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嚴(yán)經(jīng)

《楞嚴(yán)經(jīng)》,大乘佛教經(jīng)典,全名《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yán)經(jīng)》,又名《中印度那爛陀大道場經(jīng),于灌頂部錄出別行》,簡稱《楞嚴(yán)經(jīng)》、《首楞嚴(yán)經(jīng)》、《大佛頂經(jīng)》、《大佛頂首楞嚴(yán)經(jīng)》。唐般剌密諦傳至中國,懷迪證義,房融筆受。..[詳情]

《楞嚴(yán)經(jīng)》輕松學(xué) 卷十(之一)

  《楞嚴(yán)經(jīng)》輕松學(xué) 卷十(之一)

  阿難,彼善男子修三摩提,想陰盡者,是人平常夢想消滅,寤寐恒一;覺明虛靜,猶如晴空,無復(fù)粗重前塵影事。

  “阿難,這些勤修三昧的善男子們,到達(dá)‘想陰盡’之時,他們平日里的‘融通妄想’已經(jīng)消滅,醒時無想,睡時無夢,可謂寤寐恒一,醒睡一如;其心境恒常處于覺、明、虛、靜之狀態(tài),猶如晴朗光明的天空中萬里無云一般,不再有那些粗重的六塵緣影了。”

  【夢想消滅】睡時無夢,醒時無想,故名“夢想消滅”。

  【寤寐恒一】睡醒之時不會陷入紛亂思想,睡熟之時不會陷入種種夢想,如此心心念念明明朗朗,叫做“寤寐恒一”,亦名“醒睡一如”。

  【覺、明、虛、靜】醒覺、明朗、虛融而不流連、寧靜而不騷動。

  【粗重前塵影事】粗重的六塵緣影。其中,前五塵為“塵”,第六法塵為“影”,乃“塵之影”也。也可以說,以前五塵為“緣”,而在心中落謝出“影子”,即法塵,故亦合稱“六塵緣影”。

  關(guān)于“寤寐恒一”,即“醒睡一如”,到達(dá)“想陰盡”的禪修者只是相似具備,還不是真正成就,因為,他們“無復(fù)粗重前塵影事”,而仍有“微細(xì)前塵影事”的緣故。

  據(jù)蕅益大師《楞嚴(yán)文句》:“《金光明最勝王經(jīng)》明十地菩薩皆有夢兆,故知直至佛地,方名究竟覺者。”因此,“想陰盡者,是人平常夢想消滅”所指乃是“粗重夢想”,而不包括“微細(xì)夢想”。徹底滅盡“微細(xì)夢想”,唯有諸佛能夠做到。

  即便如此,到達(dá)“想陰盡”的禪修者也太了不起了,在他們看來:

  觀諸世間大地山河,如鏡鑒明。來無所黏(粘),過無蹤跡。虛受照應(yīng),了罔陳習(xí),唯一精真。

  “此時,再來觀察一切世間大地山河等等,就如同明鏡映照著光明境界一般,一切都明朗通暢。境界來了,心無粘著;境界去了,心中不曾留下任何境界的蹤跡。”

  “禪修者就這樣虛懷而受,虛懷而照,虛懷而應(yīng)對一切境界,幾乎沒有了以往的種種陳舊習(xí)氣,顯現(xiàn)出唯一的識精真體。”

  【黏(音:詹)】“粘”的異體字,粘接,膠合。引申為粘附,流連、牽掛的意思。

  也有字典將“黏”字標(biāo)示為“拈”音,含義一致。大家如何選擇,各自隨緣。

  【陳習(xí)】宿習(xí),過去的舊習(xí)氣。

  【唯一精真】唯一的識精真體,即第八識阿賴耶識之本體。其中仍有微細(xì)“行陰”之流淌,以及極微細(xì)“識陰”之急流,后文詳明。

  關(guān)于“如鏡鑒明”,在這個比喻當(dāng)中,“鏡”喻“心”,“明”喻“境界”。此時,即便到達(dá)了“想陰盡”,也不等于沒有了境界與心念,只是境界已如光明,心念已如明鏡,虛融淡泊,彼此來去自在了。

  禪修者心境如此自在明朗,于是在“想陰盡”之后,其“行陰”境界得以顯現(xiàn):

