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嚴(yán)經(jīng)

《楞嚴(yán)經(jīng)》,大乘佛教經(jīng)典,全名《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yán)經(jīng)》,又名《中印度那爛陀大道場經(jīng),于灌頂部錄出別行》,簡稱《楞嚴(yán)經(jīng)》、《首楞嚴(yán)經(jīng)》、《大佛頂經(jīng)》、《大佛頂首楞嚴(yán)經(jīng)》。唐般剌密諦傳至中國,懷迪證義,房融筆受。..[詳情]

《楞嚴(yán)經(jīng)》輕松學(xué) 卷三(之二)

  《楞嚴(yán)經(jīng)》輕松學(xué) 卷三(之二)

  接下來,在“六入”當(dāng)中,再來看“舌入”為何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世尊繼續(xù)對阿難尊者說:

  阿難,譬如有人,以舌舐吻,熟舐令勞。其人若病,則有苦味;無病之人,微有甜觸。

  “阿難,就好比有一個人,用舌頭舔自己的嘴唇,反復(fù)地舔,舌頭感到疲勞之后,就會發(fā)生疲勞幻覺。如果這個人正在生病,就會嘗到苦味;如果是健康無病的人,就會嘗到一種淡淡的甜味!

  【舐(音:是)】用舌頭舔。

  【吻】嘴唇。

  這也是一個生活常識,其要點是,要用舌頭舔嘴唇的里面,津液就會出來,而健康人的津液有淡淡的甜味,生病了以后呢,則是苦的。俗話說,感到“口苦”,就說明生病了。

  有的時候,身體雖然不曾生病,但是,內(nèi)心陷入了妄想煩惱當(dāng)中,或者特別執(zhí)著的時候,口水也是苦的。我自己就有體會,有一次,網(wǎng)購了一件質(zhì)量不太好的電子產(chǎn)品,接觸不良,不是大毛病,但是很惱火。哎,退回去吧,太麻煩,再說還得重新買,又得費事。

  于是,干脆自己修理,折騰了一下午,其間,好幾次無意中嘗到自己的口水是苦的,可是,當(dāng)時自己明明不曾生病,很清楚,那是執(zhí)著出來的心火之苦哇。終于修好了之后呢,哎,身心舒暢地去吃晚飯,胃口很好,口水又是甜的了。

  ——萬法唯心在哪里?生活里面處處都是,只不過,人們心太粗,不知不覺罷了。

  由甜與苦,顯此舌根不動之時,淡性常在。兼舌與勞,同是菩提瞪發(fā)勞相。

  “由于甜和苦等種種味道的發(fā)生,才顯出了舌根(舌入)的品嘗作用,這也反襯出,即使在‘舌入\’不作用的時候,那種平淡的味性也一直都在!

  “實際上,包括‘舌入\’和它的各種疲勞幻覺在內(nèi),都是菩提覺性當(dāng)中的疲勞幻相!

  【舌根不動之時,淡性常在】即使舌根(舌入)不作用的時候,那種平淡的味性也一直都在。

  這說明,無論有沒有去品嘗,咱大家“舌入”的“知味性”一直都在,不曾消亡。這也恰恰證明了,這個“知味性”從未斷滅,本來就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關(guān)于啥叫“舌入”的“知味性”,世尊說道:

  因甜苦、淡二種妄塵,發(fā)知居中,吸此塵象,名知味性。此知味性,離彼甜苦及淡二塵,畢竟無體。

  “在用舌頭舔自己嘴唇這個事例當(dāng)中,因為‘舌入\’疲勞幻覺的這個味覺里面,具有或甜或苦(有味)以及平淡無味(無味)兩種虛妄的味塵,‘舌入\’對應(yīng)著便從中發(fā)起了‘品嘗\’,與‘有味\’和‘無味\’兩種味塵相對,并且‘吸納\’其中的濃淡味感。這個‘品嘗\’,就叫做‘知味性\’。”

  “而實際上,這個‘知味性\’一旦離開了有味和無味兩種虛妄的味塵,就根本沒有它自己的獨立體性了!

