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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學問答類編(通問第一之一)

  佛學問答類編(通問第一之一)

  李炳南居士解答

  一、通問

  問:佛為一大事因緣出現(xiàn)于世,大事是何等事?(余萍)

  答:大事者,生死也。請細思想,人間之事,尚有大于此者乎?惟此事獨佛能了之,所以應(yīng)世,來為眾生解決此事也。

  問:人生究竟為什么活著?佛教如何說法?(施無畏)

  答:此名人生觀,各個觀點不同,佛法謂是善惡業(yè)力牽引。一度來受果報。悟者借此尋求解脫,迷者再造新殃,再受后報。

  問:世上宇宙真理是否有一個?誰(哪一個宗教)是唯一真理?(黃圣吼)

  答:此問題頗籠統(tǒng),宇宙之大,事物之多,要從何處說起。茲可說,各事物各有真理,若歸納之,有一個總真理,所謂‘萬法歸一’。此‘萬法歸一’,名‘一真法界’,而不與萬物俱,萬物生滅無常,‘一真法界’,如如不動,所以名為真也。何種宗教悟得此理,且有把握辦得到,便是真理宗教。

  問:佛與圣人有何區(qū)別?(李中心)

  答:圣人種種不一,有世間及出世間兩大類,此兩類又分若干種,世間圣人,僅以我國而論,堯舜禹湯文武周孔伯夷柳下惠等皆是也。出世間圣人,十地菩薩降而至緣覺聲聞等皆是也。佛則與此兩類皆不同,即上兩類圣,所知所能者,佛皆知能,佛所知所能者,上兩類圣,有所不知不能。

  問:佛教救世有出世的獨立人權(quán),為何摻雜世間的善惡是此非彼?(陳問耘)

  答: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不說煩惱,何顯菩提。

  問:佛前供養(yǎng)之香、花、茶、餅、果,各項有何意義?(莊慶賢)

  答:此有事理之別。事者,依俗禮常用之品供養(yǎng)表示誠敬而已;理者,因諸供養(yǎng)中,以法為最,故取物以代法也。香表精進,燭表智慧,花表忍辱,茶水表布施,餅果表禪定。尚有涂香一種,顯教多不用之,乃系持戒之意,合此為六波羅密也。

  問:有人說佛教不燒金紙銀紙,但用果、香、花、燭、茶、供養(yǎng)佛菩薩什么意思?(王計)

  答:金銀紙箔,皆是給鬼之物,佛故無用。供佛亦不過表我誠敬,佛豈真享,惟佛陀慈悲戒殺,制限素食,故供獻亦只用果茶等類。

  問:有人問,佛家供佛用,果、香、花、燭、茶,什么意義,請老師明白開示。(阿桃)

  答:供具本有多種,總以不殺物命為原則,然細論之,所供之品,亦有取義,即以所舉者而言,果為食物表顯禪定,香表精進,花表忍辱,燭表智慧,茶者水也,表顯布施。

  問:每尊佛像胸前,皆雕上一個卍字型大小,不知它的來源為何?(謝智遠)

  答:佛身有三十二種瑞相,不同常人,此字即瑞相之一也。

  問:中國第一代出家是什么法師?(釋心川)

  答:佛教入華之始,周秦漢魏,尚無定論,何能言漢土出家之第一人。假承認始自漢明帝,據(jù)漢法本內(nèi)傳,略云‘時司空劉峻德及道士呂惠通等,共千人,請求出家,帝皆許之’;便可謂劉等為始。又據(jù)梁高僧傳及費長房三寶記,云曹魏高貴鄉(xiāng)公甘露年間,穎川人朱士行為漢土出家之始。代遠年湮,古事難得確證者,非止此也,在未發(fā)現(xiàn)他說時,暫存其兩說,聊作參考資料可耳,亦不必定泥之。

  問:要具備哪幾個條件,才為僧寶?(陳心愿)

  答:為獻身救度眾生,先舍離眷屬田產(chǎn),入寺求比丘剃度,此謂出家。(從俗言)再經(jīng)受沙彌以至比丘具足等戒,方稱僧寶。佛家律制如是,凡少明戒律者,無不知之。

  問:在家居士為何不能收皈依弟子?(陳心愿)

  答:僧者眾也,乃指一切比丘之集團,皈依僧,實皈依其集團。在家人不過近事男女耳,并非比丘,無資入此僧團,何能僭分,妄受皈依。

  問:信佛之人,未知可以深信命卜相士所判斷之命運否?(善因)

  答:命由心造,相命之士豈能支配我心?沙彌救蟻延命之事,是其前鑒也。

  問:做善事,種善因,將來可得善果,這是一定的道理,可是念經(jīng)念咒為什么會種福,則頗令人費解?(黃冠中)

  答:既信種善因得福果,當知種惡因得苦果。請細體察眾生日日所作:身多殺盜淫,口多妄語惡口兩舌綺語,真正善事,渺乎渺矣。推其造作之本,惟在于‘意’,意善則身口現(xiàn)善,意惡則身口現(xiàn)惡。誦佛經(jīng)咒,惡意不生,惡不生之時間,即是種福之時間。

