊嚴此會,其義至經(jīng)末「彼此互見文」方彰矣。下經(jīng)說二十二愿成就云「除其本愿為眾生故」等,欲度脫一切眾生,示現(xiàn)種種身,或成聲聞身,或為菩薩,攝化十方。是故次文說「阿難,彼佛國中諸聲聞眾身光一尋,菩薩光明照百由旬。」此乃從還相回向愿來,為度脫一切,故來莊嚴此會,彼國因順余方,故列聲聞、菩薩名,此界準擬彼國,故唯列聲聞、菩薩二眾,至「阿難禮見文」,此會四種一時悉見(見彼國菩薩聲聞大眾),彼見此土亦復如是(彼國眾見此土聲聞菩薩大眾)。故知準擬彼國故莊嚴此會。然則,此會聲聞菩薩皆是愿海所現(xiàn)之權(quán)眾耳,是故次下嘆德,約文則唯約菩薩,約義則泝前聲聞眾,如幻自在,種種示現(xiàn),莫不皆是不動三昧應用,因果分位,入真之路斯闡,主伴齊心,特留之慈方顯。

  由此言之,斯經(jīng)不但釋迦出世本懷,所列一切大圣,無央數(shù)恒沙眾出興之致一時成滿,一代勝會,其在斯乎!其在斯乎!

  六者釋文者,初一句唱數(shù),后句嘆德也。

  「與」者兼義、并義、共義。凈影云:「約佛以明其眾,以佛身兼彼稱之為與」,宗家曰「佛身兼眾故以名為與」,(兼義)《理趣分疏》云「兼、并及會之義」,(并義)《大品》云「共摩訶比丘僧」,《大論》三(十四)云:「共名一處、一時、一心、一戒、一見、一道、一解脫,是名為共!(文)

  按:與、俱二字合為共!端研芬辉:「與俱者二義:一佛與俱,與之俱說故;二傳法與俱,與之俱聞故!埂短叫吠。

  《青龍疏》云:「俱者同一時之義、同一處之義。問:與、俱二言此有何別?答:以佛兼眾故稱為『與』,將眾就佛故說為『俱』;又將此對彼名之為『與』,彼自同時名之為『俱』!(文)

  「大比丘眾」者,《大論》云:「摩訶秦言大,或多,或勝,云何大?一切眾中上故,天王等大人恭敬故,是名為大;云何多?數(shù)至五千,故名多;云何勝?一切九十六種外道論議能破,故名勝!(文)

  真諦三藏云:「眾多名大,猶言大群;又德難量為大,猶言大山;又修道勝無比故,猶言大王!(《法華祥疏》一引)

  又《序分義》聲聞眾中有九:(雖文曰九,而八大耳)一總大,(與者佛兼眾,故不壞假名,《論》云:一切經(jīng)首何故列眾,示現(xiàn)如來大威德,故與佛俱,豈非大哉!)二相大,(言比丘威儀相勝故。)三眾大,(僧伽此云和合眾,受具戒前三果名小比丘,第四果及利根羅漢名大比丘眾。)四耆年大,(言上首故。)五數(shù)大,(言萬二千人故。)六尊宿大,(言尊者故。)八者內(nèi)有實德大,(言一切大眾等故,外現(xiàn)聲聞,內(nèi)秘菩薩。)九果證大。(外現(xiàn)聲聞內(nèi)證與佛等故。)

  又可,大者大性,舉所屬大比丘性,顯有眷屬也。

  「比丘」者,新云「苾蒭」!吨钦摗吩:「比丘名乞士,清凈活命故。又『比』名破,『丘』名煩惱,能破煩惱故名『比丘』;又『比』名怖,『丘』名能,能怖魔王及魔民故!(已上)

  《業(yè)疏》三上(初)云:「比丘者,中天梵音,此方無譯可以陳相。如水火等,彼此同體,以名目之,得其實也!罕惹稹徊粻,元出中梵,本音號曰「?蒭」,此傳訛轉(zhuǎn)曰『比丘』也。初翻『怖魔』,次云『乞土』,后云『破煩惱』,或以功能者令魔怖也,明本志者為怖于魔也云云。」

