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嚴經(jīng)》輕松學 卷三(之九)

　　接下來,來看“風大”為何是“如來藏妙真如性”,世尊繼續(xù)說道:

　　阿難,風性無體,動、靜不常。

　　“阿難,你要知道,‘風大\’之性是沒有自體的,其作用忽而動轉(zhuǎn),忽而平靜,沒有一定的常態(tài)。”

　　所謂的“風大”之性,也就是“動轉(zhuǎn)”之性,雖說它無處不在,法界當中無論何時何地,都具備“動轉(zhuǎn)”之性。可是,一旦要探尋這個“風大”的“動轉(zhuǎn)”之性,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個“常態(tài)”,其表現(xiàn)總是有動有靜,因此,“風大”是無常如幻的。

　　下面,世尊以阿難尊者整理袈裟,行走在大眾當中所帶起的“微風”為例子,用它來代表“風大”,并探討其來源,以便論證為何“風大”本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世尊說道:

　　汝常整衣入于大眾,僧伽梨角動及傍人,則有微風拂彼人面。此風為復(fù)出袈裟角?發(fā)于虛空?生彼人面?

　　“你經(jīng)常會整理好自己的袈裟,然后走入大眾當中。當你所穿僧伽梨的衣角,飄動起來的時候,偶爾會波及旁邊的人,于是便會有微風產(chǎn)生,輕輕地拂過別人的臉�！�

　　“那么,這個‘微風\’,到底是產(chǎn)生于袈裟的衣角,還是來自于虛空,或者是產(chǎn)生于別人的臉呢?”

　　【僧伽(音:茄)梨】漢譯“眾聚時衣”,俗稱“大衣”,是比丘三衣(大衣、七衣、五衣)當中最莊重的一件,最少由九條,最多由二十五條豎向布條縫制而成,每個豎條當中又分為四長一短,相鄰豎條間長短交錯排列。依據(jù)佛制,比丘在大眾集會授戒以及說戒時穿著,在為國主說法,或者降伏外道等等情形下,也可以穿著。

　　三衣的另外兩種是:

　　郁多羅僧:漢譯“上衣”,由七條豎向布條制成,每條當中又分為兩長一短,俗稱“七衣”,平日大眾共修時穿著。

　　安陀會:漢譯“中著衣”,由五條布條制成,每條當中又分為一長一短,俗稱“五衣”,平日隨時穿著。

　　【袈裟】漢譯“壞色”,即壞色衣,是三衣之總稱。

　　阿難尊者整衣或行走,他的衣角飄動起來,帶起了微風,拂過別人的臉。就在這個“風大”之現(xiàn)象當中,考察一下“微風”的來歷,與之密切相關(guān)者,無非是“衣角”、“虛空”以及別人感受到風的“臉”。

　　既然阿難尊者疑問于“因緣所生”,那么,這個“微風”究竟來自于哪個因緣呢?請看世尊的一一論述:

　　阿難,此風若復(fù)出袈裟角,汝乃披風。其衣飛搖,應(yīng)離汝體。我今說法,會中垂衣,汝看我衣風何所在?不應(yīng)衣中有藏風地?

　　“阿難,如果說這個‘風大\’之‘微風\’,產(chǎn)生于袈裟的衣角,那么,你等于每天都在披著風。袈裟自己就會飛舞飄動,它所產(chǎn)生的‘微風\’,應(yīng)當和你的身體沒有關(guān)系。”

　　“但是,我如今正在講經(jīng)說法,在法會當中,袈裟的衣角自然下垂。你來看看我的袈裟,它的‘風大\’之‘微風\’在哪里呢?總不會在衣服里面還有藏風的地方吧?”

　　【應(yīng)離汝體】應(yīng)當和你的身體沒有關(guān)系。

　　實際上,袈裟衣角所帶起的“風大”之“微風”,離不開人身體的動作,因此證明,這個“微風”不來自于“衣角”。

　　那么,它是否來自于“虛空”呢?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生虛空,汝衣不動,何因無拂?空性常住,風應(yīng)常生。若無風時,虛空當滅。滅風可見,滅空何狀?

　　“如果說這個‘微風\’產(chǎn)生于虛空,當你的袈裟不動的時候,虛空還在,可它為什么沒有了‘微風\’拂動呢?”