  問:佛說人們終日在苦海愁波中掙扎殘喘,可是為什么又說人身難得呢?(黃冠中)

  答:人身愁苦,能啟生厭出離之心,苦而不極,能得如法修行機會。若天則享樂忘憂,修羅嗔恨不釋,畜愚癡,鬼饑渴,地獄受苦無間,皆無解脫之緣,所以貴乎人道也。

  問:觀音菩薩據(jù)說久已成佛,其佛號為何?(周慧前)

  答:據(jù)千手千眼大悲心陀羅尼經(jīng)云,號正法明如來。乃過去無量劫之事,安能說何年月。

  問:無數(shù)恒河沙佛國是不是即是三千大千世界?(蔡世芳)

  答:三千大千,有能算之數(shù)位,悟河沙是難算之數(shù)位。

  問:大乘之‘六度’與小乘之‘五戒十善’有何異處?(蔡世芳)

  答:五戒十善,修己之義多,六度益他之義多,此其異處。

  問:在路上遇見出家僧寶,不知可在路上頂禮或如何?(陳林洲)

  答:居士見僧寶,自應(yīng)頂禮。但在通衢馬路,方便合掌問訊可矣。緣路上車馬往來,若匐匍頂禮,則礙交通也。

  問:凡遇初面大德,向其頂禮,因何內(nèi)心反覺悲感,如遇久離至親一樣,雙眼欲淚,是何因緣?(顏佛兆)

  答:此乃至誠懇切之心,親近恭敬之極,而有之表現(xiàn)也。

  問:具有神通之和尚,如何僅見于文字,今日是否仍有實例,臺灣有否?(張弓)

  答:真有神通者,皆秘而不宣,凡自炫者,皆無道也。夫如是,其真有道者,人何能知。

  問:‘觀音得道’一書,為一佛教民間暢讀小說,請問,此書內(nèi)容,觀音得道經(jīng)過,是否正確?(香遠)

  答:齊東野語,信口捏造。只是夕陽西下時,一般閑散漢,在丘隴樹根邊,向村翁鄉(xiāng)婆之取笑誠耳。

  問:佛經(jīng)甚多,遍閱為難,祈選擇若干部有注解有買處之佛經(jīng)名稱,并指示閱讀先后之次序!(沈鐘五)

  答:為答此問題,先敬奉一語,在初機求學時,只宜照前人所修者去作,暫不可講求考據(jù),是此非彼!研究次第,不妨由簡入繁,首從《八大人覺經(jīng)》起,接研《四十二章經(jīng)》,《佛遺教經(jīng)》,《梵網(wǎng)經(jīng)》,此為應(yīng)有常識!凈土三經(jīng)》,此屬求定之行門!栋俜鏖T論》,《八識規(guī)矩頌》,《三十唯識頌》,《金剛經(jīng)》,《般若心經(jīng)》,《永嘉禪宗及證道歌》,此性相兩學,多主于慧解!大乘起信論》,此融會性相,可以調(diào)和偏執(zhí)。經(jīng)過此一階段,然后再研大套典籍,比較易入矣。以上各書,諒臺省流通佛經(jīng)之店或皆有之。

  問:佛教以虛寂為宗,無來無去,并不相信輪回之說,只因佛教對于印度婆羅門教的輪回一說未予破壞,該‘未予破壞’是否有同情迷信之意?(張鴻聲)

  答:眾生大夢未醒之時,即有輪回,F(xiàn)相宛然,便非迷信。此不能說同情婆羅門,喻如中國人有口吃飯,外國人也有口吃飯,甚至各種動物,皆有口吃飯,此是現(xiàn)實問題。不能說誰同情誰,至云無來無去,那是說的法身,與無明識神,小有分別。

  問:佛教所謂‘因果輪回’與‘極樂世界’是否僅在‘正心養(yǎng)性’使人易信而一而已,抑是真有其事?(張椿萱)

  答:初學之人,何能明了心性,越詳說,越不懂,倘能精進不退,五六年后,再提此一問題,并不為遲。所詢‘因果輪回極樂’等,皆真實不虛,切勿疑而謬解,漭漭蕩蕩招殃禍也。

  問:不識多文之乩童,坐壇時則能詩能畫,下壇后則無所知,何以故?(楊慈晞)

  答:或有通文之鬼狐憑依之耳,此等怪誕事,修道人宜遠避之。

  問:有人問,釋迦牟尼佛在世時有阿羅漢能現(xiàn)種種神通,F(xiàn)今有阿羅漢否?假若證四果阿羅漢臨終神識到何處去?(耀耕)

  答:我輩凡夫,不識圣者,不敢言現(xiàn)世有無。若至圓證四果,是已斷分段生死,任運自在,不能言神識到何處矣。

  問:魔王能驅(qū)群魅擾亂正法,佛陀于金剛座下成道前,魔王亦曾威逼利誘企圖破壞;魔王是否超脫業(yè)報之外?否則應(yīng)即身墮入地獄矣;蛟颇荡自性無明及情欲之詞,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確指有物對立?法身遍一切,如義魔是否亦即佛?(黎明時)