  【甜苦、淡二種妄塵】或甜或苦(有味)以及平淡無味(無味)兩種虛妄的味塵。

  也如同前文所論述,對于“眼入”來說,光明(有亮)和黑暗(無亮)都是色塵。

  對于“舌入”來說也是一樣,酸甜苦辣咸等五味屬于“有味”,而更多的時候呢,咱的嘴里是平淡無味,則屬于“無味”!坝形丁焙汀盁o味”是兩種基本的味塵,雖然它是虛妄的,卻需要分別清楚才好進行討論。

  【知味性】也叫做“嘗性”,單指“舌根”,即“舌入”所發(fā)起的對于飲食等等的品嘗作用。

  ——在“六根”所對應(yīng)的“六塵”當(dāng)中,“舌根”對應(yīng)的是“味塵”,也就是飲食等物的口味之塵境。

  要想證明“舌入”及其“知味性”是虛妄的,首先需要證明它不是某種獨立存在,如上所說,世尊已經(jīng)論述得很清楚,這個‘知味性\’一旦離開了或甜或苦等有味,以及平淡無味,這兩種虛妄的味塵,就根本沒有它自己的獨立體性了。

  其次呢,還需要證明這個“知味性”沒有來處,那么,它就純屬幻覺了。因此,世尊繼續(xù)說道:

  如是,阿難,當(dāng)知如是嘗苦、淡知,非甜苦來,非因淡有;又非根出;不于空生。

  “是這樣的,阿難,你要知道,‘舌入\’這個能夠品嘗出甜苦等有味以及平淡無味的‘知味性\’,既不是從或甜或苦的‘有味\’之味塵生出來的,也不是從平淡‘無味\’之味塵生出來的;另外,它也不是從‘舌根\’生出來的;更不是從虛空里面生出來的!

  關(guān)于其中原因,請看世尊的一一論證:

  何以故?若甜苦來,淡則知滅,云何知淡?若從淡出,甜即知亡,復(fù)云何知甜苦二相?

  “為什么呢?因為,如果‘知味性\’是從甜苦等等之有味而來,那么,到了平淡無味的時候,甜苦之味沒有了,這個‘知味性\’就應(yīng)當(dāng)隨之消失,那為什么還會嘗出平淡無味呢?”

  “如果‘知味性\’是從平淡無味而來,那么,到了有甜苦之味的時候,就不再是平淡無味,這個‘知味性\’也應(yīng)當(dāng)隨之消失,那怎么還會知道有甜苦之味呢?”

  實際上,咱的“舌入”之“知味性”,在“有味”的時候,可以嘗出各種酸甜苦辣之味;在“無味”的時候,也可以立即嘗出是平淡無味。這就說明,“知味性”不可能來自于種種“有味”,也不可能來自于平淡“無味”。也就是說,這個“知味性”不來自于“味塵”。

  接下來,再來看它是否來自于舌根。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從舌生,必?zé)o甜淡及與苦塵。斯知味根,本無自性。

  “如果‘知味性\’是從舌根產(chǎn)生的,那就與甜苦以及平淡無味等味塵無關(guān)了,也就不會再有‘有味\’與‘無味\’的差別,嘗什么都一樣。那么,這個‘知味之根性\’(即‘知味性\’),就失去了意義,沒有了實質(zhì)內(nèi)容!

  ——這也顯然不符合實際情況,因為,“有味”的時候,大家可以嘗出各種酸甜苦辣咸之口味;“無味”的時候呢,也因為嘗而知道是平淡無味,絕不可能嘗什么都一樣。所以,證明“知味性”并不來自于“舌根”。

  最后,“知味性”是否來自于虛空呢?世尊說道:

  若于空出,虛空自味,非汝口知。又空自知,何關(guān)汝入?

  “如果‘知味性\’是從虛空生出來的,那么,虛空自己能夠嘗出味道,就不是你的口能夠品嘗知曉的了!