  《麟音》五(四左)云:「梵語不正也,應云『苾蒭』,此云:怖魔一、乞士二、凈命三、凈戒四、破惡五也,具此五義,故存梵語不譯也。」《影疏》同之。

  「眾」者,梵「僧伽」,此云「和合眾」,理事二和得「眾」名也,或四人已上為「眾」,或三人已上名「眾」。西天有兩說:《大論》三(十六)云:「僧伽,秦言眾,多比丘一處和合是僧伽,乃至一比丘不名為僧,除一一比丘亦無僧,諸比丘和合,故僧名生等!(文)《小經(jīng)貝本》云……此第六聲轉(zhuǎn),多言呼。則詮此大性苾蒭眾各有眾多眷屬等也。

  「萬二千人」者,標大數(shù),《漢譯》及《觀》、《小》二經(jīng)言「千二百五十人」,《宋譯》云「三萬二千人」,《吳》、《唐》兩本與今本同云「萬二千人」。舊《鈔》云:「《覺經(jīng)》別舉本外道類,今經(jīng)總列一切圣者,《莊嚴經(jīng)》亦爾,此是譯者意樂不同!

  有《記》云:「或列千二百,或標萬二千等,皆必隨其一類而標大數(shù)而已,何必人數(shù)局之耶!故千二百人是依本外道類而標數(shù)焉,萬二千依佛宿世化諸仙人之一類而標數(shù)也!峨s寶藏經(jīng)》云:「昔迦尸國有名夜兒達多,出家學仙,諸仙多欲,令彼少欲,舍其軟草甘果新果,取彼軟草酢果陳果,即得五通,萬二千仙人,便學少欲,皆得五通,爾時達多,佛也,萬二千仙人,今萬二千比丘是也!(文)然則,千二百、萬二千等并一類之數(shù),而實不盡之言而已。」(已上《渧記》)或夫然乎!

  「一切大圣」等者,嘆德,凈影意究竟無學利根聲聞,位高于近學,勝德成就名為「大」,會正理名「圣」,德得六神通,神異無方,故嘆「神通已達」,阿難學地問答(《影疏》上十二左)皆是通途耳!稌琛芬嘁来肆x。

  義寂云:「得小果已,趣大菩提故名『大圣』!(已上)(《佛地論》二(十紙)有義:皆住無學果位,故名為大,如實義者皆是不定種性聲聞,得小果以趣大菩提,故名為「大」等。義寂依此義,但是五性各別之宗義耳。)

  舊《鈔》潤色云:「下文諸大聲聞聞佛所說等,既聞此經(jīng)一乘歡喜,豈非趣大,為顯此德,名大圣耳!褂小队洝芬鄰闹,而助釋爾前不成之難,皆是未得此經(jīng)意,故致此解耳。

  今按《密跡金剛力士經(jīng)》(《大寶積》卷八初)云:「與大比丘眾四萬二千俱,菩薩八萬四千,一切大圣神通已達,各在十方異佛國會,故來集此!(文)《持心梵天所問經(jīng)》亦同之。依此等經(jīng)說,「一切大圣神通已達」之句為菩薩嘆德。今經(jīng)以其菩薩嘆德而嘆聲聞德,豈但究竟小果乎!準下經(jīng)文,言「大圣」者指佛果,言「大圣所立而皆已立」,又云「唯然大圣我心念言」,故知今聲聞德同果佛,由此解之,一切大圣指其本地,本是究竟無上菩提之人故,神通已達者,示權(quán)跡,游戲神通至教化地故,謂本地是涅槃界中究竟大圣,而示現(xiàn)游戲神通,假示聲聞身,來會開顯出世大事,普門示現(xiàn)之意耳,思之。

  二列上首名

  其名曰.尊者了本際.尊者正愿.尊者正語.尊者大號.尊者仁賢.尊者離垢.尊者名聞.尊者善實.尊者具足.尊者牛王.尊者優(yōu)樓頻螺迦葉.尊者伽耶迦葉.尊者那提迦葉.尊者摩訶迦葉.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連.尊者劫賓那.尊者大住.尊者大凈志.尊者摩訶周那.尊者滿愿子.尊者離障.尊者流灌.尊者堅伏.尊者面王.尊者異乘.尊者仁性.尊者嘉樂.尊者善來.尊者羅云.尊者阿難.皆如斯等上首者也.