  生滅根元,從此披露。見諸十方十二眾生,畢殫其類。雖未通其各命由緒,見同生基,猶如野馬,熠熠清擾。為浮根塵究竟樞穴,此則名為行陰區(qū)宇。

  “于是,一切眾生生死相續(xù)之生滅根元,就從這里開始披剝顯露。禪修者親見十方世界的十二類眾生,完全窮盡了各類眾生之情形。”

  “雖然尚未通達(dá)各類眾生生命之來由(因為還被‘行陰’所覆蓋的緣故),但是卻見到了一切眾生共同的生滅之基礎(chǔ),那就是猶如‘野馬’或‘陽焰’似的,光亮閃爍一般的清明擾動,種種生滅幻相因此發(fā)生。這也成為了一切眾生,浮根四塵之色身得以形成的究竟樞紐,這叫做‘行陰區(qū)宇’。”

  【生滅根元】指第七識末那識,遙望第八識的“見分”,而興起的微細(xì)生滅念,念念將其執(zhí)著為“我”,故名“俱生我執(zhí)”,這就是一切眾生生滅心念之根元,也是一切生死相續(xù)之根元。

  【披露】披剝顯露。

  【畢殫】完全窮盡。

  【由緒】來歷,來由。

  【野馬】佛經(jīng)當(dāng)中稱之為“陽焰”,莊子稱之為“野馬”,指的是山野地表的蒸騰之氣,在陽光照耀下泛出一片亮白色,遙望好似水面一般。

  在如今的高速公路上面,也常常有此類現(xiàn)象,路面上蒸騰而起的水汽,因反射陽光而一片亮白,遠(yuǎn)望好似一片水面,實則完全是幻相,猶如海市蜃樓一般。

  【熠(音:義,“光亮”的意思)熠清擾】猶如光亮閃爍一般的清明之?dāng)_動,種種幻相因此發(fā)生。

  【浮根塵】指色、香、味、觸四塵,名為浮根四塵,乃是構(gòu)成眾生外在身形的四塵。

  【樞穴】“樞”:門軸;“穴”:軸窩,支撐門軸的地方。引申為樞紐、關(guān)鍵之義。

  佛經(jīng)當(dāng)中多有“渴鹿逐陽焰”之類的開示,是說荒野當(dāng)中的鹿口渴了以后,遙遙望見了“陽焰”,恰似一片水光,便誤以為前方有水,于是一路狂奔。結(jié)果,直到饑渴、勞累而死,也沒找到水。

  世間人就是如此,饑渴地追尋著那些如同“陽焰”和“空花”一般的種種名、利、欲望,以為那里面有“快樂”,有“幸福”。其實呢,那里面什么都沒有,完全是自己的無明妄想造作出來的幻境。

  渴鹿逐陽焰而亡,世人則追逐名、利、欲望等而生生世世流轉(zhuǎn),陷入苦海無邊,完全不知其虛幻不實。人們都說畜生愚癡,其實呢,對照諸佛菩薩們,再來看看自己,又能勝過畜生多少呢。

  所謂“熠熠清擾”,乃是眾生內(nèi)心深處的清明之?dāng)_動,也就是念念生滅不停的“幽隱妄想”,種種幻相因此而發(fā)生。它就是“行陰”,正是從“無相”之心念,到“有相”之生死輪回的變現(xiàn)之樞紐。

  就好比“陽焰”之水面,本來并不存在,只是因為無形的水汽蒸騰而起,在陽光下不停擾動,才“幻化”出了水面。懂得了這個道理和其中的甚深法義,才會徹底明白什么叫做“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而所謂的“若見諸相非相”呢,這紛雜萬相無非是“心念”擾動所化現(xiàn),究其實質(zhì),相相歸心,相相本是心體之幻相,相相無有真實。

  一旦把“幻相”看破了,修行人的心自然也就放下了攀緣,當(dāng)此之際,無相“心性”超離一切萬相而醒覺,自知自覺自明。如此心性,非形相可及,非心念擾動可到,修行人當(dāng)即明心見性,故名“即見如來”也。