　　“由于虛空的特性乃常住不變,所以,‘微風\’也應(yīng)當不停地產(chǎn)生才對。一旦到了沒有‘微風\’的時候,就說明虛空已經(jīng)消滅了�！�微風\’消滅的時候,還可以觀察到;虛空消滅了,會是什么樣子呢?”

　　這是一系列荒謬的推論,可以反證出,此“風大”之“微風”并不來自于虛空。況且:

　　若有生滅,不名虛空。名為虛空,云何風出?

　　“如果還有‘生\’和‘滅\’的話,就不能叫做虛空了。既然叫做虛空,怎么會有‘微風\’從里面生出來呢?”

　　——啥叫做“虛空”?

　　答:一無所有。

　　既然一無所有,“虛空”當中就不可能產(chǎn)生任何東西,更不可能一會兒產(chǎn)生——“生”,一會兒又不產(chǎn)生——“滅”。

　　這就充分證明,“風大”之“微風”不產(chǎn)生于虛空。那么,它是否產(chǎn)生于別人被輕拂的“臉”呢?

　　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風自生被拂之面,從彼面生,當應(yīng)拂汝。自汝整衣,云何倒拂?

　　“如果說這個‘微風\’自己產(chǎn)生于別人被吹拂的‘臉\’,既然‘微風\’是從別人‘臉\’上產(chǎn)生的,就應(yīng)該一直吹過來,吹拂你才對。”

　　“可明明是你自己整理袈裟的時候,才形成了‘微風\’,它如何會反過來吹拂自己呢?”

　　這更加不合理,因此證明,此“風大”之“微風”,并不產(chǎn)生于別人被輕拂的“臉”。

　　但是,當前與“微風”密切相關(guān)的因緣,就這么多了,卻根本找不到“微風”的來歷。

　　因此,世尊繼續(xù)開示:

　　汝審諦觀,整衣在汝,面屬彼人,虛空寂然不參流動。風自誰方鼓動來此?

　　“請你再仔細觀察,整理袈裟的是你自己,被吹拂的臉屬于別人,而虛空則向來寂靜自然,不會參與任何流動。那么,這個‘微風\’到底是從何方發(fā)動而來的呢?”

　　無論如何觀察尋找,都找不到這個“微風”的發(fā)源地,這就意味著,此“風大”之“微風”本無來處,它屬于幻化。因此,它也就不屬于“因緣所生”。

　　那么,它是否屬于“和合而有”,或者“自然而有”呢?對此,世尊繼續(xù)說道:

　　風空性隔,非和非合。不應(yīng)風性無從自有?

　　“‘風大\’屬于動轉(zhuǎn)性,‘虛空\’屬于寂然不動性,它們的特性相隔遙遠,既無法融和,也無法混合�！�

　　“總不會這個‘風大\’之性,是憑空生出來的吧?”

　　綜上所述,由這個“微風”推而廣之,一切“風大”之性,既不屬于“因緣所生”,也不屬于“和合而有”,更不可能憑空產(chǎn)生,即“自然而有”。

　　那么,此“風大”之性也就屬于幻化。同時,它的“動轉(zhuǎn)”之妙性無處不在,無時不在,它顯然不屬于“斷滅”。因此,此“風大”之性本來就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于是,針對阿難尊者前文的疑問:“世尊!如來常說和合因緣,一切世間種種變化,皆因四大和合發(fā)明。云何如來因緣、自然二俱排擯?”

　　世尊從“風大”之“動轉(zhuǎn)性”的角度來回答說:

　　汝宛不知,如來藏中,性風真空,性空真風。清凈本然,周遍法界。隨眾生心,應(yīng)所知量。

　　“你依然還不知道,在‘如來藏妙真如性\’當中,本性所顯之妙風,當體就是真如性空;本性之真如性空,當體就是真如妙風。純粹一個清凈本然,周全遍滿整個法界�！�

　　“只是隨順著一切眾生不同的心境,呼應(yīng)著眾生智慧心量的不同,而顯現(xiàn)不同罷了�！�

　　正因為“風大”之性無處不在,所以:

　　阿難,如汝一人微動服衣,有微風出。遍法界拂,滿國土生。周遍世間,寧有方所?循業(yè)發(fā)現(xiàn)。

　　“阿難,如同你一個人,輕輕動一下衣服,就會有‘微風\’生出來。假如人們在整個法界當中,到處拂動衣服,就會在全世界的任何地方生出風來。既然生出風的地方,遍布整個世間,哪里會有什么確定的方位和所在呢?”