  初「其名曰」三字,經(jīng)家總舉,冠下三十一人。凈影云:「此等皆悉有德可尊,故曰『尊者』。」祥云:「尊者是御人之號」。

  「了本際」者,《唐譯》云「阿若憍陳如」,嘉祥云「于初轉(zhuǎn)*輪最初得道云云」所以然者?迦葉佛遺法住世,同伴九人,方覺無常,共求出家,入山學道,四人根利則悟,五人根鈍不悟,便共誓愿:吾于釋迦佛法中要先悟道。以此誓故,共佛俱生,佛既出家,父王遣國中貴族同伴五人隨侍,太子入山,不肯入山,隱在鹿苑,佛初成道,則為說法,由是最初得道也。五人者一名陳如(拘鄰),二阿葉鞞,三訶男(摩男拘利),四披提(拔提),五波敷,此但出陳如一人。(已上)(最初度五比丘緣委于《四分律》、《五分律》、《中本起經(jīng)》、《本行集經(jīng)》、《最勝王經(jīng)》等!段饔蛴洝菲咴:「太子踰城之后,棲山隱谷,忘身殉法,凈飯王乃命家族三人、舅氏二人營衛(wèi),二人安樂,三人勤苦,爭為道,太子苦行,二人舍遁,受乳糜證,三人亦舍,菩薩成覺,欲度郁頭藍子,命終七日,阿藍迦藍終已五日,趣鹿野園導彼五人,兩安居畢,方獲果證!)(文)

  凈影「釋陳如一名,余者經(jīng)中有曾聞、未聞者,不加釋。」嘉祥「于五比丘中,今但出陳如一人,而余但義釋耳。」此二師釋可謂穩(wěn)矣。

  然《興疏》云:「諸經(jīng)列眾無定次第故,或有德行大小為次第,如《法華經(jīng)》,迦葉有第二,鹙子列在迦旃延上等;或在以出家前后為次第,如《報恩經(jīng)》,初度五人,次度耶舍門徒五十,次度優(yōu)樓頻螺門徒五百,次度伽耶門徒三百,次度那提門徒二百,次度鹙子門徒一百,次度目連門人一百;或有以德辨為次第,如無垢稱以命問疾,要假智辨方對揚故。今經(jīng)中即同《報恩》入圣次第!(已上)依入圣次第,故了本際已下五人配彼五比丘。義寂同之。《會疏》等皆從之,而有小異,可見。

  詳云:依入道次第,初度五人者是也,配釋五人者非是。興、寂等依《法華玄贊》,雖存入道次,恐似強求人,今所不取,何者?五人中陳如、大號、仁賢三人可然,正愿、正語二人未詳,不可強配五比丘。今謂舉初陳如顯余,祥云「此但舉陳如一人」,凈影云「陳如余諸經(jīng)中有曾聞未曾聞」,可謂穩(wěn)當也。

  初五中,「正愿」者,興、寂為「跋提」,《會疏》為「婆沙波」,《梵響》為「阿奢踰時」。(調(diào)馬)《音義》朋《梵響》。引《如來會》、《馬勝覺經(jīng)》馬師等遮興、寂,故所引證《本起經(jīng)》(頞陛)、《本行經(jīng)》(阿奢踰時)、《最勝王經(jīng)》(阿說侍多)或(阿說示)《四分》(阿濕鞞)、《大論》(阿鞞),未知「正愿」梵語乎?