  這些可不僅僅是道理,而是當(dāng)前的“心行”所在。大家的心只要如此行持,見性只是早晚的事。見性之后才好修行,才懂得如何修行,才真正明白佛法之妙義。

  若此清擾熠熠元性,性入元澄,一澄元習(xí),如波瀾滅,化為澄水,名行陰盡。是人則能超眾生濁,觀其所由,幽隱妄想以為其本。

  “禪修者進一步深入三昧,如果此清明擾動當(dāng)中,那猶如光亮閃爍一般的擾動之根性,消融歸入于本然澄澈的識精真體,在此一體澄澈當(dāng)中,‘熠熠清擾’之根本習(xí)氣得以澄清,猶如水中波瀾已滅,全體化為澄清之水,禪修者澄清明澈之心體現(xiàn)前,叫做‘行陰盡’。”

  “于是,這位禪修者便能夠超越‘眾生濁’,再來觀察所謂‘眾生濁’之緣由,隨‘無明妄見’而發(fā)生的‘幽隱妄想’就是其根本。”

  【元性】生滅根元之性,指第七末那識。

  【元澄】本然澄澈的識精真體,指第八阿賴耶識。

  【元習(xí)】指末那識和行陰當(dāng)中的“熠熠清擾”之根本習(xí)氣。

  【如波瀾滅,化為澄水】猶如水中的“波浪”和“微瀾”已消滅,全體化為澄清之水。

  以比喻來說,真如心體如水性,其中:“想陰”如同“波浪”,即“融通妄想”;“行陰”如同“微瀾”,即“幽隱妄想”;“識陰”如同看似澄清之水,即“罔相虛無”之“顛倒微細(xì)精想”。特別需要注意的是,在“識陰”這個澄清之水當(dāng)中,只是表面寧靜,內(nèi)里仍有著急速潛流,如后文中世尊云:“此湛非真,如急流水,望如恬靜,流急不見,非是無流。”

  【行陰盡】指眾生心行深處,起起滅滅的相續(xù)之微細(xì)念停歇,不再念念執(zhí)著“阿賴耶識”之“見分”為自我,得以超越“妄念遷流”之覆蓋,故名“行陰盡”。此時,禪修者到達(dá)阿賴耶識之精明心體,雖然還是“眾生”,但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眾生的渾濁遷流之心念。

  【眾生濁】心念朝夕生滅不停,內(nèi)心想著長留世間,但是,卻總是在業(yè)力驅(qū)使下生死不定,往來遷變。此微細(xì)心念與因果業(yè)力相互交織,令本然真性渾濁不堪,名為“眾生濁”。(具體可參考《楞嚴(yán)經(jīng)》卷四)

  【幽隱妄想】即后文卷十“五種妄想”當(dāng)中的“幽隱第四妄想”,其內(nèi)容就是眾生心行深處的相續(xù)不停之微細(xì)念,念念以阿賴耶識的“見分”為自我,希求其能夠長久住世。

  此“幽隱妄想”在,“行陰區(qū)宇”就在,“五濁”當(dāng)中的“眾生濁”便得以顯現(xiàn)。

  到達(dá)“行陰區(qū)宇”的禪修者非常殊勝,他們不會再被天魔及其派遣的精怪所擾亂。但是,禪修者從“行陰區(qū)宇”到“行陰盡”的禪修過程當(dāng)中,有可能發(fā)生十種邪見,世尊后文稱之為十種“禪那狂解”,如果不善于識別并及時醒悟,便會迷失菩提真性,落入“外道”境界。

  以下,世尊便具體宣講“五陰魔境”當(dāng)中“行陰境界”之十種“狂解”,都屬于外道邪見,乃是禪修者的內(nèi)心境界,而非外相境界:

  “行陰境界”之第一種外道“狂解”,叫做“立無因論”:

  阿難當(dāng)知,是得正知奢摩他中諸善男子,凝明正心,十類天魔不得其便。方得精研,窮生類本。于本類中生元露者,觀彼幽清圓擾動元,于圓元中起計度者,是人墜入二無因論:

  “阿難,你要知道,到達(dá)‘想陰盡’而得到正知見的禪修之善男子,已經(jīng)具備了凝明正心的緣故,前文十種‘想陰境界’當(dāng)中的天魔已經(jīng)無機可乘。于是,他們得以在三昧中深入觀察,精細(xì)研究,終于窮盡了十二類眾生的生死相續(xù)之根本,生滅根元得以披露。”