  答:魔既擾亂正法,便是起惑造業(yè),報盡因熟,自食其果。世尊被魔,乃系八相成道,善巧說法,非真實也。魔表無明,語亦不虛,蓋萬法唯心,覺時是佛,迷時即魔耳。

  問:人畜之間的阿修羅是指何物?(黎明時)

  答:有福無德,似天似神之一種眾生耳。

  問:‘夢’在佛學作何解釋?夢境是否預(yù)告人的吉兇禍福或其他?(黃槐庭)

  答:夢系心識或業(yè)所幻之境,故有時與吉兇相應(yīng)耳。

  問:相命學有關(guān)于佛學嗎?或是另外一種的秘法?(莊慶賢)

  答:業(yè)占相吉兇之事,而維持生命者,佛家謂之邪命。四眾弟子,皆不應(yīng)為,以其涉迷途而背正覺也。

  問:佛徒食前合十恭敬當作何觀想?(翟孟秋)

  答:盡虛空俱是三寶,遍法界無量眾生,作如是觀,如是供養(yǎng)。

  問:單獨誦經(jīng),不解其中的意思有沒有利益?(蕭金榮)

  答:誦經(jīng)與研經(jīng),均有利益,研經(jīng)能開智慧,誦經(jīng)能得定也。

  問:蟻身如是之小。本性與九界眾生一樣乎,或有減少?(王慧香)

  答:一勺水與一池水之濕性,并無有異。惟勺與池之水,各如其量而已。

  問:立身處世能對各方面圓滿是聰明乎抑智慧乎?(楊素月)

  答:在世法上說,無甚區(qū)別,勉強說智慧似體,聰明似用而已。

  問:洞明因果,無妄想可生,無煩惱可起,是否為智慧之證?(楊素月)

  答:在出世法上說,可說是智慧作用。

  問:聰明與智慧之界限為何?(楊素月)

  答:前二字在世法上,常并稱不分,后二字在出世法上,亦常用不分。若必求其界限,則耳聽能察而不謬,謂之聰;眼看能察而不錯,謂之明。通達有為之事項,能以決斷,謂之智;通達無為之空理,安忍于法,謂之慧。

  問:如何方為悟緣生法?(林圣昆)

  答:明了教相,或是作到般若之行,即悟之矣。

  問:為什么執(zhí)著就是苦?(楊天元)

  答:執(zhí)著是迷惑障礙之境,圓融是智照解脫之境。然此是學問與功夫問題,非是初機所能明了,若誤解便是魔境,初機在不明教相之時,只可依教奉行,不宜躐階談玄說妙。

  問:佛說八萬四千法門其真理是一是二?(智引)

  答:茲就一個人體來講,在上者曰頭,頭又分眼耳鼻口等。在中者曰身,身又分乳臍背等。在四外者曰肢,肢又分手足指掌等。在內(nèi)曰臟,臟又分心肝脾肺等。試問此是一是多?佛法真理八萬四千,亦猶是也。

  問:經(jīng)云:不生滅。何法不生,何法不滅?(蕭紹馨)

  答:惟有真如。

  問:如來五眼者,何謂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蕭紹馨)

  答:肉眼有礙則不能見,天眼遠近明暗皆無阻礙,此二是實用眼也;垩勰苡^真空之理,法眼能體假相之由,此二是用智察也。佛眼即單用和用互用,無不能之。

  問:見惑易斷,思惑難斷,除發(fā)慚愧心外,還有何辦法使思惑易于斷除?(顧賡彤)

  答:思惑者,貪嗔癡慢疑等,修四諦,觀十二因緣,行六度,皆可斷也。參禪者即斷此二惑,持凈者亦斷此二惑,但參禪必斷惑,方有成就,持凈者雖不斷,可帶業(yè)往生耳。

  問:兜率天不出三界外,則免不了成住壞空,是否究竟?(高添丁)

  答:既有成住壞空,是無常法。究竟者,不生不滅常寂光明也。

  問:釋迦佛是否現(xiàn)在說法,在何處?(郭家寧)

  答:盡虛空遍法界,在在說法。其法身說法也,智者知之。若夫報應(yīng)二身說法,有緣者遇之。

  問:釋迦佛誕生時說:‘天上天下,惟我獨尊’中之‘我’字是指佛性,或指俗說的我?(郭家寧)

  答:自以第一說為圓融。不過此我字,出諸世尊之口,則兩說無所不可,固不必起分別也。

  問:眾生皆有佛性,性有無大小與形狀,若無者,該如何形容?(李學詩)

  答:臺端有念頭否?如無念頭,何以居于屋中,瞑目思索,高能知天上之日月星辰,遠能知大陸之家鄉(xiāng)山水,如有念頭,大小方圓,是何形況,請賜見教。佛性者念頭之體,念頭者佛性迷后之用,用尚不能說出,體更須要自參!

