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嚴經(jīng)

《楞嚴經(jīng)》,大乘佛教經(jīng)典,全名《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jīng)》,又名《中印度那爛陀大道場經(jīng),于灌頂部錄出別行》,簡稱《楞嚴經(jīng)》、《首楞嚴經(jīng)》、《大佛頂經(jīng)》、《大佛頂首楞嚴經(jīng)》。唐般剌密諦傳至中國,懷迪證義,房融筆受。..[詳情]

《楞嚴經(jīng)》輕松學 卷三(之八)

  《楞嚴經(jīng)》輕松學 卷三(之八)

  其次,來看“火大”為何是“如來藏妙真如性”,世尊繼續(xù)說道:

  阿難,火性無我,寄于諸緣。

  “阿難,你要知道,‘火大\’的‘暖熱之性\’是沒有自體的,只是寄托在各種因緣當中而已!

  【無我】指沒有“自體”,或沒有“主宰”。其中,“我”是主宰之義,也是體性之義。

  “無我”又可以細分為“人無我”和“法無我”,二乘圣者得證“人無我”,即“自體”了不可得,破除“人我執(zhí)”而成就圣果。大乘圣者得證“人無我”及“法無我”,不僅“自體”了不可得,連“法界之體性”也同樣了不可得,破除“人我執(zhí)”和“法我執(zhí)”,而成就無邊自在之圣果。

  所謂的“我”,依據(jù)各經(jīng)論開示,那只不過是一種“妄覺”和“錯覺”而已。這個“妄覺”就是常說的“無明”。消融“無明”,達于“無我”,且不落于“斷滅”,就是咱大家的修學方向。

  ——其實,法界之狀況本來如此,那不是修出來的,但需要不斷“覺悟”。

  “火大”也是如此,其中本無“暖熱之性”可得。而此“暖熱之性”也不曾斷滅,它就寄托在種種因緣當中,無處不在。

  為何說它無處不在?且聽世尊詳盡開導:

  汝觀城中未食之家,欲炊爨時,手執(zhí)陽燧,日前求火。

  “你看室羅筏城當中,那些還沒吃飯的家庭,在準備燒火煮飯的時候,就會用手拿著銅鏡和艾草絨,到太陽下面來求取火種!

  【炊爨(音:竄)】燒火煮飯。

  【陽燧(音:歲)】古代取火的器具,如:燧石,即火石。另外,也有使用銅鏡反射并匯聚陽光,來點燃艾草絨的方法。都可以叫做“陽燧”。

  這里的“陽燧”,參看后文可以知道,指的是銅鏡和艾草絨。古時候取火比較麻煩,印度由于地處熱帶,日照強烈,所以,在晴天通常采用銅鏡和艾草絨,銅鏡估計是凹面的,可以把陽光反射并聚焦在一個點,只要把艾草絨放在聚焦點上,耐心等一會兒,就可以點著了。

  在取火的過程當中,這個“火性”平時“寄于諸緣”,寄托在種種因緣里面。針對阿難尊者的疑惑,假如它是“和合而有”的,那么,它就應當有個來處才對。

  就好比呢,世尊以僧團作為例子說道:

  阿難,名和合者,如我與汝一千二百五十比丘,今為一眾。眾雖為一,詰其根本,各各有身,皆有所生氏族名字。

  “阿難,如果你把這個‘火種\’叫做‘和合而生\’的話,就如同我和你,還有一千二百五十位比丘一起,現(xiàn)今成為一個僧團。僧團雖然是一個整體,但追究一下其根本內(nèi)容的話,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身體,也都有所在的種族和姓氏。”

  所謂的“一眾”,就是指一個僧團。它就是由大眾僧“和合而生”的。但是,其中的每一位,又都具有獨立性,各有各的身體,各有各的種族和姓氏。同時,每一位都是“僧”,才能夠和合出來“僧團”。

  例如,世尊繼續(xù)說道:

  如舍利弗,婆羅門種;優(yōu)樓頻螺,迦葉波種;乃至阿難,瞿曇種姓。

  “例如,舍利弗是婆羅門種性,優(yōu)樓頻螺迦葉是迦葉波種性,乃至于你阿難,是瞿曇種性!