  “其中,有些禪修者在生滅根元披露之后,繼續(xù)觀察那個幽深、清明、周遍的擾動之根元,在此周遍擾動之根元當(dāng)中生起了分別計度,以為它是無因而有的,這樣的禪修者便會墜入兩種‘無因論’外道邪見:”

  【正知】正知見。如前文世尊云:“令不著魔,得正知見”。

  【凝明正心】不起“想陰境界”之十種妄想貪求的定慧光明之心。

  【十類天魔】此處指十種“想陰境界”當(dāng)中的天魔及其所派遣的精怪,而并不是說天魔有十類。

  【幽清圓擾動元】幽深、清明、周遍的擾動之根元。

  【計度(音:奪)】計較,算計。

  這兩種“無因論”外道邪見分別是:

  一者,是人見本無因。

  “第一種,這些在周遍擾動之根元當(dāng)中生起了分別計度的禪修者,妄見一切眾生本來無因自有。”

  【見本無因】妄見一切眾生本來無因自有。

  其具體情形是:

  何以故?是人既得生機全破,乘于眼根八百功德,見八萬劫所有眾生,業(yè)流灣環(huán),死此生彼。只見眾生輪回其處,八萬劫外,冥無所觀。

  “為何說他們‘見本無因’呢?因為,這些禪修者既然已經(jīng)把一切眾生的生死機緣全面勘破,便借助于眼根本有的八百功德,發(fā)生了久遠(yuǎn)之宿命通,能夠親見過去八萬大劫當(dāng)中所有眾生,隨業(yè)流轉(zhuǎn),輪回不定,不斷死此生彼的情形。”

  “但是,他們只能夠見到眾生輪回在八萬大劫當(dāng)中,而對于八萬大劫之前,則一片茫然,了無所見。”

  【生機全破】生滅根元全然披露,生死機緣全面勘破。

  【業(yè)流灣環(huán)】隨業(yè)流轉(zhuǎn),輪回不定。

  不要說這些“想陰盡”的禪修者,即便是得證無漏圣果的阿羅漢,也只能夠觀見過去八萬大劫之事(宿命通),以及未來八萬大劫之事(漏盡通)。

  由于所見不遠(yuǎn),卻誤以為自己已經(jīng)窮盡過去,這些禪修者于是發(fā)生了錯解:

  便作是解:此等世間十方眾生,八萬劫來,無因自有。由此計度,亡正遍知,墮落外道,惑菩提性。

  “于是,他們便發(fā)生了這樣的見解:所有這些十方世界的眾生,都是在八萬大劫之前,無因而自有的。”

  “由于如此計度,就亡失了正遍知的禪修之路,墮落在‘無因外道’當(dāng)中,迷失了菩提覺性。”

  據(jù)圓瑛法師解讀,這樣的錯謬見解,與“拘舍梨”等外道“昧為冥諦”相類同;也和道家及儒家所說的無始之“混沌”相類同。因此,對于學(xué)佛者來說,千萬不要相信那些儒釋道“三教合一”之邪說。據(jù)歷代高僧大德所開示,從南北朝的智者大師,直到明末四大高僧:蓮池大師、憨山大師、紫柏大師、蕅益大師等等,都不認(rèn)同“三教合一”。

  當(dāng)然,這些高僧都非常尊重本民族的傳統(tǒng)文化,對于老子和孔子等等前賢都心懷敬意。但是,佛弟子就是佛弟子,必須依照佛陀教法為準(zhǔn),絕不可以“顢頇佛性,籠統(tǒng)真如”。如來教法之純粹是不可以混淆的,否則,那就不是佛弟子,而是“附佛外道”。

  問:難道老子和孔子等圣賢,不能是菩薩示現(xiàn)嗎?

  答:能,也應(yīng)該就是。但是,即便如此,其教法畢竟不同于佛法,也遠(yuǎn)遠(yuǎn)不能與佛法相提并論。僅就其所顯現(xiàn)出的“證量”來說,尚且遠(yuǎn)不及歷代圣僧,更不要說諸大菩薩與佛陀了。

  問:可是,老子和孔子的影響力,沒有哪位“圣僧”可以相比呀?