  “況且,既然虛空自己能夠知味,那與你的舌頭(舌入)還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顯然,咱大家的知味作用離不開咱的嘴巴和舌頭;虛空自己也不可能知味。這就說明,咱的“知味性”并不來自于虛空。

  綜上所述,“知味性”既不是甜苦等味以及平淡無味之外的獨立存在,也終究沒有來處,所以,它是虛妄的幻覺。這也就證明了,“舌入”是虛妄的幻覺。同時,咱的“舌入”及其“知味性”也顯然不屬于虛無,它具有著無邊廣大的作用,因此,它本來就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所以,對于“六入”當(dāng)中的“舌入”,世尊小結(jié)說:

  是故當(dāng)知舌入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所以,應(yīng)當(dāng)知道,‘六入\’當(dāng)中的‘舌入\’,是虛妄而不真實的;它根本就不是因緣所生,也不是自然而有,它本來就是無處不在的‘如來藏妙真如性\’。”

  接下來,在“六入”當(dāng)中,再來看“身入”為何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世尊繼續(xù)對阿難尊者說:

  阿難,譬如有人,以一冷手觸于熱手,若冷勢多,熱者從冷;若熱功勝,冷者成熱。

  “阿難,就好比有一個人,用一只冰冷的手,去接觸另一只暖熱的手。如果那只冷手冷得更厲害一些,那么,暖熱的手就會隨著變冷;如果那只熱手熱量更多一些,那么,冷手就會隨著變熱!

  在生活當(dāng)中,有的人氣血充足,手就很熱;有的人則氣血虛虧,就會手腳發(fā)涼,甚至冰冷,那就需要善加調(diào)養(yǎng)和保護了。咋調(diào)養(yǎng)呢?就我個人體會,第一是要堅持運動,例如散步、跑步、登山、打太極拳,等等,效果都很好;第二是要適當(dāng)加強營養(yǎng),蔬菜與主食合理調(diào)配;第三呢,應(yīng)當(dāng)學(xué)習(xí)靜坐,在運動之后靜坐,可以疏通氣血,益壽延年;第四還要減少胡思亂想,因為,心思一亂,氣血就耗散了;第五最好時常靜坐念經(jīng),聲音平緩自然,是可以增補元氣的,同時,又可以借助于教法的熏陶,去消除并懺悔業(yè)障,感應(yīng)到善神擁護,自然諸事吉祥,越來越健康。

  所謂的觸覺,都屬于“身入”的疲勞幻覺。例如一位小朋友的冷手,被大人握在了溫暖的手心,小朋友的手就會逐漸暖和起來。這種感受似乎很真實,但是,仍舊是“身根”,即“身入”的疲勞幻覺。

  在這個過程當(dāng)中,“身入”的觸覺,就隨著“合”與“離”而發(fā)生了。其中冷熱勢力的交融,則因為接觸疲勞而發(fā)生。因此,世尊繼續(xù)說道:

  如是以此合覺之觸,顯于離知;涉勢若成,因于勞觸。兼身與勞,同是菩提瞪發(fā)勞相。

  “像這樣,通過兩只手相合而接觸,就顯發(fā)出了‘離\’與‘合\’的知覺作用;兩手相接觸后冷熱勢力的交融,正是因為發(fā)生了接觸疲勞,產(chǎn)生了疲勞幻覺!

  “實際上,包括‘身入\’和它的疲勞幻覺在內(nèi),都是菩提覺性當(dāng)中的疲勞幻相!

  【合覺之觸,顯于離知】兩只手相合而接觸,就顯發(fā)出了“離”與“合”的知覺作用。

  意思就是說,兩手相合的時候,“身入”知道是相合;兩手分離的時候呢,“身入”也知道是分離。這就是觸覺的知覺性。

  【涉勢若成,因于勞觸】兩手相接觸后冷熱勢力的交融,正是因為發(fā)生了接觸疲勞,產(chǎn)生了疲勞幻覺。

  所謂的“涉勢”,就是指冷、熱兩種勢力的相互交涉,相互影響,即交融。

  當(dāng)接觸發(fā)生了以后,觸覺就會隨之發(fā)生,也就是:

  因于離、合二種妄塵,發(fā)覺居中,吸此塵象,名知覺性。此知覺體,離彼離合違順二塵,畢竟無體。

  “在冷手和熱手相觸這個事例當(dāng)中,因為‘身入\’的疲勞幻覺里面,具有‘分離\’和‘相合\’兩種虛妄的觸塵,‘身入\’對應(yīng)著便從中發(fā)起了‘觸覺\’,‘吸納\’其中的離合狀況。這個‘觸覺\’,就叫做‘知覺性\’!

  “而實際上,這個‘知覺性\’,一旦離開了‘離\’與‘合(其中含有‘違\’與‘順\’兩種狀況)’兩種虛妄的觸塵,就根本沒有它自己的獨立體性了!