  問:既然法法平等,何以普賢菩薩說:諸供養(yǎng)中,法供養(yǎng)最?(楊德榮)

  答:法法平等,從性與理上言;法供養(yǎng)最,從相與事上言。

  問:真心生萬法,則真心成佛教之上帝矣,道安師說此不對,究何說?(楊德榮)

  答:心生萬法,及心為佛教上帝二句,被安師所呵斥者,不知指上指下,語義欠明,不敢率答。但就第二句論,居士似承認能生者,確為上帝,只此一見,便該吃法師百棒耳。

  問:以中道論非善非惡非空非有,天堂豈不是地獄,果爾還修什么?(張弓)

  答:善自善,惡自惡,空自空,有自有,天堂自天堂,地獄自地獄,事相分明,安能說‘豈不是’三字,如此說即是顛倒矣。要知非善惡空有之‘非’字不能當‘豈不是’講!凡夫境界,思不過‘善惡’兩途,觀不過‘空有’兩邊,報不過天獄兩極。試問思不屬‘善惡’,觀不著「空有’,報不在天獄六道,這是什么境界?這是‘非’字之妙義,莫誤會也。

  問:不投師不受戒,如一旦頓悟,可否成佛?(張弓)

  答:有‘獨覺’者如是耳。然此生之覺,亦系由多生修行而來,今者萬萬人中,難遇其一。佛亦有藏頭及圓滿之異,悟更有大小幾次之別,極不簡單!

  問:在觀無量壽佛經(jīng)內(nèi)說下品下生之一則中有句‘五逆十惡’,五逆者指殺父、殺母、殺阿羅漢、破和合僧、出佛身血,而諸佛阿羅漢是法身,刀斧不能傷,凡夫焉能殺之,此則難以了解?(李榮棠)

  答:佛有法報應(yīng)化等身,法報二身,凡夫見尚不可得,況傷害之。應(yīng)身如釋迦世尊在日之身,化身如木雕泥塑銅鑄紙繪等,皆是也。

  問:覺我此一生,為無始無終的大生命中之一段小因緣而已。此身有時本來不算為生。此身滅時亦不算為死。對不對?(玄音)

  答:如是如是。鵝頭禪師示寂偈曰:‘昔本不生,今亦不滅,云散長空,碧天皓月’。即此意也。但此段小因緣,確有圣凡之不同,在圣者是隨緣赴應(yīng)。在凡者是業(yè)力牽引,一為自在,一為纏縛。我輩凡夫,自應(yīng)竭力出纏,求得自在,切不可懵懵懂懂,一味逞曠達語也。

  問:聞寺院鐘鼓念佛聲,生起羨慕,淚水不由自主直流,欲制止悲心,反加涕泣,是不是業(yè)障彌深呢?(翁德和)

  答:羨慕極則愛敬生,愛敬極則依戀生,依戀極則感激生,感激至無可如何,性天中自涌涕淚。此是初學慕道真誠之心,非業(yè)障也。

  問:既然‘煩惱即菩提,生死即涅槃。’則何有智愚之分,悟迷之別?(胡正臨)

  答:此問本非初機易了,講之愈詳,聽之愈味。茲先僅就‘理’與‘行’兩端解之。本性迷時,即是煩惱,而有生死;本性悟時,即是菩提,而得涅槃。然迷悟總一性也,故云,煩惱生死,即菩提涅槃。再以海喻,靜時曰水,動時曰波,然動靜非二物也,此就‘理’上言之。若明乎性一而分迷悟,物一而分動靜,又何疑乎?即者‘理體’分者‘事相’也。復(fù)次,未發(fā)大心者,視生死如冤家,耽涅槃是樂境;已發(fā)大心者,為度無量眾生,不樂涅槃,甘入生死,視諸煩惱,皆是菩提。故云即也,此又就‘行’上言之。

  問:娑婆世界成住壞空,三次稱三大阿僧祇劫,在此三劫以前或以后,是否說此世界是沒有了?如是則無量無邊劫是否指其他世界言?還是此界也在內(nèi)?(胡正臨)

  答:成住壞空,系記四個‘中劫’之名,更不限于娑婆。三阿僧祇劫,又是另一計算之數(shù)位名詞。如度量衡然,各有各之計數(shù)法則,此答前三句之言。后段惟有設(shè)喻明之,晝夜二十四小時,大風不息,海水涌浪,此伏彼起,忽爾滾滾向東,倏又滔滔翻西,此二十四小時之時間,請問是東浪之時間;抑或西浪之時間?系一個浪之時間:抑多數(shù)浪之時間?

  問:楞嚴經(jīng)‘不知身心外洎山河虛空大地皆妙明真心中物’此是否示意心物一如?果爾則依法法平等故,吾人之流轉(zhuǎn),應(yīng)不限于有情六道內(nèi),應(yīng)也及于植、礦等無情類,此始能謂色心平等?(胡正臨)

  答:此問須分言之,經(jīng)所云者,只言萬法皆心所現(xiàn),如心不現(xiàn),何能所知,語之范圍如此而止,心物一如,理上可如是說,事則各有界限。例母子一體理也,事則母自母,子自子,倘必執(zhí)母子是一之理,其父能指其子為妻乎?至云流轉(zhuǎn)不限有情,亦未嘗不有其事,然眾生之命,多依有情淫欲而有,流轉(zhuǎn)六道者常也。而神識有時接觸礦植等物,而礦植并未交媾,是亦無入胎機會。如云魑魅魍魎,亦能交感動作,不過偶然之事,或鬼神憑之,或物老為怪,總未見處處木石,皆能言語動作。讀書者,須善會其義,勿以辭而害之也可。