  又「正語」者,興為「摩訶那摩」(大名),寂為「婆沙波」(起氣),《梵響》從之,《會疏》為「阿奢踰時」(調(diào)馬),《音義》從寂,引《本起經(jīng)》、《四分》等(《最勝王》婆濕波,此云氣息,或婆師波,或云婆尸波,此云淚出)婆沙婆豈正語梵名乎?諸經(jīng)中未見有正愿、正語之的證,強引配五比丘者暗推耳,不可據(jù)。

  今釋列名有二:一明垂跡因緣(依大比丘眾語);二彰法門實德。初垂跡因緣者,如諸注釋。

  「了本際」者,最初得道五比丘之中一也。凈影云:「憍陳如」是姓,「阿若」是字,「阿」言「無」,「若」之言「智」,證無成智,故曰「無智」!笩o」是一切諸法本性,名為「本際」,于此本際知見明了,名「了本際」!断槭琛吩:「了」之言識,「本際」是空,從所識標名,亦稱「阿若憍陳如」,此言「無智」,「陳如」是姓,于初轉(zhuǎn)*輪最初悟道。(已上)

  「正愿」者,祥云「本期出家得道故」;

  「正語」者,祥云「口無四過故」;

  「大號」者,祥云「美名遐布故」,寂云「應摩訶納」,(《會疏》、《音義》、《梵響》并同)《唐》、《宋》二本云「大名」,《吳譯》「摩訶那彌」,《本行集經(jīng)》、《最勝王經(jīng)》曰「摩訶那摩此云大名」,《最勝王疏》云:「甘露飯王之第二子,王有二子,一云阿泥律陀,二名摩訶那摩!(文)

  「仁賢」者,《唐譯》云「有賢」,《四分律》云「破提」,《本行集經(jīng)》三十四「跋提黎迦,此云小賢!(《會》、《音》同,《梵》亦同)《最勝王經(jīng)》云「波帝利迦,此云善賢!埂蹲顒偻跏琛吩:「是白飯王第二子也,王有二子,一名難提迦,二名婆帝利迦。」

  「離垢」者,《漢本》云「無塵」,《唐譯》「無垢」,《吳本》「維未坻」,(毗、維梵通)即是《本行集經(jīng)》耶輸陀等五人中第一毗摩羅是也!稌琛吩:「離垢已下耶舍及四親友!侗酒鸾(jīng)》夜耶翻為名聞,正是耶舍比丘也!侗拘屑(jīng)》標四友四居士,一名毗摩羅,此云『無垢』;二修婆脫,此云『善臂』;三富蘭那伽,此云『滿足』;四伽婆跋帝,此云『牛主』。《四分律》云:『耶輸伽有力小四友,在婆羅祭住,一名無垢,二名善臂,三名滿愿,四名伽梵波提!幻髦耠x垢彼無垢,善實彼善臂,具足彼滿足,牛王彼牛主!(文)《梵響》、《音義》同之。

  「名聞」,《唐本》云「善稱」,《宋》「稱天」,《本行經(jīng)》:「耶輸陀」,此云「上傘」。此子初生,上有寶蓋自然出現(xiàn),以是因緣,名聞流布,遍于一切。今本于此乎?未可知也。

  「善實」者,《唐本》「須跋陀羅」,《不思議境界經(jīng)》:「修浮帝」,此云「善實」,《探玄》十八亦云「善現(xiàn)」,《苑音》三(十二)曰:「須菩提,此云『善現(xiàn)』,亦云『善實』,舊云『善吉』非也!埂稇簟匪(二右):梵云「須菩提」,或云「藪浮帝」,或云「蘇部底」,此譯云「善實」,或云「善業(yè)」,或云「善吉」,皆一義也。

  「具足」者,《本行集》云「富蘭那迦,此云滿足」!短票尽吩啤笀A滿」。《覺經(jīng)》云「滿愿臂」,善臂、滿愿二人合為一也!秴潜尽贰覆荒恕,「富蘭那迦」略也。《宋》「布蘭拏枳曩」。