  【知覺性】也叫做“觸覺性”,單指“身根”,即“身入”所發(fā)起的對于“分離”與“相合”等等狀況的知覺作用。

  【離合違順二塵】“離”與“合(其中含有‘違\’與‘順\’兩種狀況)”兩種虛妄的觸塵。

  “離”就是色身與外境“分離”的狀況,“合”就是色身與外境“相合”的狀況,這就是兩種虛妄的觸塵。其中,在“身入”與外境“相合”的時候,又會發(fā)生兩種狀況,一是“違”,即違背了身體的舒適感;二是“順”,即順應(yīng)了身體的舒適感!斑`”就感到難受,“順”就感到舒服,因此而有了苦和樂的感受。

  ——在“六根”所對應(yīng)的“六塵”當(dāng)中,“身根”對應(yīng)的是“觸塵”,也就是離合違順之塵境。

  要想證明“身入”及其“知覺性”是虛妄的,首先需要證明它不是某種獨立存在,如上所說,世尊已經(jīng)論述得很清楚,這個‘知覺性\’一旦離開了離、合(含有違、順)這兩種虛妄的觸塵,就根本沒有它自己的獨立體性了。

  其次呢,還需要證明這個“知覺性”沒有來處,那么,它就純屬幻覺了。因此,世尊繼續(xù)說道:

  如是,阿難,當(dāng)知是覺,非離合來,非違順有;不于根出;又非空生。

  “是這樣的,阿難,你要知道,‘身入\’的這個‘知覺性\’,既不是從離、合之狀態(tài)生出來的,也不是從違、順之觸塵生出來的;另外,它也不是從‘身根\’生出來的;更不是從虛空里面生出來的。”

  關(guān)于其中原因,請看世尊的一一論證:

  何以故?若合時來,離當(dāng)已滅,云何覺離?違順二相,亦復(fù)如是。

  “為什么呢?因為,如果‘身入\’的‘知覺性\’是從身根與觸塵‘相合\’而來,那么,到了根塵‘分離\’的時候,‘相合\’已不復(fù)存在,這個‘知覺性\’就應(yīng)當(dāng)隨之消失,那為什么還能夠覺知到‘分離\’呢?”

  “反過來,同樣的道理,說‘知覺性\’從根塵‘分離\’而來,或者從違、順之觸塵而來,顯然也不成立!

  實際上,咱“身入”的“知覺性”,在根塵相合的時候,知道“相合”;在根塵分離的時候,知道“分離”;在觸塵違背了身體舒適感的時候,知道不舒服,知道這就是“違”;在觸塵順應(yīng)了身體舒適感的時候,也知道舒適,知道這就是“順”。

  也就是說,無論離與合,違與順,這兩對觸塵如何發(fā)生,咱“身入”的“知覺性”呢,都是如如常在的,因此,這個“知覺性”顯然不來自于離合違順等觸塵。

  那么,它是否來自于“身根”呢?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從根出,必?zé)o離合、違順?biāo)南唷t汝身知,元無自性。

  “如果這個‘知覺性\’是從‘身根\’產(chǎn)生的,那就與離合、違、順這四種觸塵無關(guān)了,因而也就不會再有離合違順的差別,觸什么都一樣。那么,這個‘身入\’的‘知覺性\’,就失去了意義,沒有了實質(zhì)內(nèi)容!

  ——這也顯然不符合實際情況,因為,根塵分離的時候,咱大家能夠覺知“分離”;根塵相合的時候呢,咱也能夠覺知“相合”;觸塵違背了身體舒適感的時候,咱就知道不舒服;觸塵順應(yīng)了身體舒適感的時候呢,咱也知道舒適,絕不可能觸什么都一樣。因此,證明“知覺性”并不來自于“身根”。

  最后,再來看看,“知覺性”是否來自于虛空。世尊說道:

  必于空出,空自知覺,何關(guān)汝入?