  【婆羅門】相傳是大梵天的后裔,翻譯為“凈裔”。

  【迦葉波】翻譯為“龜氏”。

  【瞿曇】翻譯為“地上最勝”,也譯為“太陽種”,就是常說的“釋迦族”。

  大眾僧各自身體獨立,種族姓氏獨立,但都叫做“僧”,也都是“僧”。許多“僧”合在一起,才“和合而生”了僧團。

  假如說,像阿難尊者所疑惑的那樣,以為“火性”,即“火大”的暖熱之性,其表現(xiàn)就是所取得的“火種”,也是“和合而生”的話。那么,它到底是來自于哪個“火”呢?是銅鏡里面的“火”,還是艾草絨里面的“火”,或者是太陽里面的“火”呢?

  ——總應該某處有個“火”,才會“和合而生”成為“火種”。假如找不到“火”的來處,那就只能說明“火種”以及“火性”不屬于“和合而生”。

  沿著這個思路,世尊繼續(xù)說道:

  阿難,若此火性因和合有。彼手執(zhí)鏡于日求火,此火為從鏡中而出?為從艾出?為于日來?

  “阿難,如果說這個暖熱之‘火性\’,是因為‘和合而生\’才有的。那么,當人們用手拿著鏡子,面對著太陽求取‘火種\’的時候,這個‘火種\’,到底是從鏡子里面出來的?還是從艾草絨里面出來的?或者是從太陽里面出來的呢?”

  總應當某個地方有“火”,才能夠“和合而生”,并取出來“火種”。

  下面世尊一一論述:

  阿難,若日來者,自能燒汝手中之艾,來處林木皆應受焚。

  “阿難,如果說“火種”是從太陽光里面出來的,既然陽光能夠燃燒你手中的艾草絨,那么,陽光從高處照射下來,所經(jīng)過的那些林中樹木,都應該被陽光焚燒了才對!

  樹梢在高處,顯然距離太陽更近,陽光首先到達那里,然后才從旁邊照射下來,經(jīng)過銅鏡的反射聚焦,點燃了艾草絨。但是,高處的樹梢卻沒有被陽光點燃,這就證明,“火種”并不來自于太陽光。

  接下來,“火種”是否來自于銅鏡呢?世尊繼續(xù)論證:

  若鏡中出,自能于鏡出然(燃)于艾,鏡何不镕?紆汝手執(zhí),尚無熱相,云何融泮?

  “如果說這個‘火種\’是從銅鏡里面出來的,它既然能夠從銅鏡里面出來,去點燃艾草絨,銅鏡本身為何不會被燒融化呢?”

  “另外,你彎曲手臂拿著銅鏡,手和銅鏡緊緊相觸,尚且感受不到熱度,又怎么可以說‘火種\’的暖熱來自于銅鏡,并且跑出來把艾草絨燒毀了呢?”

  【镕】“熔”的異體字,指燒化、熔化。

  【紆】曲折,彎曲。

  【融泮(音:盼,意思是:分散)】這里指艾草絨被點燃,并最終燒成了灰燼。

  假如“火種”的暖熱來自于銅鏡,銅鏡就應該會被燒熱,否則,它如何能夠從銅鏡里面跑出來,去把艾草絨點燃燒毀呢?

  實際上,銅鏡絲毫沒有熱度。這就證明,“火種”并不來自于銅鏡。

  接下來,再看看“火種”是否來自于艾草絨,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生于艾,何藉日鏡光明相接,然后火生?

  “如果說這個‘火種\’產(chǎn)生于艾草絨,那又何必非要借助于太陽光照射到銅鏡上面,反射聚光之后,艾草絨才會著火呢?”

  這就證明,“火種”并不僅僅來自于艾草絨。那么,縱觀當前的各種因緣,這個“火種”究竟來自于何處呢?

  世尊繼續(xù)論證:

  汝又諦觀,鏡因手執(zhí),日從天來,艾本地生;饛暮畏接螝v于此?

  “你再仔細觀察,銅鏡拿在人的手里,太陽光從天上照射下來,艾草是大地土生土長的。那個‘火種\’,到底是從什么地方跑到這里來的呢?”

  當前的所有因緣就是這些,可是,任何一處,似乎都不是“火種”的發(fā)源地。如此遍覓“火大”的暖熱之性,竟然了不可得。這真是奇妙啊。

  以上論證表明,“火大”所顯現(xiàn)之“火種”,它不因為某種因緣而單獨產(chǎn)生。那么,它是否會因為幾種因緣相互和合而產(chǎn)生呢?