  「牛王」者,《唐本》「憍梵缽提」;《琳音》二十六(十二)曰:「憍梵波提,此云牛王,亦名牛主,亦名牛?也!埂侗拘屑贰纲て虐系邸;《四分》「伽梵跋提」;《吳譯》「迦為跋坻」;《梵音》「奢切耳」。光宅《法華疏》第一云:「猶有二事似牛:一者口中空喘,二者其腳似牛跡!(文)《通贊》云:「笈房缽底,此云牛相,或云牛跡!(文)從昔因緣五百世中為牛,兩處似牛,故為名。如《會疏》一(十九左)引文。

  優(yōu)樓頻螺迦葉、伽耶迦葉、那提迦葉三人,毗婆尸佛時,共樹剎柱,緣是為兄弟(《西域記》及《文句》),如來成道第四年化三兄弟,如《會疏》一(廿右)略抄《本行經(jīng)》。

  優(yōu)樓頻螺為兄長,《應音》廿六(一左)云:「烏盧頻螺迦葉波,此言木瓜林,在此林下修道,因以為名焉,迦葉波是姓!(《倫記》云:「西方先舉名,后方言姓!)《法華音》(二左)云:「鄔盧頻,木瓜果也,池中龍名,亦胸前有癃似木瓜,故以名焉!

  伽耶,或山名(《法華音》),或城名。嘉祥《法華疏》云:「伽耶,城名,此云鐵杖城也,在城處修道,故以為名。前出經(jīng)(正法華)云象頭迦葉也,彼處有象頭山,從山為名也。以彼處有城故兩出耳。」(文)

  那提,《法華音》云:「捺地迦,河名也。」《祥疏》云:「前出經(jīng)云江迦葉!

  摩訶迦葉者,摩訶,大也,佛世多迦葉姓者,出家三迦葉、十力迦葉、童子迦葉、童女迦葉等也。尊者頭陀第一,揀余人云「大」也。迦葉波,此云飲光,此尊先上古元祖是大仙人,身有光明而能吞蔽燈火光,時人號曰「飲光」,仙人因標其氏族。(《苑音》二之十一)又尊者身黃金色,世人號曰「大飲光」。(《琳音》一之十三)又此翻「大龜氏」,其祖學道,感靈龜負仙圖而應,從德名族。(《小經(jīng)疏》)得道緣如《會疏》一(廿一)。

  舍利弗者,具云「奢唎補怛羅」,言「奢唎」者,此云「鹙鷺鳥」,(或云「鴝鵒」)「補怛羅」者,此云「子」也。此尊者母眼黑白分明,轉(zhuǎn)動流利,似鹙鷺眼,故時共號為「奢唎」也。(《華嚴疏鈔》云:言鹙鷺者,大乘法師云是百舌鳥,亦云春鸚,古德引經(jīng)亦云其母辨才如彼鳥故。)依母得名,故云「鹙鷺子」,或云「鴝鵒子」。舊翻為「身子」者謬也,梵本中呼身為「設利羅」,故知懸別。(已上《苑音》三之十一,《應音》亦同之)《應音》四(二右)云:「舊云『身子』者謬也,身者『舍黎』,與此『奢利』聲有長短,故有斯誤;蜓浴簝(yōu)波提舍』,從父名也!(文)《小經(jīng)貝本》(奢唎補怛隸二合)此中……女聲也,……長聲也,……短聲,即身義也。得道緣如《會疏》一(廿二)。

  《大論》十一(六)曰:問云:何以名舍利弗?為是父母所作字?為是依行功德立名?