　　“只是遵循著因果業(yè)力,而發(fā)生顯現(xiàn)出不同的‘風大\’之現(xiàn)象罷了�！�

　　可是,世間的人們,對于“風大”之性,卻認為:

　　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世間的人們由于無知的緣故,把所顯現(xiàn)的一切‘風大\’之性,迷惑為‘因緣所生\’,或者‘自然而有\(zhòng)’。這些都是第六意識心,進行虛妄分別和計算猜度的結(jié)果。只是有許多言語說法而已,卻都沒有什么真實意義�！�

　　接下來,再來看“空大”為何是“如來藏妙真如性”,世尊繼續(xù)說道:

　　阿難,空性無形,因色顯發(fā)。

　　“阿難,你要知道,‘空大\’之性是沒有形象的,它只是因為色塵的襯托而得以顯發(fā)�！�

　　所謂“空大”,就是無處不在的廣大虛空。那么,咱是否可以看到“虛空”呢?

　　答:“虛空”一無所有,咋會被誰看到呢。不過,咱可以看到虛空當中的色塵之相,通過色相的反襯,咱明白了,哦,那個沒有色相且無邊無際的,它就是“虛空”。

　　因此,世尊才說:“空性無形,因色顯發(fā)”。

　　下面,世尊以古印度居民們“鑿井”所產(chǎn)生的“虛空”為例,來論述,“空大”為何不屬于“因緣所生”和“自然而有”,而本來就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世尊說道:

　　如室羅城去河遙處,諸剎利種,及婆羅門、毗舍、首陀,兼頗羅墮、旃陀羅等。新立安居,鑿井求水。

　　“就如同室羅筏城當中,那些距離恒河比較遠的地方,各種種性的人們,無論是剎帝利(王族)種性、婆羅門(凈裔、梵志)種性、毗舍(商人)種性、首陀羅(農(nóng)民)種性,以及頗羅墮(術(shù)士及工匠)種性和旃陀羅(屠夫、劊子手、清潔工之類)種性等等。他們建立新居住地的時候,首先要挖土鑿井,來求得水源�！�

　　【頗羅墮】漢譯“利根”,指聰明有技藝的術(shù)士和工匠,包括各類手工藝者。

　　出土一尺,于中則有一尺虛空。如是乃至出土一丈,中間還得一丈虛空。虛空淺深,隨出多少。

　　“當他們挖出一尺深的土來,井里面就會有一尺深的虛空出現(xiàn)�！�

　　“以此類推,挖出一丈深的土來,井里面就會有一丈深的虛空出現(xiàn)。虛空之淺深,取決于挖出土的多少�！�

　　內(nèi)容很清楚,這也是生活常識,挖井就會出來虛空,它屬于“空大”,也可以用來代表“空大”。既然阿難尊者迷惑于“因緣所生”與“和合而有”,那么,就來看看這個挖出來的“虛空”,它到底因何而有。

　　世尊繼續(xù)說道:

　　此空為當因土所出?因鑿所有?無因自生?

　　“那么,這個鑿井出來的‘虛空\’,它到底是因為移土而出現(xiàn)的?還是因為鑿?fù)诙�有�?或者是沒有任何原因,自己產(chǎn)生的呢?”

　　當前,直接因緣就這三種,世尊帶領(lǐng)大家一一來觀察:

　　阿難,若復(fù)此空無因自生,未鑿?fù)燎?何不無礙?唯見大地迥無通達?

　　“阿難,如果說這個‘虛空\’,沒有任何原因,是自己產(chǎn)生的。那么,人們沒有挖土以前,那個地方為什么不會自己變成無礙的‘虛空\’呢?為何只看見一片堅實大地,絲毫也沒有‘虛空\’那通暢的樣子呢?”

　　【迥(音:炯)】差得很遠,完全不同。

　　這就證明,這個鑿井而出的“虛空”,不屬于無因自生。那么,它是否因為土被挖出來,有了空位置,所以才產(chǎn)生的呢?