  對此,世尊繼續(xù)論述:

  日、鏡相遠,非和非合。不應火光,無從自有?

  “太陽和銅鏡距離很遙遠,既不能相互融和,也不能相互混合。總不會,那個‘火種\’是憑空生出來的吧?”

  【日、鏡相遠】一方面,指太陽和銅鏡距離很遙遠;另一方面,太陽光雖然能夠到達銅鏡,但是,兩者的特性相距甚遠,銅鏡有實體,而陽光沒有實體。一虛一實,也無法相互和合。

  另外,太陽和艾草絨也相距很遠,同樣無法相互和合。因此,雖說以“太陽光”、“銅鏡”和“艾草絨”三者為緣,就可以取得“火種”,而此“火種”卻找不到來處。所以說“火種”以及“火性”不屬于“因緣所生”,也不屬于“和合而生”。最后,“火種”也顯然不可能憑空產(chǎn)生,就是說,它也不屬于“自然而有”。

  于是,針對阿難尊者前文的疑問:“世尊!如來常說和合因緣,一切世間種種變化,皆因四大和合發(fā)明。云何如來因緣、自然二俱排擯?”

  世尊從“火大”之“火性”,即“暖熱之性”的角度來回答說:

  汝猶不知,如來藏中,性火真空,性空真火。清凈本然,周遍法界。隨眾生心,應所知量。

  “你根本就不知道,在‘如來藏妙真如性\’當中,本性所顯之妙火,當體就是真如性空;本性之真如性空,當體就是真如妙火。純粹一個清凈本然,周全遍滿整個法界!

  “只是隨順著一切眾生心境的不同,呼應著眾生智慧心量的不同,而顯現(xiàn)不同罷了!

  ——如來藏當中的“火大”之妙性,到底如何能夠“隨眾生心,應所知量”呢?世尊補充說道:

  阿難,當知世人,一處執(zhí)鏡,一處火生。遍法界執(zhí),滿世間起。起遍世間,寧有方所?循業(yè)發(fā)現(xiàn)。

  “阿難,你要知道,世間的人們,在一個地方拿著銅鏡取火,那個地方就可以生起‘火種\’。如果人們在整個法界當中,到處拿著銅鏡取火,就會在整個世間的任何地方,生起‘火種\’。既然生起‘火種\’的地方,遍布整個世間,‘火性\’又怎會有確定的方位和所在呢?”

  “它只是遵循著因果業(yè)力,而發(fā)生顯現(xiàn)出不同的‘火大\’之現(xiàn)象罷了!

  “火大”之性雖然無處不在,但是,它只會隨順著業(yè)力因緣而顯現(xiàn)出“火種”。有緣則現(xiàn),無緣不顯。

  然而,奇妙之處在于,“火性”并不屬于“因緣所生”,也不屬于“自然而有”。它就是如此地“隨緣不變,不變隨緣”,正是本具的“如來藏妙真如性”呀。

  可是,塵世間的人們,卻是這樣認識的:

  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世間的人們由于無知的緣故,把所顯現(xiàn)的一切‘火大\’之暖熱,迷惑為‘因緣所生\’,或者‘自然而有\(zhòng)’。這些都是第六意識心,進行虛妄分別和計算猜度的結(jié)果。只是有許多言語說法而已,卻都沒有什么真實意義。”

  因此,大家不可執(zhí)著于語言文字,也不可太過計較概念和理論。即便是佛教法義,也是如此,只應善學善用,而不應太過計較與執(zhí)著。

  接下來,看看“水大”為何是“如來藏妙真如性”,世尊繼續(xù)說道:

  阿難,水性不定,流息無恒。

  “阿難,你要知道,‘水大\’之‘流性\’是不確定的,或者流動,或者平靜,沒有恒定的狀況!