  答曰:是父母所作名字。王舍城有婆羅門論議師,名摩陀羅王,以善能論故,頻婆沙羅王賜封一邑,去城不遠,是摩陀羅王婦生一女,眼似舍利鳥眼,即名此女為舍利。次生一男,膝骨粗大,名拘絺羅(秦言大膝)。是時,南天竺有一波羅門大論議師,字提舍,于十八大經(jīng)皆悉通利,是人入王舍城,王大歡喜,即集眾人而告之曰:有能難者,與之論議。摩陀羅聞之自疑:我今能與論不?僶俛而來,既入眾中,見彼論師顏貌意色勝相具足,自知不如,事不獲已,與共論議,論議既交,便墮負處。王大歡喜,大智明人遠入我國,乃用諸臣議,奪所與摩阿羅之封,而與彼論師,是時,摩陀羅語提舍言:汝是聰明人,我以女妻汝,今欲遠出他國,以求本志。提舍納其妻為婦,其婦懷妊,以其子故,母亦聰明,大能論議,其弟拘絺羅與姉論,每屈不如,知姉所懷子必大智慧,未生如是,何況出生,即舍家學問,至南天竺,不暇剪爪,讀十八種經(jīng)書,皆令通利,是故時人為「長爪梵志」。姉子既生,七日之后,裹以白氈,以示其父,其父思惟:我名提舍,逐我名字,字為「憂婆提舍」(憂波秦言「迎」,提舍星名),是為父母作字,眾人以其舍利所生,皆共名之為「舍利弗」。(弗秦言「子」)復次舍利弗世世本愿:于釋迦文尼佛所,作智慧第一弟子,字舍利弗,是為本愿因緣名字,以是故名「舍利弗」。

  問云:若爾者,何不言憂波提舍,而言舍利弗?

  答云:時人貴重其母,于眾女人中聰明第一,以是因緣,故稱舍利弗。(已上)

  大目犍連者,《小經(jīng)貝本》……《維摩義記》云:「目連姓,字拘律陀,父先無子,從拘律陀樹神求得,因與立稱名律陀,是王舍城輔相之子。」(文)《華嚴疏鈔》第十六云:「此云采菽氏,上古仙人山居食豆,尊者母是彼種,從外氏立名!埂垛n》云:「新梵語云摩訶沒特伽羅,若從父稱之名俱利迦,亦名俱灑多,亦云俱律陀,此云吉占!(文)《文句》云:「大目犍連,姓也,此翻『贊誦』。(《法華祥疏》同之)《文殊問經(jīng)》翻『菜茯根』,真諦云『勿伽羅翻胡豆』,二物古仙所嗜,因以命族!(文)

  劫賓那,《法華文句》云:「此云『房宿』,(慈恩亦同)因父母禱房星感子,以房宿為名!(是一)又「初出家向佛所,寄宿陶師房中,得見法身。」從得道處名。(《會疏》一廿三《中阿含》四十二及《萍沙王五愿經(jīng)》)又《增一阿含》云:「我佛法中,善知星宿者劫賓那第一也!(是二)又《苑音》三(十二)云:「此云『黃色』者,謂此尊者上祖是黃頭仙人,因為族!勾藙t氏族為名耳。(《華嚴疏鈔》六十亦同之)《探玄》十八云:「金毗羅者,正云『劫比羅』,此云『黃頭』,上古有黃頭仙,因以為姓!挂鄰男諡槊。

  大住者,《漢》、《吳》、《唐》、《宋》并云「摩訶迦旃延」,同異難知。有云《唐》「上首正住彼岸」,《名義集》一云:鄔波離,此翻「上首正住」,應是大住彼岸,未可知也。按《小經(jīng)貝本》(悉陀二合)薛籟,此云「住位」,寄歸傳滿十夏名「悉佗薜咼」,譯為「住位」。《四分律》〈受戒犍度〉云:制戒聽十歲智慧比丘得授人具足戒等。準之今應云……此云大住,大和上位也。《興疏》云:「梵云『摩訶迦多衍那』,此云『大剪剃種男』,即婆羅門姓,上古多仙,山中靜處,年既掩久,須發(fā)稍長,無人為剃,婆羅門法斥剃發(fā)故。一仙有于兄弟二人,俱來覲父,小者乃為諸仙剃發(fā),諸仙愿護,后成仙貴。爾來此種皆稱『剪剃』,身是男子,威德特尊,簡余此種故云『大剪剃種男』。古『迦旃延』此云『繩扇』訛也。今云『大住』者,亦襲昔之名,母戀此子,不肯改嫁,如繩系扇,可謂『住』故。」(文)《會疏》云:「撿之經(jīng)中未得其說,暫依古師,如憬興說乎?私云:『摩訶拘絺羅』,此云『大膝』,蓋今言之歟?」《梵響》同之。