  “如果‘知覺性\’是從虛空生出來的,虛空自己能夠覺知觸塵,那么,種種觸覺感受和你的身體(身入)還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實際上,咱大家的種種觸覺感受,都離不開咱的身體,即“身入”。這就說明,咱“身入”的“知覺性”并不來自于虛空。

  綜上所述,“身入”的“知覺性”既不是離、合、違、順等觸塵之外的獨立存在,也終究沒有來處,所以,它是虛妄的幻覺。這也就證明了,“身入”是虛妄的幻覺。同時,咱的“身入”及其“知覺性”也顯然不屬于虛無,它具有著無邊廣大的作用,因此,它本來就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所以,對于“六入”當(dāng)中的“身入”,世尊小結(jié)說:

  是故當(dāng)知身入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所以,應(yīng)當(dāng)知道,‘六入\’當(dāng)中的‘身入\’,是虛妄而不真實的;它根本就不是因緣所生,也不是自然而有,它本來就是無處不在的‘如來藏妙真如性\’!

  接下來,在“六入”當(dāng)中,最后來看“意入”為何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世尊繼續(xù)對阿難尊者說:

  阿難,譬如有人,勞倦則眠,睡熟便寤;覽塵斯憶,失憶為忘。

  “阿難,就好比一個人,當(dāng)他的心疲勞倦怠了以后,就會睡眠;當(dāng)他睡夠了以后,就會醒來。當(dāng)他在心里瀏覽回放曾經(jīng)的六塵境界,這就是記憶;如果記憶失去了,就叫做遺忘!

  睡眠,叫做“寐”;睡醒,叫做“寤”。內(nèi)心瀏覽回放曾經(jīng)的六塵境界,叫做“憶”,也就是記憶;記憶失去了,就叫做“忘”,即:遺忘。

  其中的“寤”與“寐”,“憶”與“忘”,就是咱大家“意入”的基本內(nèi)容與狀態(tài),屬于法塵。世尊的描述,簡直就是活字典,太精準(zhǔn)了。

  另外,如果再進一步觀察的話,寤、寐、憶、忘當(dāng)中,都有一個從產(chǎn)生到消亡的過程,即所謂的生、住、異、滅。因為,咱大家的心念里面,每一個念頭都是如此,都從意根而產(chǎn)生(生),然后持續(xù)一點兒時間(住),接著進行變化(異),最后消亡(滅)。一個念頭滅亡的同時,下一個念頭就又開始產(chǎn)生了,如此生、住、異、滅,生生不息,就是眾生之心。一個念頭是這樣,由許許多多念頭組成的寤和寐、憶和忘,等等法塵,也是這樣,都有其各自的生、住、異、滅之過程。

  關(guān)于“意根”,或者說“意入”,與上述四種法塵,世尊繼續(xù)開示道:

  是其顛倒生、住、異、滅,吸習(xí)中歸,不相踰越,稱意知根。兼意與勞,同是菩提瞪發(fā)勞相。

  “其實,這些都是‘意入\’的一些念頭,及其顛倒的生、住、異、滅之疲勞幻覺而已。因為心念的發(fā)源地‘意入\’,它能夠攀緣吸附各種塵境,并且把種種攀緣習(xí)氣和攀緣的內(nèi)容帶回到心里面,在這個過程當(dāng)中,念頭生、住、異、滅的次序絲毫也不會混亂。所以,把它叫做‘意知根\’(既是‘意根\’,也是‘意入\’,其基本功能,就是覺知與了知)。”

  “實際上,包括‘意入\’和它的種種疲勞幻覺在內(nèi),都是菩提覺性當(dāng)中的疲勞幻相!

  【是其顛倒生、住、異、滅】這些都是“意入”的一些念頭,及其顛倒的生、住、異、滅之疲勞幻覺而已。

  前面,咱說過念頭的生、住、異、滅,推而廣之,包括寤、寐、憶、忘在內(nèi),一切法都有其生、住、異、滅的過程。甚至,大到咱這個世界也是一樣,世界的生滅過程,有另一個名字,叫做:成、住、壞、空,叫法不一樣,意思完全一致。對于每個人來說呢,人生的過程叫做生、老、病、死,也比較接近。

  另外,生、住、異、滅的過程也可以省略為:生滅。這樣的話,所謂的“寤寐”,就是睡眠的“生滅”過程,“寐”則睡眠產(chǎn)生,“寤”則睡眠消滅;而“憶忘”就是記憶的生滅過程,“憶”則記憶產(chǎn)生,“忘”則記憶消滅。