  這里的“水性”,指“水大之性”,所涵蓋的范圍很廣,例如:“水大”之“流性”,“水大”之“潤澤性”,“水大”之“清涼性”,“水大”之“凈潔性”,等等。

  大家必須要知道,所謂的“水大”并非僅僅指的是“水”,而是泛指一切類似于“水”的東西,例如一切液體,都可以叫做“水”,都屬于“水大”。

  在“水大”的諸多特性當中,此處,世尊以“流性”為例子,通過它的“流息無恒”,顯示出了“水性”的無常變幻。就是說,“水大”之“流性”是如幻不實的。

  同理,“水大”之“潤澤性”,“水大”之“清涼性”,“水大”之“凈潔性”,等等,也都是如幻不實的。比如說,水一旦結(jié)為冰,其“潤澤性”就不見了;水一旦燒開了,其“清涼性”就沒有了;水一旦污濁不堪,其“凈潔性”就消失了。

  總而言之,“水性”是無常變幻,如幻不實的。

  下面,世尊具體論述“水大”為何不屬于“因緣所生”和“自然而有”,從“水大”的角度來解答阿難尊者的疑問。

  世尊說道:

  如室羅城,迦毗羅仙、斫迦羅仙,及缽頭摩、訶薩多等,諸大幻師,求太陰精,用和幻藥。

  “就好像在室羅筏城當中,有迦毗羅仙、斫迦羅仙,以及缽頭摩仙和訶薩多仙等等,這些大幻術師們,需要求取月亮當中的‘太陰精\’之水,以便用來配置幻藥。”

  【迦毗羅仙】漢譯“黃頭仙”。所謂的“仙”,也叫做“仙人”,在古印度指的是那些修行禪定,開發(fā)各類神通及幻術的外道。

  【斫迦羅仙】漢譯“圓輪仙”。

  【缽頭摩】漢譯“紅蓮花仙”。

  【訶薩多】漢譯“海水仙”。

  【幻師】具有幻術的外道老師。所謂的“幻術”,例如“隱身術”、“穿墻術”、“點石成金術”等等,往往需要配置各類“幻藥”,念誦各類“咒語”,甚至需要修習禪定,才能夠?qū)崿F(xiàn)。

  【太陰精】指月亮當中的屬陰之精華。

  是諸師等,于白月晝,手執(zhí)方諸,承月中水。此水為復從珠中出?空中自有?為從月來?

  “于是,這些大幻師們,每到陰歷十五的傍晚,就會手捧著水盤,里面盛著水精珠,來接取月亮當中的太陰精之水!

  “那么,這個‘水\’到底是從水精珠里面出來的,還是虛空當中本來就有的,或者是從月亮上面流下來的呢?”

  【白月晝】指陰歷十五的傍晚。

  在古印度,把每個月當中月亮最圓、最亮的那一兩天,叫做“白月”,相當于農(nóng)歷的十五、十六。把每個月月亮最暗的那一兩天,叫做“黑月”,相當于農(nóng)歷的月末和月初。

  “晝”既有“白天”的含義,例如“晝夜”;也有“傍晚”的含義,例如此處。

  【方諸】一個水盤,里面盛放著一顆五方石所煉成的水精珠。

  【月中水】指月亮當中的太陰精之水。

  下面,世尊就帶領大家來觀察“太陰精”之水的來歷,把這個“水”作為“水大”的代表。既然阿難尊者迷惑于“因緣所生”,那就來看看,這個“水”,到底來自于哪個因緣。

  世尊說道:

  阿難,若從月來,尚能遠方令珠出水,所經(jīng)林木皆應吐流。流則何待方諸所出?不流明水非從月降。

  “阿難,如果說這個‘水\’,是從月亮上面流下來的;那么,月亮既然能夠讓遙遠的‘水精珠\’出水,在月光照射下來,所經(jīng)過的那些林間樹木上面,也都應該有水流出來才對!

  “如果樹上有‘太陰精\’之水流出,又何必非要借助于‘水精珠\’呢?如果樹上流不出水來,就說明這個‘水\’不是從月亮上面降下來的!

  這個“太陰精”之水,既是“露水”的凝結(jié),也不同于一般的露水。一般的露水,不具備“太陰精”的陰寒之性,所以,無法用來配置“幻藥”。

  顯然,“太陰精”之水不會因為月光照射在樹上,就從樹梢上面流出來,這就證明,此“水”不來自于月亮和月光。那么,它是否來自于“水精珠”呢?

  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從珠出,則此珠中常應流水,何待中宵承白月晝?

  “如果說這個‘太陰精\’之水是從‘水精珠\’里出來的,那么,這個‘水精珠\’就應當經(jīng)常流出水來,何必非要等到十五的時候,從傍晚一直接到半夜呢?”