  問:釋迦牟尼佛為何介紹我們往生西方世界,世尊自己生何世界?世尊為何不造世界呢?(寶珠)

  答:世界無盡,皆是眾生業(yè)力所現(xiàn),不缺乏,釋尊又何必再造。彌陀造世界者,不過悲憫眾生業(yè)雜,世界多苦,故造一有樂無苦世界,接引他界眾生耳。眾生生者,皆是受釋迦世尊之訓(xùn)而轉(zhuǎn)業(yè)者,不轉(zhuǎn)業(yè)者,亦無分生,故仍得謂之眾生業(yè)力所感。釋尊曾以足按地,立變莊嚴,因眾生業(yè)力關(guān)系,不能持久。明乎此,便知凈穢在眾生之心及業(yè),釋尊縱盡變無邊世界,而成極樂,惡業(yè)眾生所見,仍是穢土。如同觀一水,天人鬼龍所見各異,理亦同也。

  問:三界是指有色、無色、有欲念三類,有色無色是指哪類生物?(柳子奇)

  答:欲指染者男女飲食;色指尚著妙相莊嚴;無色則兩者皆空矣。

  問:佛家戒定慧三學與儒家定,靜,安,慮得功夫相同否?(胡正臨)

  答:在用功行程上,可云大致相似。佛家之慧云何,儒家之得何指,則有別矣。

  問:菩提樹四十期答真慚愧居士問二:臨終放光,若問其出界與否;驗暖氣之舍離處最為標準。這暖是如何驗法?乞示其詳。(黎明時)

  答:額天、胸人、腹畜、膝鬼,腳底地獄。亦有謂腹鬼膝畜者,手中無書,不記所本矣。

  問:醫(yī)師診病,如遇明知不可治之病時,應(yīng)否直告該病人,如不直告,而含糊其詞,是否構(gòu)成‘妄語’?(沈鐘五)

  答:不告只是守默耳,不得謂之妄語。

  問:生研讀佛書極有趣味,越看欲貪多讀,似此會犯貪戒否?(何永丁)

  答:戀著六塵,名為貪欲;勤研佛經(jīng),名正精進,戒非所禁,何有犯戒。

  問:淫是人生觀最恥一事,今社會上男女互戀,這是淫嗎?可不可!(潘振邦)

  答:夫婦同居,人之大倫,乃為正淫,并不違法,夫婦以外,謂之邪淫,法律道德俱所不許也。

  問:如何忍得痛苦?(姚清源)

  答:多聽佛理,深明因果;識破假相,自生忍力。

  問:六神通其中有‘宿命通,漏盡通’此處尚不明,請示!(蕭慧心)

  答:通曉過去若干世之生死來去,曰宿命通。煩惱已盡,不在漏落輪回,曰漏盡通。

  問:素食者,可以結(jié)成舍利子否?(黃錦良)

  答:經(jīng)中云是戒定慧所薰,若只素食,不過戒之一種,條件尚不完全,恐無此瑞相。不見其他宗教乎,亦多有一生素食者,卻未見有此成就。

  問:信徒食清菜起源?(莊慶賢)

  答:佛戒殺生,主張素食,此即起源。

  問:近來不慧發(fā)心素食,減惡向善,今已素食將近半載余,精神如往,但體力大減,身體虛弱,不知是否素食所致?(蔡永德)

  答:肉食健,素食弱,乃世俗心理,如云素食健而少病,縱醫(yī)學界尚有懷疑。實事如斯,今舉一例,像駝牛馬不肉食力皆大,不過無虎豹豺狼之兇性耳。少林寺僧皆素食,易筋,洗髓,金鐘罩,鐵布衫,拳技,天下無敵,尚不敢取信乎?

  問:吾弟喜事,仍然俗慣殺畜,吾觀痛心,竟無奈何止乎!光眼見殺,此事未知何法超度?(潘振邦)

  答:念往生咒即可,但須誠心。

  問:有人問我殺豬的人可以不可以拜師,但是他皈依后還要殺豬,這樣可以皈依嗎?(陳聯(lián)生)

  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殺豬之人,如何不許皈依。求皈依應(yīng)先懺悔,方是真心。如何仍操刀殺豬,是無懺悔之心,皈依之益,恐不能得。

  問:餐食誤飲肉湯或嘗著混獸肉之蔬菜有何妨?(莊慶賢)

  答:誤食者,不為犯戒,以其無心也。嘗試者,自是過矣。若因環(huán)境不許,食肉邊菜者,又當別論。

  問:中醫(yī)之藥方內(nèi)適其病狀屢時須調(diào)合曬干之蜻蜒蟬殼等等昆蟲類,信徒患病可否服用之?(莊慶賢)