  因此,可以用“生滅”來概括“意入”的一切法塵,因為,其中的內(nèi)容,無非是種種生滅心念而已。世尊對此繼續(xù)開示:

  因于生滅二種妄塵,集知居中,吸撮內(nèi)塵;見聞逆流,流不及地,名覺知性。此覺知性,離彼寤寐、生滅二塵,畢竟無體。

  “在寤、寐、憶、忘當(dāng)中,因為‘意入\’的疲勞幻覺里面,具有‘生\’和‘滅\’兩種虛妄的法塵,‘意入\’對應(yīng)著便從中采集并發(fā)起了‘覺知\’,來吸納內(nèi)里的‘生滅\’法塵。此時,原來向外攀緣的見聞覺知之心,就會逆著攀緣而流回到內(nèi)心里面,但是,只到達了‘意根\’,而尚未到達阿賴耶識和本元心地。這個往回流的‘覺知\’,就叫做‘覺知性\’!

  “而實際上,這個‘覺知性\’,一旦離開了寤與寐,或者生與滅,兩種虛妄的法塵,就根本沒有它自己的獨立體性了。”

  【集知居中,吸撮內(nèi)塵】“意入”對應(yīng)著生滅心念,便從中采集并發(fā)起了“覺知”,來吸納內(nèi)里的“生滅”法塵。

  所謂的“集知居中”,就是緣起之心,也是經(jīng)論所說的“集起名心”,正是佛法當(dāng)中對于“心”的定義之一。它也正是“六塵緣影之心”,如《楞嚴(yán)經(jīng)》第二卷開始不久,世尊曾說過:“聚緣內(nèi)搖,趣外奔逸,昏擾擾相,以為心性”!圓覺經(jīng)》也有類似的開示:“妄有緣氣于中積聚,假名為心”。

  總之,所謂的“覺知”,就是指“覺知”心念的起起滅滅;而那些向外的“分別”呢,不叫做“覺知”,應(yīng)當(dāng)叫做“攀緣”。

  ——所以,咱大家修行,第一步,就是要放下向外的種種“攀緣”,讓攀緣心反向流動,回歸于內(nèi)在的“覺知”。然后,逐漸反觀自性,一旦明了,便是最初的明心見性。見性之后,再深入禪修,消融種種細微習(xí)氣,最終,必將回歸于心的源頭,而見性成佛。如馬鳴菩薩《起信論》所說:“又以覺心源故,名究竟覺;不覺心源故,非究竟覺”。

  這個“心源”在哪里呢?依據(jù)《楞嚴(yán)經(jīng)》第十卷,先要通過禪修到達第八識——識陰,在發(fā)現(xiàn)并破除了識陰當(dāng)中看似如如清凈的種子急流之后,顛倒微細妄想滅盡,便回歸大涅槃,那就是寂滅精妙的本元心地,它就是心的源頭。

  【見聞逆流,流不及地】原來向外攀緣的見聞覺知之心,逆著攀緣而流回到內(nèi)心里面,但是,只到達了‘意根\’,而尚未到達阿賴耶識和本元心地。

  所謂的“見聞逆流”,就是“反聞聞自性”當(dāng)中的“反聞”;而“流不及地”,就是指“反聞”的力量太弱,尚未到達眾生心的基礎(chǔ)地——阿賴耶識,更不曾做到“聞自性”。

  因此,每個人都具有“反聞”或者“反觀”的能力,只是,很少有人能夠持之以恒地深入“反聞”下去,直到到達本元心地,而“聞自性”。所以,一切眾生心,都叫做“覺知心”,而不足以稱為“本知本覺”。

  【覺知性】也叫做“知性”,單指“意根”,即“意入”所發(fā)起的對于心念法塵之“生”與“滅”等等狀況的覺知作用。

  ——在“六根”所對應(yīng)的“六塵”當(dāng)中,“意根”對應(yīng)的是“法塵”,也就是寤寐、憶忘等等生滅塵境。

  要想證明“意入”及其“覺知性”是虛妄的,首先需要證明它不是某種獨立存在,如上所說,世尊已經(jīng)論述得很清楚,這個“覺知性”,一旦離開了寤與寐,生和滅,兩種虛妄的法塵,就根本沒有它自己的獨立體性了。

  其次呢,還需要證明這個“覺知性”沒有來處,那么,它就純屬幻覺了。因此,世尊繼續(xù)說道:

  如是,阿難,當(dāng)知如是覺知之根,非寤寐來,非生滅有;不于根出;亦非空生。

  “是這樣的,阿難,你要知道,‘意入\’的這個‘覺知性\’及其根源,既不是從寤、寐之狀態(tài)生出來的,也不是從生、滅之法塵生出來的;另外,它也不是從‘意根\’生出來的;更不是從虛空里面生出來的!