　　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因土出,則土出時應(yīng)見空入。若土先出無空入者,云何虛空因土而出?

　　“如果說這個‘虛空\’,是因為土被挖出來才有的。那么,當土被挖出來的時候,就應(yīng)當見到有個‘虛空\’進入里面才對�！�

　　“如果是土先被挖出來,卻沒有‘虛空\’進入的話,怎么能說虛空是因為土被挖出來才有的呢?”

　　實際上,不可能有個“虛空”進入到井里面,有土也罷,無土也罷,虛空是遍一切處而如如不動的。

　　所以,這個“虛空”,并不是因為土被挖出來才有的�？墒�,如果有人強詞奪理,非要說這個“虛空”既是如如不動的,沒有出入的,同時也是因為土被挖出來才有的。該咋反駁呢?

　　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無出入,則應(yīng)空土元無異因。無異則同,則土出時空何不出?

　　“如果說這個‘虛空\’本沒有出入的話,那么,在尚未挖井之前,這個‘虛空\’和土本來應(yīng)該沒有差別,它們共同存在于同一個空間�！�

　　“既然沒有差別而共同存在,就說明它們是一體的。那么,當土被挖出來的時候,這個‘虛空\’為什么不一起出來呢?”

　　“虛空”雖說沒有出入,它也不曾與土一體,因為,“虛空”無體。所以,它根本不可能因為土被挖出來才產(chǎn)生。

　　那么,它是否因為“鑿?fù)凇辈庞械哪?

　　世尊繼續(xù)說道:

　　若因鑿出,則鑿出空,應(yīng)非出土。不因鑿出,鑿自出土,云何見空?

　　“如果說這個‘虛空\’,是因為鑿?fù)诙�出來的。那�?在鑿?fù)诘臅r候,就應(yīng)當直接出現(xiàn)‘虛空\’,而應(yīng)當不會挖出土來�！�

　　“反過來,如果說這個‘虛空\’,不是因為鑿?fù)诙�出來的。那�?鑿?fù)诘臅r候,出來的只是土,為什么也會見到‘虛空\’呢?”

　　其實,這個“虛空”并不因為“鑿?fù)凇倍��?卻因為“鑿?fù)凇倍�顯現(xiàn)。尚未挖井之前,“虛空”只是沒有顯現(xiàn),而并不是說沒有虛空。

　　究其所以,這個挖井出來的“虛空”,到底來自于何處呢?

　　世尊繼續(xù)說道:

　　汝更審諦,諦審諦觀。鑿從人手隨方運轉(zhuǎn),土因地移。如是虛空,因何所出?

　　“你再進一步體會,仔細體會并觀察。鑿?fù)谑请S著人們揮動手臂而來的,土是從大地里被移出來的。這個虛空,是從哪里出來的呢?”

　　這個“虛空”的來處,實在是找不到,就說明它不屬于“因緣所生”。那么,它是否屬于“和合而有”,或者“自然而有”呢?

　　世尊繼續(xù)說道:

　　鑿空虛實,不相為用,非和非合。不應(yīng)虛空無從自出。

　　“這個‘鑿?fù)赲’與‘虛空\’,一個是實,一個是虛,不會相互作用,既不能融和,也不能混合�？偛粫�這個‘虛空\’,是無因而自有的吧?”

　　堅實的“鑿?fù)凇迸c虛無的“虛空”,一實一虛,它倆不會發(fā)生相互作用,不會和合,因此,“空大”之“虛空”不屬于“和合而有”。

　　另外,《楞嚴經(jīng)》前文也討論過,這個“虛空”也不屬于“自然而有”,因為,它沒有“自然體”可得。而且,“虛空”也顯然不屬于虛無,它有著包容的作用,可以包羅萬象,現(xiàn)出無量世界。因此呢,“空大”本來就是周遍法界的“如來藏妙真如性”。

　　不僅“空大”如此,如前文所論述,地、水、火、風“四大”也是如此。

　　所以,世尊繼續(xù)開示:

　　若此虛空性圓周遍,本不動搖。當知現(xiàn)前,地、水、火、風,均名五大,性真圓融,皆如來藏,本無生滅。

　　“如果明白這個‘虛空性\’圓滿周遍于法界,本沒有任何動搖的話。也就應(yīng)當知道,當前的地、水、火、風,和虛空一起,并稱為‘五大\’,它們的本性真實而圓融無礙,都是‘如來藏妙真如性\’,本來沒有生滅�！�

　　這是世尊對于“五大”妙性的小結(jié),其性本來真實不虛,即是“如來藏妙真如性”,乃是法界之全體,本沒有生滅變動。這其實也是如來的親證,所謂法界之實相。為了教化像咱大家這樣的末法眾生的緣故,世尊才順應(yīng)著咱的思維分別,進行了一系列推理觀察。

　　大家跟隨著世尊的開導(dǎo),學習了如此圓滿之教義,一旦明了于心,就可以“悟入”第一義諦。悟后隨緣起修,漸漸消融無始以來的分別妄想之殘余習氣,習氣消盡,便會破無明證法身。那時,咱才會恍然大悟,此“五大”原來皆是心性本身,隨眾生的念想分別而顯現(xiàn)罷了。

　　接著,對于阿難尊者前文的疑問與迷惑,世尊再次予以慈悲的呵斥:

　　阿難,汝心昏迷,不悟四大元如來藏。當觀虛空,為出?為入?為非出入?

　　“阿難,你的心昏昧迷亂的緣故,不能悟得地、水、火、風‘四大\’,原本就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那么,你應(yīng)當觀察一下剛才所說的‘虛空\’,它到底是鑿?fù)诔鰜淼?還是土挖出來以后入進去的,或者是根本就沒有出和入呢?”

　　【昏迷】昏昧迷亂。

　　凡夫心大體如此,整日里要么頭腦呆呆,無聊之極,這叫做“昏昧”;要么四處攀緣,拼命算計,這叫做“迷亂”。阿難尊者雖是初果,但尚未開悟“如來藏妙真如性”,還在微細妄想當中,屬于輕度的“昏昧迷亂”。

　　【非出入】“非出非入”的省略句。

　　咱大家也要如此觀察,只要認真體會一下,不難明白,“空大”之虛空,不可能因為鑿?fù)诙�產(chǎn)生,它本來無處不在,不曾有過任何出、入之相。同時,它也根本沒有“實體”可得,因此,當即就是“如來藏妙真如性”。

　　于是,針對阿難尊者前文的疑問:“世尊!如來常說和合因緣,一切世間種種變化,皆因四大和合發(fā)明。云何如來因緣、自然二俱排擯?”

　　世尊從“空大”之“虛空性”的角度來回答說:

　　汝全不知,如來藏中,性覺真空,性空真覺。清凈本然,周遍法界。隨眾生心,應(yīng)所知量。

　　“你完全就不知道,在‘如來藏妙真如性\’當中,本性之真如妙覺,當體就現(xiàn)為真如妙空;本性所顯之真如妙空,當體就是真如妙覺。純粹一個清凈本然,周全遍滿整個法界。”

　　“只是隨順著一切眾生不同的心境,呼應(yīng)著眾生智慧心量的不同,而顯現(xiàn)不同罷了。”

　　正因為“空大”之性不離“妙覺”,它無處不在,所以:

　　阿難,如一井空,空生一井。十方虛空亦復(fù)如是,圓滿十方,寧有方所。循業(yè)發(fā)現(xiàn)。

　　“阿難,就如同把一眼井里面的土挖空了,‘虛空\’就會生滿一眼井。乃至于遍布十方世界的廣大‘虛空\’,也是如此,它本來就圓滿地充盈十方世界,哪里會有什么確定的方位和所在呢?”

　　“只是遵循著因果業(yè)力,而發(fā)生顯現(xiàn)出不同的‘空大\’之現(xiàn)象罷了�！�

　　可是,世間的人們,對于“空大”之性,卻認為:

　　世間無知,惑為因緣及自然性,皆是識心分別計度。但有言說,都無實義。

　　“世間的人們由于無知的緣故,把所顯現(xiàn)的一切‘空大\’之性,迷惑為‘因緣所生\’,或者‘自然而有\(zhòng)’。這些都是第六意識心,進行虛妄分別和計算猜度的結(jié)果。只是有許多言語說法而已,卻都沒有什么真實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