  答:必要時,作藥觀想,非貪口腹者比,但與念佛回向為佳。若殺活動物作藥,則與戒律有背,是殺他而益己,失卻菩提心矣。

  問:各種疾病皆由病菌侵入體內(nèi)故,若服藥有否犯殺菌罪?(蔡世芳)

  答:菌是無情植物,殺之無妨,況又是醫(yī)病耶。

  問:對于螞蟻及人,都是有覺性的、未知殺死一只螞蟻或者殺死一個人,何罪較重?(鄭義郎)

  答:眾生性命,皆是平等。惟造殺業(yè)者,起心動念,多有差別。既有差別,則罪果當分輕重。殺人之心,自較殺螞蟻之心,兇惡增加數(shù)倍,故罪大。如不了此義,茲舉一例,可以辨明,路上行人與家中父母,同是人耳,試問殺父母之罪,與殺路人之罪同否?

  問:醫(yī)學上所謂細菌是否眾生?是何道眾生乎?什么業(yè)力來轉(zhuǎn)變?請指示出自何經(jīng)?引經(jīng)示證。(林火壽)

  答:世間之物,分三大類,曰動、曰植、曰礦。動物有情,以業(yè)力通于九有;植礦無情,不造六道之業(yè),無所受報。細菌,屬于下等植物,為無情之物體,不列何道。

  問:殺蟲類,是否有罪過?弟所耕營之柑、茶園夏天發(fā)生柑蟲及天牛茶蟲,其他種種蟲類甚多,若不殺者損失頗大,應(yīng)如何之?(李永青)

  答:先應(yīng)知殺生造罪,乃因果上之自然惡性,非可向某神解釋者,此其原則。臺端可向農(nóng)業(yè)專家探問,使其預(yù)先避免生蟲為佳,否則自可在可能范圍內(nèi),力求少殺,不得已時,只有與其念佛回向耳。

  問:殺蚊蟲是不是算殺生,是將我們的血利他好,或者滅他好呢?(黃天送)

  答:生指動物,殺指殺害,此甚簡單明了。將血與他名布施,滅他名殺害,乃是兩件事。肯布施者自然不殺,此是大乘菩薩境界。亦不殺亦不布施,普通學人皆可作到。

  問:要尋訪良師,打破疑團,見自本性,因身不便,不敢擾他人苦惱,擬自禪凈雙修,無師津貼,一心拜佛修持,能否打破黠黯,見本來面目?(翁慧欣)

  答:‘禪凈雙修’因也,無師既不解禪,亦不達凈,何況‘禪凈雙修’乎?如無明師,但肯老實念佛,不走錯路,已是夙有善根之人,因真自得果滿也。‘見自本性’果也,不明教相,何者是性,何者是見,皆是一團黑漆?v得其講矣,如何修,如何得,豈為空言侈談?wù)。只能精進不退,下品往生,已是杰出之士,果滿原賴因真也。

  問:有人向我說,金剛經(jīng)教人一切不著相,說我念經(jīng),也是著相,這話我聽了也有理,不念心里又不安,應(yīng)該怎樣才對?(劉學忠)

  答:聽了他之話認為有理,正是著相,不念心里不安,也是著相,此皆是居士知見不定,隨風搖動所致。動則有相,定即無相,定者云何,行住坐臥,不離這個。念到純熟,不知何者是能念,更不知何者是所念,既無分別,何有其相?

  問:世間法講勸人愛惜字紙,將廢紙燒毀,然世間貧苦人專收廢紙賣給制紙廠,稍圖微利,并且廢紙,一舉有兩得,前后哪一種最好?(衡鈺)

  答:殘廢佛經(jīng),不能修補者,可采前法:普通字紙,可采后法。

  問:敝人幼年無知,傲慢不聽母誨,反出污言惡罵雙親,現(xiàn)已年長,自知不孝,有無量無邊之罪過,欲求懺悔,雙親已隔世遠矣;谥患,心中十分慚愧和悲哀,未知如何能報答親恩?如何懺其罪?(潘玉泉)

  答:每日定時誦阿彌陀經(jīng)一卷,念彌陀圣號幾百聲,或幾千聲,以此功德,回向雙親,往生極樂,此是真實之報恩,徹底之懺悔,追遠者要不懈,事死者如事生,果能如是,古人丁蘭又不能專美于前矣。

  問:晚一入睡,即夢幻潮涌,甚至入睡前,而夢幻已起,可說無時不夢,但晚詢及他人,都說是間有,難道獨我常有,到底是間有是常有,其對心理或生理有何關(guān)系,有何方法克制?(章普明)

  答:夢境紛紜,系雜念過多,精神不能專一所致,若身體四大不調(diào),亦能多夢。

  問:常聞定業(yè)不可解,然則殺人者人定殺之,佛法所講念佛,可以消災(zāi)免難,亦可離苦得樂,甚至解脫證果,那么殺人的罪業(yè),消到什么地方呢?(詹金枝)