  大凈志,(《祥疏》凈作靜)《唐》缺之。興云:「則說《本起》中『賴吒和羅』,更無所樂,志于清白法樂,閑居第一,故名『大靜志』!(《會疏》一廿三左云:主羅歐吒國長者子云云,其說見于《賴吒和羅經(jīng)》及《中阿含》三十一)《渧記》云:「賴吒和羅者,或云音樂之名也!止觀》云:『馬鳴造賴吒和羅伎音,演無常、苦、空,聞者悟道!(文)由之,此尊者即聞伎樂音聲,而更不為樂,只志乎清凈大道,而以閑居為之樂也;蛟迫嗣,《德光太子經(jīng)》云『佛告賴吒和羅』等。」

  摩訶周那,《唐本》云「摩訶注那」,《宋》云「摩訶鄭那」,祥云「周那云離香」,《會疏》云:「摩訶周那,出于《中阿含》第二,佛對之說七世間福。又《寶積經(jīng)》百十四有周那沙彌浣衣緣,依《長阿含》少年沙彌也!古d云:「周那般特,此云『路生』,路生有大小,故以『摩訶』簡小!(文)《渧記》、《音義》從之,未詳也。

  滿愿子,《唐本》「滿慈子」,《宋》云「彌多羅尼子」,《吳》曰「邠提文陀弗」,《應音》三(十右):「彌窒尼子,或作富樓那彌多羅尼子,正言『富啰拏梅低黎夜富多羅』,富啰拏,此云『滿』,是名也;梅低黎夜,此云『慈』,是其母姓;富多羅者,『子』也,兼從母姓為名,故云『滿慈子』,或譯云『滿愿子』,皆一義也,與佛同日而生。」天臺《文句》云:「父于滿江禱梵天求子,正值江滿,又夢七寶器盛滿中寶入母懷,母懷子,父愿獲滿,從請遂愿故言『滿愿』,母名『彌多羅尼』,此翻『慈行』,亦云『知識』,《四韋陀》有此品,其母誦之,以之為名!埂稌琛芬馈侗拘屑(jīng)》明得道之因緣云云。

  離障者,《唐》「阿泥樓馱」,《漢》云「多睡」,《吳》、《宋》云「阿難律」,祥、興同云「那律」,修天眼,徹見障外,故從為名。阿難律亦阿泥盧豆,亦阿?樓馱,亦言摩尼婁陀!段木洹吩:「阿那律,精進七日七夜,眼睫不交,眠是眼食,既七日不眠,眼則衰精,失肉眼已,佛令求天眼,系念在緣,四大凈色半頭而發(fā),徹障內(nèi)外,明暗悉睹,對梵王曰:吾見釋迦大千世界如觀掌果。蓋佛之從弟斛飯王之次子也。」或云白飯王之子。又《大論》云:「甘露飯王有二子:摩訶男、阿泥盧豆!共恢问且病

  流灌者,興云:「梵云孫達羅難陀,此云艷喜,喜即自名,艷是妻號,欲簡牧牛難陀故,因妻以表其名,(《本行集》:婦即孫陀利,貌極端正也云云)即佛親弟大圣主之所生也,維衛(wèi)佛世,施煗浴浴室,故端正,大勢見之無厭,今言流灌者亦襲彼之名也。(《五百弟子自說本起經(jīng)》〈難提品〉云:「昔維衛(wèi)佛世,我施煖浴室,洗比丘僧,便自發(fā)愿云:令我與是等,尊眾共集會,世世得清凈,離欲無垢塵,端正常徐好,清凈若妙華。乃至于是最后世生釋氏王家,使為佛之弟,我身自然有大人之相好。)《宋》云「喜」,《漢》云「多欲」,《吳》云「難提」,《唐》云「有光」者是人乎!斗謩e功德論》云:「阿難二十相,難陀三十相,難陀金色,阿難銀色。」「有光」之翻本于茲乎?