  答:影響力?在人間或許如此,在整個法界當(dāng)中就未必了。僅就影響力來說,據(jù)國際上學(xué)者們的統(tǒng)計資料,人類有史以來影響力最大的人是穆罕默德。假如只看重“影響力”的話,您是否應(yīng)當(dāng)改學(xué)伊斯蘭教呢?

  但我不會,我不僅僅看影響力,而更看重其內(nèi)在教義之圓滿、透徹、殊勝與實用。如何實用?降伏煩惱,明達(dá)心性,乃至于成就最究竟的身心自在。能有此用者,唯有佛法。

  究其實質(zhì),“影響力”是什么?無非是“因緣”而已,是生生滅滅的虛假現(xiàn)象而已,又何必太過看重呢。假如太過看重的話,不是“著相”又是什么呢?如此著相,還想要契入佛法,想要明心見性,那是不可能的。

  二者,是人見末無因。

  “第二種,這些在周遍擾動之根元當(dāng)中生起了分別計度的禪修者,妄見一切眾生本來無因自有,且于八萬大劫之前不見眾生源于‘菩提’,便認(rèn)為劫盡之后,眾生也不可能成就‘菩提’,末后亦應(yīng)歸于無因。”

  所謂“末無因”,乃是“本無因”邪見的延續(xù),禪修者誤以為一切眾生與國土世間,在八萬大劫以來,都是無因自有的。八萬大劫之前不見有無上菩提的緣故,便錯認(rèn)為無論眾生如何修行,末后也不可能成就無上菩提,而仍歸于無因。如此邪見,故名“末無因”。

  禪修者尚未“明心見性”的緣故,不知在八萬大劫之前,菩提覺性本自如如;劫盡之后,菩提覺性依舊本自如如。而所謂成就無上菩提,只是滅盡生死輪回之幻相,滅盡一切生滅妄想,歸于本來圓滿之菩提覺性。

  只因“菩提覺性”本來無相,不可見,難以被蕓蕓眾生所了知,即便是得到三昧正定的禪修者,即便是到達(dá)“想陰盡”的禪修者,也未必能夠明了。其心尚未離相的緣故,只見八萬大劫之種種事相,卻不認(rèn)識顯現(xiàn)種種事相之“妙心”的緣故。如此“心外求法”,故名“外道”。

  其具體情是:

  何以故?是人于生既見其根,知人生人,悟鳥生鳥;烏從來黑,鵠從來白。人天本豎,畜生本橫;白非洗成,黑非染造。從八萬劫,無復(fù)改移;今盡此形,亦復(fù)如是。

  “為何說他們‘見末無因’呢?因為,這些禪修者對于眾生的生死相續(xù)既然已經(jīng)見到了其根元,又有了八萬大劫的宿命通,清楚地知道人自然生人,明白鳥自然生鳥;烏鴉向來就是黑色的,天鵝向來就是白色的,等等。”

  “人和天人本來就是站立的,畜生之類本來就是橫行的;天鵝的白色不是洗出來的,烏鴉的黑色也不是染出來的。從八萬大劫以來,一切本來如此,不曾有所改變;今生色身死后,也是一樣,依舊不會改變。”

  【鵠】天鵝之類的白色鳥類。

  而我本來不見菩提,云何更有成菩提事?當(dāng)知今日一切物象,皆本無因(言外之意,八萬劫盡,末后皆亦歸于無因)。

  “而我在八萬大劫以來,本來就不曾見到有‘無上菩提’,未來怎么會有成就‘無上菩提’之事呢?于是可以知道,當(dāng)前的一切物象,本來都是無因自有的;末后劫盡之時,也同樣將歸于無因。”

  由此計度,亡正遍知,墮落外道,惑菩提性。

  “禪修者由于如此計度,就亡失了正遍知的禪修之路,墮落在‘無因外道’當(dāng)中,迷失了菩提覺性。”

  是則名為第一外道:立無因論。

  “這就叫做禪修者在‘行陰區(qū)宇’當(dāng)中發(fā)生的第一種外道狂解:立無因論。”

  “行陰境界”之第二種外道“狂解”,叫做“立圓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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