  答: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是原則,如會佛法,則多善巧。在對方能使其超升解怨,受逼迫之環(huán)境消去矣。在自方能作到斷諸惑妄,業(yè)盡情空,結(jié)果之種子消去矣。然尚有兩條例外,亦應(yīng)當知:一在大修行人視身如幻,神通游戲,故不辭果報相。如安世高大師,兩度到洛陽償命,禪宗六祖,夜遇刺客,置金案上曰,只欠汝財是也。二是修凈土者,帶業(yè)往生,乘愿再來,度脫怨親,皆成法侶,不離安養(yǎng),一生補處是也。

  問:后學昔閱印光文鈔起信,故于公之言教莫不視為法寶,惟見公不許人多看經(jīng)教,有之亦只限于凈土經(jīng)論,對此不能無疑,以公之宗教兼通,何以不許人求通宗通教,豈弘揚凈土之菩薩應(yīng)如是耶?抑末世人根陋劣,只有持名方契機耶?(鐘觀靖)

  答:法門無量誓愿學,圣訓(xùn)也,焉有不許人多看經(jīng)教之理,至于只限凈土經(jīng)論,亦不如是。然于問答中或有如是之言,果何故歟?是皆因其機而引之,恐其躐級謬解,不獨無益,而又害之也。試舉其例,如‘煩惱即菩提,生死即涅槃’,‘魔來殺魔,佛來殺佛’,‘心不系道’,‘非修非證’之類,其旨豈初機所能了哉。世尊法王,種種教義,尚分五時而演,因機而分次第可知矣,法者藥也,必應(yīng)病而投之。

  問:古今社會有上流人物反比平凡人更不信佛法,按因果說:有福享,皆是前世修,因何現(xiàn)在有的人連入寺廟拜佛看經(jīng)典都不愿意;是否夙生修福不修慧,致今生與佛無緣想否?(顏田)

  答:今之顯達,不愿踐履寺廟,親近三寶,情形甚為復(fù)雜,居士所云修福不修慧,夙生之因是也。尚有現(xiàn)在之環(huán)境習俗,影響力亦甚巨大。再吾教之種種之不景象,不能引人之好感,吾徒亦應(yīng)自咎。

  問:甲乙二友系初學上司,兩位均通釋道儒,而甲一聞?wù)▌t習凈發(fā)菩提心,年來日見精進。而乙佛理雖較通徹,工余談及佛學,辯才豪爽,而贊佛法,結(jié)論仍不信有凈土,感應(yīng),輪回等,似此單識理可有辦法撥開執(zhí)塵,使其歸入明行足同登蓮邦,祈示!(顏田)

  答:真知灼見,與世智辯聰,截然兩途,居士稱乙佛理通徹,余不敢信。如果通徹,則權(quán)實不二,三諦圓融之理自明,便可法法無礙。凈土感應(yīng)輪回等事,始自華嚴,終至涅槃,無不言之,乙不肯信,是自標識見高超,而以佛經(jīng)為卑鄙,豈能稱為通徹,且亦不足稱為贊佛法矣。此公或系耳聞之學,倘后如遇高僧大德,境界或能轉(zhuǎn)變。

  問:做一個虔誠佛弟子根除傲慢心理,首貴忍辱,但忍辱是否有限度?應(yīng)至何種限度?(周家麟)

  答:宜以七覺支作借鏡,凡有益眾生,或助長菩提,‘忍’可不加限度,如釋尊昔受歌利王割截身體是;虿蝗潭姹娚L菩提,于‘忍’則有從權(quán),如釋尊昔救五百商人,而殺起惡心者是。當時之殺機,是悲憫,非忿恨,是救他墮落,而自愿墮落。跡似不忍,實仍為忍也。

  問:弟子自入佛門,受佛法薰陶,覺對人間一切趣味索然,原來預(yù)備高考心理及期望,均已消失,對各種哲學及經(jīng)濟學等,均無心繼續(xù)研究,此種心理,是否正常?懇賜開示!(周家麟)

  答:爭逐名利,固可淡薄;進德修業(yè),不可消極。蓋為利益眾生而學佛,必研世法,方備接引梯航焉。

  問:律宗行者可往生極樂否?抑另有修持之法以終歸宿?(翟孟秋)

  答:各宗有各宗修法,所賜亦有權(quán)實之別。往生極樂,為凈土宗之果,先必有信愿行之因。若修律宗,而肯回向西方,發(fā)愿往生,自可生也。

  問:日中一食,在佛學問答上,也曾看見解釋,并也領(lǐng)教過幾位法師,自然各有理由,我想這與善惡上有什么關(guān)系,中國風俗,自古就是一日三餐,佛教限一天一餐,豈不是強迫人損害身體?(沉子良)

  答:此問即見文釋,又聞?wù)Z解,自不待區(qū)區(qū)再為贅述。惟云強人所難及不合中國古俗二端,指為詬病,先生疑此,就此奉答。佛家雖有日中一食之制,能守者遵之,不能者任之,并非每一教徒,皆得如是,安有強難。即經(jīng)受菩薩大戒者,條文亦限六天,惟知其益者,及明白衛(wèi)生之理者,多自動常守一餐,此其一。宇宙之大,事理萬端,似不應(yīng)以中國有無分善惡。中國古有殺人殉葬之事,今可從乎?況一餐為貴,中國古實有之。按禮記禮器篇,在以少為貴一章中,有‘天子一食諸侯再大夫士三食力無數(shù)’之文,注者大意,謂位尊者德盛,其飽以德,不在于食味。噫!自打倒孔家店,中國文化全湮矣,此其二。