  堅伏,(梵、漢難知)《漢》云「賢者了深定」,興云「即應說《本起》中樹提」,(《會疏》引〈樹提品〉云堅精進定意無為不動故)《增一》〈弟子品〉:「清凈閑居,不樂人中,堅牢比丘是!埂稌琛窂闹。有云:(《音》、《梵》)《吳》云「甄脾坻」,《宋》云「緊鼻?拏」,音稍相近。若爾,「堅伏」梵音不可知。(《梵響》云興非也。《探玄》十五云:「梵名樹提,此云照曜。」響云:「《謙本》云「摩訶羅倪」,《唐本》云「摩俱羅」是也。羅阇云王,轉(zhuǎn)女聲。」)

  面王者,有云《唐本》上首王是也。(上首義面故)《吳》云「波鳩蠡」,《宋》云「?拘隸曩」,薄拘羅,此云「善容」。興云:「善容雖多,以面為先,故義名面王。」(《興疏》意,《會疏》、《音義》皆從之)《分別功德論》云「由此比丘頂上空中有寶冠相,因名面王,恐為王害,故舍出家,只以一氈為法衣,更無余服」等,若依《賢愚經(jīng)》,面有「王」字,故得其名。今按:薄拘羅是五不死,壽年百有六十,無病無夭,故云「壽命第一」,與面王別,故《增一阿含》〈弟子品〉嘆德文云:「壽命極長,終不中夭,所謂婆拘羅比丘是,著弊惡衣,無所羞恥,所謂面王比丘是也!(文)既為二人之嘆,則面王與婆拘羅豈同人耶?思之。

  異乘者,興云:「即帛延云賢者氏戒聚,戒行穎華,故云『異乘』!褂性(《音》、《梵》):《漢本》云「摩訶波羅延」,《宋》云「波羅野尼?曩」,《唐本》云「住彼岸」是也。到彼岸法非常途,故「異乘」法也。今謂:此等釋皆暗推耳,更有所出可求焉。

  仁性者,興云(《梵》、《會》、《音》并從之)「即應《本起》中『尸利羅』故,彼經(jīng)云:施與錢財,救諸貧窮,濟眾下劣故。」(《會疏》具引《經(jīng)》〈尸利羅品〉)

  嘉樂,《漢》云「難特」,(一本作「待」)《宋》云「喜」,《唐》云「難陀」,此應牧牛難陀!斗ㄈA列名》云:難陀、孫陀利難陀,以孫陀利簡「牧!埂9手衲僚ky陀,《本起》中難陀名為「欣樂」。(《興疏》諸注并同)《文句》云:「又云牧牛難陀,此翻『善歡喜』,亦翻『欣樂』!埂短叫肥嗽:「難陀,此云『喜本』,是牧牛人,因問佛牧牛十一種法,知佛具一切智,得阿羅漢果,性極聰明,音聲絕妙,令人聞喜,故以為名。」(牧牛十一法出《大論》第二(廿九),《會疏》略引,可見。)

  善來,《唐》同之,《吳》云「蔡揭」,《本起》云「貨竭」,《應音》七(十六)云「梵音娑婆揭多此云善來」,《寄歸傳》三(十五)曰:莎揭哆,譯云善來,《說一切有部律》所謂莎訶陀比丘是也。善來之言雖總通千二百五十人,今為尊者別號者,摩羅山下長者浮圖次男,初生日父見喜,言「善來」以為字,此子薄福,故父母沒后薄福家產(chǎn)悉散,人見云惡來,后為佛所攝云善來等,因此別緣,特得「善來」名。如《會疏》一(卅一)引有部律可見。

  羅云,《漢》云「王宮生」,《吳》云「勵越」,《唐》云「羅睺羅」,《應音》二(初)云:「羅睺,正言『揭羅怙羅』,此譯云『障月』,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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