  【中宵】半夜。

  使用“水精珠”來接“太陰精”之水,需要從十五的傍晚一直接到半夜。這就是露水凝結(jié)的過程,同時,也把“太陰”之精華吸納于其中了,因此而不同于一般的露水。

  這就證明,“太陰精”之水也不來自于“水精珠”。那么,它是否來自于“虛空”呢?

  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從空生,空性無邊,水當無際。從人洎天,皆同滔溺。云何復有水、陸、空行?

  “如果說這個‘太陰精\’之水是從‘虛空\’里產(chǎn)生的,因為‘虛空\’之性是沒有邊際的,它無處不在,所以它產(chǎn)生的水也應當是無邊無際的!

  “這樣的話,從人間直到天界,都會一同淹沒在水里。哪里還會有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飛的各類眾生之差別呢?”

  【滔溺】淹沒。

  ——這是很荒謬的,因此反證出,“太陰精”之水也不來自于“虛空”。

  于是,這個“太陰精”之水,就沒有了來處,那也就不屬于“因緣所生”,也不屬于“和合而有”了。

  世尊繼續(xù)說道:

  汝更諦觀,月從天陟,珠因手持,承珠水盤本人敷設。水從何方流注于此?

  “你再來仔細觀察,‘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水精珠\’放在手托的水盤里,‘水盤\’是幻師自己置備的。里面的‘太陰精\’之水,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流淌而來的呢?”

  【陟(音:至)】登高。

  【敷(音:夫)設】布置,置備。

  有關于接水的所有因緣,都各有明確來歷,“月亮”在天上,“水精珠”和“水盤”托在幻師手中,也都是幻師自己置備的。可是,這個“太陰精”之水,卻不知來自于何方。這說明,它所代表的“水大”,并非“因緣所生”,也并非“和合而有”。

  因為:

  月、珠相遠,非和非合。不應水精,無從自有!

  “‘月亮\’和‘水精珠\’相距遙遠,既無法相互融和,也無法相互混合。那么,總不會這個‘太陰精\’之水,是憑空生出來的吧!”

  【月、珠相遠】一方面,“月亮”和“水精珠”相距遙遠;另一方面,“月光”和“水精珠”特性遙遠,一虛一實,無法相互和合。

  既然“太陰精”之水沒有了來歷,這說明,它所代表的“水大”,并非“因緣所生”,也并非“和合而有”。最后,它也不可能憑空產(chǎn)生,就是說,也不屬于“自然而有”,否則,“大幻師”們哪里還需要如此辛苦地求取呢。

  于是,針對阿難尊者前文的疑問:“世尊!如來常說和合因緣,一切世間種種變化,皆因四大和合發(fā)明。云何如來因緣、自然二俱排擯?”

  世尊從“水大”之“水性”的角度來回答說:

  汝尚不知,如來藏中,性水真空,性空真水。清凈本然,周遍法界。隨眾生心,應所知量。

  “你根本就不知道,在‘如來藏妙真如性\’當中,本性所顯之妙水,當體就是真如性空;本性之真如性空,當體就是真如妙水。純粹一個清凈本然,周全遍滿整個法界。”

  “只是隨順著一切眾生不同的心境,呼應著眾生智慧心量的不同,而顯現(xiàn)不同罷了!

  正因為“水大”之性無處不在,所以:

  一處執(zhí)珠,一處水出。遍法界執(zhí),滿法界生。生滿世間,寧有方所?循業(yè)發(fā)現(xiàn)。

  “幻師們在哪個地方托著‘水精珠\’,那個地方就會凝結(jié)出水來。如果幻師們在整個法界當中,到處托著‘水精珠\’,就會在全世界的任何地方,凝結(jié)出水來。既然生出水的地方,遍布整個世間,‘水性\’又怎會有確定的方位和所在呢?”

  “只是遵循著因果業(yè)力,而發(fā)生顯現(xiàn)出不同的‘水大\’之現(xiàn)象罷了。”

  可是,世間的人們,對于“水大”之性,卻認為:

  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世間的人們由于無知的緣故,把所顯現(xiàn)的一切‘水大\’之性,迷惑為‘因緣所生\’,或者‘自然而有\(zhòng)’。這些都是第六意識心,進行虛妄分別和計算猜度的結(jié)果。只是有許多言語說法而已,卻都沒有什么真實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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