  問:皈依上懺下云法師,歷年來修凈業(yè),持名一法,但是念佛時少,離念時多,心一天生滅不停,生住異滅,成何體統(tǒng)。弟子平素閱讀諸祖師著集其云,學佛之人,志求見性,方是佛子等語。因近閱讀六祖壇經(jīng),亦論見性直指心源,成佛作祖,只此一心,人人本有,個個圓成,眾生迷故,不識自心是佛,因且弟子擬棄凈業(yè)而學禪,必須拜公為師,希望慈悲攝授,日課如何定法,坐禪時應(yīng)如何,祈示為盼!(鄭均海)

  答:見性成佛,是歸根結(jié)底之肯定語,但性如何見法,則其法不一,所謂‘歸元無二路,方便有多門’也。居士雖多看經(jīng)典,大概無人指授,似無系統(tǒng),故有臨歧之疑,須知參禪,是求見性,念佛亦是求見性,但能見與否,卻不簡單,果見性固佳矣,倘不見性,仍屬苦輪不息。凈之穩(wěn)處,在帶業(yè)往生,當生見性,固上品而證法忍,縱不見性,已出輪回。居士已皈依懺公,自應(yīng)依之而修凈,且不可朝秦暮楚,舉棋不定,以誤前途也。區(qū)區(qū)昔年雖少學參,小悟亦未曾有,何敢以盲引人,祈恕。

  問:佛教徒于政治觀,應(yīng)抱何種之態(tài)度為適?(菲島慧康)

  答:佛教徒亦公民一份子耳,對國家效忠,思想純潔,豈有二致。本范圍只談佛理,不涉政治,先生必問,予系信而好古之人,但知‘多行不義,必自斃。’及‘仁者無敵于天下。’兩句古訓(xùn),為天經(jīng)地義耳。

  問:晚近學佛四眾,凡皈依一師,必蒙賜一法號,且該號例含字派,原來字派,乃世俗之宗譜耳,昔釋尊眾弟子如‘憍陳如’‘摩訶迦葉’‘須跋陀羅’等,均照其原有姓名,并未賜有字派法號也,佛法東來之始,僧伽仍沿俗姓名,后或只依師姓,晉代道安法師,倡導(dǎo)廢俗姓氏,從釋尊姓釋,及漢譯阿含經(jīng)后,以經(jīng)中有四河入海。無復(fù)河名——等句,遂普遍確定廢棄原姓名矣。當時非但未有字派,而師弟之間,法號亦有襲一字者,如高峰與中峰,是其例也。趙宋以后,字派大興,出家二眾,亦未例外,是則出家后,俗姓已除,重立新譜,不免隨俗合流,欲門戶派系而不日深,奚可得哉!是否屬于無明陋習,應(yīng)否根本革除?(趙超)

  答:此事在昔蕅益大師,已曾言之,而至今未革。從權(quán)而論,與經(jīng)義律旨,并無抵觸關(guān)系者,順古從今,似不必執(zhí),執(zhí)則處處障礙矣。為必反古,豈止此耶?今日僧伽之衣食住,均成諍論,考佛世衣不穿海青,食必乞化,住非寺廟,除此,瑣事尚多,不勝更張矣。竊以在質(zhì)方面,自當依經(jīng),在用方面,只要無傷大體,不妨隨世演變。至云因此造成門戶,似亦未盡如是,寺人孟子,吳孟子,鄒人孟人,名字本同,豈結(jié)為派系耶?子桑戶孟子反,子琴張,名字各異,何礙其莫逆耶?又疑,屬于無名陋習,習固是也,無明無與也。

  問:所謂福報的‘天’是指欲界之人天?抑色界天?(羅德彰)

  答:統(tǒng)指三界,因福有別于慧,若是慧者,即超界外矣。

  問:眾生煩惱未斷,蒙佛接引到極樂世界時,如前惡習再起作惡,凈土豈不還鬧成五濁惡世?因眾生無始無明都造致六道輪回不息,何況已惡習重重?(李永白)

  答:心本不生因境有,諸法緣生,試看極樂之境緣何似?自知此問純是戲論。

  問:各宗教皆是勸善,法律所許,信教自由。我想無論學哪一種宗教,皆是學好,但是各宗教互相攻擊,這樣動作,能算善嗎?憑空口勸人學善,自己不善,是不是有點矛盾呢?(花蓮一讀者)

  答:各宗教雖皆勸善,佛教自有特質(zhì),即了生脫死一著,非他宗教所能徹底,此必深研教義,加以比較方知。若說學好,未指范圍,或系好人歟?果知所測,佛教更不以此為止。說到攻擊,乃是人事問題,非教義如是,但佛教自古皆是忍受攻擊,并無釁自我開之事。今雖與人爭辯,亦是少數(shù)人忍力薄弱,抵抗而已,為護法計,有不得不然者,矛盾豈在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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