  關(guān)于其中原因,請看世尊的一一論證:

  何以故?若從寤來,寐即隨滅,將何為寐?必生時有,滅即同無,令誰受滅?若從滅有,生即滅無,誰知生者?

  “為什么呢?因為,如果‘意入\’的‘覺知性\’是從‘寤\’,即睡醒的狀態(tài)而來,那么,到了‘寐\’,即睡眠的時候,這個‘覺知性\’就應(yīng)當(dāng)隨之消失,那為什么還能夠覺知夢境,到底是誰在睡夢當(dāng)中呢?”

  “如果這個‘覺知性\’是在念頭產(chǎn)生的時候才有,到了念頭消滅的時候,這個‘覺知性\’就應(yīng)當(dāng)隨之消失,那么,是誰知道念頭消滅了呢?”

  “同樣,如果這個‘覺知性\’是在念頭消滅的時候才有,到了念頭再次產(chǎn)生的時候,這個‘覺知性\’就應(yīng)當(dāng)隨之消失,那么,是誰知道念頭再次產(chǎn)生了呢?”

  實際上,咱“意入”的“覺知性”,睡醒了能夠覺知生活當(dāng)中的一切;睡著了呢,又能夠覺知夢境里的一切。在心念產(chǎn)生的時候,它知道;在心念消滅的時候呢,它也知道。

  也就是說,無論寤與寐,生與滅,這兩對法塵如何交替發(fā)生,咱“意入”的“覺知性”呢,都是如如常在的。因此,這個“覺知性”顯然不來自于寤寐、生滅等等法塵。

  那么,它是否來自于“意根”呢?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從根出,寤寐二相隨身開合。離斯二體,此覺知者同于空華,畢竟無性。

  “如果這個‘覺知性\’是從‘意根\’產(chǎn)生的,那就與寤、寐兩種狀況無關(guān)了,任何時候的覺知內(nèi)容都一樣?蓪嶋H上,在寤、寐兩種狀況下,隨著色身放開活動(開)而睡醒(寤),則覺知生活里的內(nèi)容;隨著色身蜷縮躺下(合)而睡眠(寐),則覺知夢境里的內(nèi)容,顯然不一樣。”

  “一旦離開了寤、寐這兩種狀況,離開了身體開、合這兩種情形,‘覺知性\’也就沒有了相應(yīng)的覺知內(nèi)容,這個‘意入\’的‘覺知性\’,就如同虛空花一般沒有了意義,了無實質(zhì)可得!

  最后,再來看看,“覺知性”是否來自于虛空。世尊說道:

  若從空生,自是空知,何關(guān)汝入?

  “如果‘覺知性\’是從虛空生出來的,虛空自己能夠覺知法塵,那么,對于寤寐、生滅等種種法塵的覺知,和你的意根(意入)還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事實上,咱大家對于寤寐、生滅的種種覺知,都離不開咱的意根,即“意入”;虛空自己也不可能覺知法塵。這就說明,咱“意入”的“覺知性”并不來自于虛空。

  綜上所述,“意入”的“覺知性”既不是寤寐、生滅等法塵之外的獨立存在,也終究沒有來處,所以,它是虛妄的幻覺。這也就證明了,“意入”是虛妄的幻覺。同時,咱的“意入”及其“覺知性”也顯然不屬于虛無,它具有著無邊廣大的作用,因此,它本來就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所以,對于“六入”當(dāng)中的“意入”,世尊小結(jié)說:

  是故當(dāng)知意入虛妄,本非因緣,非自然性。

  “所以,應(yīng)當(dāng)知道,‘六入\’當(dāng)中的‘意入\’,是虛妄而不真實的;它根本就不是因緣所生,也不是自然而有,它本來就是無處不在的‘如來藏妙真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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